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为公关2
“欢迎来到魑魅——我的大姐。”
在步入魑魅这家装潢极为精致的公关店之时，守候在门后两侧的两排各式各样帅气、可爱、美艳亦或者呆萌的女公关们都摆出了庄重的表情不约而同地行了一个标准礼仪，各种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但听来却是极为得和谐——在这些女公关们欢迎之下，身着西装早早进入“公关模式”的步川姐迈着优雅得如同绅士一般的步伐，淡雅地领着自己身边的女伴，也就是路上遇到的秋山美奈，在店中的一个雅座上慢慢地坐下。
“今晚，我是你的。”
轻轻地牵起秋山美奈的手，步川姐半跪在黑色半透明的地板上，明明是淡漠的脸却有着格外认真的深情。
“——我的大姐。”
其实这些话步川姐对每个会名她招待的女性都过的，秋山美奈在这家店里也是消费了有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了这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听到这话秋山美奈的心脏还是会忍不住急速跳动起来。
秋山美奈对于这样子的感觉实在是爱极了，仿佛眼前那认真的步川姐真的就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一般。
#得好像真的一样#
——都了是仿佛啊喂！
“老是这么~腻不腻啊你~”虽然心中对此极为得欣喜，但是着嘀咕话的秋山姐似乎并不想把这份开心极为坦诚地表现出来——只是，她那完全无法抑制的笑意满溢的脸已经暴露了她。
对此，步川姐却仅仅只是淡笑不语。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步川姐早已能够熟练地完美应对各种情况了。
将淡雅地微笑着的步川姐拉到自己的身边，秋山美奈看着步川姐那双仅仅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清澈双眸便不禁就是一阵不由得心悸，随即想到今天是步川姐一学期一度的开学日，秋山美奈便就想着找到了话题一般略带兴奋地道：“对了月川——今天是你的开学日对吧？昨天来的时候听老板了~爱，为什么月川不告诉我你学校在哪里呢？要不然我也可以给你祝贺啊~”
——要是被你知道就惨了。
表里不一的步川姐维持着形象，内心却在淡定地吐槽着。
毕竟本体的形象可跟公关形象完全不一致呢。
“不过不管这些了~”不知是否是猜到了步川姐心中所想的事情，秋山美奈饶有风情地眨了眨眼睛之后便就很快转移了话题，“为了祝贺你新学期开学，给你开一瓶‘登喜路威’（dunhill－old－master）怎么样呢？”成熟的声线里带着不一样的诱惑感。
这么贵的酒买就买啊！
#简直壕无人性#
——步川姐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刷刷弹幕吐槽一下贫富差距了，不过酒越贵步川姐的业绩增加得不就越厉害吗？
虽然心中很开森自己的业绩要增加了，但是必要的委婉还是需要一下的。
“秋山姐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样子对秋山姐你不好吧？实在太让秋山姐破费了……”着这话的时候，步川姐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秋山美奈的眼睛，那双清晰得仿佛可以看到眼底得眼睛仿佛在无声地着什么话一般，“而且我未成年也不能饮酒，秋山姐要是喝醉了就不好了。”被如此注视着，传入耳朵那清冷的声音也似乎也变得格外温暖起来。
——沦陷了。
秋山美奈一瞬间内就知道自己逃不过步川姐的。
清澈透亮的眼睛也是作为公关工作者隐藏的一个大杀招——拥有干净眼睛的人永远都是受宠者，因为被注视者总是会因为这仿佛衬托着灵魂纯粹的眼睛而情不自禁地甘愿被其牵着鼻子走，甚至无法有丝毫怨言。
而曾经的秋山美奈就是败在这样子的眼睛之下。
#当然现在也依旧是沦陷中#
——你不刷弹幕没有人当你是阿卡林！
“这有什么的啦~”
极为亲昵地双手搂住了步川姐的脖子，满脸笑容秋山美奈很享受这种为自己喜欢的人一掷千金的感觉。
对于现在在商场上拼搏而获得强大地位的秋山姐来，金钱其实早已经变成仅仅只是一种会跳动的数字这么简单的东西了——为了享受这样子难得体会的感觉，撒尽千金又有何不可呢？
秋山美奈轻轻地贴上步川姐的耳际边，半是呢喃半是厮磨地轻轻道。
“本来我还想开人头马的呢~”
#果然土豪不懂人心#
步川姐暗暗惊叹着秋山姐的“豪爽”，同时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秋山美奈那散发着成熟魅力香味的香唇，眼神依旧波澜不惊。
不过在这家夜店里面各种土豪也有很多，所以步川姐也早就见过不怪了。
“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回步川姐并没有选择继续谦让——过度的谦让反而会起到反作用。毕竟本来大家都知道就是来这里花钱造梦而已，哪有拒绝钱的道理呢？所以适当的谦让才是最好的，多了反而是虚伪过头。于是，轻轻敛起眼眸的步川姐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然后轻轻地扬手，步川姐的声音清澈而又透彻，“请给秋山姐上一瓶‘登喜路威’（dunhill－old－master）。”
瞬间，全场稍微大约寂静了有一秒的时间
大概是没有料到步川姐才刚上班就能有这么昂贵的订单吧？
但是步川姐可是全然没有理会柜台那边稍微有些哗然的反应，依旧维持风度的步川姐不动声色地重新坐了下来。
“多谢秋山姐的捧场。”
端正绮丽的扑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步川姐就如此和秋山美奈稍微道了一句谢。
“讨厌啦~我们之间什么谢啦~”
秋山美奈对于步川姐这种有些见外的道谢却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名过步川姐这么多次之后，不仅步川姐摸清楚了秋山美奈的性格，秋山美奈同样也是摸清楚了步川姐的性格，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步川姐的职业素养而已。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公关不是么？
