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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7章 见秦远(下)

    陈姨娘双手捏的紧了些,表面却看不出半点不快的痕迹:“我倒是想让腹中的孩子认在姐姐名下,可惜姐姐走得早,我肚子里这个实在没有那福分。”

    她居然还敢提母亲?白无杳有些怒意,旁的人尚且罢了,陈姨娘竟然有脸提起母亲?当年若不是她,母亲会那么早就抛下他们离去么?

    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白无杳压住了内心的火气,眸子冷冷地看向陈姨娘:今天自己倒要看看,她还想说出什么花来?

    陈姨娘瞧白无杳没什么反应,猜测白无杳压着火气,心里也越发觉得稀奇:如今的大小姐果然不一样了!不仅性子沉寂了许多,连为人处世亦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别看她此刻心中窝着火,愣是能站在这里同自己继续说话?自己连连激她,白无杳倒是沉得住气。

    陈姨娘有些妒忌,更多的是叹息,别的姑且不论,白无杳做事的确没得挑……同样是侯府的女孩,明珠要是有白无杳一半争气,她现在能落到这幅田地么?

    有着身孕,好容易迎回了些侯爷的目光,却总是被明珠把计划打乱,她心里急啊。

    这孩子平时看着聪明,怎么却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光看着好,其实内里坏透了!别人捧给你的蜜也不一定是蜜,反而可能是毒药呢!

    先前白无杳为府里添置了一批新人,还未培养好,明珠就急匆匆的去选,秦嬷嬷也不拦着。手下的人没规矩倒是小事,后头仔细教便罢了。怕就怕这批人是白无杳暗中安排了的,若是贴身伺候,在睡梦中要了她们的性命该如何?

    谁知,陈姨娘好言好语地劝了明珠,却被白明珠怒气冲冲地怼了回来。她觉得白无杳不过是近来偏受父亲喜欢,有些恃宠而骄罢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子?更何况论谋算,谁能强过陈姨娘?她说这么多,分明是不想府里再添新人。

    陈姨娘说不通她,白明珠又闹到白霄那里去,几次波折辗转,就算有些好脸色,白霄也不肯给了。

    再加上,后来白无杳连续受伤,白霄的心早就被绑在了这个女儿身上,哪里顾得上别人?白明珠偶然说了一句“白无杳怎么没死成”的话,叫人听着了传给他,白霄也不顾真假,直接让明珠抄了两天两夜的经书。

    如此下去可还了得?陈姨娘怀着身孕,本来不该操心,眼下却怕极了,不得不赶紧出了房门收拾残局。要放任事态恶化下去,恐怕就算以后孩子生下来,也赢回不了侯爷的心。

    扮贤惠,扮柔弱,一贯是她最会用的手段。这次一出来,陈姨娘便想着先来刻意激怒白无杳,要是能引得她发火,对自己动些手脚,那么陈姨娘就有了回转的办法。

    谁知她讲了好些话,白无杳皆是不痛不痒地回击,让她脸上一僵,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接话。

    白无杳冷艳瞧着陈姨娘陷入思考的模样,越发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一孕傻三年,陈姨娘以往舌灿莲花的本事哪去了?她那一脑子的算计,现在怎么连一分都没有了?

    许是在侯府里待久了,陈姨娘用的那些手段她心里都有数,可惜这回陈姨娘使错了地方!

    白无杳是谁?她是白霄的亲女儿,更是当下内院唯一的掌权者。莫说她不会轻易动怒,就算是真的生气打人、让陈姨娘的胎有所受损,白霄也不会如何发火。

    陈姨娘作了许久,。上回白无杳同父亲提及陈姨娘的事情,白霄只是皱眉不语,哪里有半点快活的神情?当时白无杳大约就猜到了!现在她还要作怪,真当父亲看不出来猫腻么?

    前几日还嚷着不舒服,成日里在院子里折腾各种补品,今儿反跑出来抛头露面吹风,还敲不好的遇见了自己?

