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董卓
“杀!”
随着刘成一声大喝,交战双方的士兵们纷纷停了下来,在这夜晚也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只见刘成策马冲上来直奔那杀人如割草的小太监,借着马的冲击力量,又用意念催动丹田能量,一招天罡镗法之中的“闪电雷霆”使出,能量蹿出丹田顺着经脉运行到手臂,以腰腹发力,手中破军镗闪电般的刺出,那小太监看见如此之快的攻击,他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急忙挥剑抵挡,但哪里挡得住,他本身就不以力量见长,长剑没能撼动刘成的长镗,自己却被刘成的长镗刺穿了胸膛,整个人都串在了长镗上。
刘成手拉缰绳,战马停下向左一横,他手中长镗一摆,小太监的尸体砸向张让等人,张让等人吓得尖叫,纷纷跑开,刘成趁机策马飞奔至刘辩身前跳下马拄着长镗单膝下拜道:“草民洛阳扬武镖局少镖头刘成拜见陛下、太后、陈留王!”
刘辩还未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那陈留王刘协就立即叫道:“好,好,自古功大莫过于救驾!刘义士,快把张让等人都杀了,本王请陛下给你加官封爵!”
刘成惊讶,这陈留王好生镇定,他来不及感叹,当即答应:“是!”
“哈哈哈······”此时张让却是大声惨笑起来,他笑完对刘辩等人下跪道:“陛下啊,老奴等人是不得已啊,并非是成心要做逾越之举,本想挟陛下等逃到河北之地以图东山再起,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也是老奴等命该绝于此,老奴等死不足惜,但天下已然大乱,惟请陛下保重,老奴去也!”说完起身就投入滚滚河水之中扑腾几下沉了下去。
段珪、赵典和其他宦官同党看见张让投河自尽,都知道求生无望,也纷纷丢了兵器跳入河中,眨眼之间被大水冲走,只余依附在何太后和刘协身后的赵淳、潘隐等几个太监得以幸免。
“真是便宜了这些狗贼!”闵贡收剑入鞘恨声骂了一句,带领众军士上前来向刘辩、刘协和何太后下拜行大礼:“河南中部掾闵贡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其身后的下属军兵们也纷纷下拜高呼:“万岁!”
何太后连忙抬手道:“闵卿来得正是时候,否则哀家和陛下以及陈留王就险些被张让这些狗贼给挟持而去了,快快平身!”
闵贡爬起来,又对皇帝和何太后说道:“启禀陛下、太后,卢尚书和臣一起带兵追来的,在那岔路口他和臣分兵,带着人马向西追去了。臣担心周围四处还有阉党同伙前来袭击,如今我等兵少将寡,恐无力护卫陛下和太后周全,臣请旨速派人去追卢尚书,令其速速率军返回与我等合兵一处护卫御驾回宫!”
刘辩这时镇定下来,抬手道:“准了!”
闵贡当即派人抄小路去追卢植,随即又派兵士护卫皇帝、太后和陈留王周围,护卫御驾顺着原路返回洛阳。
返回途中,闵贡不时扭头看了看刘成,走了一段路之后问道:“刘壮士,你夜间怎会在此?”
刘成深知不解释一番只怕会引起这位闵大人的怀疑,只好抱拳回答:“回大人的话,草民和父亲以及一干镖局的兄弟从长安走一趟镖返回洛阳,在前方岔路口处恰巧碰见一批西凉骑兵,岂知那些西凉骑兵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上来对我等砍杀,抢走了所有镖车,草民父亲和一干兄弟被尽数杀死,草民杀了几人之后受了些伤,侥幸得以逃脱!在岔路口不远处的草地里还埋着一些被草民杀死的西凉骑兵的尸首呢!”
“西凉骑兵?”闵贡和何太后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刘辩和刘协两兄弟年纪还小,对朝政之事还不懂,但是这二人却是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
闵贡急忙问道:“刘义士,这话可不能开玩笑,西凉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外敌兵马没有主将调令是不可能进京的!”
刘成摇了摇头:“太后、闵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洛阳城这段时间如此之乱,也许早有大臣假传旨意诏董卓进京护驾勤王呢?也许是何大将军,也许是张让等人,谁能说得准?”
闵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指挥着众军士保护御驾加快速度往回赶,很快与回军赶来的卢植汇合了,两军汇合在一起也有近两百人,卢植拜见了皇帝和太后,各自说起这次南宫之变和被张让等人挟持出逃的经过是一顿痛哭流涕,双方好不容易才收拾了心情才继续上路。
御驾刚到岔路口准备转到向洛阳而去,就听见从西方传来大量马蹄声,众人不由扭头看去,只见无数骑兵像一条火龙正蜿蜒飞速而来。
皇帝等人大惊,卢植立即进行安抚并派人前去查探,查探之人很快赶回来禀报:“是并州牧董卓率军前来!”
