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强抢民女
宁素今年已经满了二十,在大唐,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很大了,家中父亲宁知味对其也很是着急,而宁素自己素来眼光又高,一般人很难入得她的眼中。
然而宁家毕竟是商人世家,商人在这个时代的地位是及其低下的,虽然宁家有钱,可想要守住家业,如何也需要和官家联系上。
在宁素刚满二十的时候,宁知味的几房小妾联合宁知味给宁素说了一门亲家,这门亲家来头不小,对方是秋官司刑主事殷文宏的外甥吕崇宁。
虽然吕崇宁没有官身,但是凭借宁家的财力,想要让吕崇宁谋个一官半职也未尝不可。
起初宁素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但是一次蹴鞠场上看到吕崇宁蹴鞠的风采后,便悄然点头,为此宁知味几人也是乐开了花。
孙熏儿前来和宁素求助,也正是看到殷文宏的秋官司刑主事的身份,想要给那出言不逊的市井之徒教训。
不过宁素对此到没怎么上心,毕竟这是在洛京,又不是在治安混乱的边塞地区,朗朗乾坤下,对方难倒还真敢怎么样吗?
在孙熏儿出了宁家坊门后,另一行人恰巧赶到了宁家宅院,为首的郎君年岁不大,体态适中,面皮白皙,像个女子一般,然而那如鹰隼的双目神态,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邪魅狠毒。
“阿郎,您看那小娘子,不正是您前两日看上的那个?”
来人正是吕崇宁,此人借着殷文宏的关系,在洛京除了为非作歹的事,什么都不干,除此之外,这人最喜欢巧壤夺那些良家女子。
但吕崇宁毕竟也不是一个莽夫,虽然借着殷文宏这层关系,但是在遍地是官的洛京,他始终谨小慎微,看上良家女子后,总会先调查她们出生后再择机动手。
这几日手下已经将孙熏儿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一介商人罢了,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望着孙熏儿远去袅娜的蛮腰,还有那虽在锦绸包裹下也能看出弹性十足的翘臀,吕崇宁****如擎天柱一般。
他双目丝毫不掩盖贪婪的神色,对于这个垂涎不久的女子,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床笫间该如何鱼水之欢。
望着孙熏儿远去的身影,吕崇宁好长一段时间才将猫挠的心归于平静,随着部曲进了宁府。
吕崇宁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宁府,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贪恋宁素,对于这种眼光于顶的女人,吕崇宁其实没什么兴趣。
宁素的那种气质仿佛一朵纯洁的莲花,圣洁的让人根本起不了淫邪之念,这样的女人吕崇宁真的兴趣不高,他来宁府只有一个目的,向这个未来岳父要钱!
陈溪从宁家做工后便回到了自己在尚善坊的家中,家里两进,空落落的,换洗的衣服摆放的七零八落,好长时间陈溪才将其收拾,放入水中,用皂角洗了起来。
“小溪,小溪,快开门。”焦急的敲门声从一进大院传来,这么晚了,这郭大不在家陪着婆姨,来我这做什么?
陈溪虽然奇怪,但还是去开了门,见郭大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奇怪的问道:“你不怕被寻街武侯看到啊?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郭大摆了摆手,像是进自己家中一般,率先进了陈溪的房间,朝床上舒适的躺了下去。
陈溪则打了点清水依旧坐在门槛上洗衣服,郭大懒洋洋的道:“哎,你这单身汉哪里会懂,瞧你连洗衣服都需自己,哪里会懂有婆姨的妙处?”
这话听着很是言不由衷,陈溪在后世对于这种语调太过熟悉了,便调侃道:“是呀是呀,娶了婆姨,怕就怕牛耕不动地咯?”
郭大到也不掩饰,颓然道:“哎!谁不是说,夜夜如此,我这壮如牛的身子都快要被掏空了,要不是骗着阿娘和小殊说出来找你商谈分润的事,怕现在还在耕田咧!”
“不行你就坦白呗,干嘛这么委屈自己?”陈溪笑着道,“不过你却就是这个死样,什么都喜欢逞强。”
见郭大神色确实疲倦的紧,陈溪便道:“我当初在岭南法性寺的时候,方丈大师倒是教了我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药引价格到也不贵,你若信得过,明日来我这调理便是,保管你这牛不会被榨干!”
对于陈溪出自岭南法性寺的事陈溪到也不隐瞒,来洛阳的时候通关文牒和户籍上都写的清楚的很,这事也隐瞒不了。
郭大双目陡然睁圆:“信得过,怎么信不过!兄弟我下半生就靠你了啊!”
“我说是下半身吧!”陈溪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
得知振奋消息后,郭大如老牛泛发第二春,猛然推门而出,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样子,冲陈溪摆手:“耕田去了!”
翌日一早,陈溪如往常一样,率先到了牙行,不久郭大也神态疲倦的两步三晃的赶来,临近中午的时候,陈溪见郭大实在困倦的很,便让他先行回去。
到了午后许久不见郭大前来,陈溪倒是有些焦急,眼看着快要到了去宁家做工的时刻。
就在这时,林殊焦急的赶了过来,她双手提着罗裙,匆忙的赶到陈溪身前,看神色不但焦急还带着一股怒气,对陈溪道:“小……小溪,大郎被打了,你快去救救他,在修文坊。”
“什么?”陈溪不敢置信。
郭大是出了名的人缘好,在修文坊四里八乡混的也是极好,从来不和人起争执,怎么会被人打?
一路上林殊断断续续的和陈溪言明了事情经过,原来就在郭大吃完午饭准备来牙行的时候,路上碰到有市井泼皮当街强抢民女。
郭大素来好人缘,从不惹事,但并不代表郭大怕事,相反他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上去阻挠,甚至扬言要去报官。
然而对方根本有恃无恐,几个汉子直接围着郭大就是一顿乱打,林殊见此态势便迅速的过来找了陈溪。
当陈溪赶到的时候,郭大浑身是血躺在修文坊第三曲巷子内,陈溪连忙去检查郭大的伤势,林殊则在一旁低声哭泣,骂那些打人的泼皮。
这个时候陈溪抬眼看到大门正对坊曲的宅院,上面写着烫金大字“孙”,几个突厥大汉在婢子率领下急匆匆的出了门,婢子见到陈溪和郭大,脸上带着不可掩盖的惊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