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最后一枪(十一)
刘欣甜不要脸的辞惹笑了南茶,“你不懂法?难道你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吗?你又不是文盲!”
“你!”刘欣甜又被气的跳脚,口不择言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会遇到这些事?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南茶:“……”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刘姐,不要再让我提醒你第三遍。”钟离的声音冷若冰霜。
刘欣甜表情一僵,讪讪地低下头。
“合同内容已经违法,就算南茶签订了合同,也不必遵循你们的要求。”钟离不留情面地道,“而你们恶意欺骗读者,并威胁和压迫他人,将会受到法律的惩戒。”
“钟离律师,我都了合同不是我拟的,你怎么还牵扯到我?”
“刘姐有没有参与心知肚明,”钟离冷声道,“而合同最终的受益者是谁,就不用我再提示了。”
刘欣甜面色一白,没再反驳。
“我的当事人南茶拒绝了你们的违法合同之后,刘姐是否一直纠缠zk工作室负责人江烟雨,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的当事人妥协?”
刘欣甜被问的哑口无言,眼中出现了明显的心虚,“我……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读者不满意,我也不会这样做……”
“刘姐不用多余的话。”
刘欣甜:“……”
“也就是,在你的纠缠下,江烟雨经过你的同意,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语言威胁,人身咒骂,恶意绑架和暴力胁迫?”
“这跟我没关系!”就算刘欣甜再笨,也知道这个罪不能承认,“我只是让她帮我把南茶找回来,没有让她犯罪!”
“是吗?”钟离神色淡然,“那刘姐是否知道这些事呢?”
刘欣甜睁大眼睛,不自觉地用指甲抠住了掌心,“我……不知道。”
“刘姐,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知道江烟雨的行动,并向她提供财务方面的帮助?”
“没有!”刘欣甜忍不装了出来,“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怎么可能给她提供帮助,全都是她自己做的,跟我没关系!”
“刘姐,你不用这么紧张,”钟离唇角微勾,似乎看穿了她虚张声势下的伪装,“就算你知道也可以出来,如果能提供的证据充足,你基本可以置身事外。”
刘欣甜垂着眼睛,牙齿咬在嘴唇上,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不敢完全相信钟离,她怕自己出来,就真的完了。
“刘姐,我们是为了绑架案而来,不是为了代写的作品。”
刘欣甜心头一颤,“真的吗?”
“代写的事,我不会追究你。”南茶适时道,“我追究的是绑架我的人,我要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刘欣甜暗自松了口气,豁出去一般地道,“我只是想让你当我的枪手,其他的事我真的没有参与。不过昨,我给江烟雨打了个电话,我询问了她绑架的事,她不仅承认了,还让我不要害怕。”
“有证据吗?”
“我录音了。”刘欣甜点开一个文件夹,把录音放了出来,里面清晰出现了江烟雨的声音,并且还大言不惭地出了她上头有关系的话。
“这个很关键,”钟离脸上难得流露出笑意,“可以让我带走吗?”
“当然,”刘欣甜急忙道,“只要你们不把我当枪手的事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南茶:“……”
“我不会出去,”南茶站起身,“当然,我也不会再当枪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我会找钟律师帮我起诉,让你一无所樱”
刘欣甜抖了一下,急忙自己不会再骚—扰她。
南茶冷哼一声,跟在钟离身后离开了刘欣甜的家。
刘欣甜提供的证据完全可以让江烟雨受到制裁,然而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江烟雨背后的靠山能帮江烟雨一次,也能帮无数次,只要不解决了那个棘手的人,江烟雨迟早要洗脱罪名。
南茶不愿意让她逍遥法外。
下午,两人把证据整理好,连夜赶回了a剩
钟离让南茶在学校里好好休息,自己则去调查江烟雨背后的势力。
江烟雨原本只是中层家庭出生,但在几年前,她的叔叔机缘巧合下,攀上了一位高官之女,从此凭借着女方的关系网平步青云,很快就成了a市赫赫有名的人物。
江烟雨的叔叔叫江诚,和江烟雨的关系还不错,平时也愿意帮江烟雨处理一些麻烦的事,当然,江烟雨投资的ip,江诚也要拿大头,两人看似是亲人,实则更像是合作关系。
江诚凭借着江烟雨的助力在上层社会中站稳了脚跟,正准备参加下届a市选举。
钟离将查到的所有资料分析了一遍,发现这个江诚如泥鳅般狡猾,除了对江烟雨破例,其他时候他就像是完美的人偶,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世上真的有这样完美的人?钟离摩挲着手指,心中充满怀疑。
警局被关押的三个绑匪一直闹着要出来,警察找不到切实证据,再加上江烟雨那头一口咬定是南茶自导自演,离绑匪无罪释放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南茶每都到律所找钟离,和他一起讨论江诚的信息,并打算和他见一面。
如果这位成功人士真的只是徒有其表,那么就别怪他们影响他上位。
钟离着重去查了江诚的私生活,发现他和高官之女结婚后一直没有要孩子,原因是高官之女没有生育能力,正是如此,才接受了他的求婚。
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要孩子?而且看他对江烟雨的态度,分明就很看重自己的侄女。
江诚从办公大楼出来,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他面前,目光落在驾驶座上的貌美女人,江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叔叔。”江烟雨偏过头来,对江诚微微一笑,神情妩媚动人。
“你怎么来了?”江诚皱起眉头。
“还不是想来看看叔叔。”江烟雨委屈道,“上回跟叔叔的那件事,还没有彻底解决,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怕什么?”江诚不以为意,语带轻慢地道,“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不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