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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冬阳明知曲逸玲乃他司马佾的红粉知己,竟无半点表态,也无任何难过吃醋的表情,更可恶的是她还为了曲逸玲完全忽视他这位主子。「冬阳,你可懂红粉知己的意思?」

    「懂啊!」这么简单的问题,少爷也拿出来考她,真是把她给看扁了!「红粉乃指美丽的女人,就如这位美如天仙的姊姊一般,知己指的就是知心好友,所以冬阳才会说少爷真是好福气,能与这美美的姑娘成为知己,冬阳可真是羡慕得不得了呢。」呵呵,这么说够明白了吧?这下子少爷总该不会再看轻她才是。

    哦喔!人家说马屁不拍,反倒拍上了马腿,指的就是像冬阳这般愚蠢的人。

    听完她的话之后,司马佾脸色乍沉,万分气恼的将手中的茶盘往桌上愤怒一掷,也懒得开口招呼客人享用,兀自坐在椅子上气得吹胡子瞪眼。

    看少爷再次发怒的冬阳,可真是胡里胡涂,她暗忖:自己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耶?有趣喔!看师兄气成这副德行,而那位方才还夸奖她生得美丽的姑娘则看得满脸迷糊,曲逸玲水眸一转,立即了解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与问题。

    呵呵!看这情况,也许是她的转机也说不定。

    就算不是她的转机,她曲逸玲也可趁这机会,好好整整这老是喜欢把她的感情当笑话在看的坏师兄不是吗?

    打定整人的主意之后,曲逸玲故意笑得一脸和善,更是亲匿的接近那名叫冬阳的女子。「姑娘贵姓芳名?今年贵庚?我曲逸玲是否有幸与姑娘结个金兰之交的好姊妹呢?」

    「喔……」有人主动开口想跟她做朋友,冬阳当然是乐得欢迎,只是……「这好吗?我家少爷好像正在生气耶。」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在生气。「呵呵,不管他,我们交我们的朋友,与他何干,对吧?」

    受这美人和善的鼓励之后,冬阳想这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她虽与少爷签下终生契约,可也不见得得事事依着他的喜怒行事吧?「我名叫冬阳,今年十七,姑娘你呢?」

    「我曲逸玲,很恰巧的正好虚长你一岁,所以就请你委屈一点,唤我一声曲姊姊啰!」曲逸玲边热忱的对着冬阳说,边不忘偷觑司马佾的反应,看他怒火更甚,她就越是故意的表现热络,不只笑得甜美可人,一双小手还主动的握住小丫头的手不放。

    「不委屈,冬阳一点也不感觉自己委屈,真的!曲姊姊。」能与这般美丽的姑娘称姊道妹的,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感觉委屈。

    「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冬阳妹子。」看司马佾气得都快喷火,曲逸玲乐不可支地掏出随身所携带的玉佩,「来,这玉佩你收着,就算是我俩的定情之物。」

    「咦?定情之物?这词能用在这地方吗?」虽读过不少书,可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不求甚解,冬阳还真被曲逸玲的话给搞得迷迷糊糊了。

    「当然……」

    「不可以!」再也看不下去的司马佾,身子一站,随即挡在那两个女人的中间,霸道的抢走冬阳手中所拿的玉佩,将它丢还给自己的师妹之后,方才义正辞严的开口:「你若不懂,就别教坏我的丫鬟,什么定情之物,哼!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你……」

    正想发飙的曲逸玲,怎料根本无她发挥之地,才刚开口,就有人忿忿不平的抢着替她出头。

    「少爷。」受不了司马佾这般霸道的冬阳,很不怕死的开口反驳:「你这话说得无礼,行径更是错得荒唐。」

    「对!对!就是这样。」一听有人肯为她出气,曲逸玲也不甘寂寞的在旁敲锣打鼓,猛鼓励冬阳继续下去。

    有了曲逸玲的鼓励与支持之后,冬阳更加肆无忌惮,说得更是精采。「人家曲姊姊不嫌弃我的身分,愿与我结为异姓姊妹,这可算是我冬阳的福气。你怎好把人家送我的礼物丢回去?这样不只丢脸,还会伤了姑娘的心。」

    「是啊,是啊!」

    为了配合冬阳妹子所说的伤心,曲逸玲当真表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样,还不忘送道哀怨的眼神给司马佾。

    「所以说,少爷你应该对曲姊姊说声抱歉才是。」

    「对!你要跟我道歉,赶快,赶快说啊!」好高兴喔!她曲逸玲这辈子还没这般畅快如意,欺负师兄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瞧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配合得还真是天衣无缝,司马佾整个人都快被她们给整疯了。「好!你们要说、要攀交情随你们,我不打扰就是,哼!」一声怒哼,他人随即转身悻悻然离去。

