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气流来袭，万物沈寂，城市在寒风呼啸中显得萧瑟不带生机。
向匀英提早下班，来到韩妮的公司门口，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新买的BMW跑车旁，特别引入瞩目。
王蔷看到他时，讶异得整个人都呆了，出入的员工和她说话，她也顾不得听。
自从毕业後，她已许久没见到心仪的向匀英。
“向匀英。”王蔷不受控制的走向他。
向匀英以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她，没有一点关於她的记忆，那张俊美得惊人的脸很是冰冷。
王蔷苦涩的笑，提醒他。“我是你大学同学。”他露出回想起来的表情，却不是想起她的人。而是想起别人口中的她。“我听韩妮说，她的上司是我同学，说的就是你？”王蔷落寞的点头。“没想到你们在一起，你来接她下班？”向匀英看了看手腕上名贵的表。“我们约了去吃饭，可惜，只定了两人位，有机会再请你。”
王蔷知道他是说客套话。“今天是情人节，祝你们过得愉快。”
“谢谢。”他淡淡的笑。
王蔷很想再跟他说些甚麽，然而，向匀英和大学时候一样，只对自己选定的人开放，对於不相关的人，他永远摆着一副冷漠的态度。韩妮是用甚麽手段，得到他的？
“你……”王蔷找着新话题，话刚起头，眼前的人已经走开了。
她错愕的转身，随着他看去，只见韩妮走出公司，向匀英迎上前，他冷淡的容颜瞬问展开了璀璨的笑容。
“冷不冷？”向匀英柔着声问韩妮。
王蔷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冷……啊，总经理？”韩妮发现王蔷正用一种古怪的神情注视他们，吓了一跳。
“不打扰了，我们先走。”向匀英懒得和外人罗嗦，拉着韩妮上车。
“等一下……”她被拖到驾驶座旁，无力反抗，只能按下窗，向王蔷挥手再见，然後小声告诉向匀英。“总经理看起来好像很寂寞说？”“不要关心她，你应该关心我才对！”向匀英伸出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颊，让她变形的样子逗笑自己。
“快开车啦！你等我多久了，手这麽冰？”
“我等你答案，等很久了。”他随机应变的答。两个月过去了，韩妮仍不给他回覆。
“我问的又不是这个。”她还在思索，该接受或拒绝他？拒绝他以後，自己会不会有遗憾？
“今天是情人节，你一定要给我答覆，否则，我就把你绑架到无人岛，等生完孩子再回来。”
“你说甚麽呀！”要不是看他正在开车，她真想打他一下，说话总是那麽轻佻，害她脸泛红潮，乱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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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搂着她的肩。“和我交往吧！”
她用力拧着他的大腿。“专心开车！”
“你实在很龟毛。”
“嫌弃啊？”韩妮甜甜的笑。“那就放弃我算了。”她的笑脸隐隐含着挑衅，眉眼妩媚得像开满桃花，勾起了向匀英的征服欲。
“如果不是正在开车，我一定立刻压倒你！”他沙哑的声音透露了欲求不满的心情，幸好，餐厅快到。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她的回应！
情人节的夜晚，全世界都沈浸在一种浪漫情调中，玫瑰，巧克力，恋人的微笑，无不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用餐後，向匀英边喝着香槟，边拿出一枚钻戒递给韩妮。
“我们订婚吧。”
“你是认真的吗？”韩妮很吃惊，没想到向匀英那麽渴望得到她。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确定你很合我的口味。”“甚麽口味……你以为在吃菜？”
嬉笑嗔怒的两人，目光交会，不约而同的笑了。他们认识多年了，了解对方，也曾有过争吵，也曾融洽相处，是时候改进彼此的关系了。
“暂时帮你保留。”韩妮收下戒指。她不会一时迷惑就把自己交给向匀英，但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
向匀英露出苦尽甘来的表情。
“真巧，你们也在这里吃饭？”不期然的一道女声，闻人二人世界。
韩妮与向匀英转头一看，竟是刚刚才告别的王蔷。
“总经理……”
“下班时间叫我名字就好。”王蔷和韩妮说话，眼睛却盯着向匀英。“我和家人一起来用餐，这是我弟弟。”她介绍站在身後的男人。
王跃上前一步，见到向匀英时，眼中满是讶异，脱口就说：“这不是Kore-a的总裁吗？”