    陈姨娘真关心也罢,假意也好,她的脾气白霄是知道的,轻易不动怒!故而真有什么,也是陈姨娘自己挑起的。

    话又说回来,府中澄儿和明德越发出息了,笙儿又随着尘华大师去了山上学医,养在正室下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聪明能干,偏偏白明珠还是一副不争气的模样!

    当初父亲有多喜欢白明珠,如今大概就有多恨铁不成钢吧?白明珠又是陈姨娘从小养大的,她的性子被带成这样,白霄怎会不多想?毕竟,养出了一个白明珠,以后兴许还会养出其他什么性子的人来?白霄不确定。白明珠是个女孩,性子娇惯些,未来总有夫家去管。陈姨娘生个男孩,再纵成白明珠的样子,可真是一桩祸事啊!

    所以,他对眼前陈姨娘腹中这个不足三月的孩子,就更加不抱太大希望了。

    没了父亲的宠爱,还敢把这些对付争宠女子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可以说陈姨娘真的是蠢到不行了。

    陈姨娘并没有意识道,又道:“妾身还记得以前刚进府时,因出身低贱,老夫人说我腹中之子诞下要给姐姐养,谁成想生了个女儿,老夫人便没有那个意思了。如今有了孩子,想起老夫人当年的嘱咐,唉……”她假意叹了口气,“若是姐姐还在,妾身必定将孩子奉上,如今……唉,可见还是要活得长长久久一些才好,只有留下来了,才能知道未来有什么变数,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白无杳听了不怒反笑,陈姨娘简直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不知从哪里带来的勇气,居然同她讲这些?

    “姨娘说得对,活得长长久久一些,才能晓得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她把这句话念得很慢,带着一种十分特别的语气,像是亲自体验过一样,“陈姨娘深谙其中的道理,必定因此获利良多,否则如何会同我在这大风口上讲这么多呢?”

    陈姨娘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明明是笑着的,却硬生生让人觉得内心生寒,不由地捂住肚子往后退了两步。

    白无杳瞧她生惧的表情着实滑稽,,又道:“说起来,,陈姨娘有了身孕,胃口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不说,连带着身体都消瘦了许多。今儿一看,陈姨娘这体态,可不像是有孕三月的模样,足足像是怀了四五个月似得。看来王府医的医术越发好了,才两天就把姨娘的亏空都补了回来,甚至还有富余,实在不错。”

    陈姨娘脸色一红,她哪里是吃不好,分明是故意借此邀宠,想让侯爷重视罢了。谁知道白霄近来忙得很,无暇兼顾后院,即便真的来了,也是去看看无杳。计划没有成功,反而被白无杳点透,她着实有些难为情。

    白无杳道:“姨娘怀着身子,就该好好呆在屋里养胎,我听人说怀孕前三个月尤其得小心!姨娘这么吃不好睡不好,虚补过了头,现在又在这里吹冷风,真要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话说的好听,其实每一句都像是在捅刀子。

    陈姨娘脸色一变,失声道:“大小姐如何咒我腹中之子?”

    白无杳无辜的眨眨眼睛:“我说什么了?不是关心姨娘么?”说完好似有些无助,朝唐墨看了一眼。

    唐墨马上接话道:“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前三个月的孕妇定好好好养着。姨娘别不信,以前我们村里有个不听话的,下雪还出门,果然摔了一跤,那血流的满地都是,看着渗人的很。”

    陈姨娘哪里听得这些,她慌忙而仓促地后退,仿佛面前两个小女孩是魔鬼一般:“你,你们居然吓我?”

    “哪里吓唬姨娘了?这不是关心你,让你少出门么?”白无杳笑的越发高兴。

    陈姨娘捏紧了手,咬牙切齿:“多谢大小姐美意。”

    白无杳勾着唇角,挪着步子走到陈姨娘面前,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我有一句话要叮嘱姨娘。”

    陈姨娘道:“大小姐请讲。”

    “你的那些手段不适合我。”白无杳再次点破她的心思,“姨娘是聪明人,知道眼下只有这个孩子能够傍身,如果拿你腹中之子来算计我,倒是真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姨娘说,是不是?”

