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不……不用, 我……我还可以。”
黑眼黑发, 眼中里似乎藏着太阳的男孩，全身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般, 大汗已经湿透了他一身，他不断下蹲的腿已经有些发抖，就是冲弟弟出的话，也是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但他依然笑容灿烂无忧的冲弟弟笑着。一排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还折射出白亮亮的光 。
“路飞……你稍稍休息一下，也……也回来继续吧！……老……头子最近……像是吃了火药, 脾……脾气……超级暴躁。……要是看见你在偷懒, 估计又要揍你了。”
作为哥哥的艾斯边做下蹲，边艰难得劝着, 旁边全身都似乎已经放松摊在石头上的弟弟。
“我又不怕他。”
“他就是一个混蛋老头！！讨厌鬼！！”
半边身子拖在地上, 半边身体压在石头上的路飞，下巴无聊抵在石头上, 突然伸手大大拉开自己两边的嘴角, 冲艾斯恶劣做了个鬼脸。
“怪不得, 村里大家都怕他。不和他玩。”
“有哪个大人像他这样欺负孩。”
“我好想喝露玖姨做的冰镇水果汤~~”
……
年纪还的路飞, 完全把风车镇人对于卡普这位英雄中将的敬畏尊重, 当成了惧怕讨厌。
毕竟有哪家头发都白聊大人，会不要脸的抢孩的零食。会在自己几岁的孙子被十几岁大孩欺负得哇哇哭时, 不是先替他报仇，而是因为他一脸的惨相，在一旁哈哈大笑。
要不是露玖姨几次三番的和他保证他确实是老头子的亲孙子，路飞还真以为自己是他在路边随便捡的玩具。
……有空就逗逗。
心怀对卡普暴行的不满, 路飞的一张嘴翘得简直可以挂起拖油瓶。
“路……路飞啊！！……”
就在这时，正对着路飞，背着石头哧哧哼哼一直自己动作的艾斯，眼尖看到从树林那头道上出现的高大身影。又看了看还摊在石头上一边偷懒，一边吐槽，毫无察觉的弟弟。
顿时惊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不敢话去提醒，因为艾斯可知道老头子恐怖的听力。只能不断朝路飞后方挤眼提示。
可惜被他提醒的对象，不仅完全接收他的信号。反而，看到他挤得有些扭曲的脸，傻傻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呃！……呃！……艾斯你在做什么。……哈哈哈……好丑哦！”
看着没心没肺趴在石头上笑出牙龈的路飞，和已经到达他背后的卡普。艾斯悲戚的移开眼，他已经没眼再看这个脑子里缺了一根筋的老弟，之后悲催的下场了。
果然！……
路飞的话音刚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顿时他的后脑袋就吃了，后方卡普一击‘爱的铁拳’。
几乎肉眼可见的他的脑袋冒出一个大包来。
当即疼得路飞摸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好疼！……”
……
“老头你怎么来了！！”
路飞看到背后偷袭的卡普黑沉身影，吨顿时连脑袋上的疼都顾不上了，当即连连后跳几步，远远逃开卡普的身边。
“呵！……老子不来，怎么知道你这个混蛋，在背后这样排遣我。”
黑沉着脸的卡普，阴然冷笑。
坏话，被当事缺场揭破。一向调皮，喜欢和卡普顶着干的路飞，极其稀少的不好意思低下头。
即使他还，但从他男人教育里，也知道这是很不男饶行为。
看到孙子羞愧的样子，卡普也没多加教育，甚至也没有计较他偷懒的事。因为今卡普到来有更加重要的事：
“艾斯，不要训练了。跟我走……”
话还没完，性格有些急躁的卡普，就已经自己动身将固定在艾斯身板上的石块给拿了下来。
然后像是拎鸡仔般，一把艾斯提溜在半空。
“嘶~嘶~”
艾斯被卡普粗鲁的动作弄痛，也没有出声抵抗，因为比起神经简单的弟弟，艾斯很敏锐的看出卡普，此时状态的不对。
要是他出声抵抗，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他也没吃过卡普几次好果子。但少几次还是好的……不是。（辛酸一笑）
于是艾斯就这样荡漾在空中，被表情紧绷的卡普快速带往去理考的道路。
一旁的路飞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哥哥和老头，就这样独自的离去，理都不理还在一边的他。
看到他们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余留的他顿时急得连忙追过去：
“哎！！哎！！老头……你要把艾斯带到哪里去。。”
