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伤男子
春儿犹犹豫豫的看向尤研夕,大厨房一向都不待见她们,每次去取吃食都得克扣她们的,想吃好一点还得拿钱贿赂管事妈妈,这还让她们特意做,不是去找骂吗?
尤研夕看着春儿犹豫,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复又接着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只管去便是,她们必定会帮你办好的”。
“小姐,奴婢这就去”春儿想了想明白了过来,今日连老爷都发了话,厨房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定会照着吩咐做的,想到此春儿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尤研夕又嘱咐了晴儿几句,带着尤肃临回到了自己房间。
姐弟二人面对面坐下,尤研夕给两人倒了杯水,嘴角微弯好笑的看着尤肃临道“问吧!憋了一路了你想说什么?”
“姐姐,你今日和以往不一样,我就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尤肃临杵着下巴盯着尤研夕。
“什么也没发生,姐姐和你一样,只是想保护好自己保护你啊!咱要讨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姐弟了。”尤研夕摸了摸尤肃临的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尤肃临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尤研夕,不觉入了神喃喃道“母亲曾说姐姐并不是懦弱蠢笨只是缺了点东西而已,还没开窍,如今看姐姐如此模样,想必就是母亲说的开窍了。”
“你的意思是姐姐以前傻里傻气没开窍咯?那我现在这样你会不会不高兴?”尤研夕逗着尤肃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怎么会,姐姐就是姐姐,我都喜欢。”尤肃临正色道。
以前的尤研夕虽软弱可欺,但愚笨却是因为伊氏去世后,元氏见尤研夕学什么都极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意传出尤研夕愚笨的消息,打压她的同时抬高尤以安,就怕被这个胆小的大小姐压一头。
“真是人小鬼大”尤研夕说着就揉着尤肃临的头,把束发带都扯散了。
姐弟俩玩闹了一会,尤肃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氏的雅儒院内母子三人聚在一起,秉退了四下的丫鬟婆子,留了两个心腹在门外守着。
“娘,这小贱蹄子这样骑在我们头上,你就不管管吗?”尤肃文在屋内来回走动,焦躁的情绪尽显。
“别晃了,走来走去,头都被你绕晕了”尤以安本就心烦意乱,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还不是你,为了那几个小钱天天找她麻烦,是个人都得被你逼急了,你还好意思怪我。”尤肃文本来脾气就不好,连带着抱怨尤以安。
“够了”元氏看着儿女吵起来厉声打断,“怕什么,先让他嚣张几天,过几月她及笄礼一过就把她打发出去。”
“母亲有什么打算?”尤以安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问道。
“道台齐大人家的公子已年十九,至今没有婚配,与我们家倒也是门当户对。”元氏说完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挣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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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什么呢?那齐公子天天在外风花雪月,花明在外,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父亲更不会同意的。”尤肃文看母亲与姐姐如此,没什么脑子的他哪里想得到其它的,不禁泼冷水道。
“此事不急,我自有办法,只是文儿,你不该再这样胡作非为了,不能让尤肃临那个小贱种骑在你头上,尤研夕不足为虑,家里那个才是祸害。”元氏看着尤肃文道。
“儿子知道了,一定不让母亲你失望的。”尤肃文头高高昂起骄傲的回答着,心想尤肃临只不过是会在尤震面前讨巧卖乖罢了。
一旁的尤以安看着弟弟模样却是心中冷笑。
尤研夕这边洗涑了一番,今天变故太多累了一天的尤研夕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 “哐嘡”一声脆响惊醒了尤研夕,尤研夕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着“这又怎么了,睡个觉都不能安静!”