王蔷大为意外，反问弟弟。“你怎麽知道他是Korea的负责人？”然後，她看了韩妮一眼。“韩妮并没告诉我。”
Korea集团是近年崛起的跨国企业，以雄厚的资金网罗全球最优秀的设计师，开创一系列以‘韩国’为名的珠宝、皮包、服装、化妆品等产品，建立起主导时尚潮流的王国。
韩妮听到Korea这个名，圆圆的脸泛开红晕，急忙向王蔷解释。“我没过问他的公事，不太清楚他的企业，而且他每次到我家只会睡觉……”‘睡觉’二字一出口，众人的眼腈都突出了。
韩妮见状，又心急的澄清。“不不，你们误会了，我说的睡觉是休息，休息而已。他家住在郊外，离市区很远，他又懒得找房子请佣人，所以经常……”不用解释了，你们是情人嘛。“王蔷讪笑，打断韩妮的话。
向匀英已经买单，准备走人。
“我们先走了。”他拉起韩妮，不想情人节的夜晚被外人骚扰。
韩妮朝王蔷点头。“再见。”
一道视线紧缠着她，韩妮抬头看去，发现王蔷的弟弟正用见猎心喜的眼神凝视着她。
“下次见。”王跃朝韩妮伸出手。
在向匀英忽然冰冷的目光下，韩妮硬着头皮，和王跃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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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外，街道上人群拥挤，到处是双奴对对的情人们。
“喂，你用K0rea做集团名字，和我有没有关系？”韩妮随着向匀英走到睁车处。
他不悦的纠正她的叫法：“匀英。”
她撇撇嘴角，在心中默念着，匀英，匀英……然而却不叫出口，即使他用明待的表情等候。
向匀英走到韩妮身前，挡住她的去路，端详她神色矜持的脸。“外人都说，我一定有韩国血统。那是因为，他们不认识你。”Korea，韩国。
向匀英真的很喜欢她吧？
韩妮眨了眨眼，眼底汇集了一点缠绵。
向匀英停住不动，俯视韩妮微扬的嘴角，红润的脸，为她甜蜜的娇态意乱情迷，渐渐的他低下头，两人的唇快要触碰到了。
韩妮一惊，想躲开，视线先转移。
“不给我一个吻吗？”向匀英瞧出她的心思，抢先抱紧她，目光停在她的嘴上，占据她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
韩妮紧张得不能呼吸。“告诉我，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就不会找别人？”
“你没发现，我身边只有你了？”
韩妮注视向匀英蕴含激情的俊美容颜，小声问：“以後也是这样？”她的问，说明她对他的在意。向匀英被强烈的喜悦感俘虏，笑得特别温柔。
“我保证。”和她交往，他的心不会空虚，不需要别人闯入他们的世界。
他在她耳边说话，呢喃似的，使她忍不住颤抖了。“没我的允许，不可以移情别恋。”
“好。”一个亲吻，从他的唇，降落在她的唇。品尝着她的芳香甜美，向匀英快醉了。他确定世上没有别的食物比她更美味。
自从王蔷遇到向匀英之後，更加频繁的向韩妮打听他的情况。
过了不久，Korea集团的股票上市，有关向匀英的新闻在全国报刊上流传了将近半年，作为他的女友。韩妮也受到不少记者的骚扰。
“他学生时代当过模特，现在又是跨国集团的总裁，记者当然会追着与他相关的人跑，你呀，逃不掉。”王蔷这麽告诉她，言辞中，藏着韩妮察觉不到的羡慕。
两人在日本料理店用餐，包厢内点着暖暖的烛灯，照耀着韩妮圆润的脸。
王蔷安静的观察她，韩妮无论是相貌或家世都不如自己，为甚麽她能得到向匀英的锺爱？
韩妮喝了一口清酒。最近，总经理时常约她外出，在向匀英没空陪伴她的日子里，她和王蔷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没有了上司与下属间的隔阂。
“他有没有要求你去他公司上班？”王蔷试探。如果向匀英在乎韩妮，绝对舍不得让韩妮在外工作，一定会想将她绑在身旁。
韩妮偏了偏头，不知怎麽回答。
向匀英经常劝说她辞职，问题是她不想徇私，怕去他公司会让人说嫌话，此间的曲折，韩妮没力气说明，只好随便说：“没甚麽，我们有各自的空间。”王蔷却很满意她的回答，觉得向匀英对韩妮的独占欲不够强，有机可趁！
她瞄了瞄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便说：“我弟弟想认识你。”韩妮恬美的圆脸浮现一丝困惑。“已经认识了呀，他不是在公司上班吗，经常见面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终止了韩妮的话，接着，有人推门而人。
“嗨，两位女士。”王跃笑容可掬的出现。
王蔷开心的向弟弟招手。“跃，你怎麽那麽晚？”“忙啊，爸爸简直拿我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了。”韩妮愣了几秒，很意外的看着王跃。王蔷事先没告诉她，王跃会来。
