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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自从身分曝光後,展昭阳便没有到学校上课,选择到校门口接龙玉玫下课。

    她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情况,展昭阳似乎已经将她当成所有物。

    「你到底要怎样?」展昭阳不论何时何地都用一种令人看了会脸红的眼光看着她,令她觉得很不习惯。

    「陪我去吃饭。」他强拉着她上车。

    「我吃不下!」看见他她什么胃口都没了。

    「吃不下就看我吃。」他坚持要她同行。

    「我不想看你吃饭!」对於他的死缠烂打,她觉得有点厌烦,上床欢爱是一回事,在一起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说林立华老师快生了对吧!你想现在她若是被解聘,会不会生下一个愁眉苦脸的小Baby?」展昭阳就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你越是这样,我越无法认同你!」卑鄙的小人,就只会威胁她。

    「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很快的到达一家法国餐厅,两人坐下之後,侍者立刻送来一瓶十二年份的红酒。

    「听说你打算解聘陈立德老师,为什么?」不是她想干涉校务,而是她发觉许多人事异动都和她有关系。

    他因为龙玉玫的反应而显得有些恼怒。

    「我没有要解聘他,只不过是警告他别动我老婆的脑筋,否则就请他另谋高就。」

    龙玉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红颜祸水。

    「我不是你老婆!我爱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别以为用几个臭钱买下学校,你就可以随便异动学校的人事。如果因为我惹出那么多事情,我明天就辞职,」大不了回去龙家,叫四哥把学校买下来。

    「好啊,你乾脆辞职专心当我的老婆,然後我解散学校,把校地改建成大型卖场,扩张我在台湾的商业版图。」展昭阳开心的说。

    这个混帐男人!

    校长舅舅宁愿咬牙经营也不愿意让龙家人投资,就是怕学校泛商业化,没想到落入展昭阳的手里,一样难逃商业化的命运。

    「你有钱、有势,人又帅,为什么非要我不可?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她的问题让展昭阳有点伤脑筋。

    其实他也不清楚,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冲动得想一口吃掉她,而且他後来也的确那么做了。然後,他的心里就全是她的影子,不但骚扰着他的心神,更撩起他心湖的波涛,再则就是她像多刺的玫瑰一样,总是想利用她的刺逼退他,偏偏他是一个不怕刺、又喜欢拔刺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你让我有痛的感觉,」他从未遇过像龙玉玫这样的女人,竟然会急着推开像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

    「痛?」他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需要痛的感觉?「想要痛的感觉,不会拿刀刺自己几下!」真是神经病!

    「我们别谈这个话题,你不会懂的。」他倒了一杯红酒端到她面前。「喝一口,口感很不错哟!」

    「我不要喝。」她没忘记自己酒後乱性所惹出来的风波。

    「真是可惜,原本你喝下这一杯酒可以解救陈立德免於被解聘的说。」他早料到她不敢再碰酒。

    恶劣的男人,只会威胁人!

    与其说她喝下红酒,不如说是她被展昭阳强行灌下的,虽然他没有动手,但他的行为已经足以构成妨害自由。

    本是香醇美味的红酒,喝进龙玉玫的嘴里却酸涩无比。

    龙玉玫喝下一杯并未让展昭阳满意,他威胁着要解聘学校的每一个老师,而龙玉玫则为那些老师求情,一个老师一杯红酒……

    看着她酡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展昭阳有诡计得逞的快意。

    「我……不能再喝了……」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展昭阳,每个展昭阳都好讨厌。

    「对了!还有你的舅舅还没处理,我乾脆教他提早退休好了。」他终於把王牌搬出来了。

    学校是舅舅的命,若是要他现在退休,那不如杀了他还痛快一点。

    「我恨……你……」而且是非常、非常恨!

    展昭阳听了反而哈哈大笑。

    「你越恨我表示你越会记得我。」

    这是一种很难理解的愚蠢行为,就像古人说「不能流芳万世,也要遗臭万年」一样,既然不能让龙玉玫爱他,那就让她恨他吧!

