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局面失控
比利-多诺万知道了郝仁在斗牛中战胜约翰-克拉默这件事，汉斯-布鲁克向比利-多诺万汇报了。实际上，就算汉斯-布鲁克不去，比利-多诺万也能知道这件事，像他这种对球队有着极强掌控能力的主教练，球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总有他了解信息的渠道。
“周六乔金和杰瑞还要再打一场？”比利-多诺万问汉斯-布鲁克。
汉斯-布鲁克点点头，道：“是的，现在学校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到时候他们的斗牛也许会很热闹。”
大学的许多社团都跟校乐队的关系很好，社团的活动很多都要请乐队去帮忙。
路易斯-凯琳帮着宣传了不少。乔金-诺阿这学期在校队成为绝对主力，他的名气大增，他也通过不少的渠道宣传这事。
乔金-诺阿集团最近就在忙两个事，一个是调制胶水的粘性，以及在篮球场上胶水的位置安排，另一件事就是宣传乔金-诺阿和余一尘的斗牛。
作为一个尚武，而且有着牛仔传统的国家，这件事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
有人说余一尘和乔金-诺阿因为路易斯-凯琳而要在篮球场上一决高下。
在大学生们这个肾上腺素分泌最旺盛的年龄，为了争抢一个女人而在篮球场上决斗，那是极为刺激的一件事。
在美国开发西部的年代，牛仔们会因为三件事而拔枪决斗。争抢土地、争抢黄金、争抢女人。现在这个时代，前两件事已经不会发生了，第三件事却还时有发生。
两个牛仔相距一定的距离，背对背站好，双手不许碰抢，在一个统一的号令发出后，他们同时拔枪，转身，射击。
这种决斗形式很刺激，但现在已经不可能发生。
为了争抢女人而在篮球场上斗牛，这事儿刺激极了。
除了“为女人决斗”这个版本，还有因为生活矛盾、主力位置等等这些原因而斗牛的传言，就是没有关于柜子归属而决斗的这个版本。
可怜的柜子，到底也是佛大短嘴鳄队主力之一的象征，却在宣传当中被忽略。
无论如何，宣传的声势已经极为浩大，这个事甚至已经惊动了媒体。
“杰瑞。”艾尔-霍福德对余一尘说道：“你要是输了，可就惨了。”
除开那些被宣传到的群众，处于这件事核心圈子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乔金-诺阿想要赶尽杀绝，如果余一尘失败，那么他在佛大短嘴鳄队将再也抬不起头。
“难道还会比现在更惨吗？”余一尘表现的非常平静。
“你现在还在球队内，比利肯定会给你上场时间的，你还可以从头再来，再夺回主力位置。如果你这次输了，乔金-诺阿的声势将在校队内达到巅-峰，你明白这后果……”艾尔-霍福德说道。
“但是如果我赢了，我的声势将直线增长。”余一尘说道：“我更喜欢自己去掌握命运，而不想等待命运的眷顾。”
艾尔-霍福德突然语塞，过了半晌，余一尘才又继续道：“我已经接受过两次命运的眷顾，由人品守恒定律来分析，命运短时间内三次眷顾一个人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什么是人品守恒定律？”艾尔-霍福德将脑子里的全部科学知识搜刮了一遍，也找不出这个定律，另外余一尘什么时候被命运眷顾了两次？
“马绍尔教练把你带到佛罗里达是第一次的话，那第二次是什么时候？”艾尔-霍福德追问道。
“你猜。”余一尘回道：“我现在要去体育馆加练，你去不去啊？”
“去去去。”艾尔-霍福德拎着包就追上了余一尘，随后接着说道：“我猜不出啊！”
余一尘第二次被命运眷顾当然是系统的光临，但这他可不能说。
“猜不出，我也不告诉你。”余一尘道。
比利-多诺万觉得这好像对篮球队的影响不太好，但这是学生自己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太多。教练管的只是竞技那个部分，至于球队自己要组织的活动他都管不了。
新上任的球队经理是个意大利后裔的女孩，全名叫拉维娜-德尔-博纳罗蒂。
美国很多的意大利人都是黑手党的后裔，在意大利打击黑手党时，大量的黑手党成员逃到了美国，形成一股很大的势力。不过现在，随着政府的持续打击，黑手党势力就像风中的烛火。
拉维娜-德尔-博纳罗蒂显然不会跟黑手党有关系，黑手党起于意大利南方的工人阶层，而在姓氏之前冠以“德尔”的意大利人多是有贵族血统的。这就像德国的“冯”、荷兰的“范”一样，都是贵族后裔。
拉维娜决定对这场斗牛比赛收取门票，佛大的学生凭校园卡免费进入，而媒体和佛大之外的围观群众则每人收取5美元门票。
篮球队平时在学校也搞些活动，由校队经理牵头搞的活动，经费都得自己出。董事会拨款的经费，只能用于比赛和训练。
“这事搞的越来越大了。”科里-布鲁尔有点担心了。
就连乔金-诺阿本人也觉得这事搞大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拉维娜会联系学校的宣传部来宣传这事，宣传部的海报已经贴出佛大校门了。
“胶水还搞吗？”乔金-诺阿问道。
陶林-格林反问道：“不搞胶水你打的过小老鼠吗？”
“……”乔金-诺阿半晌无言，旋即问道：“可是这么多人，万一被拆穿了，我们就都完了。”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陶林-格林说道：“输掉比赛，我们此前积累的全部优势化为灰烬。所以，只能赢！”
“那我们得更谨慎一点。”乔金-诺阿说道。
“没问题的。”陶林-格林说道：“我已经试验了多次，这个粘性正好。而且位置，我也精心布置过了，根据小老鼠跟约翰（克拉默）的比赛录像，我大致分析出他的运球习惯……”
余一尘随着比赛时间的接近，越来越兴奋，而乔金-诺阿则心情复杂。
而围绕这两人的所有人，都揣着担忧、紧张的心情，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很快，周六来了。
周末本身自带着愉悦属性，而现在还能目睹一场精彩的对决……
在这样一个娱乐至死的国家，没有什么事情比在美好的假期里，观看一场精彩比赛更让人舒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