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全盛的甲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六个境的人出现,那他一定就是当世第一,甚至还是上古时代过后,第一个突破天道束缚的存在,也许能看到所有修道者都看不到的世界!
不管全世界的修道者有着多么巨大的文化差异,可能对每个境界的名称不尽相同,但他们了解世界的途径是一样的,所以全世界停留在五行境,或者与之相同境界的修道者都在拼尽全力,在寿命临终之前,突破到新境界!
但是五行境和五行境之间尚且存在着天堑一般的差距,就比如神狩公司的老板,大概是当今最强大的五行境的修道者,甚至实力可能早已经超越了六合,但境界和实力有时候是两码事。
蜥蜴怪物几人相视一眼,顿时觉得已经不应该继续和这个人纠缠了,破坏龙血池的传送阵法才是关键,毕竟他们不知道那些青年才俊此刻是不是正在准备逃走,只要别把他们放走,剩下的就慢慢来呗!
全然不顾及甲的存在,向着龙血池全力狂奔而去,甲抬起头,冷峻的眼眸瞥了一眼几人,然后轻轻地嗤笑一声,将他的手从袖袍里伸出来,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每一根都被光晕笼罩着。
手指微微的张开,一股磅礴的能量从他的五指中狂泄而出,天地风云变色,被击碎散落在天空各处的乌云,此刻正在被天空中央的一个晴朗的旋涡驱散。
然后裂开了一个巨大手的形状,从天而降,犹如数百架战斗机轰鸣着引擎,从众人的头顶高空略过。
炸裂的声音让众人感到耳鸣刺痛,那天空中落下的大手直直的拍了下来。
“快躲开!”
坤猛地大喝一声,然后第一时间就飞速离开,但是随着手落下的过程,被巨大的手笼罩的方圆百里的空间内,充斥着一股令人恐怖的压力,让他好像背负着几百座大山,卑躬屈膝,寸步难行。
轰隆!
随着大手的落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响起了甲邪气的笑声,“抱歉各位,今天这里,此路不通。”
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甲,双手负后,一代高手的风范,将他的气场完美的衬托出来。
当他的杀招落下,斯格尔手下的五员大将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瞬间被制服了,毕竟如今的甲是站在世界巅峰之人,如果不是神狩公司的老板亲自出手,恐怕他还真看不上谁,不管遇到多少神狩的主管,在他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甲,曾经以一己之力,在古老家族界的比武大会中脱颖而出,被称之为灭龙一族当之无愧的族长候选人。
他的身手,不是随随便便被吹捧出来的,其实在他看来,龙风云那个小子还远远不够看呢,其中原因主要是灭龙大陆的资源,也越来越匮乏,家族的晚辈一代不如一代,只能日渐萧条。
“这是我为灭龙一族做的最后一件事,拦下这些邪佞之辈,然后去与你在阴间会合,我们任然做好兄弟。”
甲忽然低下头,面露悲伤的对死去的乙说道。
一阵微风轻轻的拂过他器宇轩昂的面庞,咔嚓,一个细小的破裂之声,他脸上的皮竟然有一块随风飘落了,露出了里面干枯苍老的局部。
“我身为兄长,当然要首当其冲的获取这一生只能燃烧释放一次的禁术,世间哪有真正的长生,不到十方,就算是九宫境界强者,也只能跪倒在历史的长河中。”
越来越多的光鲜亮丽的皮肤被脱落,他的气息也开始大大的锐减,这种短暂时间内燃烧生命的禁术,的确能让施展术法的人,获得巅峰时期的修为和实力,但从他施展禁术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在他的身体里,时间的沙漏加快了数万倍开始流逝。
现在,那沙漏中只剩下了零星的沙子,还在苦苦的挣扎,只可惜沙漏的墙壁太光滑。
“呦呵,这里还真是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冲突,还好让那几个蠢货先来试水,要不然我不是也得陨落在这?”
甲猛地回头,来者正是斯格尔和仅剩下的一员大将。
这员大将是一位妙龄女子,精致的面庞上毫无情绪波动,身着一袭黑衣,包裹着她紧致的娇躯。
她手握一根好似枯枝,却十分柔韧的鞭子,鞭子的尾部吊着龙风云和姜家的老爷子。
看来龙风云和姜老爷子虽然拼尽全力,干掉了两员大将,却依然败在了这气息诡异的妙龄女子的手上。
“这气息……”
一半年轻,一半苍老的甲,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妙龄女子。
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上天可为仙,下地可为龙,阴间可为鬼,凭借赶尸驱鬼的本事,在三界都吃的通透的月云一族的族人!
从她的身上流淌出了极其恐怖的威压,但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是被斯格尔奴役的傀儡一般!
“连月云家族的人都敢下手,看来你们神狩还真是有大本事!”
甲略微有些忌惮的说道,虽然外界都说灭龙一族和胡夷一族是上古家族中的两个巨头,但是灭龙一族却更认为月云家族、驭兽一族,以及长白山深处的守墓人一族,才是能和他们匹配的真正上古遗族。
“其实也是机缘巧合罢了,碰到这个刚刚准备复活月云圣女,却失败了的女人,我承诺可以用神狩公司的底蕴来复活月云圣女,就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她,嘿嘿嘿。”
斯格尔非常自豪的说道,能让月云家族的强者顺从与他,就连老板都没少称赞他。
“原来如此,呵呵……”
甲冷笑,再次调动起全身的力量,但是随着他的极限燃烧,时间沙漏已经所剩无几,将所有的一切都孤注一掷到这最后一击。
“甲老,您快走,这个女人邪性得很,您不是她的对手……”
龙风云气息奄奄的说道。
“……”
但是甲拼死一战的决心始终没有被动摇,而是像草原上的火一般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