    她越恨他,他就越爱她,他觉得她好纯真、好率直,她不但气质不同於时下骄纵的女性,反而率直得让他觉得自己挖到了宝。

    「等一下你就陪我回香港。」他不是在徵求她的同意,因为待会儿她就会没有行为能力。

    「我……不行……明天要上课……」她面前那几个讨厌的展昭阳好像一言不合要打架了。

    龙玉玫晕眩得东摇西晃,却以为是别人喝多了要闹事。

    「我相信一通电话打到学校去,会有很多人乐意为你代课的。」他真的拿起电话拨号。

    「我……自己的课……自己上……」她挣扎着要抢下他的电话,但是却因为喝醉,一时没站稳直往展昭阳的怀里倒去。

    她晕眩得没有力气与他争辩。

    即使想挣脱他的怀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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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的身体因为酒精的缘故不听使唤,但她的意识还算有一点点清醒。

    她知道展昭阳一路上紧紧的搂着她,不论是行走,坐车,他都圈着她的腰,一直到坐上飞机,他都不曾放开过她。

    「你可以不要那么紧绷了,因为已经上了飞机,你搞不出什么名堂,我也耍不出别的花样。」

    龙玉玫终於放弃抵抗,认命的让她为自己调座位。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她有幸见到他的父母,一定会当面说出他的恶劣行为。

    龙玉玫被他气得胃部一阵反胃,几乎呕吐出来。

    展昭阳发现她的不舒服,立即招来空姐。

    「麻烦给我一杯浓茶和热毛巾。」

    「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要逼我喝酒?」龙玉玫一脸委屈,眼眶含雾,仿佛随时要哭给他看。

    「你想知道?」他接过空姐拿来的浓茶,在嘴边吹凉,再自己试试温度。「把茶喝下我就告诉你。」

    龙玉玫为了想知道答案,很快的喝完那一杯茶,茶水不小心顺着嘴唇流下,展昭阳飞快的用他的唇轻轻吻去,让龙玉玫红了脸。

    「这里是飞机上!」为什么他总是不看诚,随时随地都不忘要吃她的豆腐。

    她的娇嗔让双颊红艳,眼眸里闪着害羞的神色,让展昭阳看得痴傻。

    因为喝了热茶,龙玉玫的额头上沁出了小小的汗珠,展昭阳体贴的拿起热毛巾为她擦拭。

    龙玉玫发现展昭阳的眼神又出现令她害怕的光芒,就像是想在这里吃了她似的,害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知道你没睡。」展昭阳替她盖上毯子。「我有办法拿到你的护照买机票,却没有办法劝你上飞机,所以只好把你灌醉。」

    龙玉玫听见他的说法,倏地又睁开眼睛。

    「你这算是绑架,我可以去告你妨害自由!」她很生气。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心地善良,为了学校、为了那些老师,你不会这么做的。」他吃定她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惹火了我,我会什么都不管!」浓茶喝下肚,精神果然好多了。

    「听我说,明天我必须先到公司把这段日子搁置的公事处理掉,这些天你好好跟我父母培养感情,顺利的话,我们的婚礼可以选择在台湾举行。」他说得好像一切都已经取得她的同意似的。

    「我说了不会嫁给你!」她是曾经有过那么一点迷惑,但是她极度不喜欢他如此独断独行的作法,所以她根本不敢去想像两人会有将来。

    为什么她清醒的时候总是这么不可爱?

    暍醉了的她不但美丽,而且热情、温驯,可是一清醒过来她就会变得伶牙俐齿,简直像个凶婆娘。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结婚时我不排斥将你灌醉,再抱着你上礼堂。」展昭阳毫不藏私的大方说出自己的计画。

    「你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和我结婚!」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如果你肯乖乖合作,我自然乐得不去花这些心思。」他替她解开安全带。

    「准备下飞机去见公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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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阳注意到龙玉玫在看见他家的气派豪华时完全不以为意,心里不禁觉得纳闷……

    一般的小家碧玉见了这么豪华的房子,总是瞠目结舌、赞叹不已,她的反应未免太奇怪了吧!

    展昭阳派人将她送到客房之後就不见人影,留下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无聊得紧。

    此时敲门声响起,她前去开门。

    进来的足一位高贵的妇人,那气质差不多就像五哥腾空他妈妈,珠光宝气的,活像怕人家不知道她多有钱似的。

    「你是……」这里除了展昭阳之外,没一个她认识的。

    「我是展家的女主人、昭阳的母亲。」林妙娇态度高傲的回道。

    就说吧!连说话的语调和表情,都像极了五哥他妈。

    「很抱歉打扰了。」基於礼貌,她不得不先这么说。

    「既然知道是打扰,就不应该来。」林妙娇一脸不屑的看着龙玉玫。「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不务正业,成天就想勾引有钱的大少爷,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达到目的。」

    本来龙玉玫应该高兴的,既然人家的母亲不喜欢她,刚好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藉口可以拒绝展昭阳。但是……

