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剑王朝禁空令
这话问的韩风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上合体期已经不算问题了,遇上渡劫期自保有余,但却奈何不了对方,如果纯粹以剑技来说的话,在不动用三大剑意的前提下,他恐怕只能战胜炼虚境层次的对手,至于离合期和合体期就不要想了。
风雨漩已经看到了韩风的眼神也不以为意,毕竟再妖孽的天才也有一个极限,以韩风的修为,对上同期绝对碾压,对上出窍期恐怕勉强应付,对上分神期恐怕就悬了。
“至于悟道榜说的就是你这种妖孽,明明实力不高,却可以领悟剑意,短期内虽然不会太引人注目,但等你修为上去了绝对是翘楚,故三榜中悟道榜可以说是含金量最高的一榜,论战力,剑宗有的是杀伐力强大的剑客,论修为别说是元婴期了,就算是大乘期也多的是,但论悟道却一下子稀疏了起来,毕竟这悟道关系着大乘期之后的证道层次,悟道榜领悟的剑道越稀有,其日后成就也就厉害,足以成为剑王,剑尊那种层次,现在你明白你身处何位了吧?”
风雨漩说道这里朝仙舟之外瞥了一眼,虽然有神识操控,但外面的风景确实很美,时不时还有仙禽飞过,不得不说能够跻身皇极天是一种福气。
“如果照你这么说,我完全不用在意了,就算剑宗其他弟子对我再怎么不服,我的资质放在那里也足以引起大佬们的重视,悟道榜中有我的位置,对于其他弟子的挑衅我完全可以不在乎。”
风雨漩白了韩风一眼有些无语。
“三榜归三榜,你能落在其中无非是因为你悟道了杀戮剑意,但不代表你就适合待在亲传弟子的位置上,悟道榜中的人就可以对你发起挑战,只要你战败立马就会有人补上继续针对你,等到你名次落到一定层次,就会有人质疑你亲传弟子的地位,一旦你被集火,别说是内门弟子了,就连外门弟子都会对你颐气指使,到时候你觉得风尊的面子会往哪搁?”
风雨漩这话看似很尖锐,但的确是在为韩风的处境担忧,她虽然见识到了韩风引发的太多奇迹,可自从来到了真灵界后,遇到的天才翘楚已经数不胜数,相较于他们,韩风虽然很出彩,但眼下实力还是不够强大,而在剑宗这种天才汇聚之地,唯一怕的就是比较、
“我明白,但我不会对地位太过计较,亲传弟子也好,普通弟子也罢,能够求到真正的剑道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剑术是承袭你父亲所学,从剑技六法一点点演化而成的,论御剑术我肯定不如剑宗弟子优秀,论剑力我才学多久,怎么可能跟一辈子跟剑打交道的修士相比,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领悟力还是不错的,那就不如这样,我要将剑宗秘藏的强大剑意尽量多的领悟,那样就没人撼动我的地位了吧。”
这话说的风雨漩哑口无言,可望着韩风一脸的自信,她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来。
“如果真是那样,别说任何人了,恐怕你绝对会被剑宗当成宝贝供起来。一道剑意为王,二道剑意为尊,三道剑意……你可知剑宗历史上还从没有哪个弟子能领悟到如此程度。”
韩风没有说出来,心想我现在就拥有了三大剑意,这三大剑意可是一等一的剑意,其中镇封剑意更是来自太虚门,震荡剑意虽比不上镇封,但同样无坚不摧,现在杀戮剑意暴露了也就暴露了,剑宗那么多传承当然也要属于我了,我要超越方圆,不能老走他的老路,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一生,那我就要超脱命运之外。
风雨漩知道之前的话算是白说了,只不过她很期待韩风再剑宗中的表现,五行宗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那现在到了剑宗恐怕也不会甘于平凡。
整整用了半月时间,仙舟跨越了无数高山大江,俯瞰了数百座巨大的城池之后,终于两人到达了剑宗地界。
在韩风的印象中,他以为剑宗是类似五行宗一样的一座山门,高山隐于云雾深处,其弟子更是御剑飞天,洒脱自由,一道灵剑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可眼前一处景象却是雄伟的一座城池,城中人头攒头,修士与凡人共存,街道上小商小贩不停地叫卖着,这哪里是什么剑宗。
风雨漩早已在城门前降下了飞舟,两人徒步穿过了城门。
城门前的兵士早已看到了两人,男的修为不值一提,不过是元婴期而已,可当兵士的视线停留在在美貌的风雨漩脸上片刻之后就抖了几下,因为他感受到了颤栗。
风雨漩没有注意到兵士的反应,而是取出了两枚下品灵石丢到了兵士手上,随后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城市之中。
“这就是剑宗?不是吧?”
韩风以为到了地点,通过魂识他早已经感受到了这座城池中剑气凌然,有不少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不少人背上或是腰上挂着一把把灵蕴不凡的宝剑,可这种人来人往的景象让他有些不适应。
“当然不是了,这只不过是剑宗封地上云剑王朝的一座都城而已,剑宗可是剑道圣地,无数前辈都要静心修行,宗门又怎么会在闹市地点,我之所以降下飞舟是因为在剑宗地带不允许任何人御剑飞空,更不许有人仗着修行飞天遁地,一经发现就会被锁拿交由官府处置。而剑宗封地内的各大王朝更是将这戒律发扬光大,一旦有人御剑就会被人打落,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要老实点了。”
“这云剑王朝也是剑宗弟子管辖?”
