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检查
一整套长达三个小时，即便有着各种漂亮肖士在一旁说些有趣儿的话题、甚至服侍按摩、表演才艺以供解闷儿也依旧让方昊烦躁不已的各种检测方式总算结束了。
他不耐烦的挥着手，把那两个娇俏动人的肖士撵了出去，平时他肯定没有这么正经，但如果这毛病解决不了，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品尝女人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看向旁边也刚刚结束的刀老大，然后听着设备终端那边此起彼伏、即便夹杂着各种英语也依旧让人觉得似曾相识的惊呼，方昊顿时捏住了拳头，心里忐忑不已。
不一会儿，便有人通知，由于病情复杂，需要研究讨论和对比验证，所以方昊和刀老大在哪怕他们的毛病导致身上异味儿浓郁，仍确实殷勤到无微不至的服侍下，来到了宛如高档度假屋一样的无菌病房等待着。
一种出于恐惧而滋生的不安和没底气的想法却时不时的冒出来折磨着方昊，明明心里清楚知道纳撒尼尔是传说中号称“只要有钱死人都给你救活”的地方，就算是他，正经来一次所需的治疗费用都会觉得肉疼，但其价值绝对不会白费，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富人趋之若鹜了。
可就是有种莫名的担忧和寒意缠绕着他，让他感觉自己仿佛随时会陷入绝望之中。
离方昊那天凌晨带人去酒吧找陈烈麻烦反被教训收拾了一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五夜。
由于挨揍时莫名觉醒的一点奇异感知力，他在那一刻察觉到了陈烈部分本质，于是在心里刻下了几乎是永远也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不懂，一个正常人透过陈烈把自己彻底收敛起来的外壳，直观的、完整的面对他的本质时，会遭受到怎样的冲击。
就好比有天你踢了一个小土包一脚，结果你住了几十年的大陆突然变化升空，居然是一只体型漫无边际的恐怖巨兽，而它认为你正在攻击它从而盯上了你，就是这种足以把人吓傻的感觉。
傅墨仅仅是遭受到了陈烈的杀机罗网，被杀气盯住，便已经吓得心神失守、难以控制自己，选择了放下一切跪舔，更遑论是完整的认知。
若非陈烈其实没认真针对过方昊，恐怕在感知观测到的一瞬间，方昊就已经变成白痴了，即便如此，他也吓得甚至不敢升起对半点与陈烈为敌的想法。
于是，他当真老老实实按陈烈吩咐结了账、赔了钱给酒吧，又叫人摆平随后赶到的警察，并对警察隐瞒了陈烈和秦醉灵的身份，然后和受伤的混混一起，全部赶到医院。
他的伤还没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本人更是狼狈的不想见人，但陈烈所说的留在他和刀老大身上的手段必须尽快解除，否则只会更丢人。
然而，经过一整天十多种乱七八糟的检查诊疗方案与一大群所谓专家的讨论推测研究之后，那群庸医竟然跟他扯了一大堆什么是前所未见的病症、生物电信号传输失败、神经与器官即将退化萎缩、不确定会不会蔓延等等狗屁倒灶吓人的东西。
抛开那些术语，言下之意只有一个——治不了，建议你长期住院观察，看看身体能不能自然的出现变化，好转或是恶化都行，到时候再做打算。
说的再直白点，那就是：看天意！天要你好就好，天不要你好就等死吧！
方昊顿时气的在医院大闹了一通，但还是不敢让家里知道这件事，也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匆匆定制了两条里面可以放置特殊口袋、用以承接尿液的裤子甚至还塞上了尿不湿后，拉着刀老大两个人，四天内跑遍了昆市另外八家最出名的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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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刀老大醒来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不仅轻易接受了匪夷所思的说法，还淡定的让方昊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打击太大，脑子坏了。
可是，让他们绝望的是——加上最开始那所医院，一共九家位于国际化大都市昆市的大医院竟然没有一家例外，全部不是说治不了等变化，就是说病情太过复杂和棘手，弄不清楚不敢治！
然而，陈烈当初给的时间只有一周，自己的鸟也确实不管怎么拨弄都如同死了一般，连最基本的知觉都失去了，好似就是一个排泄的管子，还是没开关那种！
他们哪里敢悠哉的等变化或者等他们研究透彻，而剩下的短短三天时间也不够让他们出国寻访名医并保证治疗失败后还能在规定时间回来，走投无路之下方昊才抱着最后的侥幸来到这里——纳撒尼尔医疗中心。
其实他是完全不想来的，不用思考都知道，在纳撒尼尔，这种诡病哪怕能治好，两个人的治疗费用也绝对是天文数字，在不能通知家里的情况下，只怕是要把他这些年攒的积蓄全部掏光！
虽然想过要不然就放弃刀老大算了，这样就能拭大一笔。
偏偏方昊虽然为人喜欢装模作样还自以为是，说不上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从不随意出卖和抛弃为自己出力的人，刀老大跟了他好些年，说一声朋友真的不过分，最后一咬牙，还是一起来了。
几个小时后，休息室里的茶点换了几轮，拒绝了暂时出去游玩或者端来桌游之类的提议，甚至拒绝了丰盛的午餐和所有的服务，方昊就这般焦躁不安的一直和面无表情不知想什么的刀老大等待着。
“方少，不要过于急躁了，吃点东西吧，从昨晚到现在你还什么都没吃过。”
刀老大一边咀嚼着桌上的糕点，一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说道，外貌依旧可怖，姿态却比平时在手下兄弟们面前还要闲适放松。
“我吃不下！”
方昊烦躁的喊着，又看着刀老大：“老刀你倒是丝毫不担心？莫非你还真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不成？”
他这口吻有点嘲讽，因为平时刀老大就因为从不寻花问柳，自身又未成家，没少在私底下被小弟这样议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