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都是做戏
左煞堂每日的迷宫修炼法,练的就是运用阳气,运用阳气最重要的是屏气凝神。怪不得那里会培养出优秀的玄阴师,其他两个学堂相较则平平无奇。严师出高徒,是有道理的。
今日,江璃演示了一遍布阵的重点,但学生们要走到下手布阵还是有段距离的,即使今天让他们亲自下手了,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如果不能亲自做到观天象,只要换一天,他们就会碰到瓶颈布不出来阵来。
“大家先回去仔细研读一下《玄阴布阵籍》吧。”因为夜色渐深,亮光不足,也不好再继续教学活动,江璃让大家先回去,之后再慢慢学习布阵的奥秘。
等大家都散得差不多时,杨昭七凑到一个叫孔幼恩的学生身边,她在伏爻堂是出了名的八卦,最喜欢收集小道消息,再散播给学堂里的其他人。
像昨天,孔幼恩说师父甄义谦最近估计都不能给大家上课时,有部分弟子还不信的,哪知道今天上课就碰到了江璃,江璃还解释了甄义谦不能来的原因。
原本不信的弟子这才信了孔幼恩说的话。
其中不信的弟子就包括杨昭七,她一般是不会轻信流言蜚语的,可能受到自小生活的环境影响,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总是那么多,亲人的疏远与歧视,被视为不详的人的体会。
如果这些流言蜚语,她都信了,都去在意了,大概就活不到今天,早吓死在恐惧之中了。
虽然不喜欢这种善于收集和散播小道消息,恨不得将全局偷偷掌握在手中的人,但是,有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发挥重要作用的。
“幼恩,你有没有发现,江璃师尊的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呢。你有闻到吗?”杨昭七说道。
孔幼恩微微吃惊,这还是她入院以来第一次和杨昭七说话呢。
自从上次杨昭七他们成了拯救圣院弟子,与蛇妖大战的红人后,大家对杨昭七由一开始的标签诸如阴命、不详、开小灶云云的,成了英雄、勇敢之类的。
所以,现在能被杨昭七主动勾搭聊上天,她还是蛮高兴的,况且,杨昭七在男弟子里算样貌出色的,很得女弟子们的关注。
孔幼恩语气里带一点点激动地说道:“是啊,江璃师尊私底下有一个癖好就是研制香水。”
“你有了解到她是调的是什么香吗?我觉得那种味道特别好闻。”
“那可是秘密哦,江璃师尊从不外传她调香的方法,听说,连对她丈夫何清风师尊都有所隐瞒呢。”
孔幼恩像是将什么隐藏的宝贝托出一般,还故作神秘地踮起脚尖将身子凑到杨昭七耳边小声说:“还听说啊,江璃师尊的香水味有个外号叫‘诱色’,因为闻到那股味而就想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杨昭七故作诧异:“哪会呢,这话可别乱说!”
孔幼恩反鼠觉得确实不妥,又说:“这个你就当笑话听了过了,我也就说笑而已哈。”
再和孔幼恩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后,杨昭七回了寝庐。
一回到去,发现寝庐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去了哪了?
哦,对,今天上的晚课,估计都去洗澡了。
那她今天可以在屋子里换好衣服再去河边清洗了,不用忍受在冷风中换衣服的感觉。
现在天气刚入秋不久,还能在外赤身裸体,但是山上温度较于下边还是冷些,更何况是还未被环境污染和气候变暖荼毒的地球母亲,更是冷些。
酆都山位于中部地区,入了秋就差不多是南方的冬天了。
她不禁惆怅想到,冬天可怎么办,还要到冰凉的河水里洗衣服啊。
不过,反正天气冷也不会出汗,到时看看就不洗了,虽然是一个常洗澡的人。嗯,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杨昭七趁屋子里没人,开始脱衣裳,脱下最里面缠胸的布条,再换上新的布条。
刚披上里衣准备绑起带子时,门突然开了。
她迅速捂住胸口,扭头看过去。
“谁啊!快先出去!我在换衣服!”
进来的是崔莲廷。
他完全没理会她的激烈反应,照旧走了进来,结果被杨昭七用背部顶了出去,再按住门。
崔莲廷不悦:“喂!你干什么!”
他不停拍门,被杨昭七弄得莫名其妙。
她在屋子里快速将身上的束带绑好,披上青衣,拍了拍胸口……刚才他应该没看到什么吧?犹豫了会儿才开了门。
“我说,你换衣服就换啊,那么紧张干什么?好像我看多一眼就会吃你豆腐一样。”他眼神无语。
她有些微尴尬:“没……没错啊,就是怕你有什么非份之想!”
崔莲廷把扇子一展,哈哈大笑,他大概是知道了杨昭七在顾忌什么。
“放心吧杨小倌,本少爷取向正常得很,喜欢的是前凸后翘的丰润女子。”
杨昭七微微一愣,那他逛什么男窑子?还说要她侍寝?
崔莲廷随后便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我去徐三家都是演的戏。”
“演戏?为什么。”
崔莲廷依着桌案边坐下,抖了抖衣袖。
“因为我娘逼着我和各府闺秀会面,希望我赶紧娶妻生子、安分守己、度过余生。可我不想遵循她老人家的意思。所以,就出了下计逛男馆,这样一来,她就不会逼迫我了。”
杨昭七吃惊,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原来是在做戏,原来他取向正常,并不喜欢男子,害得她之前还紧张了。
不对,她紧张什么,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与她毛线关系。
“那就最好了,现在把情况说清楚明白了,最好。以后晚上总算能睡个好觉,不用睡个觉都不安稳,害怕某人乱来。”杨昭七四处张望。
崔莲廷把头放到她肩膀边,看着她的侧颜,语气暧昧:“原来,你一直在紧张啊。”
她嫌恶地推开他的头。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两人看转身,是沐浴完回来的余子婴,此时,他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看着面前二人如此靠近的他,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