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静秋陨
“呵呵,宁芊芊死了,秦子殊,你就算是恨我,她也回不来了”白静秋哭得很伤心,也不知道是为宁芊芊伤心,还是为了秦子殊的那一巴掌。
不一会,云扬就从水中冒出头来,随即宁芊芊的头也冒出了水中,咳嗽了两声。
君诺见两人出来,连忙过去帮忙,云扬在下面托着,君诺在上面接住。
秦子殊也快速的过去帮忙,丝毫不理会在地上的白静秋。
宁芊芊上了岸,吐了几口水:“呼,终于上来了。”
她拖着绿芜下了水,绿芜和她在水中纠缠了一会,要不是云扬赶到,她估计也得跟着绿芜一起落到河底了。
云扬也爬上岸,两人湿漉漉的抱在一起。
秦子殊见此情形,心中有些酸楚,很想对宁芊芊说点什么,可是一想到白静秋是因为他才会害宁芊芊,他的喉咙就像是有东西堵住一般,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白静秋见宁芊芊完好的活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再看到秦子殊的眼神,眼中出现决绝,她从地上站起,脚步踉跄着,慢慢的靠近河边。
宁芊芊看到白静秋的动作,也从地上站起来:“静秋姐姐”
白静秋偏头看了一眼宁芊芊,有些讽刺的笑了笑:“你还叫我姐姐?你难道不恨我?”
“我想知道,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吗?”她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开心的。
白静秋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可是那笑中带着苦涩:“真心?自从三年前你和子殊认识开始,我就恨你恨不得你不曾出现在子殊的面前”
接着她让人去买通黑风寨的人,让他趁机杀了宁芊芊,可是还是失败了。
后来宁芊芊竟然还出现在了京城,这让她的心中危机感更甚,几次想要出手,都因为那一丝少得可怜的友谊没有下手。
“可是,我从未想过,跟你争抢什么,我跟秦大哥更是不可能的”
她从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秦子殊,而是云扬。
“可是他喜欢你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心里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煎熬吗?就像是时刻提醒着自己,你是子殊喜欢的人,这就犹如你是在一刀又一刀的扎我心啊。”
宁芊芊有些难过,她从未想过,白静秋竟然会这么想。
白静秋又看了一眼秦子殊,好像是用力的想将他记在心里。
宁芊芊见白静秋的眼神不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喊道:“别让她靠近河边,她要自杀”
宁芊芊话刚落,白静秋就一个跃身,跳入了河中,宁芊芊只听到白静秋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不要!”宁芊芊看到白静秋落入水中之后,就失去了踪影,正要跟着跳下去,云扬和君诺连忙按住她,不让她去救人。
白静秋害宁芊芊这么多次,他们都觉得她的死有余辜。
可是宁芊芊却十分心痛,她和白静秋相处这么久,就这么看着她去死,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秦子殊看到白静秋跳下去,心中一紧,可是他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白静秋在河中消失不见。
刚才宁芊芊掉入水里,他的心中虽然也很紧张,却好像并不是那么着急,可是现在白静秋跳下水,他的脑海中仿佛闪过许多白静秋在他面前的各种神情,有笑颜如花的,有温婉含蓄的
“静秋姐姐”
直到宁芊芊的喊声传来,秦子殊才回神,惊觉那个温婉静怡的女子已经不在。
他的心中仿佛是失了一块一般,感觉空落落的。
他站在河边,微风吹过,他好像看到了白静秋正在跟他笑着说:子殊,来生再见
“静秋”秦子殊口中呢喃了一句,然后黯然垂下眼帘,转身离开了河边。
宁芊芊和云扬他们看着秦子殊的背影,竟从中看到了一丝落寞。
白静秋的尸体,在一天后,在三十里外的一个渔村找到,白家去领回了白静秋的尸体,并未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应该是秦子殊从中做了些什么。
郁风华和云汐她们得知真相,也都十分惋惜,白静秋平日是多么温婉的一个女子,没想到竟为了秦子殊作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白静秋出殡那天,宁芊芊没去,她和云扬他们已经出了京城,朝胡国方向而去
两年后
宁芊芊在寝宫中看着那满屋子的衣衫首饰,还有那一套正红色的凤冠霞帔,心里感觉到十分幸福。
她和云扬的婚礼明日将在夏国皇宫举行,婚前两人不得见面,宁芊芊想起云扬那个哀怨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好笑。
半年前她和云扬才从外面游玩归来,经过云震和夏皇两人的商议,将他们的婚期定了下来。
云震已经卸任,决定到河溪村养老,不过得办完云扬的婚礼。
云扬现在挂着端王的头衔,可是他并未要任何实权,而是要求入赘到夏国。
云震之前战功赫赫,虽然云皇对他礼待有加,可是终归是功高盖主,正好云扬成为了夏国的驸马,云皇也不用担心其他。
这一年半年以来,宁芊芊和云扬走遍了大江南北,过足了二人世界,要不是夏皇和云震催促的紧,他们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夏皇的病已经痊愈,再也不用受病魔的侵扰,他也没有再纳妃,而是和淑妃相敬如宾。
凤彦辙经过这两年在朝中的磨砺,终于得到了朝臣们的肯定,再次当上了储君。
虽然他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可是他会是一个好皇帝,这点就够了。
宁芊芊正看着嫁衣出神,一袭蓝衣的君诺突然出现在窗外,轻轻敲了敲,“喂,发什么愣呢?出来陪我喝几杯?”
宁芊芊回过神,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喝几杯,赏个脸吧?”君诺提着手中的梅花酿,示意宁芊芊出来。
“好啊。”她已经过了十五岁,云扬也没再限制她喝酒,不过不准她喝醉。
宁芊芊想到这里还有些失笑,她现在怎么什么都听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