    这个女人的嘴脸让她看了很不舒服,有点像当初五哥的母亲在欺负四嫂一样,令人愤慨!再说,她的脾气可不像四嫂卢晓晓,可以随便让人摆布。

    「伯母,我原本是不怎么喜欢展昭阳啦!是他把我灌醉,硬是强迫带着我来这里,我也是很无奈,本想找机会跑回台湾躲起来的。不过……」龙玉玫满肚子委屈,却还要遭受林妙娇的污辱,她当然吞不下这口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展昭阳那么有诚意,我就留下来好了。」

    林妙娇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你别往脸上贴金了,我们家小阳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他从小就是被女生围绕着长大的,根本不用开口就有一大堆女人躺在床上等他,他才不会费事的去追女人。」

    老实说,龙玉玫在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有股酸味,但是为了应付这难缠的老太婆,她不得不收起辛酸。

    「这次你儿子可会跌破你百来副眼镜,你大概不知道他向我求过多少次婚,要不是我不答应,我早就以展家媳妇的身分回来香港,而非客人的身分。」

    「我不相信……」林妙娇彷佛受了很大的刺激。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展昭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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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玉玫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她看看手腕上的表,九点钟,还不算太晚嘛!

    「老婆,想我吗?」

    展昭阳的声音在房门打开後立即传到龙玉玫耳朵里。

    她转过身子不想看他。

    「怎么了?因为我没有陪你而生气吗?」展昭阳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环住她的腰。「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公司的事情必须处理一下。」

    「你确定自己说得很清楚?」龙玉玫转过头,一双喷火的眼睛似要燃烧般。

    「怎么了?气成这样?」虽然龙玉玫跟他在一起一直是处於气愤中,但他感觉到今晚她的气不一样。

    「为什么不气?我被你强迫来到这里,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还被误以为是个攀龙附凤、想飞上枝头的女人!你说我能不气吗?」龙玉玫的眼泪流了下来。

    龙家有庞大的企业、无数的财富,她可从来没想过要沾染一分一毫,甚至不屑承认自己身上流着龙家的血液。

    她从高中时代就时常靠着打工缴学费,到了大学以後,她更是没拿过龙家的一毛钱,为的就是不要让别人认为她是个富家女。

    可是她辛苦的维持自己的理念与原则,却来到这里受人污辱。

    展昭阳一双黑瞳忽然变得阴鸶。

    「谁来打扰你了?」他的声音不似平常那样阳光。

    龙玉玫虽然发现了,但她不想介入。

    「你家里的人,你应该清楚谁会做这样的事,现在我只想离开,不要在这里受污辱。」龙玉玫并无意挑拨展昭阳和他家人的感情,只是咽不下一口气。

    「你安心住下来,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放我回去吧!我不要白天受污辱,晚上等着你回来安慰我。」展母对展昭阳的行为做了一些诠释,让龙玉玫对展昭阳更没有信心。

    她原就对他的身分、外表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感,现在又加上展母所说的话,她更加肯定展昭阳不是个宜家宜室的丈夫。

    她对婚姻从来不抱什么希望,对男人更没什么好感,所以她打消了将饭後甜点升格为正餐的想法。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跟我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看他一脸沉重,事情好像有点复杂。

    「对,并肩作战。」他将她拉进怀里。「就算你不想爱我,但请帮我一个忙。」展昭阳心想,龙玉玫坚持不肯承认她其实是喜欢他的,他乾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好了,一来可解决家里持续多年的纷争,二来也让他可以抱得美人归。

    「那你总得把事情说给我听啊,不然我怎么帮你?」也许是因为展昭阳在她心里占了极大的地位,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要帮他的忙。

    「这是我们家里多年来的恩恩怨怨,说穿了只是为了财产,没什么好说的,你只要配合我,让我继母知道你是我结婚的对象,这样就行了。」其实是他不想捏造一堆感人肺腑的故事,怕到时候无法收拾反而弄巧成拙。

    「继母?」龙玉玫叫了一声。「你是说今天来找我,自称是展家女主人的那个女人是你的继母?」

    「没错,我母亲早就过世了,我一直在学校寄宿,直到两年前空降回公司接替我爸爸总裁的位置。继母对於她儿子无法升任总裁,却由我继任的这件事情耿耿於怀,所以她就怂恿我爸爸,要我在两个月之内结婚,否则就要我让出总裁的位置……」

