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鱼?你来收虾吧!
这下想供也供不上了,就想想他们学校锅炉房的管道都能冻裂,那以前的供暖水平差劲到什么样子大家就都知道了。
所以说,现在整个学校的男寝女寝都靠自发热?
李钰:那你以为呢!
了解到这么惨痛的事实后,余姚一笑而过,反正她就在学校里呆三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回不了家的三个听见这话异口同声的骂她:你这个贱人!
天气再冷,也挡不住两颗火热的心,跟方辰沟通一下,俩人决定中午一起去吃火锅,方辰还很大方的表示这顿他请,让她把宿舍的姐妹一起带上。
方辰:是时候改变一下自己一直被误传的老抠形象了。
可惜,宿舍姐妹们冻的不想挪窝,纷纷摆手表示,你们去吧,本宫要回被窝里暖一暖。
余姚被逗的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要带饭吗?”
三个人眼睛都亮了,必须要!
“我要东门拐角的鸡块面。”李钰举手。
“鸡排饭。”刘颖紧接着。
“梅菜扣肉锅盔,再加份羊汤。”姜菲菲。
要不要来份佛跳墙啊,这么多她拿的过来吗?很直接的喊一句:“三份鸡排饭。”汤汤水水的多不好拿,再说回来也冷了,鸡排饭还可以去楼下的微波炉里转一转。
李钰,刘颖,姜菲菲:……那行吧!
“我要孜然的。”
“香辣。”
“藤椒。”
记下三个人要吃的口味,裹上自己厚实的过冬装备,往东门去。
方辰比她早到,站在东门门口冻的不停跺脚,余姚跑过去,看见他脚上的那双帅气露脚踝的高帮英伦靴摇头。
“你不冷吗?”说话还特意看了眼他光溜溜的脚踝。
就算冷也得坚强,必须:“不冷。”
余姚:就看着你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时间还早,余姚强推着方辰去宿舍换来一双大棉鞋。
“冬天不要穿短筒的袜子,我弟去年冬天就把脚踝给冻了,又痒又疼。”三藏两藏还是被余妈妈发现了,整整念了一个冬天。
被女朋友关怀,方辰从头热乎到脚,暖乎乎的答应着上楼去换衣服。
虽然海大的军训很坑,但暖气是真足啊,外面零下十七八度,屋里还可以穿着睡衣裤衩溜达,袜子烤糊真不是说说,暖气实力在那呢!
天天就发自己晚上热的不盖被子睡觉的“美照”进朋友圈炫耀。
“好热啊,怎么能这么热!”
下面一溜菜刀滴血,附加解释词——去死!
陈临正对着镜子剔牙,转头就看见方辰推门进来,托着镜子好奇的问,“不是跟妹子约会去了吗?”想了想,一脸惊喜的问,“是不是分了,妹子嫌弃你太抠。”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三顿牛肉茄子煲就把人拱手想让,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然后被手里镜子的余光不经意的扫了下眼睛,盯着镜子看了一嗅儿:可能差的不仅仅是三份牛肉茄子煲……
方辰没空理会陈临的变脸绝技,也没把陈临问的那句“分了?”放在心上,就只是从柜子最深处把自己的长筒袜找出来,一脸荡漾的显摆,“她怕我冷,让我回来换鞋。”
刘磊跟李想对视一眼,皱眉绷脸的吐出来一句,“今天早上又没吃药。”一首分手快乐不知道当送不当送。
顶着一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穿着自己的高筒袜大棉鞋,方辰风一般刮下楼。
天太冷,就算是火锅店,里面人也不多,大厅里空荡荡的一片,座位随便挑,余姚拉着方辰坐到了壁炉旁边。
这家火锅店装修风格很小资,欧式的桌椅,欧式的壁炉,墙上还挂着琉璃小壁灯,专门为情侣学生服务,座位也大多是两人桌和四人桌。
要了个鸳鸯锅,俩人边吃边聊。
“这几天上火?”方辰看余姚一直在清汤里涮,红汤里的东西一次也没夹过。
“不上火。”就是觉得咸,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口味就变的很淡,以前挺爱吃辣和油炸食品,最近突然就不喜欢了。
方辰想了一圈,脸突然就红了,也不问了,只是扑通扑通下了好多料进清汤锅。
余姚刚想说捞完一波再下,就看见了方辰红彤彤的脸,担心的问:“怎么了?脸这么红。”
“是吗?可能是太热了。”方辰装模作样的脱了外套还拿手扇风。
方辰:他能说他想到了女生特有的那几天吗?绝对不能。
吃完火锅,整个人都暖和了,就是一身的味儿。
拉着手慢悠悠的晃进了师大东门,给宿舍的三个带了鸡排饭,一路往女寝楼走。
寒风呼啸着从人工湖的冰面上刮过,卷起冰面上飘散的白霜。
岸边的柳树枝条尽退,只剩主干孤零零的站在湖边探头。
持续的低温让人工湖湖面冻的结实,吸引了附近不少精力过剩的少年来组团刷免费冰场。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的闲散青年,也拿着铁锥和网子过来冬捕,想摸几条鱼回家添菜。
余姚很想过去说一声湖里没鱼,但想了想,脚下没动,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傻乎乎的凿冰,添菜绝对是借口,主要就是来享受过程的,她就不过去出力不讨好了。
他们踏着冰面过的时候,工程已经进行到尾声,一群人也不知道凿了多久,湖面上一个溜圆的冰窟窿。
兴兴的扯着下网,把一条七八米长的小网扔下去,网口简单用石头压住,一行人就招呼着走了,远远的余姚都能听见他们在说,“等明天来收鱼。”
你来收虾吧!就这样还想抓鱼?你当是鱼傻还是你傻。
挎着方辰的胳膊来了个大跐溜。笑闹着往岸边走。
还没踏上湖边的林荫路,就听见了身后的呼救声。
余姚和方辰停住转身回头看。
一群穿着五颜六色的羽绒服的滑冰小子围在刚才那帮人挖出的冰窟窿守着喊,头都挤在冰窟窿上喊。
不会那么惨吧!
余姚和方辰跑着过去了,“怎么了?”
一个穿着黑色飞行服,梳着骚包三七分的孝一脸呆傻茫然的说,“掉下去了。”
“人掉下去了?”余姚也跟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