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井底之蛙
关子清问：“是不是量完了三天交货？那我就让你量。”
唐玄生道：“这个你真以为是裁缝店呢，我可没那个本事。”
现在是不可能让衣服出来的，至于父母已经早早的又出去旅游了，说是体验一把高科技的魅力。
就是唐玄生自己都不会去做一套出来穿的，最多是穿个鞋子。
毕竟暗网上面是有图片的，虽然看不出里面的面目，但至少外表的白色休闲装，等于是告诉关子清不打自招了。
好在是可以改变衣服颜色的，就这个唐玄生也清楚，家里住了几个妹纸，瞒不过有心人太久。
特别是母亲的那一剑，哪怕一楼的立柱很偏僻也及时修补，唐玄生都不是太放心。
还好当时也就是拍了个立柱的一部分，但看关子清的样子，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
对关子清，唐玄生暂时没有百分百把握给她一把冰魄寒光剑的话，她不会去拿给导师做实验。
毕竟，无论破坏与否，都是分析不出任何的。最终肯定是被变成一块块的碎片，和浪费差不多，而且是二十亿的浪费。
但这个不好和关子清说，可你送她了就不好再追问东西的下落。
说了几句别的，唐玄生看着关子清离开，心里猜测着她猜到了什么。
这几天唐玄生一直是按时的出现在圆晶厂，现在圆晶厂的订单其实已经排了很长的周期。开始的时候单子不是很大，但几个小单子按时交接后，就有更多的订单过来。
现在的价格在唐玄生的有意打压下，整个圆晶行业的应对就是价格反而拒绝继续下跌了。
一些小的没有催化剂的圆晶厂纷纷减产，这让大厂明显的出现了吃不饱的状况。
金陵和香江的圆晶厂都处于一种开足马力的生产态势，好处就是招聘容易了许多，傻子都看的出来圆晶厂的未来。
每天开完晨会，唐玄生基本就是去小别墅，公司有关子清坐镇，其实也没有多少大事。一个走上轨道的工厂是有惯性的，按部就班，除非是出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才需要唐玄生出马。
而有安迪在，也没有多少是需要他去做的。
唐玄生是在学习，学习特种装备的生产工艺。哪怕这个是西游系统给他打印优化出来的，里面蕴含的技术唐玄生并不是太了解。
机械设备和金陵军区老宋头那儿见到的已经有很大区别，好在这个有程控界面，不然唐玄生真的要抓瞎了。
唐玄生看了看冰魄寒光剑的工艺流程，里面是真的有一个激光扫码的菜单，把安迪发过来的版主的姓名和国籍看了一下，当然，这些姓名都是暗网上的代号，但就像笔名一样，甚至比真名还广为人知。
但国籍都是真的，唐玄生看了一下，华夏的只有一个，似乎还是女生。最多的是老美，然后北极熊也不少。北极熊是直接把黑客当成无烟工厂来政策扶持的，豆豆现实中就有做动漫的朋友遭到了北极熊黑客的攻击，然后你只能乖乖的付款，因为没有人能帮你解决。而且这不是个案，网景无法帮你找到源头也不能帮你解锁。
所以真要硬盘里面有重要资料的，最好是做好移动硬盘或者光盘备份。无论是安装什么防火墙，其实意义都不大。不过是基数太大，你的电脑对方不屑攻击。
现在北极熊的攻击都是针对你的整个硬盘，然后你不在规定时间交钱的话你的硬盘就会永久锁死。
有人会问不是交钱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位置了吗？呵呵，你以为人家没想到这些呢，网络货币，海外账户多的是。
哪怕一个人隐姓埋名，但很少有人会隐瞒自己的国籍。
不过就是这个，也是至少需要差不多一个多星期的，在此之前，还得把拍卖出去的那把制造出来。
唐玄生发现控制界面还有一个演示过程，这个他是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看的。
两种催化剂并不是融合而是一种奇怪的水火不容，哪怕是和硅，钢这些材料放在一起也还是如此，就像是要吞噬对方，然后最后才形成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平衡。
在真正平衡时，也就是可以在内部激光扫码照片姓名的时候，因为很快就会开始冷却成为一把成品的冰魄寒光剑了。
而且一开始的添加就是两种催化剂各自加入硅，钢材然后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两种才神奇的好像激活一样互相吞噬。
唐玄生很好奇，因为他知道那种不稳定的催化剂加入后玻璃也是同样不稳定的。现在看来，这种不稳定反而是一种需要了。
假如用流行的玄幻小说来譬喻，催化剂有点像是器灵，让本来没有任何生命力的玻璃钢转化成金属生命，而最后两种器灵互相攻击的结果就是一体两器灵，融合成一个新的器灵。
设置好了程序，唐玄生又看了其它的装备，发现只有冰魄寒光剑的最为复杂的工艺，别的哪怕是有两种催化剂也是有明显主次之分。
像那件衣服，原来它的颜色是通过反射来实现的，本身其实还是白色的。但通过改变衣服的折射，让衣服就像是透过棱镜那样，具有不同的色彩。而且这些色彩很有层次感，就像是色彩活起来一样。
关子清知道唐玄生是去找安迪在做实验，现在她管控的实验室也安分了许多，虽然这次的冰魄寒光剑拍出二十亿不是什么秘密，可越来越少的催化剂也让他们渐渐面对现实。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真那么赚钱，唐玄生直接制造冰魄寒光剑拍卖就是了。
但她没有去过安迪的实验室，那座小楼对外现在就是安迪的住所，这让关子清也不好贸然前往。
但里面每天在做什么她也很好奇，毕竟安迪是真的宅男，除了去公司小餐厅吃饭。连晨会都不参加，除了每个月一号的例会，公司见到安迪的人现在真心不多。