    怒不可遏的司马佾完全忘了他与师妹之间尚有重要的事情待谈,脑中仅存的念头就是--他非常的受不了这两个不可理喻的女子。

    ****

    跟曲逸玲一见如故的冬阳,一聊起来当真是没完没了,两个女人东南西北的胡乱扯,直扯到月兔升空,晚膳已过,冬阳方才记起……

    「惨了!我忘了服侍我家佾少爷用膳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只要想起佾少爷那怒目瞠视的可怕表情,冬阳不只吓得脸色苍白,更是焦急得直跳脚。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刚听她喊一声惨了,曲逸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地大的惨事呢。等她说完,她方知冬阳所怕的不过是只不会咬人的老虎罢了!

    司马佾,何足以惧哉?碰上了别人,她曲逸玲还不敢说什么,若碰上冬阳,她便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料得到那头老虎,再怎么凶悍也不可能吞得下这娇俏可爱的胡涂美人。

    「冬阳妹子暂且宽心,你若真怕你家四少爷会怪罪于你的话,待曲姊姊教你个方法,只要你乖乖依法行事,曲姊姊定可保你平安无事。」

    「真的?!」救星出现,佛祖保佑,真是佛祖保佑啊!「曲姊姊,倘若你真有法子可以让我家四少爷不与我生气,就请行行好,赶紧把法子教我啊!」

    真要她教是吗?呵呵,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哟!「你……附耳过来。」

    接下来,也不知曲逸玲在冬阳的耳边嘀咕些什么,只见那迷糊的小丫头,一张俏脸乍白、乍绿真是千变万化,听到末了还又羞又红,只差没一头栽进土里。

    「曲姊姊,冬阳不敢啦!你所传授的法子,冬阳不敢做啦!」好羞人的法子,她冬阳怎做得出来?

    「真的不敢?」曲逸玲张着一双水盈盈的灿眸,直逼冬阳那张染满红晕的俏脸,看得她更是脸红心跳,「倘若你真不敢的话,那曲姊姊可就无能为力了,你只能自求多福。」话甫落,曲逸玲身子一转,真打算来个见死不救。

    突然,一只小小的柔荑抓住了她的小手,待她转头一看,只见冬阳满脸羞窘,嗫嚅的开口问她:

    「曲姊姊,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吗?」倘若真是,那就……纵然羞人,也总比被骂得狗血淋头还来得好吧。

    「嗯。」看她这表情,曲逸玲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然成功在望,不由得更加肯定的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也就是说她冬阳是非用不可了。

    「那冬阳……也只好照着曲姊姊的方法去做。」

    「这是当然。」听冬阳真要照着自己的法子行事,曲逸玲得意的差点逸出奸诈的大笑声。

    哈哈哈!这下子可有好戏可看啰!

    ****

    双足才踏入司马佾房间的冬阳,果真看到她家少爷怒火腾腾的站在她面前,用一双足以吓死人的冷眼,静静地瞅着她瞧。

    好可怕!这下子应该怎么办?临危之际,迷糊的冬阳,已然把曲逸玲传授的好法子不知抛到哪边去了,只得颤巍巍的站在司马佾面前,接受他怒眼的酷刑。

    哎呀!她怎会这么胡涂?曲姊姊不是已经传授给她压制少爷怒火的好法子了吗?她怎胡涂得把它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她记得第一招好像是……对了!就是当宠厥。可是地板很冷耶,真要这么躺下去,会不会生病啊?

    生病总比被杀来得好吧?打定宁愿让自己生病,也不愿让自己丢了性命的冬阳,当真双腿一软,眼看就要……

    「你怎么了?」在最紧急的时刻,不识真相的司马佾当即一个跨步,接住冬阳软倒的身子,满脸焦虑的将她抱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更急切的问她:「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倒是说啊!」他都快被她给急死了,这蠢丫头却只会张着一双不可思议的水眸直瞅着他。

    好厉害!少爷真的好厉害!她怎么也没想到佾少爷的动作竟能这般快速,才一眨眼的时间,他就接住了她,当真令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这丫头再不说你身子哪里难受,可别怪本少爷又要生气了喔!」看她痴痴呆呆的直发愣,司马佾也发了火。

