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辱人者,人必辱之
第四章 辱人者,人必辱之
“我不需要证据,因为我没想指证什么,而是清算,让你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季然踏步而出,淡漠的眼神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不屑,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凌厉霸道的气势。
季涛紧握着双拳,目光冷冽,心里涌出一股暴怒,盛气凌然道:“季然,你莫要张狂!即便你是主家嫡系,也不可肆意妄为,残害同族乃是重罪,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擒下,族规惩治!”
“这三个狗奴才扬言要打残我,我没杀他们,已是恩赦。”季然不以为意,淡漠地望着,季涛通红的双目,“忍不住了吗?动手吧!”
“好好好,既然你自负出身尊贵,视同族生命如草芥,我季涛虽是支脉之人,今日斗胆替家族清理门户,他日我自会去主家请罪。季然,你若识相,就束手就擒,我会考虑从轻发落。”
季涛眼中凶光毕露,自顾自说了一堆之后,终于是拔剑而出,一声大喝冲了上来。
望着暴冲而来,杀气腾腾的季涛,季然面不改色,毫不退缩,微微摇头冷笑。
打便打,杀便杀,到了这等地步,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虚伪至极。
在季涛眼里,季然的淡漠冷笑,都是赤裸裸的蔑视,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盛,手中的攻势也更加凶狠凌厉起来。
然而季然依旧不为所动,直到利剑即将刺中他之际,他骤然一个侧身,躲过了季涛的剑势。
一击扑空,季涛的身体在惯性下,止不住前倾,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他心中一惊,想要闪躲。
可已然晚矣,季然顺势一掌,将之劈飞出去。
季涛脸色铁青,原以为一招便可碾压季然,可事实却截然相反,第一回合,季然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锵!
一见如此,季涛疯狂调动灵力,一抹璀璨的寒芒,长剑横削而去,更为迅猛的攻向季然。
然而他最大的失败,就是严重低估了眼前的少年。
季然的身法潇洒飘逸,看上去丝毫不像是在生死决战,倒似一场单方面的表演秀,缥缈灵动的身影,是最华丽的舞姿。
这一战,季然神色淡淡,一点也不急躁,越发地轻松。
反观季涛已是满头大汗,背后寒气直冒,越战越心惊,任凭他疯狂进攻,却没有半点成效。
季然的走位看似轻描淡写,却很有讲究。每一步,不仅巧妙躲过对手的剑,更是敲落在对手的死门所在的位置。
仿佛是在告诉对手,我随时都能杀你,却偏偏不杀。
这是戏弄,是羞辱,就像遛狗逗猴一般。
一旁,那个去报信的守卫早就目瞪口呆,他不得不被季然的身法折服,如果说这位嫡系少爷是废物的话,那自己甚至季涛少爷,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涛也是难以置信,满脸涨红,愤恨不已,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明明他的修为要高一个阶级,却依旧被季然碾压。
他咬牙切齿,说道:“季然,是男人就堂堂正正一战,别在这故弄玄虚!”
辱人者,人必辱之。季然冷冷一笑,道:“如你所愿。”
他站定,淡淡地望着方寸大乱,不顾一切朝自己冲来的季涛。森寒的剑尖,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啪!
季然乍然出手,以两指夹住剑刃,运力将之折断,一个侧身上前,以断刃抵住了季涛的命喉。
整个过程迅疾如风,几乎就他的话落音的同时,便一举制住了季涛。
一旁的守卫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这位废物少爷的强势,让人感到绝望。眼看季涛被制,他内心挣扎之后,终是没敢上前。
剑刃抵在喉前,那丝冰凉之感让人胆寒。季涛喉咙干涩,浑身冷汗淋漓,声音颤抖,流露出深深地恐惧。
“别,别杀我!”
季然淡漠的眼神,瞥了瞥他,道:“你的傲气呢?你的嚣张呢?”
恃强凌弱,遇到强敌时毫无骨气,季然发自内心看不起这种人。
季涛感到屈辱至极,在这支脉中,他也是养尊处优,何曾被这般凌辱过。他心里极度怨恨,怒吼道:“你少得意,即便你打败了我又怎样?只要在孤山支脉,你是嫡系又怎样?你比我强又怎样?这里我才是少爷,由不得你猖狂,你敢杀我吗?你敢动我一下,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算什么东西?”
季然一声冷哼,清秀的脸上爬满了寒霜,断刃一挥,割下了季涛的左耳,然后一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啊!”
季涛惨叫,眼神中满是恶毒,痛苦、愤怒在他脸上扭曲,看上去分外狰狞。“季然,你这个废物,竟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啪!
回应他的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季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之提了起来,冷冷地道:“我乃季家嫡系,以你之罪,别说割你一只耳朵,就是杀了你,又有何不可?”
“主家少爷好大的威风,凭借出身尊贵,就可残害我支脉之人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季洪一身青袍,从后方缓缓走来。
那浑浊的双目中,掠过一抹精芒,冷冷地盯着季然,虚空中,游荡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意。
季然秀气的眉梢微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即便面对季洪这个塑体巅峰的强者,也丝毫不为所动。
他单手掐着季涛的脖子拎起来,仿佛拎着死鸭子一般,往前举了举,淡淡地开口:“你要救他?”
季涛面色发紫,除了呻吟,发不出任何声音。季洪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低沉地说道:“把他放下。”
“好!”
季然微微偏了偏头,嘴角扬起一个冷傲的弧度,仿如扔垃圾一般,砰的一声将季涛狠摔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身上。
“你!”季洪眼角的皱纹发颤,眼中徒然涌出一股暴戾,浑身煞气腾腾。“你莫要欺人太甚,否则就算主家少爷的身份,也保不住你!”
季然冷笑,不屑一顾,只感到一阵恶心,踏在季涛胸口的脚,更加用力了几分。“欺人太甚,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十分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