但开始的时候圆晶厂就是安迪和火焰在这边一直负责，所以一线人员和那些基层主管反而更熟悉这个很有礼貌和他们打成一片的混血儿。
关子清听唐玄生说过整个圆晶厂甚至萝卜辣椒的安全监控都是由安迪负责的。
一个简单的好处就是公司的人事部，招聘的时候往往那些人才的简历是真是假还没有安迪即时发过来的简历详尽。
很多人想隐瞒之类的发现人事主管直接就开始讲述起他的经历，有点见鬼的感觉。似乎对面这位比自己还要熟悉自己，连曾经在某个小公司实习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让招聘变的很简单，你想吹嘘根本没用。所以招聘进来的全部都是靠谱的人才。至于那些想投机的心怀不轨的直接就是套路的让回家等待通知了。
现在随着监控软件的大数据越来越庞大，哪怕是有漏网之鱼也很难逃过三个月的试用期。因为想顶替一些真实简历进来的将会面临数据比对，这个是很难隐藏的，除非你真的就是那个本尊。
安迪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个监控软件，毕竟已经给唐玄生了。现在他的工作重心全在黎山老母的笔记本上面，累了就是研究八戒的生物芯片，活的很充实。
对安迪来说，软件和硬件才是他最主要的人生目标。现在的这个，假如不弄明白，那直接就是寝食难安的。
火焰过来的时候也在默默的推演安迪说的那个适合她的小课题。
到了她这个层次，已经不是学校还能学到什么的水平。就像数学系的，你会发现完全就是要去研究一些未解的数学难题，或者你提出一个新的难题。
安迪拿出的这个，明显就是对她形成冲击的全新脑洞。有点像一个一直在学正比例的学生忽然接触反比例那样，很烧脑。当然对安迪而言就是在研究曲线之美了。
火焰有一种预感，假如她能够把这个软件写出来通过测试的话，这个世界的所有防火墙在她眼里简直就像是肉鸡一样的不靠谱。
但问题是，唐玄生为什么会有这些题目，这些题目是谁出的，而安迪竟然要面对九道这样的题目。
这让火焰有些惭愧自己被称为黑客的名头，也让她不服气一定要解决这个，免得被安迪和唐玄生看不上。
现在安迪是笃定唐玄生比自己厉害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硬件软件两手抓两手都硬。不然就像是一条腿走路走不稳也走不远。
唐玄生却是没有这个觉悟的，他现在就像是工头，从外面接了工程然后分包下去。
像安迪现在假如有些问题不能解决的话，他甚至最后会让安迪介绍那些比较靠谱的版主来悬赏。
走到安迪的卧室门口，门没有关，安迪正在研究生物芯片，火焰坐在安迪的位置上飞快的敲击键盘。
敲敲门，这两个现在真的有科技狂人的既视感，安迪自己的电脑屏幕，是一连串不停的数字飞过，唐玄生完全看不懂。
“哈哈，唐玄生你可能没有想到，这个研究和那个其中的几个项目是有关联的。我真是个天才，有了这个，光刻机和这个都会有长足进展。我估计加加班的话，再有一周就能彻底解决一个了，不过是最简单的那个。”
火焰像是遇到了什么难点，忽然停了下来，说是要出去走走，思考消化一下。今天就不过来了，不然大脑就要当机了。
等火焰离开，唐玄生笑道：“你倒是会用火焰。”
安迪道：“我是为她好，她的水平就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难进步了。其实我也教不了她多少。但这里面正好有个关于防御的小软件，她能依靠自己解决的话，怎么说呢，就好比给她又打开了一扇窗。而且，这可是值一把冰魄寒光剑的是吧？”
唐玄生道：“明天你告诉那个买家交货地点，还是放在银行保险柜吧，那种直接是带密码的。然后你确认了告诉对方密码。毕竟这个有点贵。你问他金陵可不可以，那种短租的保险柜，不记名的。”
安迪道：“这个买家在金陵就有办事处，很大的跨国公司。这个很简单，他们旁边有个大超市，直接放在储物柜里面都可以，然后摄像头我破解一下。等确认后把二维码发给他们。”
“这个也不错，不如你直接把你的那把送过去，然后帮你重新做一把带姓名的。毕竟你是站主。不过你要是愿意放照片我也赞成，以前燃烧的倒是不错。”
安迪笑道：“这个好，又是我又不会被认出来。那行，我这就联系买家。明天交货。”
海外某机构收到安迪的交货消息一愣，这么二十亿的冰魄寒光剑，竟然这么违喝的放在金陵超市的购物柜？
但想想这样倒也保险，首先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而且，直接分公司就在金陵，但这样的大事是肯定要亲自过去取的。
直接就预定了机票，对有些客户而言，只要飞机没有起飞就可以直接登机。
安迪放下手机：“搞定。下一代光刻机突破纳米级我已经有一些构想了，别的我不敢说，但肯定比台积电和那个什么三星要快几何级别。”
唐玄生笑道：“等你制造出艾米级芯片，直接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估计你直接可以得诺贝尔奖。这可是人类的重要突破。”
安迪笑道：“我会把你的名字也写上去，没有你这边的帮助，估计我到老也摸不到这些技术的门槛。以前我是有些井底之蛙，特别是在被火焰抓住的那几年，其实反而是一个道的阶段。我以为那个时候是独孤求败了，没想到你这边忽然把我打醒了。难怪华夏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古人诚不我欺也。”
唐玄生道：“华夏五千年历史，地球五十亿历史，谁知道这过程中发生过什么。这些技术，或许对地球的历史而言，早就是过时的科技。就像一次次轮回，就像那些尘封的文明，我其实真的想能时光穿越，哪怕过不去，看看发生过什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