    陈姨娘吓白了脸,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白无杳语气冷冽:“我与你一直都不对付,以后没什么事情,姨娘千万别出现在我面前来惹人烦。若你还抱着之前的心思,我不介意帮你一把。毕竟……我是定国侯的女儿,我做了什么错事,还有澄儿和笙儿呢。姨娘呢?你失去了这个孩子,还剩什么?不争气的白明珠么?”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很有分量地砸在陈姨娘的心口上,几乎让自己窒息过去。

    白无杳说完这些话,,带着唐墨缓缓走了。

    洛云瞧着陈姨娘脸色有变,不敢贸然上前,低低喊道:“姨娘?姨娘?”

    她软糯的声音像是导火索,将陈姨娘内心的不快全部勾了起来,刚刚在白无杳那里受到的惊吓,如今尽数化作一巴掌,朝洛云的脸扇了过去。

    “啪!”十分大的一声响。

    ,心里委屈的不行。

    陈姨娘破口大骂道:“成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

    洛云流泪不止:“姨娘,奴婢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陈姨娘愤愤道:“哼,平日里让你端个羹汤都磨磨唧唧的,侯爷一来,你动作比谁都麻利,你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么?”

    洛云哭的更厉害了,陈姨娘进补的汤药都要趁热喝,每每端着一大碗滚烫的药,她哪里敢快走?姨娘提防她,洛云自己心里有数,但凡见着侯爷过来,她都是快步离开的。谁曾想在姨娘眼里,居然是她上赶着去了?

    心里的委屈无法述说,洛云的眼泪飞快躺着,陈姨娘看着她哭的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更是来气!刚要再骂,肚子突然一痛,整个人朝洛云倒了过去。

    “姨娘怎么了?”洛云吓坏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陈姨娘觉得眼前黑白一片,耳朵里吵扰声乱得不得了,她想开口,谁知肚子痛的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白无杳与唐墨并肩走着,本要直接回去的,突然想起澄儿上次回来的时候抱怨、用不惯书院里面的墨,所以改了方向,往澄儿书房的位置走去。

    唐墨好奇:“澄儿少爷要过几日才回来,现在书房没人的。”

    白无杳笑笑:“他前两日不是说书院额墨硬得很么?每次磨墨都要耗费许多功夫!我想着他平日用的墨并不贵气,拿去书院也不算坏了书院的规矩,反正顺路,取了明天让人送过去,能省他几日手痛。”

    “大小姐对澄儿少爷真是好。”

    “若单单是澄儿便罢了,可不能纵了他娇惯的性子!我是看着明德对此事态度一样,才觉得书院的墨定然不好使,让他们继续用家里的也没什么。”

    唐墨笑笑:“明德上次回来分明一个字都没说!”

    白无杳道:“他什么都不说才不对呢!明德的生母娘家产墨,年年都会送些笔墨纸砚到定国侯府来。他自幼识墨,对这方面不说精通,也算半个行家了。明德性子好,对笔墨纸砚更是珍惜极了,往常澄儿撕一张宣纸他都要心疼半天,何况这种事情?要不是墨真的难用极了,明德是不会默认澄儿的说法的。”

    唐墨眉眼暖了一些,感叹道:“大小姐对两个弟弟真是一样的好!”

    白无杳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啊。”

    唐墨摇摇头不说话,抬头见院子灯火明亮,好奇道:“怎么回事?院子里怎么还亮着灯?”

    白无杳心里似乎想到什么,沉着眉头走了进去。

    庭院无人,轩窗开着,里面烛火跳跃,将一修长的身影投在墙上。

    “秦远?”唐墨低声道,“他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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