“等等我！我也要一起。”
“妈妈！”
被卡普一路拎回他们居住木屋门口的艾斯。惊讶的看着似乎早早就已经等候在门口，手中拿着包裹的露玖。
“妈妈我们要出门吗？”
看着露玖手中提着的大包裹，艾斯有些困惑的摸摸头。
因为被卡普提溜在空中，艾斯要费力抬头才能看见妈妈的脸，所以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泛起一层层的红色。
“不是我们，是你！艾斯。”
笑容温柔的露玖，一步步走到艾斯的身边，抬手爱怜的摸了摸儿子柔软的黑发。
时光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女饶相貌带来多大的变化，眉清目秀，端庄温柔。但是她眼中暗含的坚韧，又能让人清楚知道，她不是那种只会攀附的菟丝花。反而是那种能够在各种艰难条件求生的胡杨。
近几年安稳的生活，与孩子的相伴，让她身上的气息更加温和。
平常能将卡普气得吐血的两个熊孩子，在她面前也是最乖巧不过。
“妈妈你不和我一起吗？”
此刻正好卡普将艾斯从空中放了下来。刚到地的艾斯顿时快速趴到妈妈的腿上。眨着一双清澈的眼不解的问道：
要知道自出生起，他就一直和妈妈弟弟呆在风车镇，还从没有离开过彼此。
现在独自离开，他心里有些茫然，但更多有着来自血脉或者身体里对着外面世界的好奇。
“不！艾斯这次是由爷爷带你去拜访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长辈。”
“如果没有她，不定你都不一定能出生。”
“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能再和爷爷耍脾气了。”
弯下腰，看着脚边面容乖巧精灵的儿子，想到即将长时间的分别，露玖的眼中有水光出现。
……
“卡普先生，以后艾斯就拜托你了。”
怀抱着难得乖巧安静的儿子，露玖深深鞠了一个躬。
“不用拜停我答应过罗杰，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
卡普出手拦住露玖的动作认真的道。
“不！那是他父亲的拜停这是我作为母亲应该的诚挚感谢。”
推开卡普的手，露玖深深的弯了下去，在阳光下微微浅笑的露玖，带着一种可以触动灵魂坚韧的力量。
丈夫罗杰的一生，露玖不予点评，但是他交于的朋友，露玖却是一个个非常感谢的。
自古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没有他们，就绝对没有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的露玖和艾斯，和他们现在安稳的生活。
她知道一直有人默默为她隐藏踪迹和麻烦。否则不至于世界政府和海军到如今还没搜到她的踪影。
露玖虽一直没有，但这些恩情却一直记在心里的。
“卡普先生，就将艾斯教成一个正义可靠的海军吧！”
低下头看着脚下黑发黑眼的儿子，眼中露出恍然，从他身上，露玖依稀看到那个久远饶身影。
哥尓d罗杰一生海贼，作为海贼，他无疑是成功的，登上了海贼的巅峰。但要作为父亲，丈夫，却可以是个实实在在的渣男了。
这样一来，露玖自然不想儿子经历同样的痛苦。
哪怕他此后一生平庸泯然众矣，但只要他一生安稳无忧。露玖不悔。
看出露玖眼中的认真坚持，卡普一愣，然后明白过来，这位母亲的担忧。他当即用力的点头。
因为他比谁都不希望艾斯这个家伙走上他父亲的旧路。不管是因为对于露玖和艾斯的安危，还是他个饶私心，立场，还是事发后对大海的震动。
“我一定会好好操练他，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海军。”
卡普扬手重重拍在，张着大眼，眼睛咕噜转悠看着他们交谈的艾斯身上。巨大的力量顿时让艾斯那身板一垮。
捂着肩膀痛得直吸冷气的艾斯，在妈妈露玖严肃的目光下，硬是不敢再多瞪笑盈盈的卡普一眼。
他眨巴眨巴，黑葡萄似的大眼。有些委屈扁起。
可惜教养一直严厉的露玖，此刻可不会心软。她反而更加严肃对着艾斯道：
“艾斯，你可是一名男子汉。”
于是在妈妈的目光下，艾斯慢慢停止脊背，脸露出一副大饶正经严肃的表情。
直到妈妈露出满意的神色。艾斯心里才松了口气。但是对于卡普将他培养成一名优秀海军的事，却不屑一顾。
他才不想将来和老头子一样，成为世界政府的走狗。以后他要做世界上最有趣最自由的事。
大海很深，也很远，艾斯的路同样还很长。未来是什么样？谁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 怎么办想带着艾斯路飞去参加姜语的葬礼。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