    看少爷又是一副想吃人的凶样,冬阳这才记起现在可不是佩服的时候,她蹙眉仔细的想,记得曲姊姊敦她的方法,第一个是昏倒,第二个就是抓起少爷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贴,然后假装虚弱的告诉他:「冬阳的心好痛啊!」

    心痛?难道这丫头有心痛的毛病吗?他怎么从不曾听她提过?存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司马佾随她去抓着自己的手按抚于她的胸口,那柔软微温的触觉,不禁使他有点心猿意马。

    「这样会痛吗?」他边抚边摸还边偷吃几口豆腐,更不忘边观察她那张不善虚伪作假的神情。

    「呃……」头一次让一个大男人的手抚贴在自己胸口的冬阳,早忘了要装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此时她脸色酡红、一脸的燥热,就恨不得赶紧推开少爷,好让自已的心跳、呼吸能恢复最自然的状态。

    「怎么?还是很痛是吗?」看她满脸羞窘,表情无半点痛苦,司马佾心里更是明白,只是不予点破,好心情的想陪这丫头玩玩,「这样呢?」他每摸一处,就不忘关怀一句,还真是乐得享受这飞来的艳福。

    哇!她怎么感觉这法子越来越不可行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身子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可怕,像似火烤又像跌落冰窖之中,忽冷忽热得让人无法忍受;逼不得已,她只得赶紧抓住少爷的大手,可怜兮兮的告诉他:「少爷,我已经全都好了,不痛了,真的。」

    不想玩是吗?这游戏既然是由这小丫头起的头,她就不该天真的妄想喊停。

    「你的痛苦不见了,可少爷我的痛楚方才开始呢。」话落,司马佾也不给她有反抗的机会,直接就口一把吞下她所有未竟之言,强逼她接受他的热情。

    知道这丫头比常人还少根筋,反应也比他人迟钝,司马佾只得霸道与温柔并进,以蚕食鲸吞的方式,一口口缓缓的吃定她。

    似春风般温柔的吻,让冬阳很不自觉的沉溺其中,他虽霸道的不容她有所抗辩,却也温柔的懂得配合她的脚步,许是太过温柔舒适,竟让冬阳起了昏昏欲睡的舒服感。

    嗯,真的好舒服!少爷的唇与双手就像拥有无尽的魔力一般,更似娘亲在她稚龄时期所清唱的摇篮曲一般;不知不觉中,冬阳竟就这么迷糊的睡着了。

    等司马佾察觉不对劲之时,一抬头方知这可恶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毫无戒心的枕卧于他的怀中,睡得昏昏沉沉,酣齁不停。

    现在该怎么办?吵醒她,他心不舍啊!不吵醒她,又要折腾自己。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司马佾只能盈着无奈的温柔,低喃着对那已经睡死的冬阳道:「这次就这么饶过你,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啰!」

    正当他想陪着怀中的冬阳一起共枕之时,突然门外传来几声轻叩门板的声音。不用问,司马佾也能猜到这深夜造访的娇客会是哪个不讨喜的家伙。

    为了报她强占冬阳将近一整天的仇恨,司马佾很是故意的东磨磨、西蹭蹭,等到拖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打开房门迎接那善于搞怪的小师妹。

    曲逸玲一见司马佾出现,劈头就朝他大声嚷嚷:「你在里头做什么?为何拖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来开门?是不是正忙着欺负我的冬阳妹子?」不甘心等那么久的她,身子一矮,便想从他的腋下窜入他的房内,好一采究竟。

    想也知道,司马佾岂有让她如意的道理。

    他身子跟着一矮,轻易的挡住她妄想擅闯的身影,还不忘压低声音警告她:「你最好把声音放低,千万别把冬阳吵醒才好。」

    听他这般温柔又体贴的警告,曲逸玲笑得更是邪恶,纤指往他一指,「哦,你惨了!」她满脸的调侃意味,窃喜的心忖,自己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哈哈哈!

    「什么惨不惨?」哼!就算她了悟些事实,只要他司马佾死不承认,这鬼灵精也拿他莫可奈何。

    「少来了!」哼!想跟她装傻,凭他的道行还不够格呢。「你若真怕我把冬阳妹子给吵醒,最好是出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好好谈谈。」说完,曲逸玲也不管司马佾跟是不跟,直接转身往他房门前那处僻静的花园迈进。

    司马佾着实不想让她过于称心,可又不得不顾虑她带来的重要讯息,更怕她会当场大声嚷嚷,把司马家所有的人全都吵醒,到时就怕真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

    「现在你总该可以开口了吧?」看看四周无人,花好月圆,当是谈话的好时间、好地点才是。

    「你是否曾听过北方一带正流行一种怪病?」这件事不只攸关平民百姓的福祉,还牵扯到她的父亲,连同师父杜知秋也深涉其中,所以她曲逸玲才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路。

    「听过,只是不知原因何在。」天下事没有一件能瞒得过他司马佾的耳目,他机伶的感觉到这件事透着某种不对劲的古怪。

    「人为乃其中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师父。」

    「师父?为何会跟我们的师父扯上关系呢?」玉面神医杜知秋向来只求独善其身,不管兼善天下,这样的人怎会无端惹上这样大的麻烦呢?

