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你以为落儿能离开吗
白家主身后的老者一听,也是瞬间就想起来了步崖的事情。
身侧的白家弟子年纪终归还是太小,对十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也寥寥无几,在看到白老爷子点头之后,老者才将当年的哪一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十年前楚家变天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只是在那家事情发生之时,楚家……楚临不知道从何处救回来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楚家待了估摸十天左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时,几乎谁也没有讲这件事情记载心上。只是到了后来,那个孩子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楚家的人才知道他们救回来的是一个什么恶魔!”
老者顿了顿,说起当年的事情,还是感慨万分,“那一日,楚三爷的腿被废了,只能一生与轮椅为伴,而楚……楚临和楚家的嫡系少爷也忽然的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是死了。在他们出事的前一天,曾经有个孩子闯入楚家,只是那孩子还带着一个全身罩着黑衣的老人一起。”
“当时楚家的人都以为那孩子是自己迷路然后又寻了回来,因为楚家主已经不知所踪,所以他们便想要将那孩子打发走,可谁知那小厮还没说几句话,便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给一拳打穿了腹部,与你们的大师兄的遭遇一样。后来,等到老爷子和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孩子刚刚又杀了一个小厮,而那老者则是一直站在身后没有说话,一看到我们过去,才带着那孩子离开了。”
老者此话一出,顿时场面一度安静。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叫步崖的男子竟然与当年楚家那件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有这么大的联系。
“因为当时这孩子当时杀的也就是一个小厮,而那老者却几乎将楚临所有的亲信都一一赶紧了杀绝,所以我们才将重点放在了那个老者身上,倒是忽略了那个孩子。”老者想着当年的事情,忽然的便看向眼前的步崖,“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孩子不仅没有出任何的事情,甚至还好好的长大了,一身的武功也变得这般的诡异。”
旁边原本一直沉默的沈离墨在这时,眼底才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他微微抬眸看向那个一脸无趣的步崖,原来这个人也曾经‘伤害’过笙儿!
在沈离墨的意识里头,‘伤害’楚云笙的鉴定标准有很多,而步崖也对楚云笙后来家破人亡的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所以这个人,便也就被沈离墨记在了心里。
要知道,以前沈离墨可是根本就对陆九城身边的人不屑一顾的。
这会儿步崖被沈离墨给‘惦记’上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毕竟他可是难得的得到了沈离墨的关注呵!
步崖原本还沉默着听着老者的话,也没打算插嘴,但是忽然的便感觉整个人宛若掉进了千年寒潭之中,他呆愣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满面寒霜的男人,下意识的便低头唤了一声:“公、公子……”
不得不说,在星辰渊,他最怕的两个人便是尊主以及眼前这个……公子。
“公子?”闻言,白老爷子也看了身侧的沈离墨一眼,只是这一眼,几乎也让他一瞬间的喘不过气来!
这个沈公子周身的气息怎么忽然的便浑身冷得吓人?!
“公子!尊主要杀那个下作的丫头也是为了您好,公子,您勿要跟再跟尊主闹脾气了。”步崖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便将这么一番话给说了出来。
“为了本殿好?”沈离墨的声音冷漠至极,“好一句为了本殿好!”
步崖闻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他当初奉命去杀楚云笙事情也是只敢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去做,全然不敢让公子知道,也是因为忌惮公子的实力。
可现在,公子似乎有意的要针对自己,自己即便是要躲也是很难躲得过的。
“属下……所言句句肺腑9望公子……”步崖垂着脑袋,连看也没敢多看沈离墨一眼,只是他那话还没说完,忽然的却从沈离墨的方向破来一道凛冽的袖风。
他躲无可躲,只能生生的挨下!
那一道袖风虽然没有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但是也让他觉得胸口一股炙热的疼痛,额角冷汗也冒出来了许多。
他忍下痛楚,仍然低着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本殿好,那你便去杀了陆九城。”沈离墨淡漠的话语在步崖的耳畔响起。
步崖愕然抬头,“公子……”
他早就知道公子对尊主已有异心,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尊主的面前将这样的话给说出来。
这也难怪步崖这般无知,毕竟他刚来不久,根本就不知道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沈、沈公子,这些是你的什么人?”白家主心似明镜,他方才便觉得这个步崖对沈离墨的态度太过惧怕了,而且那种惧怕不是一般的惧怕,其中还夹杂着敬畏。
这样的情感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变态的人的身上?
除了这个沈公子跟他们本来就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关系还绝对不浅。
“仇人。”出乎白家主意料的,沈离墨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后便没有任何的补充了。
“若是要杀为师,你便亲自动手罢,未必为难一个下人。”陆九城这时开口提步崖解围了,这是他脸上的意思却与他说话的语气大相径庭。
他知道沈离墨是真的想要杀自己,可就凭他现在的身子,若是想杀自己,那还差的远呢!
也正好趁着这一次机会,他便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小子,好让他乖乖听话!
陆九城可能是觉得这话添的柴火不够旺盛,他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离墨,你以为落儿能跑出这座林子么?你太低估为师了!恐怕……那屡次坏为师好事,扰你心神的丫头,已经到了黄泉路上去见阎王殿下了!”
这话一出,终于让沈离墨的脸色有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