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夜深谈心
“来,让我们喝下这今日的第一杯酒。”澜夭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面前的三人。
他们其中两个是她的得力助手,而另一个小粘人精季玄笙是她未来的夫。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季玄笙有一天能够成为她的人。
澜夭了解自己的性格,倘若是当真不喜欢,也不会这样的纵容他了。
更不会不拒绝这抽姻,这不是她的性格,只是她不敢那么轻易的承认吧。
“好~喝酒前说一句祝酒词,我先来~希望我未来可以成为一个好天帝,带领天界的众生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季玄笙眼眉弯弯,里面闪烁着琉璃的光芒,那是他对未来的期许。
“希望我的商业版图能够更加的辽阔。”商的愿望很小,仅仅是此而已。
“希望能够······能够有个倾心的女子。”丑的愿望很简单,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连爱情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哪怕受伤也想试上一试。
“哦?这愿望有趣。”丑和商的关系亦师亦友,于是乎商听到丑的这个愿望,第一个开口打趣道。
“是不是已经有看上的姑娘了?”季玄笙也八卦的睁着眼珠子问道。
“什么别的姑娘,我只是希望,若是有了我也不会这么苦恼了。”丑说道,他的眼眸里好像看到了动人的爱情一般。
“师父,师父你的愿望呢?”季玄笙也不揪着丑不放了,他转而回头询问澜夭。
“我?”澜夭指了指自己。
“嗯嗯,师父你的愿望是什么?”季玄笙用力的点了点脑袋,只要是澜夭喜欢的,他都愿意去帮她实现。
“我希望你们快乐。”澜夭的眸子淡淡的,她的双瞳如墨点漆,话语间带着真诚。
“喝吧。”丑抬眸看着众人,先一步将杯子举了起来,四人碰杯,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们的面前的天空上,云朵浮浮沉沉,一两排漂亮的仙鹤翩飞,在空中留下一排长长的轨迹。
这般的悠然自得。
这般的安逸。
四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吃着小菜,聊着天,十分的舒适。
而澜夭则是四人之中酒量最差的,她是第一个喝了几杯就彻底醉了的人,她趴在那里,安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那漂亮的眼睛闭上,卷翘而浓密的睫毛好像蒲扇一般,她的鼻尖小巧,脸颊上有两团微醺的红晕,绯色的长发将她的脸颊遮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般。
季玄笙见到澜夭这样,他缓缓的将杯子放下,那双纯净的眸子落在两人的身上,唇瓣轻掀:“不好意思,我要带师父回去睡觉了,现在天凉,过段时间是册封仪式,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季玄笙讲的于情于理,那话语间也都是认真。
“好,那你去吧。”商也带着醉意,他挥了挥手朝着季玄笙笑着。
“去吧,去吧,祝你们幸福!”丑的双目之中流转着惊羡,他的脑袋靠在商的身上,举着酒杯就喝了起来,说话间都带着酒气。
“你们二位自便哈~”季玄笙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来,他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差点就要摇摇欲坠,他连忙甩了甩头,指尖发力将酒气逼出体外。
一阵薄雾从他雪白的指尖飘出,他的脑袋总算是一片清明了,他迈开步子走到澜夭的身边,将澜夭拦腰抱起,步伐稳健的朝着大殿的方向而去。
月色打在他的身上,洒下一层余晖。
他的影子落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师父,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季玄笙看着澜夭如同婴儿一般的睡眠,他发自内心的说了这句话,眼里满是认真。
当然,澜夭已经喝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季玄笙讲了哪些话。
季玄笙带着澜夭回到大殿里,他轻轻的将澜夭放在床榻之上,而后抽出棉被给她盖上,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流连,感受着她那脸颊之上传来的温度。
仅仅是这样,季玄笙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填满了一般,他好知足。
季玄笙最后深深的看了澜夭一眼,眸子缓缓闭上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便站起身离开了。
他的父君从小就教育他不能趁人之危,故而他那么想要拥有她都忍住了。
没关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
季玄笙嘴角花开一抹甜蜜的笑意,他跨出大殿的大门,长袖轻挥,那大门就缓缓的关上了。
大殿上,轻纱缓缓飘着,如梦似幻,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是安稳。
忽而一道浓烟滚滚而来,很快,整个大殿上再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紧接着浓烟散去,那床榻之上的美人便消失不见了,一切来得那般的迅速,而季玄笙都毫无察觉。
