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人
与黑人见面攀谈了一下,因为脑海之中那种神秘翻译机制的缘故,交谈倒是不成问题。陈行知道了这个家伙叫做巴布鲁,是非洲人。在三天前的时候乃是直接降临在丛林里面,依靠吃蚯蚓以及好运捉到的一只蜥蜴存活下来。
通过攀谈,陈行知道了在丛林的深处果然如他所料没有大型的猛兽,甚至连小兽都难以找到。而陈行也告诉他,在自己身后丛林外是一片连着沙滩的山丘,山丘旁有近十尊摩亚石像!
巴布鲁好奇的询问陈行这几天是怎么活下来的,陈行指着旁边的棕榈树告诉了他花苞可以食用的事情,顿时巴布鲁便惊喜的表示在丛林的那边,很多棕榈树都结满了花苞,并且热情的告诉他在丛林里面有一种叫做水藤的植物,从中间割断之后,稍事挤压便会有甘甜可口的汁液顺着断口流淌出来,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要的水分。
知道了这个重要的情报,陈行也是十分欣喜。几天来,水源一直是困扰着他的一个难题,虽然棕榈花苞里面有微量的水分,但仅是在短时间内缓解一下身体对水分的渴求罢了。现在知道了这项重要的消息,接下来生存的几率都会大上很多!
陈行此时越看巴布鲁越顺眼,想了想问道:“巴布鲁,你在最开始的时候,选择的是什么东西?饼干?小刀?还是火机?”
巴布鲁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异常,然后轻松的说道:“我选择的当然是火机了。在野外生存,火种是十分重要的。但是没想到在这个岛上食物竟然这么匮乏,早知道还不如选择饼干或者小刀呢。”
陈行叹了口气:“我当时和你想的一样......你告诉我的关于水藤的消息十分重要,我这里有多余的火机,所以在想如果你没有的话就增送一个给你呢。”
巴布鲁眼中精光一闪:“多余的火机?你最初的选择也是这个?然后遇到过其他人?”
陈行点了点头,留了个心眼说道:“是的。在第二天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石像杀死的倒霉蛋,从他身上得到了一支火机。”说着,他看了看巴布鲁的装束,没有短袖不说,连短裤也是反穿,而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丝干枯的血迹,问道:“我们来到岛上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应该都是一样的吧,你的短袖哪里去了?”
巴布鲁笑道:“前见天和人发生了点冲突,衣服被拽烂了,索性就扔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陈行肃然道:“去打算去丛林深处看看。我第一天所在的地方是小岛的背风面,一般来说,在海岛的迎风面,海鸟筑巢的几率更大一些。如果能抓到海鸟,那么就能缓解粮食的需求。甚至哪怕只找到一些鸟蛋也是好的。这个岛上的食物太过于匮乏了,所以必须要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获取食物才可以。”
巴布鲁点了点头,一脸佩服的样子:“还是陈行你的脑子好使。不知道能不能带上我一起,说实话我也饿了好久了,我们一起寻找食物的几率,应该比一个人更大一些吧?”
陈行想了想,看了看黑人壮硕的身材,觉得在这种荒岛之上,联合求生倒不失为明智之举,于是点了点头,伸出手和巴布鲁握了握,然后辨别了一个方向,向着那边走去:
“我们速度快一点吧。资料里显示这个小岛有一百多平方千米,面积算是比较大的了。我们想要赶到岛的另外一面,恐怕需要耗费一些功夫了。”
说着,陈行迈步就往前走,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劲风袭来,身体下意识的侧了侧,然后立刻就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扎进了自己的后肩,然后又猛地抽出,这个时候,才有剧痛反馈到脑海之中,痛的惊人!
“受到伤害,参数判定中......”
“判定完毕,扣除生命指数1点!”
“当前状态:流血(,持续十分钟)。”
陈行猛地转身后退,就看到巴布鲁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小刀,正目光阴沉的看着自己:“反应挺快的嘛,陈行!”
陈行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在肩上一抹,鲜红粘稠的血液便染了一手。刚才若不是他听到背后的声音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只怕那小刀刺中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脖子!
这个巴布鲁,竟然想要杀他!
“为什么?”陈行沉声问道。
“为什么?”巴布鲁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自己也说了,在这个岛上,食物匮乏。你想去找食物,还要耗费大量的体力跑到小岛的另外一边,但是其实这个岛上,有这么多跑来跑去的可爱食物。不但美味,而且可比那些老鼠蜥蜴之类的东西好找寻多了,难道不是吗?”
陈行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你吃人!”
巴布鲁扫了一眼陈行的背后,血液顺着背部滴在地面,虽然之前势在必得的一击没有成功,但是后者受了伤,又手无寸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巴布鲁感觉陈行的血留的够多了,不再和他废话,脚下一踏便扑了上来,手中小刀划过一道笔直的银光,直奔陈行咽喉!
陈行像是吓傻了一般,不避不闪的站在原地。巴布鲁眼中喜色一闪,心中想道:“成了!”
刀锋划过喉咙,但是却没有传来预想之中锋刃切开皮肤的触感,而是好像切在一层柔韧而充满弹性的特殊皮革上,仔细一看,陈行的脖子上别说伤口了,连一道白印都没有!
“怎么可能!”
巴布鲁浑身一震,见鬼了一般,反握着小刀,狠狠的向着陈行的胸口扎去,那种怪异的触感却再次传来。刀尖扎在后者的胸口上,仿佛被一堵坚硬的贴墙挡住,怎么也刺不进去!
巴布鲁不信邪的再次狠狠的向着陈行腹部捅去,然而结果依旧令人绝望......
“你,玩够了吗?”
陈行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眼中是说不出的平静,平静之下,则是旁人难以察觉的愤怒。
“玩够了,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