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百吃不厌
安生再三按捺不住满怀好奇:“事情竟然这样复杂吗?你们适才究竟在商量什么?”
冷南弦将安生抱个满怀:“一直都是在谈论这件行刺案。李大人将所有事情一并承担下来,不肯招认幕后之人是谁。但是已经是昭然若揭,除了西凉的大皇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要与二皇子谈判,拥立他继位,至于条件,就看以后怎么谈了。反正二皇子如今在我们的手上,我们掌控着自主权。而且,他在西凉的权势的确不如大皇子,想要扳倒他顺利继位,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二皇子适才才会向着皇上提出和亲,作为自己的一个筹码?”
冷南弦颔首:“西凉皇室不会同意立一个长安女子为皇子妃,将来成为西凉的王后,最多也就是一个侧妃。二皇子就是想要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已。”
“那这和亲的女子岂不是很可怜?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却只是被当做一枚棋子。”
冷南弦轻轻地“嗯”了一声:“古往今来,多少红颜冤魂为了和亲泪洒荒途,一生一世不能回国再见亲人一面,都是身不由己。”
“那谁家父母会愿意让自己的心尖宝贝去受这种苦楚,一走就是一辈子不能相见了。”
“如今皇室宗亲里的公主郡主要么年幼,要么已然出嫁,也就只有睿王府的骆冰郡主年岁相当。但是皇上对于当今睿王尚有三分忌惮,未必会同意。他或许会从朝中王公大臣的子女中挑严适的人选,即便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圣旨一下,谁也无可奈何。”
安生气哼哼地道:“我还当那二皇子是什么无辜的可怜人,适才还在替他难过,被至亲之人背叛,要多么伤怀。如此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压根就不值得同情。他还处心积虑,想要让你为他卖命,当时我就不应当与他客气。”
冷南弦望着她气愤的小脸有些好笑。头顶悬着的琉璃灯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五彩斑斓。
“我怎么没有听出你有多么客气呢?你不是一口就否决了,替我当家做主了吗?”
冷南弦笑着调侃。
安生“嘿嘿”一笑:“你不愿意?”
冷南弦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自然愿意,有个小管家婆多幸福。再说了,朝堂哪里有我家安生好玩?”
安生气哼哼地拧了他一把:“你才好玩呢。”
冷南弦愉悦地闷笑,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双唇不由分说地压了下去。
“唔......”
安生左右挣扎,被冷南弦顺势便压倒在了车厢里。
安生的脑子就又懵了,有无数的星星在头顶闪耀,有绚丽的烟花轰然炸响,有一片片的栀子花映着皎洁如水的月光绽放。
忘了身在何处,忘了今夕何夕。
她迷迷糊糊地想,师父的唇上一定抹了最厉害,最厉害的*。只消轻轻一碰,就可以神魂颠倒。
冷南弦辗转反侧,细细地品尝。
那是世间最为美妙的一道菜,百吃不厌。
而且永远都不会饱,愈是品尝,愈是感到无尽的饥饿。
他恨不能,将怀里的小人揉进自己的胸膛里,或者吃进自己的嘴巴里,一直含着,当做宝贝。
人,都是贪心不足的。
在对安生的心思还没有明朗的时候,他曾经渴望触摸过她吹弹可破的小圆脸,渴望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骑马的时候,用心感受过她腰肢的柔软。
后来,他就将自己贪婪的目光转向了安生的唇瓣。
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看起来就像樱桃一般香甜,像流云锦那般柔滑,只是不知道,含在唇齿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
如今终于如愿了,采撷了这朵天下间最为美艳的花。
他无数次地回想起来,一颗心跳得欢快,似乎要跳出胸腔里来。
今天,他重新温习,比起那日里的狂风骤雨要温柔许多。仔细地描摹,悄悄地试探,舌尖上的味蕾就突然敏感起来,就像是吃了辣椒,激动地跳跃着,渴望着。
而安生似乎是对于他的浅尝慢品有些不满,用贝齿轻轻地咬了他的唇瓣。
他惩罚一般地加深,就像是狂风肆虐,要将她的舌尖都连根拔起。
嘴唇麻了,舌尖酸了。
安生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根弦猛然地绷紧,迫使她不得不弓起了脊梁。
情不自禁地自喉尖溢出一声呢喃。
冷南弦忙不迭地封住了她的嘴。
两人一时间全都呆愣住了。
这是在马车上,冷伯还在外面。
安生后知后觉地觉得脸红心跳,恼羞成怒推开冷南弦,压低了声音,咬着牙齿:“你个坏人!”
冷南弦低哑一声轻笑:“这也怪我。”
“不怪你怪谁?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安生气哼哼地将脸埋进双膝里,觉得丢人极了。若是被冷伯听到,自己以后就不能见人了。
冷南弦,分明温润淡泊,好像一只纯洁善良的大白兔,如何就摇身一变,成了大灰狼了呢?
不过,这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大灰狼,令安生却是愈加地放不下。
冷南弦添油加醋:“可我迫不及待想要娶你了。安生,只要你一天没有成为我的妻子,那么,我就一天不能安心,这颗心,始终是悬着的。“
安生的脸火烧火燎,一赌气:“不嫁!”
冷南弦威胁一样地“嗯”了一声:“你的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由我这个师父说了算,由不得你。”
安生一声轻哼:“这是哪门子道理?”
“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难道忘记了?你说你以后要听我的话,不会再忤逆我的意思,你说你以后的亲事要让师父给你做主,这一条条,我可都在本子上记着呢。”
“你早有预谋!”安生眨眨眼睛,气哼哼地道。
冷南弦得意一笑:“俗话说无奸不商,师父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好不容易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怎么可以让肉飞进别人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