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一章 无知真可怕
长孙无忌很难想像如果全国都开始养鱼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鱼这东西虽然看着大,但吃起来却不怎么顶饱,所以百姓一般来说都太吃它,如果养的太多,最后只能发生类似‘米贱伤农’这样的事情。
犹豫着,老长孙叹了口气:“陛下说的不错,看来很有必要限制一下底下的州府,鱼这东西并不能多养。”
李世民道:“这件事情你和玄龄看着办吧,注意控制一下就好,不必强制。”
“诺!”房玄龄在应了一声。
“另外……”李世民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农田说道:“那个沼气池最好各地也都建上一些,产生的废料……无偿补给百姓好了。”
“诺!”
有了万年县这个例子,李世民已经没有了负担,只想尽快把这些利国利民的举措推广到全国,让无数大唐百姓从中受益,让朝庭也跟着受益。
……
正事聊的差不多了,长孙无忌找了个机会对李世民问道:“陛下,长乐的婚事是否要准备一下?”
“眼下先不急!”李世民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先看看那小子在高昌那边的表现再说。”
长孙无忌说道:“有君集在那边主事,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李二有些心烦的摆摆手:“谁知道呢,那小子常有惊人之举,谁知道他会不会按朕的意思办,又或者他把祸闯的太大,连朕都压不下去也是个麻烦。”
“应该不至于吧,臣见兵部战报说李慕云已经率领两万前锋在高昌国都外面驻扎,想必他应该知道如何去做。”
“到时候再说!”李世民显然不想就这件事再谈下去,转身走向来时的马车。
……
西域,高昌。
鞠文泰站在国都城墙之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连绵军帐,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跳。
早听说唐军彪悍,鞠文泰只当是以讹传讹,但凉州城外一战却让他彻底吓破了胆,数万西突厥骑兵顷刻间覆灭在他心中留下几乎不可磨灭的印象。
“国主,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开城投降?”鞠文泰身边,一个武将打扮的家伙,犹豫不定的问道。
另一个文官打扮的轻蔑的说道:“投降?你觉得投降之后我们还能有活路么?”
武将说道:“大唐从来都是以仁孝治国,我觉得我们现在投降的话,最多就是被大唐皇帝斥责几句。”
“哼,你这都是从哪里听到的传言,就不怕突厥颉利可汗的冤魂来找你索命?”
“大唐从来就是不是良善的国家,李世民也不是一个能够让人随意挑衅的皇帝,自从大唐立国以来,多少敢于挑战其威严的国家被覆灭,高昌又岂能例外。”
“是啊,大唐一直没有对西域动手,估计就是在等机会吧,这一次我们很可能会成为那只被儆猴的鸡。”
鞠文泰的身边众人纷纷讨论起高昌的未来,但结果却些一面倒,几乎一致认为前途不甚乐观,更有些人觉得高昌很可能被大唐当成在西域立威的一个工具。
但讨论了半天,众人发现鞠文泰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有人提醒道:“国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是战是和您要做个决定,我看唐军似乎马上有进攻的意思,若是不早做决定,只怕……”
鞠文泰良久之后才回过头:“你们觉得朕还有退路么?其实,自从出兵的那一天,高昌的结局便已经注定,只恨西突厥那些人,竟然把我们丢下独自逃了,否则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刚刚主张投降的主将面色一变:“国主的意思是与大唐放手一搏?”
“怎么?你有不同意见?”
“臣不敢!”
眼下鞠文泰正处在疯狂的边缘,一个应付不好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既然不敢,那就下去准备吧,朕……”
鞠文泰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唐军大营中已经有一骑快下冲出,来到高昌城下高声叫道:“上面可是高昌国主鞠文泰!”
被人直呼姓名,鞠文泰的脸色更加难道,看向城下怒声道:“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老子是谁不重要,至于老子的目的……”城下那个嘿嘿一笑:“老子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过来告诉你,回去之后早早安排后事吧,城破之日,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什么……,你……”
“大胆唐将,竟然口出狂言。”
“来人,给我放箭,射死他,给我射死他。”
城上众人本就畏惧大唐兵锋,一个两个紧张的不行,被这么一吓,顿时有些不淡定了,一个两个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惧。
但城下那人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鼓捣了一下,在马上一扬手,直接丢到了城头之上:“这是给你们的手信,接好了!”
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东西就是个铁疙瘩,落到城头上发出‘哐’的一声,滚了一圈之后再也没了动静。
一群高昌官员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奇心的驱使下,那将军对一个城头上的守军招招手,示意他把那个黑色的东西拿过来。
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高昌这帮土鳖,虽然明知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发现那东西‘没什么危险’之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在那个守军将东西拿起来之后,纷纷传阅起来。
鞠文泰同样好奇那东西是什么,在看到几个手下拿起东西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后,便也想着将东西要过来看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奇怪的味道自那个黑漆漆的东西上传来,一缕淡淡的轻烟顺着上面一个不大的小孔散发出来。
“这是……”一个文官将那铁球拿到了眼前,打算仔细看看。
“轰……”没等那文官认出那东西是什么,黑漆漆的铁球突然炸开。
拿着铁球的文官一声没吭,整个人直接就飞了出去,半空中可以看到,他的脑袋已经只余下半个。
至于那文官身边的人,此时也倒了一大片,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