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顺藤摸瓜
小姐，你们出来了？”雨沁端着水果进厅里，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疑惑地看着抱在一起的狄莫芸和相沁。
狄莫芸松开相沁，朝雨沁招手道：“你来得正好，过来闻闻相沁身上有没有味道？”
雨沁依言走了过去，她轻嗅了下相沁的衣领，说道：“没闻到什么香味啊！”
狄莫芸道：“相沁，你看，只有你自己闻到了。”
相沁咽了下口水，说道：“小姐，你刚才不是说奴婢没有大碍吗？！”
狄莫芸道：“你只不过闻了那么一次，应该不会有事。”
雨沁问道：“小姐，您们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狄莫芸也不隐瞒，直接把事情跟雨沁说了说，没想到雨沁却大感兴趣道：“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小姐，奴婢想看看。”
狄莫芸道：“那东西很危险，会散发诡异的香气，你还是远离为妙。”
雨沁道：“闻到那香气会怎样？”
狄莫芸正要张嘴解释，却见相沁一把抓住雨沁的手说道：“我带你去瞧瞧。”
“相沁？！”狄莫芸有些愕然地看向相沁，不知道相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相沁却回给狄莫芸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拉着雨沁朝密室走去。
狄莫芸愣了愣，然后像丫鬟一样紧跟在她们身后，她们来到密室后，相沁把被丢在地上的“鹅卵石”捡起来，捧到雨沁面前，笑道：“喏，这就是啦！”
“哇，好漂亮的鹅卵石！”雨沁全然忘了小姐的劝告，毫不犹豫地接过鹅卵石，问道：“这真是坛子变的？！”
“嗯！”相沁坏笑道：“它还挺香呢，你闻闻！”
“相沁！”狄莫芸朝相沁瞪眼警告。可相沁转脸却一脸无辜地看向狄莫芸道：“小姐，您不是说闻一下没事吗？难道您是骗我的？！”
狄莫芸一下子语塞，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对，对……你说得没错。”
雨沁便也和相沁一样，鼻子凑到鹅卵石上去嗅，也情不自禁地喊道：“好好闻啊！”
“好了！”狄莫芸赶紧拿走鹅卵石，将其甩到了一边。
狄莫芸看到一旁相沁幸灾乐祸的笑，有些不高兴道：“相沁，你这下满意了？非得拉一个人与你同病相怜才好吗？！”
相沁没想到小姐会为此生气，有些委屈道：“小姐，您误会了，奴婢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狄莫芸道：“什么原因？”她倒要看看相沁怎么狡辩。
相沁却道：“奴婢等一会儿跟小姐您解释。”然后她转脸很认真地问雨沁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雨沁听相沁这么一说，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相沁引导道：“比如脂粉类的东西？”
“对！”雨沁睁大眼睛道：“桃花霜面脂膏！”
相沁也跟着眼睛一亮道：“看来我没想错！”
这回轮到狄莫芸感觉莫名其妙了，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相沁这才说道：“小姐，当奴婢闻到那香味时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闻到过这香味，直到雨沁出现，才让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却又不敢肯定，所以只好拉她过来求证一下。”
相沁才不说自己一开始是因为被吓住了才没有想起来的，那太丢脸了！
狄莫芸惊讶地说道：“你们都闻到过这香味？！”
相沁道：“是的，准确的说就是闻到过类似的，像这样的味道早在几年前就闻到过，因为这香气太过独特，所以奴婢就记住了。”
狄莫芸道：“听雨沁说什么面脂膏，你们说的香味来自面脂膏？！”
雨沁点头道：“是的，几年前奴婢收过一只桃花霜面脂膏，虽然味道和这块鹅卵石的味道不是完全相同，鹅卵石并没有面脂膏里的桃花味，但它们都有一股特别奇特的香味。”
狄莫芸赶忙说道：“面脂膏还在你手里吗？”
雨沁道：“在的，因为以前听相沁姐说那东西好像有问题，叫奴婢不要用，所以奴婢就把它塞到了床底下。”她很有眼力见地说道：“小姐，您稍等下，奴婢这就把它取了来。”说完便跑出了屋。
狄莫芸问相沁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就是你们说的馥俏斋的东西？！”狄莫芸拿着面脂膏道。
“是的。”雨沁说道。
狄莫芸稍微闻了闻，确实存在那种独特的味道！她震惊了，她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雨沁道：“是狄府的老夫人身边的人苏沁给的。”
“苏沁？！”狄莫芸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瞅向相沁，相沁也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没见过苏沁，听说是几年前新添的下人。”
“哦……”狄莫芸沉吟一番道：“馥俏斋其他东西也有这样的香味吗？还是后加的料？！”
相沁与雨沁对视一眼，皆露出惭愧之色，相沁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奴婢想彻查此事来着，但是奴婢实在是太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低，不敢正视狄莫芸的眼睛。
“奴婢忘了，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相沁紧闭双眼，鼓足勇气说道。
狄莫芸宽容大度道：“不怪你，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真有问题。”她想了想，突然说道：“对，馥俏斋是曾姨娘的产业？！”
相沁也跟着一惊，她道：“如果面脂膏里的香气源自馥俏斋的话，那块鹅卵石肯定与曾姨娘脱不开干系！而鹅卵石是坛子变的，而坛子有可能是害死惠妃娘娘的凶器，也就是说曾姨娘可能是害死惠妃娘娘的凶手！”
狄莫芸此刻的表情是相沁前所未见的严肃，或者说是非常的凝重！她摇头道：“不止！”
狄莫芸越想越心惊，越心惊就越坐不住，她最后站起来了，走出屋外透气。
“小姐，您怎么了？”相沁担心道。
“相沁，那香气有致幻的功力。”狄莫芸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闻此香气的次数少及量少的话，倒也无碍，顶多会精神不济，嗜睡多梦。可反之，就会对人造成很大的伤害，吸得越多，人陷入幻觉的时间就越长，久而久之，人会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狄莫芸这么一解释，相沁便一下子想通了什么，她张大了嘴，好像喘不上来气似的，还硬要说话，她艰难地说道：“有人，有人身上就有这样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