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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待到何时

    第二十章

    彼时,年心正在受训。

    训她的人,除了年复年还有何人?

    只不过这训人的话头怎么有些不对?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能把人挂在城墙上去?那梁祺光溜溜的身子污了你的眼怎么办?你就该把人丢到妓院里去,给他吃个十颗八颗绝顶厉害的媚药,然后让他一夜jing尽人wang,那样你也就不用嫁他了,真是的,亏大了!你说你,把人脱得一丝不挂,也不怕长了针眼!”

    燕归有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年复年这老头说得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送妓院去这招绝啊,也许,她该跟年心建议建议。

    年心目光带着点点的无奈:“爷爷,梁祺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再说了,我可没看不该看的地方,我嫌恶心。”

    年复年话风一变,笑了:“我就说嘛,梁祺身上写的那几个字可不是你的字迹,丫头,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昨夜脱梁祺衣服的那人是他?”

    年太傅忽然正色起来,严肃的道:“若你真有了心上人,便跟爷爷实话实说。”

    年心笑笑:“爷爷,若是我有心上人怎样,没有心上人又怎样?”

    年复年闻言沉沉一叹:“若你无心上人,那么对于嫁给梁祺一事,爷爷便也认了,虽说梁祺纨绔不化,好色成性,但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若你嫁过去,以你的手段定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可若是你有了心上人,爷爷不忍心你心里凄苦,皇后娘娘很得皇上宠爱,若我求到她的跟前,她也许会……”

    “爷爷。”

    年心一把握住年复年的手,郑重的道:“心儿没有心上人,这么多年不愿意嫁人也只是不想丢下爷爷一个人罢了,那梁祺行事虽然荒唐,可终究不是穷凶恶极之人,何况梁贵妃想要心儿嫁进越国公府,为的不就是管住越国公,掌起越国公府的一府之事吗?

    有梁贵妃在,有爷爷撑腰,梁祺能奈我何?何况心儿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傍身,梁祺若敢跟我动手,我也不会让自己受欺负,所以,心儿愿意嫁给梁祺,昨夜之举不过是不甘心之下对他的一点惩罚罢了,至于那个在梁祺身上写字的人,并不是男子,而是心儿的一个江湖朋友,她是一个率性的女子,心儿很是喜欢她。”

    当今皇上强占了端王之妻墨氏,以端王的性命威胁墨氏从他,已经十九年,哪怕被封为皇后,哪怕宠爱无限,墨氏却从不曾对天华帝有过一丝和颜悦色.

    年复年乃是端王跟天华帝的老师,与端王之间的师生关系很亲密,若他真求到墨皇后的跟前,墨皇后为了他的所求必会在天华帝身前服软,那于她而言必是无比屈辱的……

    何必呢,她一生总要嫁人,嫁谁都好,只不过是梁祺混账了些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她有的是时间收拾那个混账,她又没有心上人,没有为情所苦的凄苦,所以,何必去求墨皇后,让她为难呢。

    见年心轻松的神色不似作假,年复年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年心更多了许多愧疚:“是爷爷没用,连你的婚事都做不得主。”

    年心调皮的眨了眨眼:“既然爷爷对心儿如此愧疚,不如爷爷把手里的那幅前朝画家的成名之作《天下江山图》送给心儿,如何?”

    “不行!”声如洪钟,干脆果决。

    年心撇了撇嘴。

    年复年干咳一声,道:“你明知那是我的命,怎么能给你?”

    “画痴。”年心没好气的瞪着年复年。

    年复年哼了哼,像是担心年心还要打他的画的主意,便匆匆的离开了年心的屋子。

    年心的眼里顿时浮起了柔软的笑意。

    年复年爱画痴狂,无论是古画还是当今画坛的新作,只要能入了他眼的,于他而言都是价值千金或是无价可比的。

    当初她之所以找到杜庭与他立下赌约,便是知道年复年喜极了杜庭的画,她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得年复年的喜欢,只要人品不差,她便嫁。

    若能入赘,是最好不过。

    杜庭符合她的要求,却违背承诺失约了。

    不过她当日在他醉酒神志不太清晰时与他立约本就有些乘人之危,他违约也情有可原。

    年心目光往窗户边上扫了一眼,缓缓的倒了两盏茶,“皎皎,你打算在外面待到何时?”

    话落,燕归的身影便落在了年心所在的桌案的另一边。

    才坐下,她便道:“年心,无名酒楼喝酒,去不去?”

    无名酒楼的掌柜的并不在,是店小二接待了她们,把她们送到包厢之后,又上了很多胭脂醉来才退了出去。

    燕归拿起一壶就开喝,嘴里还不忘道:“昨夜没能喝,可把我馋死了。”

    年心好笑的拿起一壶,倒在杯子里细细的品着:“有没有听说梁祺被人发现后的事?”

    燕归吧嗒吧嗒了嘴巴,不甚在意的道:“你说来听听。”

    话说完,手中的酒壶便空了,她顺手又拿起一壶。

    年心未觉,小小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才道:“梁祺被人发现挂在城墙上后,惊动了城防兵,后来惊动了皇上跟梁贵妃,现在人人都知道梁祺是因为抢了别人的妻子被人寻仇报复,想来,这段日子他该消停了,我爷爷就此以他品行恶劣为由进宫请求皇上收回赐婚的成命,可皇上却并不点头,只是先不定婚期。”

    昨日梁祺被吓昏死过去后,年心便把他绑了,后来又在燕归的建议下狠狠的揍了他一通之后,又在他的背上写了八个字,一切忙活完了这才把人挂到城墙上。

    夺妻之仇,难以解恨。

    那八个字既让人觉得梁祺是被人寻仇,又能让梁祺本就臭了的名声再臭一些。

    年心想到那八个字,不由得好笑,抬头却见燕归拿起酒壶豪迈的喝了几大口,出口劝道:“酒就像茶,得慢慢的品,你这纯属牛饮,哪能品尝出酒的香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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