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各有命
风大叔来了。
……微妙地辜负了大家的期待真是对不起。
“什么意思瓣淡！”
总之趁着风烈沉寂的几分钟里，昽应和风大叔进行了语言开始的冲突并且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收尾，好在不是雷电能力者之间的低等级吵架。
“呦大叔，青春少女的裙底风光如何？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满足了。嗯，嗯。”
“停止你肮脏的思想，大叔我从来不曾做过这种龌龊的行为。”
“那你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搭讪失败后的勋章罢了。”
明明很逊却一脸骄傲地点起一支烟的糟糕大叔。虽说比起三年前削瘦了些，不过差劲的气质依旧，但老实说，像这样的上一代更容易亲近，比如昽应的交友圈。
“所以？因为性骚扰被告了吗？”
“你是不是对大叔的人品有所误解？单纯邀请她们共度良宵，作为绅士是很正常的行为。”
“也把你送进养老院如何？我很乐意效劳，不，这种事还是别亲手做的好，嗯，我先打个电话。”
“说什么傻话！这里不就是我的养老院吗！不不不，等下你等下，你这小子在给谁发信息？！”
据说风大叔似乎和琳和解了，这个学校就是原因，毕竟是用他自己的全财产建造的，为了乖女儿的未来奉献出全部力量，可惜本人完全没有令人尊敬的要素就是了。
“啊对了，本来以为是琳，不过似乎是大叔的过失。”
昽应把箱子递过去。
“什么东西？”
“充满回忆的画像，怎么能随便丢掉，赶快收好。”
“……”
等风大叔打开箱子，脸色瞬间惨白，立刻抖抖缩缩，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大叔突然想到还有事，先撤了。另外，和工作相关的事情下午去家里谈。”
一溜烟地跑了。
风烈回过神，连昽应和谁交谈过都没觉察到。
“？”
“什么都没发生哦，你也没看清画的具体内容。总之，风烈，我敢保证，你还没到自己的极限。”
“真的？”
“啊，你还有变强的可能性，如果你有这个觉悟的话。”
不过还有后话昽应没有明说，而且现在也不是能说的时机。
“有时间去向风家那边证实下吧，但愿是我多心了。”
在回七楼办公室的途中，昽应忽然说想回家拿点东西，让风烈先回去并对女孩们说明一下。
“……不过，没想到能够找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嗅觉的强化训练看来有戏。”
单独一人站在楼梯转角，昽应将外套下面隐藏的纸张摊开。
那是一张乱七八糟的素描，仿佛是多人的作画合并在一起——某位女性带着三个孩子向日出的方向前进，欢快的笑声之后，有个模糊的身影跟在后面，一边流泪一边希望其他人发现他一样挥动着手臂高呼……
“贴在霞的房间里吧，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微笑着，昽应收起画纸走下楼梯。
…………
待返回学校，楼下玉藻和风烈已经在等着了。
“会议结束了？还以为会有接下来的详细方针。”
“说是学校的工作还有很多，距离正式行动还有段时间。话说回来，御主人去拿什么东西啊？”
“钱包。”
“什么？居然把生命忘记了吗！”
当然是随口胡诌的，不过一开门就看到朝雾慌慌张张藏限定蛋糕，这一幕更有冲击力。另外由于没遮掩过去，和朝雾一起分着享用了，当然大部分还是让给了姐姐就是了。
似乎是有半天的假期，下午还得赶回协会，再次出门时朝雾说做些饭餐放到冰箱里。
“朝雾酱真的天使！”
“不用准备晚饭就那么开心吗。”
转眼看到边上一声不响的风烈，昽应疑惑地发问。
“你怎么捂着后脑勺，撞到了？”
“没事，好像记忆似乎哪里缺失了一块……”
“喂这不是完全出事了吗。”
瞥了瞥玉藻，这只狐耳娘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然后昽应大致猜到了经过。
（风烈，你真是不走运呢。）
“那么接下来做什么呢。啊，似乎学生会会有体力活，我准备去帮忙。”
“那我也……”
“御主人～和我一起逛逛学校吧～”
玉藻瞬间发出约会的邀请，同时引来了同伴的不满。
“偷跑～可是不行的哦～”
“哦琳，你也在啊。”
完全没察觉到近身，昽应立刻在认知里把她的实力提高了一个等级。
