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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重生女19

    唐柠一脚踹开了大门,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走了进去。

    周澈根本想不到她会出公主府,还会到槐花巷来,因此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逮了个正着。

    唐柠连话都不说,直接一鞭子抽过来,目标正是周澈,若是这鞭子真的打到脸上,那不毁容也得去半条命。

    周澈伸手去挡,他的手因此被鞭子上锋利的倒刺刺的满是鲜血。

    心中一寒,再抬头瞧公主,那张芙蓉面上哪里有怒意,只有眼睛弯着似是在笑,可其中分明冷意无限。

    他要穿衣服,可唐柠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好你个周澈,本宫今日要让你血溅三尺。”

    众人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随后便有人掀开窗户跳了出来,不是驸马又是谁?

    只是和过去总是风度翩翩俊美威严的他比起来,这一次可不大好看,一点都不体面。

    身上沾染着尘土和血迹,此刻他正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除了身下的二两肉,其他地方都是光着的。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衣冠不整地跑出了卧室,不穿衣服的丑态,被很多人都看见了。

    与此同时,侍卫还从屋内压了一个姑娘出来。

    这个姑娘看着珠圆玉润,身子骨十分康健,尤其是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孕相很明显了。

    反观唐柠,身段纤细如柳,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哪里还有进门时的威风。

    唐柠被人扶了出来,手上的鞭子突然就落了泪,“这该死的混账东西……”

    她擦了泪,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底下哗啦啦跪了一地。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唐柠一直没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这么跪着。

    其他人还能守得住,驸马和大肚子的姑娘却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驸马身上衣服都没怎么穿,在北风中瑟瑟发抖,嘴唇都白了,那姑娘挺着大肚子,额头冒出了冷汗。

    看起来两人可真凄惨。

    唐柠让翠柳托着手走进凉亭,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驸马,“来人给驸马披件衣裳,这样有伤风化。”

    “驸马也有话对本宫说。”唐柠俯视周澈,眼底没有感情。

    “公主误会了,这位是我大哥在外头养的外室,我觉得不能让齐家血脉流落在外,我这次来……”驸马开始狡辩。

    “驸马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公主人善心慈,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翠柳打断了驸马的话。

    可驸马就是死不承认,不仅如此,那女人自己也抱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公主真的误会了,小女子与驸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去厨房抓个下人来问问。”唐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我是这里的厨子。”厨子吓得瑟瑟发抖。

    “可认得这人,认真说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翠柳一脸威严。

    “这……这……这是驸马。”那人扫了周澈一眼,脱口而出。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黑着一张脸。

    “是驸马的外室。”

    “再找一人来。”翠柳指派了两个侍卫去找人。

    很快府内的丫环婆子看家护院都被抓来了。

    “你是谁?”

    “我是这的扫地丫头。”

    “可认得这人?”

    “这是驸马爷。”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的脸更黑了。

    “是驸马的外室。”

    “你是谁?”

    “我是这的看家护院,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

    “可认得这人?”

    “这……这是驸马爷。建安公主的驸马爷。”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的脸已经黑成炭了。

    “是驸马的外室。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

    ……

    “好一个大哥的女人。谁家弟弟大冬天会脱了衣服与嫂嫂搂在一块取暖呢!真该叫世人看看,驸马爷到底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唐柠看着他出丑百出,神色越发的冷酷,“随本宫去面见圣上。本宫今日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从今往后,本公主与这人再无半点瓜葛。”

    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澈一看那么多人,这张脸都黑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理由给驸马呀洗白啊。

    今日在外头看好戏的这些人,不乏些好事之徒,这等八卦焉有不拿出去散播的道理。

    这一路,唐柠不让驸马上轿子,反而让他徒步行走。

    穿过街道的时候不少人会偏头看他,然后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现在是有名的伪君子,曾经推崇过他的人都一脸唾弃,直说驸马爷是欺世盗名之辈,长得人模人样,其实猪狗不如。

    建安公主那么好的人,他竟然……

    前朝驸马浓眉大眼,长的英俊潇洒,被皇帝看重,私下里表示,要把公主许配给他。

    那皇帝可是问过状元郎有无婚配的,状元郎说父母双亡,没有婚配。

    那发妻久无驸马音讯,携子上京寻夫,但驸马不肯与其相认,并半夜追杀母子二人。

    此事曝光,那公主硬气,以欺君罔上之罪,状告了自己的夫君,终将那蛇蝎之人送上龙头铡。

    驸马说起来光彩,说白了,还不是入赘。

    谓之赘婿者,言其不当出在妻家,亦犹人身有疣赘,非所有也。

    驸马不是娶公主,而是公主尚驸马,也就是公主娶驸马,驸马是入赘。

    驸马在历代只是很大的荣耀,其实驸马本身并没有什么实权,只能娶一个,而且跟公主见面都要看脸色,唯一跟入赘有区别的也就是孝不用跟娘家姓了。唯独当今圣上脑子糊涂……

    唐柠闹得动静实在是大,所以还没到宫门口,就有人候着了,“皇帝让杂家来接公主,公主这边请。”

    皇帝赶走了在场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以后,才口气不好地开口,“建安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荒唐了,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驸马欺人太甚,本宫作为大梁的公主,绝不能被这样侮辱。”唐柠态度很是坚决,“驸马他负了本宫,负了先皇,也负了陛下。难道这个时候建安要忍气吞声吗?那样才是有辱我大梁的威名。太祖在世时,寸土不让,将蛮夷打得满地找牙,靠的就是骨头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本宫心肠软,所以驸马才算计到本宫头上来。那女子已经有了孕相,孩子生出来,本宫是认还是不认呢?驸马若是要孩子与本宫说便是,当着本宫的面说如何如何爱本宫,可一转身却……驸马这般做,是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到了极点,他心中何曾有过本宫,又何曾真正的尊敬过本宫?甚至本宫怀疑,他连先皇和陛下都没有放在眼里。”唐柠眼神晦暗不明。