到我不高兴吗，韩小姐？“王跃坐在韩妮身边的位置。他有着和向匀英一样俊朗的面孔，但却少了几分性感狂野的魅力。
“没有啊。”韩妮挤出一个笑脸。
“笑得这麽勉强，唉，看来我真的不受欢迎……”王跃凑近她观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太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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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妮微微皱眉，不知王跃的接近是出於善意或是恶意？
正在此时，王蔷的手机响起。
她趁韩妮没注意，向弟弟使了个眼色，起身说：“我临时有事，先走了，弟，你送韩妮回去。”
韩妮赶紧对王蔷说：“我也得回去了，一起走吧。”“那我送你。”王跃索性不点餐了。
韩妮带着避嫌的心态推辞：“不必麻烦。”
她可不想和公司少东太亲近，对於受女性欢迎的风云人物，能躲就躲是她的保身之道，免得成为同性公敌。
那是向匀英给她的教训，虽然，他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例外。
天色晕暗，阳光退去，月亮刚升上天空。
王跃不顾韩妮的婉拒，坚持送她回去。车子开到住宅区外，他又非要跟她到家门口。
两人走进社区，管理人员不知跑去哪儿了，附近有一群孝正在到处玩耍，很是吵闹。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同一句话，韩妮走三步就说两遍，消受不起王跃的殷勤。
“不方便请我上去？你和向匀英同居吗？”王跃厚着脸皮继续跟，一边打量周围的建筑，一边说个不停。“怎麽住这麽旧的房子？”他的话使韩妮有些反感，忍住不悦，她停下脚步，准备和他说拜拜，陡然间，一个东西从前方飞了过来，啪啦一响。砸在王跃的身上。
韩妮呆了，只见一颗水球在王跃胸口破裂，把王跃整张脸都喷湿了。
“哈哈哈哈。”袭的人是一个小男孩，社区内有名的调皮鬼，他一点也不心虚的站在前面，笑看王跃出丑的样子。
“死小鬼！”王跃面目狰狞的冲了上去。
“哼哼哼。”小男孩一点也不畏惧的做鬼脸。
“没教养！”王跃火冒三丈，一气之下挥手甩了小男孩一个耳光。
韩妮见状，惊慌的上前拉住他。“王先生！不用这样吧？”小男孩整个人都傻了，脸蛋立时发红，咬了咬嘴巴就放声大哭。“哇啊！呜呜呜！”
“哭甚麽！”王跃嫌恶的踢了小男孩一脚。
周围正在玩耍的孩子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
韩妮一脸凝重的把小男孩挡在身後。“王先生，他只是一个孩子！”向匀英也曾被这个小男孩丢过水球，但他不像王跃会出手打孝，对比後她才觉得向匀英的脾气不错。
王跃被韩妮责备的目光看得一阵气短，无意识的说：“倒楣，要不是我姊姊求我，我今晚本来是要去……”
“甚麽？”韩妮听出些眉目，质疑的审视他。王蔷要王跃对她示好吗？
前方一阵噪音接近，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一群孝拉着一个很是流气的青年走来。“在这边，在这边。”蹲在地上哭泣的小男孩听到声音，立即冲向青年哭诉详情。
青年愤怒的看着王跃。“是你打我弟弟！”
“哼，现在的孩子，愈来愈不知死活。”王跃语带讽刺的回答。
韩妮苦恼的闭上酸痛的眼，刹时间，青年扑向王跃，一场拳打脚踢的功夫大战，随即上演！
向匀英把车开进社区，远远的，看见韩妮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前方还围着一群孩子。
正在猜测那个男人是甚麽身分，忽然，见一个青年冲过来，与男人起了口角，猛然开打。
向匀英顾不得把车停到停车处，连忙下车走向暴风圈内的人，将焦虑又不知所措的人拉到他旁。
毫无预警的，她被拖到男人宽厚的怀中，看到是向匀英，韩妮惊吓的神色逐渐让安心的表情取代。
“你回来了。”韩妮松了一日气，肩膀上的压力顿时轻松不少。“一起劝劝他们吧。”她求援的目光转向斗成一团的王跃和青年。
向匀英认出王跃，迟疑了几秒。
韩妮上前阻拦王跃殴打青年，然而，青年却不领情，反而一把推倒了她。
还很不客气的说：“要你管，贱人！”
向匀英俊脸冷凝，扶起韩妮，警告青年：“嘴巴放乾净点。”青年见他们有三个大人，自己身後只有一群看热闹的孝，心有不稳，退了几步，掏出手机，呼朋唤友。“马上叫兄弟们都过来。”接着，当着他们的面放话。
“有种你们不要走！”
“叫你父母出面来解决吧。”王跃不以为然。
韩妮告诉向匀英事情的经过，没解决此事，她走不开，虽然很想去看一看还在哭个不休的小男孩有没有受伤，但青年挡着不让她靠近。