“既然除了落樱，大家都有空，那么都来帮忙，我也想尽快解决这些烦琐的事情。”
“了解……唔，要缺氧了mikon……give up……”
“樱去哪儿了？”
“说想去楼顶吹吹风，因为那件事吧。”
风琳一边松开玉藻的束缚，一边担忧地补了一句。
“是吗，那么我先去看看她。”
事实上，如果真要细究的话，昽应和落樱几乎没有多少交集，除去女孩身体里流有风霞的血液外，两人就像身在同一学校，碰面、交谈加起来都超不过二十次。
就是这么微妙的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My Lovely Sister ！在哪里呢！无所不能的哥哥来了哦！”
不过好像微妙的只有这个人而已。
“在那里吗。哼，看到我来竟然不起身欢迎，很无礼啊，杂修。”
晴空底下，头上绑着蝴蝶结缎带的女孩屈膝坐在门的旁边，分开的两丝头发垂落在双肩上，被巨大的开门声响惊醒而睁开的眼瞳里，无以言表的怒火正在燃起。
“这角色设定，非常恶心，快给我消失。”
失败了吗。
果然呢。
虽说受到冷淡拒绝，昽应并未中断行动，总之先把刚才的伪版英○王设定收起来。
他关上门，坐到了门的另一侧，形成对称的两道身影一起望着前方，开阔的视野中，城市的轮廓在云朵的移动下不断变化。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有五分钟。
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是昽应慢慢拉近距离，然而不知为什么，落樱也在向边上移动，所以这段时间里两个人以墙壁为启示，纠结着距离问题从天台入口偏移到边缘的围栏。
极其微妙的气氛中，终于昽应开口了。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什么安慰话，所以事到如今我、被这么明显地拒绝着，即使坚强如我也是会受伤的啊！”
听到意料之外的发言，落樱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不过没有任何心情对昽应吐槽。
“算了，被如此冷淡地对待也不是现在开始的，遭到无数次拒绝，我已经练就了可以脑补出妹妹因为傲娇说的话、所作的举动都是相反——这种上级技能了，怎样，我很厉害吧？”
“……我才不是你妹妹。”
尽管落樱鼓起脸颊否认，不过语气倒是缓和了些，或者说已经无力吐槽。
“好吧，看起来这样谐的开场白没有什么作用。嗯，我本来是不想介入你的生活，但还是担心妹妹有没有受到欺负，所以不得不做点多余的事，所以，关于你那逝去的初恋……唔，为何你不是男孩呢，否则我可是一大堆安慰话可以说。”
“你这人、真的很让我无语耶。”
好像放弃抵抗了，落樱一语带过。
“和琳说过理由了，单纯只是所处的世界不同而已。”
一阵风吹过，拂起她的发丝，抱着双膝的手臂更紧了些。
事实上落樱是自己主动放弃了，对方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因被触动开始的恋爱，然后以无奈分手收场，差不多类似的情况，细节部分昽应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在他看来，这无疑是翻过了青春的一页。
“虽然我说这些话很不妥，但是为何放弃了？认为你是特异者于是害怕他受到牵连，不和你在一起他才会幸福？还是说别的女孩更适合他？”
“……嗯，诸如此类的理由。”
“真困扰，但既然你已经做下决定，那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比起后悔，我觉得你倒像是在纠结别的事情。总之，对不起，我至今什么事情都没为你做过。”
“你没有错，也没有理由道歉……单纯是我自己——所以说你不要继续靠过来啊！你这家伙是打算让我缩进墙角吗！”
“哥哥我这微妙的心灵伤害，稍微在意一下啊。”
“谁管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落樱完全是瑟瑟发抖的状态，完全无法理解纠结是什么原因。
昽应突然很想抽支烟。
（下午去找大叔要一根吧。第三次吗，不，应该是第N次了，为啥樱偏偏只对我这么冷淡？啊，似乎还有大叔作伴……个鬼啊，唉，伤害-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