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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重生女17

    早上的时候和她不对付的贵妇人告诉她,说是有趁戏要给她看,她不知所以地来了,就看到相公鬼鬼祟祟地进了小院。

    她站在房间外头,这里头的人说了什么,她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等到周老爷说要休了她,把外头的妖精抬为正室,她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进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出去,容我先穿个衣服。”周老爷脸上没有多少愧意,只有被打扰了好事的不爽。

    周夫人二话没说,一上去就给了两人各一个响亮的耳光,“好啊你,为老不尊,这么大年纪了,还……”

    没想到后面又呼啦啦涌进来一批人,“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伤风败俗啊,周老弟今日叫我们来,就是叫我们看这个,周老弟可真是……真是……有辱斯文啊……”

    周老爷一看那么多人,脸色一变,就想夺门而出,可这么多人把门口挤得是水泄不通,他根本无路可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理由给周老爷洗白。

    今日在小院的这些人,不乏些好事之徒,这等八卦焉有不拿出去散播的道理,也就是说,周老爷面子里子基本上是丢光了。

    “回去,回去再说。”周老爷气急,还给了发妻一巴掌。

    “人呢?人都上哪去了?”周澈飞奔回去,到了府里,却发现府内乱成了一锅粥,下人们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爹娘更是不知所踪。

    “老爷,夫人在什么地方?好端端的这里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小厮拉住一个人的领子,开始质问起来。

    “夫人杀人了,老爷和夫人都被带走了,小的,小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人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周澈,跪倒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杀人了?”周澈都蒙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个外室,娘不至于……杀人吧……

    “我得赶紧走,赶紧走,这周府太……”一个年轻的丫头嘀嘀咕咕的。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周澈直接发了火。

    周澈将她叫住,让她将方才嘀咕的话重新说一遍。

    “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奴婢该打,奴婢该打。”那丫环吓坏了,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惹祸上身的话,战战兢兢的。说着就开始自己给自己扇巴掌。

    “不要再打自己了,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本驸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周澈不怒自威。

    从她口中周澈知道,周夫人盛怒之下,杀了人,很多人都看见了。

    下人们一进房间就看见杵在一边的周夫人,吓得手上的匕首顿时哐叽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也没心思捡,吓得说话都不完整了,“我没想杀人的,我没想杀人的,不,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是她自己要找死的。”

    建安公主婆婆杀妾一事,老百姓议论纷纷,这件事闹得可大了,大家都知道。

    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总不能因为是皇亲国戚就包庇吧。

    “公主,驸马来了,在外头吵着要进来呢?”翠柳给唐柠捏了捏肩。

    “让他候着吧,等本宫梳洗完毕,再让他进来。”唐柠打了个哈欠。

    然而驸马似乎真的很急,因为唐柠刚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才拿了象牙梳梳了两下头,正准备洗脸,他就又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驸马这么急着见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唐柠开始自顾自洗脸,并不怎么把驸马放在心上。

    “我……”

    “多擦几遍。”唐柠仰起小脸,任由翠柳在自己脸上细细地擦。

    然后把注意力分了一丝给驸马。

    “若是与你那娘亲有关,便不必告诉本宫了,本宫已经知道了。这忙本宫不能帮,也帮不了。”

    唐柠比谁都清楚这江山真正依靠的人是谁,明君贤臣固然重要,可百姓才是国之根本。

    她不喜欢驸马,又何必为了驸马去得罪天下人呢。

    “可是……”

    驸马看向她,就看见那张粉润的樱桃小嘴儿一扬,笑出个动人的弧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人,你让本宫如何做?要本宫来说,她是罪有应得,砍了头也不冤枉。”

    “可、可那是我娘……”周澈眼睛都红了。

    “你娘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是个什么东西,仗着是皇亲国戚便不将律法放在眼中。这次闹出了人命,她也该还了。驸马别说求本宫,就是求皇帝哥哥也没用。这杀人不见血的法子有千千万万种,她怎么这么蠢,偏偏选了这种。”唐柠残酷地开了口。

    “公主,你一定要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吗?”驸马瞪圆了眼睛,他想过无数次建安公主可能有的反应,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对此无动于衷,打算袖手旁观。

    阴阳怪气?有吗?唐柠眨眨眼,“我很真心呀!我哪里阴阳怪气了?”

    “那是我娘,也是公主的婆婆,公主若是不保她,旁人会怎么说公主,怎么说建宁王爷。”驸马愣了一会儿开始发狂。

    “别人只会觉得我体面无私。”唐柠觉得他叽叽喳喳的挺惹人烦,她嗤笑了两声,似乎很是不屑,“这件事本宫不想管也管不了。本宫还没那么大能耐,堵住天下人的嘴巴。”

    驸马被她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气得要命。

    唐柠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用满是愤怒和不满的眼睛和她对视,“驸马可是对本宫有怨,那就怨吧。驸马给本宫记住了,本宫先是大梁的公主,后才是周家的人。驸马若是觉得本宫不好,和离就是了,本宫看驸马也不大爽快。”

    驸马被她这话气得七窍生烟,险些没了理智,“公主这是真的不顾我们的夫妻情谊了吗?”

    他以为唐柠会伤心会生气甚至会流泪,但她只是开心地抱起猫,然后招呼下人去准备早膳,“本宫饿了。”

    随后漫不经心开了口,“夫妻情谊,这四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可笑。这两年本宫与驸马才见了几回啊!有什么夫妻情谊呢?驸马在外头乐不思蜀,本宫没治你的罪就不错了。”

    唐柠为自己涂上了艳丽的口脂,看也不看伤心的驸马,“你真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个事儿,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吗?”