澜夭只觉得自己睡的很是舒服,仿佛身处在一片美好的天地里,这是近段时间里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终于,她从睡梦之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那床榻上面是一片黑色的纱幔,随着风在空中摇摆着。
澜夭料想,也许是季玄笙在她喝醉了之后把她扶上了床榻。
直到,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年特有的感觉,“姐姐,你醒了呀。”
玩世不恭的语调,除了帝肆,还能有谁。
“我怎么会在这里?”澜夭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袍子的帝肆,他的眸子好像孩童一般的春节,他柔软的长发湿漉漉的,那唇瓣好像樱花花瓣般轻轻掀开,看起来好像刚刚沐浴了一般。
“自然是我带你回来的呀,姐姐~”帝肆说的那可谓是一个理所当然。
“从季玄笙的宫殿?”澜夭追问。
“没错。”帝肆的眸子闪烁着光芒,看着澜夭,眼眸之中带着几丝笑意,十分的美好。
“你没跟他说?”澜夭看着帝肆的眼睛,她询问道
“没有呀。”帝肆的嘴角泛着笑容。
开玩笑,若是给季玄笙知道了,他还能将姐姐带出来么。
眼下,姐姐就在他的冥界,他心情万般的好。
“帝肆,你这么做,季玄笙会担心的。”澜夭一想到那册封大典将要开始了,若是季玄笙没有找到她,只怕要担心了。
“不会,我在开始之前把你送回去就是了。”帝肆当然分得清轻重,若是现在将天帝惹毛了,指不定到时候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可是想要将澜夭娶回家,自然要和第季玄笙打好关系。
不过是他思念澜夭,故而才去天界将人拐了回来。
“······你想干嘛?”澜夭看着帝肆的脸,开口问道。
帝肆缓缓靠近澜夭,他那精致的脸蛋一点点在澜夭的瞳孔之中衬了出来,美的令人如痴如醉。
他在床榻之前站定,而后身子一点点下倾,俊脸停在澜夭的面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呼吸流转,他忽而嫌弃一般的笑了,“姐姐,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味,快去洗掉。”
末了,他拍了拍澜夭的小屁屁。
好像她还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一般。
澜夭对于帝肆此番举动很是生气,她扬起手拍掉季玄笙的魔抓,冷着脸看着他,“你二话不说将我带来,这样的举动是不应该的。”
“姐姐,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帝肆好笑的凝视着澜夭的眸子,她因为喝酒眼睛还是有几分迷离。
他抬起指尖抚摸着澜夭的面容,唇瓣开合:“姐姐,我只知道,我想你了。”
紧接着他一把澜夭抱住,而后抗在肩上就朝着门外走去。
“放开我,帝肆,你干什么。”澜夭只有面对帝肆的时候,情绪才会失控,她挣扎着,想要从帝肆的肩膀上下来。
然而她越是挣扎,帝肆扣着她的腰越紧。
“姐姐,你莫要挣扎了,我自然是带你去沐浴,啧,这酒味真难闻。”帝肆皱着眉头说道,不管不顾的带着澜夭走了出去。
澜夭发现她挣扎没有用,索性就任由帝肆去了,她看着四周的景色,白雪皑皑的一片,古堡的设计,一个个模样一模一样的女子来回穿梭,欧式的庭院。
这不是雪女驻守的宫殿还是哪里。
“你怎么不住自己的宫殿,来这里住着做什么?”澜夭不解的询问,平日里帝肆无论如何都在自己的宫殿里,他带她来雪女这里,仅仅才来过一次罢了。
“怎么了?姐姐你吃醋了?”帝肆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话,弄得澜夭哑口无言。
她用小手拍了拍帝肆的背部,呵斥道:“你冥界的主宰不在自己的主殿呆着,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干什么?你不怕其他人趁机谋反,颠覆了你的政权?”
“我也想啊,可是他们无人敢挑战我的权威,不然我哪里会这般的无聊,还跑去拐你啊~”帝肆笑脸盈盈,梨涡浅浅,忽而他停下了步子,将澜夭的身体从肩膀上轻柔的放下。
“到啦。”他说道。
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袍子,抬眸望去。
只见在雪上之下,一个偌大的池子矗立在其中,那池子上冒着热气,池子里飘着各种各样漂亮的花瓣,而雪山上面寒气逼人。
这一冷一热的极致美景,硬生生的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说真话,为什么你不回自己的主殿?”澜夭欣赏了片刻的美景过后,很快又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因为她们好烦。”帝肆笑颜消失不见,他的眉头轻轻的皱起,好像当真遇到了十分闹心的事情。
“谁很烦?”澜夭问道。
帝肆是冥界之主,谁烦他将那人逐出去即可,何须他一个人逃离主殿跑到这荒郊野岭的来逍遥。
“上官盈盈、姬歌她们。”帝肆好像一个在跟家长告状的孩子一般,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委屈。
“上官盈盈?”澜夭忽然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拥有了她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那个曾经几次想要中伤她的女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冥界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