    「其实这事情若真要追根究柢,需从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们的师公身上谈起。」简单一句,就是师门恩怨。这件事不只关系到杜知秋本人,连同他门下这两位聪敏机警的好徒弟也一起被牵扯进去。「我问你,你可曾知道我们还有位师伯存在于这个世上?」

    「师伯?这是哪号人物,为何我司马佾不曾听闻?」又是一件让人猜不透的事情,司马佾当真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了。

    「哼!那头蠢驴若真肯说,这件事也不至于搞得那么僵。」曲逸玲怒得牙痒痒的娇斥着。

    「喂!我知道你向来不把师父当师父看,可也不好在我面前直接骂师父为一头蠢驴吧?」虽然他也颇有同感,可有些话还是想想就好,免得得罪小人,到时可就真要死于非命。

    「我说他是头蠢驴还算客套呢。你知道这件事闹得有多严重吗?而那个懒人竟学起鸵鸟,以为不要谈、不要想,就可换得永世平静,简直……唉!算了!我也懒得再骂他了,还是说重点要紧。」

    接下来就听曲逸玲娓娓将师父杜知秋与师伯还有师公三人的恩怨说得一清二楚。

    原来当年师公本意是要师伯接下他神医之名,可他老人家万万也没想到,平时看似温吞好欺的师伯竟是个心肠歹毒、行事不择手段的小人。

    直到有天让他老人家发现了师伯真正的面目之后,他当即将师伯赶出师门,然后再将毕生所学传给杜知秋这个懒徒弟。

    也就因此,才会种下师父与师伯之间的心结。

    不甘心被自己师父赶出师门的师伯,这几年可说动作频频,针对的目标就只有杜知秋一个人。

    只可惜杜知秋这人太过懒散,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不插手就绝不插手,任那位心思歹毒的师伯怎么强逼,他也无动于衷。

    直到今日,终至酿成不可挽救的大灾难,杜知秋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虽想插手可又不想与自己的师兄动手,真是倍感进退两难。

    「所以我想,这件事还是让你我二人出面解决会比较好些。」这是曲逸玲最终的结论,也是她个人的私心。

    她实在不舍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受苦受累,因此才会毅然决然的决定一肩担起这重责大任。

    「倘若我说我实在没啥兴趣去理会师父的个人恩怨呢?」不是司马佾为人过于自私,而是有些事还是得由当事人出面解决较好,要不这恩怨还是没完没了,解决了这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你这人还真是无血无泪的冷血动物啊!难道你不曾听过师父有事,弟子当服其劳吗?」

    「没听过。」简单又清楚的否决之后,司马佾还不忘再加上一句:「我司马佾自认知识浅薄,只听过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句千古名言而已。」

    「你……」想到无法可想之际,曲逸玲突然灵机一动,怒颜一敛,反倒笑眯了双眼,「你若不肯帮我的话,小心……呵呵!我就叫冬阳妹子不要理你,看你害不害怕?哼!」

    喝!癞虾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你能吗?冬阳既是我司马佾的人,又岂能让你左右?」哼!他是一点也不肯相信这女人能有这份能耐。

    「哦?当真如此吗?」她曲逸玲可是有备而来,不管他使出什么招数,她皆能应付。「那敢问司马公子,今日回房的冬阳可有什么惊人的表现?」若非她在背后兴风作浪,那少根筋的女人岂懂得对男人撒娇使嗲的伎俩。

    经她这一提,司马佾方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冬阳的性子来说,他若真跟她的曲姊姊起了冲突,毫无疑问,那小妮子第一个支持的对象一定是她的曲姊姊,而不是他这个主子。

    也就因此,司马佾不得不点头同意这桩交易,「好!一句话,你帮我、我帮你,我们各取所需。」

    「爽快!」

    接下来,师兄师妹二人,开始狼狈为奸,暗暗窃窃私语,讨论的净是怎么掠夺自己心仪对象的一颗心。

    商议完毕之后,两人还真倍感心情愉快,这场交易,谈来真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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