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姓陆
“救命啊!你个坏人快点放开我,放开我!”余乐好似喊破了喉咙那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沙哑。
大叔全然不在乎这些细节,只一个劲的要带余乐走,即便将他的手给抓脱臼了也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却苦了余乐,那一张透着方头不劣的脸面,满是挣扎不断,楚楚可怜,得救的眼神逐渐渗透出失望的眼色。
陆嘉言是他最后的稻草,但终究是靠不住。
脚步被动的一刻,余乐流出了眼泪,圆嘟嘟的嘴唇,瘪了下去。
“等等!”突然,陆嘉言按住了大叔的手,待他驻足的一刻,将余乐迅速拉扯回到自己的身边,身体呈现出一副的保护的状态。
余乐再次得救,却心有余悸,但是双脚又不自觉的退到了往后,圆滑而泛红的眸子似乎是选择相信陆嘉言。
双手莫名被抽空,大叔内心的怨气立马涌上了心头,回过头,横眉怒目的瞪着陆嘉言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孩子!”
“他说不是,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承认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我这通报警电话就要通了。”冰冷的语言落下,陆嘉言在大叔眼前竖起了手机。
大叔一颤,心脏频率失常,眸眼不自然的左右飘忽,蠕动的嘴唇没能吐出一个字。
古里古怪的细节举动已经让陆嘉言勘测出他是人贩子无疑了,想来再多的谈吐也只是浪费时间,陆嘉言从来没有那个耐性。
如微风般的眨眼,他已经拨通电话了,但是手机还不曾放在耳边,大叔似发疯般的冲过来撞击了一下他,直接将手机给撞落在地。
大叔面目狰狞的用手肘顶着陆嘉言的脖子,丧心病狂的呐喊道:“你学人家做什么英雄,做自己安分的事情不好吗?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陆嘉言被大叔束缚的动弹不得,但是被忽略在一旁的余乐却有机可乘,趁着大叔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而勇往直前的捡起了手机,对着电话那边的警察说自己遇到危险。
听闻声音,大叔猛然一个扭头,对着余乐露出了两排犹似魔鬼的獠牙,好像要直扑余乐身上,不过幸好被陆嘉言给牵制住了,余乐还是因此而大吓一跳,面色发青,双眼发直。
现在大叔的注意力全在余乐的身上,是个反击的好机会。
沉着一张脸,陆嘉言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一把大叔的肚子,然后一个反手将他给从后背擒住了,让他没有法抗的能力。
后来,警车的鸣笛声响起了起来,带走了所有人。
陆嘉言跟余乐在警局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口录,到离开那会,天色都有些暗沉了,好像有谁给天空蒙上了一层厚纱。
站在余乐的面前,陆嘉言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他对余乐露出从来不曾有过的温和笑意:“你丢了,你家人没有报警吗?”
余乐抿嘴摇头,并没有明确表达是没有,或是不知道的意思,在他的脸上,只有一张后怕的神情。
安静的环境,一阵“咕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此刻该缄默的气氛。
余乐肚子饿了,他微微垂眸,抚摸着自己已然瘪下的肚皮,仿佛泄气的皮球。
陆嘉言挑眉,思虑了一会,捏了一把他的脸皮:“要跟我走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才刚经历了一劫,余乐还惊魂未定呢!况且眼前人是什么底细都不曾略知一二,怕又是一场阴谋。
心思缜密的余乐虽是这么想,但是他却跟陆嘉言有一种亲近感,就好像是认识好久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也许,他是好人。
余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陆嘉言上车了。
他们去了一些看起来是很高级的餐厅,余乐不仅白吃了一顿西餐,更是尝遍了许多余欢不准许他吃的甜品,使得他很满足。
擦拭嘴巴后,余乐礼貌性的对着陆嘉言道了一句谢,但同时也生起了疑虑:“你为什么要请我吃东西,我妈咪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趣。”陆嘉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
他轻抿了一口白水,又是一笑,似寒风中的一股清流,并不让余乐产生到害怕这个词。
“你妈咪说的对,的确如此,只是,我不是坏人,没有想从你身上打主意的意思,我看你是个聪明孩子,叫什么名字?”
忽然被陌生人问话,余乐顿时怔然了一下,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容布满了小心谨慎,瞳孔更是呈现出一种热胀冷缩的现象,让人一眼看过去,增添了不少紧张。
他一阵忸怩作态,拨弄了好半响的手指才轻微的蠕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要说话,但是却又忽然欲言又止。
姓名相当于是一个人的身份,一旦暴露了可能会为自己跟身边的人带来危险,而且余欢也曾千叮万嘱过余乐不可随便道出自己的名字。
思虑了一下,余乐机灵的溜了一圈眼珠子,然后细细有味的回道:“我叫乐乐,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宝宝,叔叔呢?”余乐歪斜着脑袋,用着活泼无辜的眼神反问陆嘉言。
出乎意料,陆嘉言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下一秒却很快不动声色的恢复了平日的冷彻,以及波澜不惊。
这个孩子,居然在某种方面跟自己有些想像,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缘分吧!只是,冷如冰霜的他,从来就不相信天注定。
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错觉;但是,余乐能提起他的兴趣,确又千真万确。
他如流水般,轻柔的对视了一眼余乐,然后掏笔在他小巧玲珑而又多肉的手掌心写上了一连串的数字,最后还一笔一划,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姓氏给刻了上去。
“我姓陆,陆地的陆,前面的是我的专属号码,你想我了可以打给我,遇到像今天这样的危险情况也可以联系我,虽然我不希望你会再遭受不幸。”说着,陆嘉言挑起了眉头,似乎在征询余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