向匀英思绪一转，取出手机，打给朋友。“志霖，是我，我在……”念出了韩妮家的地址，他吩咐：“带你一些手下来吧。”韩妮叫一旁的孩子们去请青年的父母，可孝们同仇敌忾，围着後路不让她离开，这些孩子都把她和王跃当敌人了。
几分钟後，从附近赶到十几名少年，染着头发，穿得很邋遢，跟青年说了几句就朝他们三人走来。
“今天不玩死你们就跟你们姓！”青年的气势又回来了。
韩妮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大孝子将他们围堵得密不透风。
向匀英察觉她的慌张，一手将她抱在怀中。“没事。”他温柔的声音飘进耳中，韩妮紊乱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半身倚靠着他健壮的身躯，她有种被柔柔呵护的温暖感觉。
如果……能永远在他怀抱，被他呵护着，一定很幸福吧？
韩妮忘情的遐想着，顾不得场面一触即发，脸色透出娇羞的红艳。
这时，社区外突然传出一片车辆飞驰的呼啸声，很快的，只见一辆黑色轿乍首当其冲，闯了过来，紧随其後的是一排长长的机车队伍。
除了向匀英，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从哪来了这麽威吓人心的群体。
黑色轿车停在向匀英身旁，一名经常上报的黑道少主下车，四周纷纷响起了抽气声。
最近频频出入法院的黑道少主先是打量了周围的情况一眼，再笑看向匀英，开口调侃：“怎麽，和孝子玩起来了？”
“明天请你吃饭。”向匀英不和他罗嗦，转身问那群放话要玩死他们的青年：“你们还要玩吗？”
那群年轻人见到这样的阵势，全吓傻了，个个退开，却被潮水般涌来的机车骑士团团围绕，谁也跑不掉。
韩妮忐忑的拉了拉向匀英的衣袖，哀求：“别和孝子太计较。”“我知道。”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凝视她的眼神变得很暖和，然後，将他的手机递给青年们。“把你们父母一个一个叫来。”进门後，两人一起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彼此依偎，花了好几个钟头处理完王跃惹的祸，韩妮和向匀英现在只想抱着被子安睡。
“你吃晚饭了吗？”她歪斜的身体紧靠着他，毫不别扭，耳抵着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她像漂浮在柔和的海浪上，舒服极了。
向匀英捏了捏她的鼻子。“还说呢，我打电话去你们公司，怎麽也找不到你，手机也没开，我赶回来却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说话酸酸的……韩妮抬起头看他，见他睁大眼睛，半翘嘴巴，表情像极了在撒娇的孝，顿时芳心融化，只觉得他这样好可爱。
她动情的摸了摸他的脸，他握住她的手，要求：“不准带别的男人回家。”
王跃口中老旧的公寓，在向匀英看来却是两人的家，韩妮听着他的话，温柔的笑了。这一刻，她确信自己遇到了值得付出的伴侣。
“他只送我到家门口，我今天和总经理去吃饭了，明天带你去同一家店。请你，好不好？”她的手指，抚上他微微锁起的眉心。
向匀英的眉头开了，很喜欢被她哄着，十分享受的点头。
“在学校时，听说你混过帮派，真的呀？”韩妮回想着刚才的景象。
“假的，只是我高中同学出身黑道，经常和他在一起，被人误会了。”“我没想到王跃会打孝……”她感慨的叹气。
虽然一群家长把孩子领回去，但被打的男孩兄弟很不服气，他们又和她住同一个社区，以後碰面会很尴尬吧。
“明天我要去义大利，大概半个月才会回来，你跟不跟我去？”“我有工作……”韩妮满脸惋惜，她其实好想去欧洲玩。
“叫你到我公司你又不要。”向匀英撤了撇嘴，叮咛：“少跟王跃来往。”
那个花名在外的男人，接近韩妮是为了甚麽他心知肚明，把自己锺情的人放在野狼身边，他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韩妮另有心事，想起王跃说漏了嘴，表示因为王蔷的委托才向她示好。王蔷为甚麽要这麽做？
难道……王蔷希望她成为弟媳吗？
“在想甚麽？”向匀英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端详她百变的脸。
韩妮回视他，近距离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忽然有些舍不得的说：“你离开的半个月，我会很无聊说……”
以前他走他留，她不会太在意，两人交往以後，她变得愈来愈黏他了。
向匀英笑逐言开。“你这麽说，我会忍不住绑架你。”
她柔嫩的嘴唇随即被他饥渴的含在口中吮吸，韩妮忘情的抱住向匀英，陶醉在愈来愈亲密的激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