刘成的话被证实了,董卓是真的来了,不管是谁假传圣旨把董卓招来的,这无论是对皇帝、太后,还是对卢植和闵贡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董卓这家伙自从占据西凉就不遵皇命,自领凉州牧,对灵帝驾崩前册封的并州牧拒不接受,也不交出兵权,现在这人率军前来洛阳想干什么?傻子都知道这家伙只怕是心怀不轨。
也许是董卓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此刻正骑着马跑在最前面,看见前面火光处有皇帝御驾华盖,当即打马奔驰过去大吼:“西凉董卓在此,皇帝何在?”
少帝刘辩被这吼声吓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旁边护卫们一阵惊呼,险之又险才将他接住,但他已经在这连番受惊之下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西凉骑兵们在御驾面前停下,声势之浩大让御驾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面带惊容,连连后退不止。
一个满脸横肉,胡子犹如钢针一般的圆脸大汉抓住缰绳跨坐在马背上打量着穿着龙袍的刘辩,喝问道:“谁是皇帝?”
刘辩被这家伙的凶像吓得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让董卓非常失望,九岁的刘协急忙扶起刘辩问道:“皇兄你没事吧?”
刘成看不得董肥肥这嚣张模样,当即喝道:“大胆,汝是何人?既见皇帝御驾在此,还不下马行大礼参拜?”
董卓面露怒色,已多年未有人敢如此呵斥于他,脸色竟然有些挂不住,他见刘成穿着平民装束,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当即伸手拔出腰间宝剑指着刘成大怒:“我乃凉州牧董卓,汝又是何人?”
刘成紧了紧手中破军镗,临危不惧:“在下只是洛阳城中一小小镖师而已,还用不着董大人屈尊惦记!倒是董大人刚才自称凉州牧,不知这凉州牧是朝廷册封的,还是你自封的?”
“呵呵,呵呵!”董卓气急而笑,刘成当场说出他不光彩之处,他怎能不怒?“区区一介草民,竟然敢在本大人面前如此放肆,来人,把他给本大人拖到一边斩了!”
“是,大人!”董卓身后一员大将应命,手持一杆大刀上前三步挥刀就向刘成斩来,皇帝、太后等任吓得当场尖叫。
“好贼子!”刘成大喝一声,手中破军镗迎难而上,挥向劈来的大刀,“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周围众人都被震得耳朵发麻。
刘成和那西凉大将也被震得同时各退一步,那西凉大将又惊又怒,没想到居然这里碰到了一个好对手,当即盯着刘成喝道:“西凉华雄不杀无名之辈,兀那汉子,报上名来!”
刘成体内突然得到的外来能量一直在蠢蠢欲动,需要不断战斗才能彻底吸收,此刻又有架打,他竟然隐隐有些兴奋,手中破军镗一挺,指着那西凉大将叫道:“你爷爷叫刘成!西凉大将也不过如此,有本事咱来大战三百回合!”
“怕你不成?”
卢植以前就跟董卓有矛盾,本不想站出来招惹董卓吗,但眼看此时就要再此打起来,打起来事小,误伤了皇帝和太后可就大大不妙了,他再也顾不了其他,打马上前喝道:“住手!董卓,在御驾面前动刀枪,你想作甚?要谋逆造反乎?”
董卓一看说话之人是卢植,想起跟他的矛盾,就要当场翻脸,可又想自己率军来洛阳的目的,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他不由连看了刘成几眼,犹豫一下,当即下马对刘辩进行参拜:“臣并州牧董卓拜见皇帝陛下!”
何太后、闵贡和军士们都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刘辩还没有从受到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倒是陈留王刘协比较镇定,他定了定心神,抬手道:“陛下让董卿平身,即刻与卢尚书、闵大人一道护卫御驾回宫!”
“臣遵旨!”董卓答应后起身,刚才刘辩的表现让他很失望,而刘协的表现却让他眼前一亮。
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大军护卫御驾回到了洛阳。进城之后,刘成是一介草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与大军分道扬镳,骑着马迅速赶回镖局。现在洛阳城内依然一片混乱,昨天的南宫之变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此时依然有不少乱兵在城内各处作乱,一些混子恶霸趁机浑水摸鱼。
等刘成回到镖局,却正好看到一群兵痞哈哈大笑从镖局内走出来,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装着金银细软的包裹,再一看镖局内到处都是尸体,连三岁小儿和身怀有孕的妇孺都没放过,鲜血染红了地面,他顿时勃然大怒,血往上涌,气冲斗牛,大吼一声:“好贼子,都给我死来!”他手中长镗一挺,双腿一夹马腹向兵痞们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