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共进午膳

    楚夜则是北魏手掌三十万兵马大权的大将军兼一等亲王，是皇帝的胞弟，战功辉煌，为人更是冷酷无情。

    北魏当初之所以不信邪，便是因为有这个被北魏臣民尊为战神的王爷在，所以才开始了跟苍月长达一年的战争。

    虽然他跟苏锦都屡次败于南谨之手，但南谨对这二人极为了解，知道以郭宇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跟这两人一较高下。

    至于齐锐……

    南谨对他只有一句话评价：“齐锐定性不够，暂时只适合做副将。”

    苍聿对此不置可否，似乎只有随口一问，对于齐锐和郭宇二人到底如何，他并不十分关心。

    南谨风头太大，军功太高，盖过了苍月诸多武将，但是这不代表苍月除了南谨之外便无将可用。

    所以齐锐和郭宇如何，苍聿并不放在心上。

    午膳时间已经到了。

    苍聿没有再逗留下去的意思，从榻上起身，由南谨服侍着穿上一身云纹广袖白衣，风华绝代，尊贵而清冷。

    南谨则一身轻薄的冰丝玄袍，腰间一条墨玉腰带勾勒出劲瘦腰身，半干的发丝没有束冠，而是以玄色缎带绑在肩后，显得丰神如玉，清俊逼人。

    苍聿看着，嘴角染了几分笑，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南谨，你这般模样，让朕忍不住想撕碎你的衣服，狠狠地宠幸了你。”

    南谨微怔，正要说话，苍聿已放开他转身往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寒宫，到了琉樱水榭的花厅，长长的金丝楠木膳桌上已经备好了各色珍馐佳肴，花厅里亭修和锦溪都在，领着十数名侍奴恭候在一侧。

    见苍聿和南谨走来，众人皆屈膝跪地，恭敬叩首。

    “都退下。”苍聿拂衣在首位坐下，漫不经心地命令。

    亭修和锦溪立即领着一干侍女鱼贯退了出去，只留下南谨一人伺候主子用膳。

    南谨站在一侧，尚未请示，苍聿已经开口道：“坐吧。”

    南谨应了声是，便在苍聿的左边坐了下来。

    “不用伺候朕了，填饱你自己的肚子再说。”苍聿语气淡淡，“吃完了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时候等晚上再说。”

    南谨沉默了一瞬，还是恭顺地应了句是。

    从小到大，南谨陪着主子单独用膳的次数并不少，心里从未有过“不符合规矩”这句话的存在。

    在他心里，主子的命令大于天，主子的话就是规矩，没有丝毫可质疑反驳的余地。

    其他任何的律法祖制，都不过如此。

    陪主子用膳，伺候主子沐浴，握帝王朱笔，批帝王才能批的折子。

    在很多人看来，苍聿对南谨的恩宠已经到了无视皇权的地步，但南谨心里却始终明白，自己臣服的，效忠的，从来不是“皇帝”这个身份，而是主子这个人。

    “你在想什么？”苍聿偏首，看到似乎有些走神的南谨，不由生出了一些稀奇，“陪朕用膳的时候都能走神，你是不饿？”

    南谨起身就要跪下。

    “行了。”苍聿语气淡淡，“用膳。”

    南谨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再多想，安静而专注地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