    “公主……”驸马伸手就来抓她。

    嘶——

    他没抓到唐柠,手背便被小猫狠狠地挠了一爪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扁毛畜生……”驸马喝了一声,因为不敢对唐柠发火,就对小猫发脾气。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本宫的猫,和别人的猫自是不一样的。”唐柠摸了摸小猫的脑袋,不客气地指责起了驸马,“本宫是金枝玉叶,很得先皇和皇帝哥哥的宠爱,当年想做驸马的人能绕护城河十几圈,谁都知道尚了公主那就是一辈子的富贵荣华,这一步登天的好事谁不想落到自己身上?可驸马呢,得了好处还卖乖,这两年只有用到了本宫,才会来公主府。”

    这就是毫不客气的指责和数落了,指责驸马道貌岸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一次驸马是真的被气成了内伤,他只觉得怒极攻心,喉头一阵腥甜,用手一抹,竟是鲜血!

    “若是别的忙,本宫帮也帮了,此事本宫也没法子。”唐柠看到了也当没看到,眯起眼睛,露出恶意的笑容。

    国法面前,一切人情都是次要的。

    驸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只是被公主眷顾的男人,而不是公主的主宰。

    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是要和离的,张若仪没本事,那就只能她亲自来了。

    驸马见她如此无动于衷,也是真伤了心,便拂袖而去。

    驸马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唐柠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翠竹瞧着她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开口道,“公主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捎个口信给葛大人,就说不必顾虑我的感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唐柠插上了金钗,看着镜子里丰腴了几分的身体,露出了一丝微笑。

    很快驸马就知道了,唐柠所说的,她不能帮,也帮不了忙是什么意思了。

    审理此案的是包大人。

    今年四十余岁,无妻无子孑然一身,是忠臣,也是孤臣,因而圣人对他十分信任。

    包大人为官,如老子所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他刚正廉明,执法不阿,兢兢业业,一年中判决了大量的积压案件,,无冤诉者,一时名声大振,成为朝野推崇备至的断案如神、摘奸除恶的好官。

    他廉洁公正、立朝刚毅,不附权贵,铁面无私,且英明决断,敢于替百姓申不平。

    为了拯救无辜老百姓,他敢于违背君主的旨意,始终保持体恤百姓、不畏权势的本色,居庙堂之上,以民为忧。

    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软硬不吃,皇亲国戚他敢抓,高官贵族他敢杀。

    捕快穿着公袍,分为四队两边一站,威武一喊,真是十足的威风。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这案子就算是开始审理了。

    门口挤着好多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这会儿也不敢吭声。

    这时候,包大人开口了,“今日,本官在此,要审周氏杀人之案!”

    堂下老百姓议论纷纷,这件事闹的可大了,大家都知道。

    包大人惊堂木一拍,“肃静!”

    “回包大人,这玲娘不是她杀,而是自杀的。为了嫁祸她人,她先服了断肠毒药,然后窝着匕首自己捅了自己嫁祸给了周氏。”台下的状师瑟瑟发抖,为了一点银两,他以后的状师生涯都要葬送了,谁不知道包大人最是铁面无私。

    玲娘的尸体,早就被掉了包。

    这具尸体双目紧闭,面色乌青,仵作进行初步验尸,确认她是服食砒霜而亡。

    身上捅的那一刀不是致命伤,伤口很浅,而且只留了一点血。

    “大人,此案疑点重重,属下找到了玲娘的爹,今日他就在堂下。”

    “传证人。”包大人吩咐了下去。

    玲娘对外宣称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但她的过往荷花巷却无人不知。

    这人总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可不管谁问了,玲娘都笑而不语。

    而今日……

    玲娘的养父,老大夫于大嘴来了。

    于大嘴是个大夫,擅长治男人的隐疾,但他却无儿无女。

    但他的老邻居却是知道,于大嘴十几年前捡了个奶娃娃养大了,结果这女娃娃跟人跑了,这是一桩羞事,于大嘴仁心仁德,是个好大夫,很少有人会戳他的痛处,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

    今日于大嘴却上了公堂,公堂之下,就有找他看过病的男人,自有人认出了他,“难道那玲娘就是于老大夫,那个跟人私奔的女儿。”

    “台下何人,与死者玲娘,有何关系?”

    于大嘴叹了口气,他虽然年逾六十,却仍旧耳聪目明,听到包大人问,便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老朽也不瞒着包大人,老朽有一女叫于纤纤,到了京城化名玲娘。玲娘并非我亲生,而是老朽的义女。可她离经叛道,三年前与人私奔,令老朽颜面无存,就放言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与玲娘私奔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年前,她回来了,老朽嫌丢人不认她,但却知道她化名玲娘,住到了荷花巷。”

    于大嘴老泪纵横,养条狗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呢,“她好强,贪财,自杀是不可能的,老朽看过了死者,那绝非玲娘,玲娘长得多漂亮,荷花巷的人都知道。大人若是不信,也可传信老朽的左邻右舍,让他们来认,只三两年工夫,不至于将玲娘忘了个彻底。玲娘虽让老朽颜面尽失,老朽还是不愿她死得不明不白。老朽今日站在公堂上,不求别的,但求一份公道,老朽无牵无挂,也不怕得罪人,这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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