    「所以你就找上我?」原来他不是真的爱她,只是想保住他总裁的位置。

    展昭阳不想说太多,说多了露出破绽反而会碍事,只要她肯留下来,多一点时间培养感情,他相信他有办法教她承认心中的感情。

    「明天你陪我到公司转转,把风声放出去。」他并不回答龙玉玫的话,只是一味的说着自己的打算。

    龙玉玫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一份失落感,她竟然有点期待展昭阳否认她的说法……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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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去公司的途中,展昭阳已经和龙玉玫说清楚了,两人的态度一定要亲密,她绝不可以因为任何原因逃离他身边,让一切功亏一篑。

    但是当龙玉玫一从车上下来,一群摄影记者的镁光灯便不断在她身上闪烁时,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躲开,但立刻被展昭阳给搂了回来。

    「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展昭阳虽然语气中带着怒意,但脸上笑容依旧,看起来就像是在和她耳鬓厮磨,引起记者们更热烈的追问。

    「听说展总裁已经选定了对象,是不是身边的这一位?」

    「外传展夫人对这位小姐非常不满意,是不是真的?」

    栢机、摄影机不断的对着龙玉玫拍,让龙玉玫觉得很不自在。

    「各位记者小姐、先生们,很谢谢你们的关心。」

    展昭阳一开口,媒体马上安静下来,想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展昭阳紧紧的搂着龙玉玫。

    「这次我到台湾去洽公,很偶然的碰见了我梦寐以求的对象,不过我的未婚妻很敏感,希望大家别吓坏了她,让我未来的老婆给吓跑了。」

    展昭阳的话引起记者更热切的追问。

    「未婚妻?请问展总裁什么时候订婚的?」

    「怎么消息没公布?」

    「是不是在台湾秘密订婚的?」

    展昭阳笑容灿烂的回答记者们的疑问:

    「我怎么可能会让龙小姐受这种委屈?当然要在公开诚、有见证人的情形下订婚。你们看,我连订婚戒指都准备好了,打算让大家的摄影机留下这永恒的一刻。」他拿出闪亮的钻戒在摄影机前秀了一下,随即拉起龙玉玫的纤纤玉指,就要将戒指套上去。

    龙玉玫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展昭阳分明是故意的。

    但是对着这么多的新闻媒体,她知道展家丢不起这个脸,更知道有许多人等着看展昭阳的笑话。

    不得已,龙玉玫展露迷人的笑颜,伸出手让展昭阳为她套上钻戒,又摆出许多亲密的姿势,让记者们拍下浪漫唯美的画面。

    展昭阳甚至乘机应记者要求,在许多摄影机前吻了她。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记者们还不肯放过他们,不断的发问。对於他们的问题,展昭阳都尽量满足他们,直到他发现龙玉玫的神情有点不对劲,怕她拗脾气一来,当着记者的面拆穿一切,这才急着打发记者,带着龙玉玫进到公司里。

    进到电梯里,龙玉玫的脾气再也忍不住的发作。

    「为什么你没说有这样的安排?」她现在才发觉事情似乎不像她想的那样单纯。

    「如果我事先向你说明,我怕你会怯场,而且会露出破绽。」展昭阳说的是事实,可是理论上不一定是这样。

    「你事先没跟我说清楚,不怕我当场来个死不认帐?」要真是那样,看他要怎么收拾!

    「你是个好女孩,绝对不忍心让我面临那样的尴尬。」这是经过他观察许久得来的结论,她虽然脾气拗、非常难缠,但是她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

    龙玉玫不禁微感讶异,展昭阳似乎摸透了她的个性,而且懂得利用这一点将她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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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阳带龙玉玫在公司走了一圈之後,就将她一个人安置在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随後便去忙他的事了。

    留下她为整件事烦恼不已。

    对於展昭阳亟欲展现的金钱与权势她根本看不在眼里,因为她的骨气早在当扨离开龙家的时候就已经战胜了金钱与权势:但是感情与眷恋呢?她要拿什么来对抗自己已经迷失的心?

    睡在留有展昭阳气味的床上,她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因为她心里的矛盾煎熬着她。

    嫁给展昭阳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她清楚自己是一个独占欲十分强烈的女人,父亲的花心她都无法原谅,又怎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是个万人迷?

    长久远离家庭、疏离兄弟姊妹,让她不知道什么是亲密关系,所以她总是无法真正的谈一场恋爱,因为她喜欢自由,不喜欢受约束。

    她原想无爱也无恨的过完这一生,一辈子云淡风轻,但是老天爷似乎不肯让她就这么过,偏偏让她遇上展昭阳这个大克星,

    她了解权贵家庭的斗争与无奈,所以她压根儿不想招惹那些人,却偏偏沾惹到展昭阳,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不否认自己对展昭阳的迷恋,却也怕爱上他的那一份感觉,不确定、没有安全感……

    她真的不想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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