    “那日后你作何打算?你这样做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的。哪有女子休了夫君的。”皇帝生气地摔了袖子。

    “不是同皇兄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与驸马和离,不是要休了驸马。和离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驸马做错了事。再者本宫与驸马和离,丢的是本宫一个人的脸,本宫若不与驸马和离,丢的是整个皇室的脸。驸马犯了此等大错,都能被饶过,旁人不会觉得陛下仁慈,反倒会觉得大梁好欺负。”

    “建安与驸马虽是夫妻,可夫妻之上,更有君臣。是建安选了他当驸马,不是他选了建安做妻子。”

    她微抬下巴,心知即使皇帝不高兴,都会准了这次和离。

    驸马的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驸马在外头有了妻儿,这对皇家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羞辱。

    “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周澈这个时候也知道狡辩没有用,干脆就揽了罪责,“是臣鬼迷心窍了,臣以后保证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驸马也不是第一次犯错了,之前他和张家小姐勾勾搭搭,如今又在外头整幺蛾子。陛下看他跪地哭泣求饶三连这么习惯,一看就是惯犯嘛,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这次错了,下次还敢,顶多就是小心一点谨慎一点,不被人发现就好了。驸马不止辜负了本宫的信任,也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这两年,拿驸马当兄弟,驸马却糊弄陛下,欺负陛下不懂人间疾苦。”唐柠叹了口气。

    唐柠看了一眼驸马,走到皇帝跟前,“话说陛下不是和驸马合伙做了买卖吗?陛下可知道这买卖赚了多少银两?”

    “那,那买卖不挣钱的。”皇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少不更事,经营了一桩买卖,现在提起还觉得有些羞耻。

    “陛下错了,士农工商,商人虽排在最末,但商人手里掌握的财富,却不比其余三个阶层少。”

    圣上满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就一点小买卖能挣多少银两呢!

    “驸马,不妨看看这个。”唐柠将一堆纸,撒在了驸马身上。

    被人加以鄙视的目光,被建安公主责辱已经是让周澈很难接受的事情了,现在竟然还被这样侮辱……周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却被那些扔到了自己的脸上的东西给惊住了。

    这是他账本上的内容,怎么落到了建安公主的手里。

    皇帝居高临下,周澈脸上的表情当然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在他看到周澈被建安公主扔了满头满脸以后,脸上露出的惊恐至极的表情,他就已经对周澈阳奉阴违的事情信了七八成了。

    唐柠拍了拍手,“本宫今日还带了个人过来,目的就是揭露驸马的真面目。”

    那人刚一进来,周澈就瘫倒在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是驸马的管家,这两年来为驸马打点京中一切事宜。草民可以作证,驸马这两年,年入白银千万两。”那人言之凿凿,说得皇帝又信了几分。

    “前年夏天西北闹荒灾,驸马因为先前囤了不少米,发了笔灾难财,前年冬天,西南爆发了大雪灾,驸马也发了笔灾难财,今年旱灾涝灾,驸马都趁机……臣觉着这银两不干净。更多的银两,来自于丝绸和湖盐。更奇怪的是驸马每年都要拿走几百万两白银,那银两也不知去了哪里。”

    驸马的眼睛在喷火,“你撒谎,你为何要污蔑本官。”

    “草民句句属实,若是半个假字,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柠火上浇油,“陛下若是不信,派人仔细一搜就能搜到,人人都说驸马两袖清风为人正直,却不知这只是他的掩饰而已。事实上,驸马也就是因为经常不在京城,不怎么与朝中大臣往来,所以才让别人对他放松了警惕而已!陛下对驸马已足够眷顾了,可贪心如何会有满足的时候。”

    也就是皇帝,以前太过于信任驸马了,所以才没发觉不对劲。

    唐柠看过周家的宅院,说是什么书香世家,可做了皇室的亲家以后,却不受控制地飘了。

    就那占地面积和规格,便是和公主府都没什么差别,甚至还要大那么一点。

    这几年周府日子过得真的太好了。

    拉着虎皮做大旗,驸马即使不在京城,也能日进斗金。

    丝绸食盐,都与驸马相关,皇帝却一点都不知情,唐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尽管去查,驸马府内藏着不少白银,抄了周府,国库都能丰盈起来。”唐柠施施然告退了。

    “宣锦衣卫指挥使。”

    “臣见过陛下。”葛越微微欠身,这种礼节他做出来,明明是低下的,却是透出一股桀骜高贵的气息来,让人觉得他很厉害。

    葛越眉眼一沉,阴森的目光叫驸马看了双腿发软,他就是见了皇上也不曾如此害怕过啊!

    前些日子唐柠还是后妃们的坐上宾,今日却无一人来叨扰她,好像不知道有她这号人进宫一样。

    人呐,真的太现实了,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当然了,她也就是这么一感慨,不是真的要别人对她嘘寒问暖。关切会让她迷失方向,所以还是把界限划得清晰些比较好。

    “公主。”葛越叫住了唐柠,“以后公主出行,要再多带几个侍卫,那样更安全。”

    “多谢葛大人提醒。”唐柠与葛越道了别,他却还不满足,非要将她送到软轿上,看着她离了宫门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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