魂识辐射整个城市,韩风发现有不少人修为达到了证道王者,城中绝大多数都是凡人,但这些凡人也都佩戴者宝剑,这让他想起了李建坤的天剑王朝。
“这怎么说呢,真灵界是修士组成的世界,在剑宗封地所有的王朝都会修剑,而统治者却未必是剑宗弟子,有许多王朝最早是由中央王朝指派担任的,已经延续了十几代人了,这些王朝的皇子们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弟子,为了这个目的,这些王朝统治者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子嗣修行剑道,最后将他们全都送入剑宗之中,这一点毋容置疑,剑宗是所有国度剑修的圣地。”
“这样的王朝到底有多少?”
韩风吸了口冷气,他完全没有料到剑宗竟然可以影响到所有人,这些剑王朝都以加入剑宗为荣,与五行宗相比,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大的王朝有七个,中等的三十多个,小一点更是太多了,对于势力,只要不违背人皇旨意,小王朝向中等王朝纳贡称臣,将最优秀的人才输送到朝贡的王朝,而这些中等的王朝自然也会将人才输送到大王朝之中,明白了吧,这里是剑修杰出人才的汇聚之地。换言之,百里挑一,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优秀人才才能参加剑宗的试炼,能不能加入剑宗更是未知,但依旧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一切都是为了剑道。”
风雨漩说到这里大有深意的看了韩风一眼,似在告诫韩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过韩风却不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剑宗的势力范围太大了。街道上这些身上佩剑的修士看上去各个人模人样,但都实力不强,或者说他们身上散发的剑气都还只是初学者,完全没有达到剑客这一层次,能够让他瞧上眼的最低也要熟练掌握剑罡和剑气化丝,否则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两人所在的王朝名为云剑,是剑宗封地上最外围的一个小国,因为禁空令的存在,没有人敢御剑或是驾驭仙舟飞天,云剑王朝是小国不假,可为了服从更强大的雷鸣王朝,为了让所有修士对剑宗心存敬意,这才颁布了让人无可奈何地禁空令,就算是实力强大的修士,都不敢违抗这一法令,一旦有人僭越,不用云剑王朝出手就会被国都中建造的一座剑塔斩杀。剑塔的威力毫无疑问可以斩杀大乘以下修士,是一把无上利器,是雷明王朝赐予潘王朝的绝世杀阵。
这剑塔之所以威力如此犀利是因为路过云剑王朝的证道剑王都会将自己的一律剑意存入其中,一旦有人僭越剑宗规矩,这些剑意便会发动斩杀来人,算是一种权利的展示。
不是猛龙不过江,就算是风雨漩这等证道王者也不得不遵守这一规定,剑修御剑本是很出彩的事,可在剑宗的地盘上这并不受欢迎,因为剑宗的弟子们无论修为如何都会安安静静的背着剑以双足行走世间,这一门规古往今来一直都在遵守着。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任何证道王者都会将尾巴夹起来,老老实实遵守各大王朝的规定。
而各大王朝间为了方便修士也提供了大大小小的传送阵,一来这是一项非常稳定的收入,这一杯羹大家都在分,没有哪个王朝会不满足,当然不满足的王朝早被吞并了。二来,剑宗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宗门,必然要与其他大宗派进行往来,既然设置了禁空令,自然不会凭空在赶路上浪费时间,所以传送阵的设立既方便了所有修士,也提高了各王朝间往来修士的水准。
毕竟使用传送阵的费用很不一般,一般的剑修大多数灵石都花费在了修炼之上,又怎么会将剩余的灵石花费在赶路之上,所以绝大多数剑修都会选择租用灵兽在苍茫大地上奔行,偶尔走累了就会拔剑练剑,就这样走走停停,期间遇到做乱的凶兽便会替天行道,赚取一笔额外的灵石。
上百个王朝,修士何其多也。
在砥砺中前行,在旅行中磨练自己的剑技,在野外观景观兽,模仿自然之中的种种神奇更容易领悟大道,这种机缘就放在剑宗苍茫的大地之上,等待有心人挖掘,这才符合剑宗收人的标准。
没有才情不收,没有天资不收,没有毅力不收,没有悟性不收,剑宗的择徒标准非常高,各大王朝也会不时举办一些论剑大会,许诺丰厚的奖赏来吸引剑修为其效力,如果从无数修士中真找到一两个资质悟性不错的剑修便会大力培养,争取将其送入剑宗之中。
这种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的,剑宗根据各王朝输送的人才定期给予一定的名额让这些王朝参加试炼,如果在试炼中有人通过了,成为了剑宗弟子,剑技大成后自然会回各自王朝效力,也会让这些王朝实力大增,战力上也会超过其他小国。
这种做法有些像李剑坤的天剑王朝,毕竟人人修剑,层次也会有高有低,这些剑宗弟子出师后自然会回到培养他们的王朝倾心将所学尽数传授给王朝皇子们。就这样,这些王朝的皇子们实力也有高低之分,竞技之后败者便会忠心服从胜者,弱者服从强者也是各大剑王朝默许的规则。
剑宗弟子在这些王朝中享有极高的权利和地位,只要是剑宗出身,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王公贵族相迎,享受着用不完的灵石、灵器和天地灵珍。
凤羽璇似乎对这里早已轻车熟路,穿过了几条繁华的街巷,不理会街上伙计的叫卖声直接到达了一处府衙。府衙的差役看上去大概是金丹期修为,比韩风还差点,但这双眼睛却极为毒辣,看到凤羽璇到来立马迎了上去,恭敬地称了一声仙师。
只不过对于韩风这种水平的修士,几个衙差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凤羽璇迎进了府衙。
见没有人搭理,韩风也不以为意,一直以来对他来说,越被人看轻越好,这样才能悄悄做自己的事,只不过每次他都能惹出一堆乱子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绕着他旋转,他就是那个中心。
府衙之中有一个大院子,早已有六个离合期修士安逸的坐在树荫下乘凉,一见凤羽璇进来,其中一个整个人像弹簧弹了起来,急忙让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