第四章 狰狞恐怖的脸
刘岩和胖子送走老朱以后见整个单位都没有几个人了，原定一会儿送到的尸体还没有送到，于是打开手机准备撸一局，胖子打开了一个视频直播软件，刘岩斜眼瞟过去看手机屏幕上一个身材娇好的美女在里面一边骚舞弄姿的跳舞，一边叫各位宝贝们点关注，不迷路，又要刷礼物的，刘岩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表情，对胖子说道：
“这帮主播都是职业的，脸上不定涂了几层粉呢。”
胖子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回答说“看着玩儿呗，这个小主播可火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土豪，没钱给他刷什么大号礼物啥的，但是看着也养眼啊，对了，网上还谣传她有黄鳝视频呢，哎，刘岩，你老实说，你看过黄鳝那个视频没？简直就是变态啊！”
“什么黄鳝？不明白，听你这么说，你肯定看过啊？来叫我欣赏欣赏，我就喜欢变态的”说着朝胖子凑了过去。
“早就被封了，现在都找不到了，下次有好东西我跟你分享哈！”
刘岩低头继续玩儿他的手机，这时候手台突然响了起来，在火葬场这地方，天刚蒙蒙黑，手台突然响了一下也是吓了他们俩一跳，门卫说有人找，叫他们去大厅等待，这时候他俩一下子回过神来还有任务呢，胖子又想到了两万块钱的大买卖，两眼就直冒绿光，两人戴上手套就直接来到了办公楼一楼的大厅准备迎接尸体。
不一会儿从大厅的北门来了一行6个人，推着一口红色的棺材，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大概40多岁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周围是5名女学生一定就是死者生前的好友了，刘岩和胖子立刻迎了上去互相介绍以后得知，这位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是这所学校赵副校长，学校是女子学校，只招女生，周围的几个女学生就是死者的生前好友，死者叫李晓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老家是外地的，今天中午去食堂打饭的同学发现了尸体，已经报警，目前自杀原因正在调查，下午警方联系了火葬场说要进行特殊处理。
刘岩看了看棺材，一口血红色的棺材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网状黑线，虽然不太明白这是干什么的，但是有一种预感这里的尸体没有那么简单。
“哦，对了，二位师傅，这位同学死的时候脖子上还戴着项链，麻烦在火化完收灰的时候稍加留意一下，把项链也一并放到骨灰盒里，辛苦二位了。”
“你怎么知道？”刘岩一下子觉得这位赵副院长与死者的关系好像不一般，那几位学生也把充满疑惑的目光投向他，赵副院长解释到：
“哦，当时我听说学校出事了，急忙去现场，为了辨认死者身份，我在翻过尸体的时候看到的。”
胖子按照今天下午老朱教给他的步骤，将手续办好后，和刘岩一同将这口大红棺抬到手推车上，推往2号告别大厅里，周围的几个女同学执意要留下来一同守夜，刘岩和胖子觉得也没什么，就答应了下来。由于死的比较突然，也没来得及穿寿衣，几个同学决定一起凑钱帮李晓茹买套像样的寿衣帮她穿好，算是一点心意吧。胖子带着几位女学生去火葬场的商店挑选衣服，刘岩留在告别大厅开始准备给冰棺接电预冷，一会儿等温度下来了以后穿好衣服好把死者的尸体放到冰棺里。
不一会儿胖子带着5个女学生回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捧着衙的衣服，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粉红色旗袍。
“冰棺已经接好电了，正在预冷，一会儿就可以使用了，你们先换衣服吧，我们就在门口不远处，有问题随时叫我们。”
刘岩说完给了胖子一个眼神，胖子会意的退了出去，刘岩也跟了出去。胖子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打开熟练的甩了一下，递给刘岩，刘岩摆摆手，胖子独自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长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刘岩，发现他正在望着2号告别大厅发呆，于是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
“喂，你不会吧，人家在换衣服呢！死人你也感兴趣啊？”胖子调侃到。
“不对，刚才那个赵副校长，他在说谎！”刘岩说。
“嗯？说谎？”胖子一脸疑惑。
“李晓茹是自杀坠楼身亡，按理说这种事情发现后，必须要先报警，让警方来进行处理，任何人不能动第一现场，一个学校的副院长，不会连这点基本尝试都没有，他刚刚说他去挪动尸体的时候发现有项链的，这不矛盾吗？”说罢，刘岩转过头看着胖子。
“这有什么的，人家就是动一下尸体，又不犯法，也许就真碰了一下呗”胖子说。
“可是自杀死亡必须要进行尸检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手续呢，你见过一下午就直接拉到火葬场的吗？还有你刚刚也听到了，李晓茹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好，我们的守灵费一夜就两万，的你不觉得蹊跷吗？”刘岩继续说到。
这下子胖子楞了。
“哎呀，管它呢，我觉得这一夜就两万，你又不是警察，还玩儿上侦查啦，累不累，混过去得了”胖子把还没抽完的半根烟扔到地上用脚尖撵了一下。
一旁的刘岩确实眉头紧缩。
“啊！……”2号告别大厅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刘岩和胖子立马飞奔过去，推开门发现几个女学生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已经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胖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学过简单的急救常识，立刻过去掐人中，刘岩也是马上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不一会儿晕倒的同学缓缓整开眼睛，面色有些苍白，嘴里念叨着李晓茹的名字。
刘岩和胖子站起来朝着推开一半的棺材里看过去，发现李小敏面色惨白，双眼暴睁，黑色的瞳孔极小，并且眼睛里淌着两行血泪。刘岩和胖子也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
刘岩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帮他包扎伤口的入殓师吴秀娟，老朱之前跟他俩介绍过，每个部门每晚都会留一个值班人员在这里，来处理夜间的紧急情况，刘岩早该想到的，于是立刻拔出了对讲机呼叫了吴秀娟，她果然在单位，于是刘岩将这边的情况跟吴秀娟说了一下，不一会儿她就下来了。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工作经验怎么说也比这两个刚来的丰富些，按理说应该不太害怕的，但是刚一看到死者这狰狞的面孔也是一惊，于是拿出工具箱，用酒精棉球将李小敏的血泪擦干净，由麻利的将寿衣帮忙穿好后转身看着刘岩。
“已经处理好了，你头上的伤好些了吗？”吴秀娟说到。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嘿嘿”刘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就好，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方便找我，对讲机在白天还比较正常，在晚上经常会有信号干扰似的，有时候会听不清”吴秀敏说到。
说着两个人互加了微信，吴秀敏就回去了。
刘岩和胖子一起将尸体移到了冰棺里，盖上透明的盖子，回头看看那个刚才晕倒的女学生，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于是提议让一个同学先带她回去休息，留其他人在这里守夜就够了，两位女同学点点头，胖子将两位同学送到了马路上，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讲两位女学生送走。
漫漫长夜，刘岩和胖子决定轮班过来守夜，毕竟熬一夜谁也受不了，这样轮换至少还能简单休息休息，于是叫胖子先回去睡一会儿，等晚间12点给他打电话叫醒他，过来替自己，从办公室搬来几个塑料凳，和剩余的几个同学把李小敏的黑白照片摆好，灵堂简单布置了一下，开始了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