无奈只得起身查看情况,尤研夕没关窗户,借着月光看到了桌前躺着一个人影,尤研夕走上前去推了推,此人一动不动,尤研夕不敢大意伸手拉了一下,露出来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汗珠密布,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走到烛台边点燃了烛台,一张精致无比的脸庞映入眼帘,似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尤研夕看着感叹道“啧啧啧,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连现代的明显都比不上。”
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扶到了床榻上,与其说扶不如说是拖,这具身体太赢弱,光把人搬上床就累得尤研夕满头大汗。换作以前的自己,三两下便把人弄上去了。
尤研夕无奈,看着这满身血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解开查看伤口,因为之前尤以安老找麻烦,经常旧伤添新伤,所以这伤药尤研夕倒是不少。
乒乒乓乓翻出一堆药罐子,往男子身上撒了些止血药粉,又喂了两颗伤药。放下杯子尤研夕看着这伤药无奈的摇摇头!作为药物化学系的学生,用着这普普通通没有经过提炼的药,真的是丢学校脸面啊!待包扎好了伤口,打了些水把男子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自己洗了个澡洗换上了新的亵衣。
此时尤研夕无比庆幸自己不受宠,所以自己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不被人发现。只是这四月里大半夜洗冷水还是有点凉飕飕的。
回到屋里看着床上已经被自己梳洗干净的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是救下来了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既然穿着夜行衣应该不是善茬,他醒后不会要杀自己灭口吧!这样一想,尤研夕心中更是担忧。
不救吧!一个大男人死在自己闺房里,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自己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着想着便趴在桌子睡着了。
天刚刚亮春儿就端着水敲着门喊道“小姐,小姐”,尤研夕瞬间惊醒连忙躺上床,放下床幔用被子盖住男子的头对门外慵懒应道“进来吧!” 春儿把水放到洗涑架上,便往床幔走来。
手刚伸出去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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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床幔便听到尤研夕说“今日不用你伺候了”春儿一愣不明所以,只听尤研夕又道“你去把连妈妈叫来,就说我找她有事,我自己起来便是。”
春儿回神,对着床幔行礼应道“奴婢这就去”。
尤研夕没发现的是,床上之人眼睫毛颤了颤,眯着眼看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春儿便领着连妈妈回来了。
连妈妈刚一进门便看到尤研夕坐在梳妆台前,忙往前一扑跪着哭道“都是老奴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小姐。”
尤研夕见连妈妈进来,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连妈妈是尤研夕年幼时,伊氏派来照顾她的管事妈妈。前两年被元氏寻了错,打发到了外院做了粗使婆子。
“妈妈快起来,这些年辛苦你了!”尤研夕上前一步扶起连妈妈。
连妈妈坐在桌边,抹着眼泪看着尤研夕,把尤研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道“小姐如今这般模样,夫人在下面看了也高兴。”
春儿见主仆二人正聊着,就准备先进里屋把床铺整理了。
“春儿”尤研夕见此忙出声喊到,“过来给我梳头”。
“小姐,老奴来给你梳吧!”连妈妈上前一步,扶着尤研夕往梳妆台走。
春儿一惊抬头望向尤研夕,见她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不禁疑惑。
尤研夕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连妈妈认真道“妈妈进去整理床铺,让春儿来给我梳头。”
“是”连妈妈应了声,虽不知小姐是何意,但还是迅速进了里间。
刚拉开床幔便看到一男子躺在床上,床脚边一推带血的衣服碎片。心中一惊,连忙收拾好那些带血的衣物,才若无其事的出了院。
做好一切,尤研夕让春儿去端早膳,自己陪着连妈妈坐着聊天“妈妈以后便留下来吧!我身边的人也不多,也需要个贴心的人。” 连妈妈忙道“老奴回来伺候小姐,只怕是夫人不会同意的。”
“妈妈放心便是,其他的我自会解决”尤研夕说着话看向窗外,见门外的影子远去才回头看着连妈妈。
“妈妈,你今日守在房内,千万要小心。我一会儿带着春儿出去置办些物品。”尤研夕严肃的看着连妈妈嘱咐道。
连妈妈自是知道尤研夕的意思点了点头,看了看里屋一眼着急的问道“小姐里面男子是谁?”
“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闯进我的屋子便晕倒了”尤研夕无奈摇了摇头接着道“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受了如此重的伤,恐怕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只希望他醒后能自行离去。”
里面男子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见这乱七八糟包扎着的布条,一阵无语。
正准备趁着主仆二人说话的空挡先溜了,却听到尤研夕想要他走的话,心里竟觉得有些不高兴了,复又躺了回去。
连妈妈眼眸转了转,一脸担忧的问尤研夕“小姐,这个人莫不是雅儒院那位搞的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