于是，不禁觉得有些自豪的秋山美奈便再度笑眯眯地抱住了步川姐的胳膊，满足地沉溺在步川姐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之中。
闻着这样子的清香，感觉整个人都好像不真实了一般……
不经意之间，秋山美奈的眼睛逐渐变得朦胧了起来。
“秋山姐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观察力敏锐的步川姐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今天的秋山美奈眉宇之间似乎透露着一丝的阴霾之色。
能够细微地观察到自己顾客微妙表情也是作为公关工作者的基本素养的其中一个。因为公关工作最为需要的就是与顾客之间的交流谈心。而对于公关来，他们是绝对不可以忽视自己客人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毕竟在顾客的心中，公关店就是一个靠梦来治疗受伤心灵或发泄内心不满的地方。而步川姐无疑就是极为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秋山美奈靠在步川姐肩膀上的脑袋稍微愣了愣，随后她才露出了一丝略微无可奈何的笑容。
为什么要这么敏锐呢？
秋山美奈心中满满都是不出的感觉，当然这并非负面的感情，仅仅只是有不可思议罢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月川你啊。”
收敛了笑容，秋山美奈病没有掩饰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正好这个时候一位穿着礼服的女黑服（工作主要为服务生，但也是保护女公关的人）拿来了登喜路威，正半跪着恭恭敬敬地将其摆在桌面上，于是秋山美奈便用自己眼神稍微示意这个黑服将其酒瓶盖打开，直接让她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喝这么没问题吗？明天不需要工作吗？”
适当的对客人的关心也是公关工作者最必不可少的素养之一，即便步川姐本人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些。
#负心妇#
——喂！这个词诡异过头了啊喂！
“呵呵呵~月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还是未成年的学生吗？”捧着因为冰冷液体而微微冒着冰雾的玻璃酒杯，秋山美奈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细长穿着黑丝的双腿慵懒地交叉架在了一起，和那职业短裙形成了极为妙不可言的绝对领域。只见秋山美奈轻佻地勾起了步川姐的下巴——步川姐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淡淡的酒香味里还夹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在猛然扑向自己，“你知道姐姐我每天应酬都要喝多少酒嘛？”
果然这个女人太过于妩媚了。
要不是步川姐本心（钱？）坚定的话，也许反而会被勾引也不定呢？
#你性○冷淡就不要话了#
——来人啊！夭寿啦！
——弹幕造反了呀！
“这一完全就是意思的啦~”
直接仰头将杯中的冰冷液体给一饮而尽只留下冰块之后，秋山美奈便靠在了步川姐的肩膀上默然不再言语。
果然啊果然……
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步川姐觉得已经在意料之中了。在这里工作了起码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步川姐自然也遇到过不少在职场上如鱼得水的女性。但是这些女性，无一例外都不是那种能够顺风顺水的人。毕竟是女人，这个世界对于女性的恶意格外得沉重——特别是她们还踏足到男人自认为专属的地盘里。这些女性在职场上不仅会因为性别受到满满的歧视，更是会因为自身性别而受到各种各样的骚扰……
特别是在应酬这些方面上，如果遇到一些满肚肥肠坏心眼的客户，那么可就真的是有苦不出了。
很多的女性就是因此而苦不堪言。
即便秋山美奈用那种开玩笑般的语气似乎毫无负担地了出来，但是果然心里还是十分得受委屈吧？
毕竟眼前的这位秋山姐可不是一般的职场女性呢……她是一个在商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女性——而一些心眼的人就容不得这样子的存在。于是，步川姐便就默默地拿起酒瓶，轻轻地替秋山姐满上了半杯，刻意缓下声音道：“无论什么都可以对我出来哦。”
身为一位公关工作者，工作内容就包括了倾听顾客所有有道理或没道理的发泄。
但仅仅只是倾听而已——并不需要不必要多余的话。
毕竟对于光临公关店的客人来，她们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可以倾诉所有全部并且不会泄露出去的垃圾桶而已。
“呵呵呵~”再度发出了清脆如同风铃一般的笑声，秋山美奈微眯着眼睛略显慵懒地看着依旧一脸轻淡斯文的步川姐，褐色的眼睛扑朔着微微醉意的朦胧迷雾，“月川啊月川……再这么关心我的话，我会忍不住把你吃掉的哦~”然后不等步川姐有什么反应，她便直接端起步川姐为自己满上的酒杯，珍惜般地抿了一口，秋山美奈仿佛是对步川姐的又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地轻轻低喃了微不可闻的一句。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的啊……只要爬得再高……爬到那个世界的最高就好了。”
#女强人的野心#
步川姐十分明智地选择不搭话，默默地当着秋山美奈这一时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