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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所为何来

    骆波同时又欣慰,花生真的长大了。

    他明事理,懂事乖巧。又能沉得住气,有神技而不炫,实在难得可贵。

    “跟着我,别急着往前冲。”骆波叮嘱一句。

    “好的。”花生抓着他的衣领,目视前方。

    花海走到一半,骆波感受到了阻力,他回头看一眼,黑夜下,茅小雨举着手电筒孤零守望。

    “花生,我们遇到了来自对方存心设下的结界。”

    花生紧张:“我们过不去?”

    “对。”

    “那,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钻出来?”

    “哦,那倒不会。”骆波笑了下,左右看看:“这片花海是精心打理过的,我想他们也不乐意被破坏吧。”

    花海呈不规则形状,就是这片坡是什么形状,花海就照着坡形种满。

    “叔叔,你有办法闯过去的,对不对?”

    “对。”骆波抬手一挥。

    破空有裂声,他一手护着花生,纵身而后跃。

    “骆波?”茅小雨吓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在那里,突然就后空翻。

    一枝箭疾风骤雨般而来,掠过骆波,直奔茅小雨。

    骆波大惊:“小雨!”

    茅小雨反应也够快,瞬间移动,堪堪避过箭头。

    ‘嗤’箭头没有继续往前冲,而是停下来,掉转头,原路返回了。

    “我靠,这枝箭,成神啦?”茅小雨拍着心口,惊叹。

    骆波侧身避过,先关切:“小雨,没事吧?”

    “我还好。”

    骆波朝前昂头,喊:“前辈,有话好说,何必动兵器呢?我是骆波,古柏。”

    四周寂静,唯有冷风吹。

    月如钩,光线不太好,林深草茂,风吹的树梢如波浪哗然。

    茅小雨不敢冒然前行,仍待在原地不动,只是好玩般举着手电筒对着前方晃了晃。

    花生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他窜飞起,在手电筒的强光束里振翅飞舞,有几只蝴蝶围绕着他。

    ‘唰唰唰’有异响。

    骆波后退几步,眼前出现古怪的一幕。

    前方未涉足的花海,竟然齐崭崭的分开,露出一截不太平整的路面。

    “这是……”骆波稍加思索:“同意我们前行的意思?”

    花生猛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叔叔不放心的话,我让蝴蝶先去探路。”

    “好。”骆波当然巴不得喽。

    蝴蝶嘛,可以飞的,不用担心地下设有陷阱。

    回身招呼:“小雨,过来。”

    “来了。”事不宜迟,茅小雨小心的趟过来,跟骆波手握在一起,忐忑:“会不会太顺利了点?”

    “顺利还不好?”骆波紧握着她手,笑:“也许,我们托的是花生的福。”

    茅小雨看他一眼,又看一眼跟随蝴蝶的花生,压低声音:“所以说,山岭藏着高人,然后高人可能跟花生身世有关?”

    “没错。”

    茅小雨还有好几个问题没想通,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破砂窝问到底的时候。

    “妈妈,叔叔,快来。”花生忽然回身大喊。

    “怎么啦?”骆波赶紧拉着茅小雨大步而行。

    花生指着底下,心有余悸:“我的天啊。花海边是断崖。这要是哪个冒失的家伙一路冲过来,很可能就失足掉下去了。”

    骆波和茅小雨同时走到边缘,朝下一望。

    骆波还好,面色平静。

    茅小雨差点眩晕。

    脚底下是名符其实的悬崖。而且是一线天那种。

    崖极深,但极窄。不过,常人冲刺可以跨到对窄去,有一人宽的距离。可深不可测,而且崖壁爬满了尖尖的毒刺。

    “刺上有毒。”骆波多看了几眼就发现了。

    茅小雨鼻子耸耸:“难道这里味道怪怪的。”

    花生对着手指:“那现在怎么办?像我这么小小个子,小心点也许能飞下去,你们怎么办?”

    “我们,当然不能飞下去。”骆波笑:“这崖底深不可测,也不知是不是无底洞。”

    “啊?”花生就奇怪:“那么,是谁射的那一箭?他,不是住在崖底吗?”

    骆波失笑:“这崖底一看就住不了人。”他抬眼,看着一人宽的对面坡,大声:“前辈,大家同道中人,不必如此提防。能显个身,好好谈谈吗?”

    “无量山古柏?”有个男人的声音翁翁响起。

    奇怪的是,听不出方位。

    骆波镇定自如:“正是在下。”

    “她是谁?”

    骆波看一眼茅小雨,温柔:“我未婚妻。”

    “凡人?”

    “是的,呃,也不全是。”骆波停顿下:“具体的,见面详谈如何?”

    那个声音半天没出声。

    花生急了,大声嚷:“还有我呢?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个男人的声音多了丝和气。

    “我叫花生。因为我是从花蕊中出生的。看,我还有翅膀呢。”花生得意的转一圈。

    声音又没了。

    “什么花种?”

    问的有些没头没脑,骆波还是听懂了,解释:“绮罗兰。”

    好像有声叹息。

    花生却喜:“原来孕育我的花叫绮罗兰啊。”他第一次听说呢。

    骆波看他一眼,小声补充:“生长在银河畔。所以,我跟你妈妈,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这才瞒着你的。”

    “哦,我懂。”花生并没有见怪的意思。

    那个男人声音又好久没出现。

    茅小雨等的快站不起了,实在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又等了那么久,看看时间,快到九点钟了。

    她举着手电筒四下扫射,不由大声:“我说前辈,我们来都来了,也不可能空手而归,不如见一面好吗?你应该知道了,我们不是居心不良的坏人。”

    花生附合:“对,妈妈说的对。前辈,我们真不是坏人。”

    那个声音又起,古怪:“你叫谁妈妈?”

    花生指茅小雨:“这是我妈妈。”

    茅小雨紧急添加:“干妈,义母的意思。”

    “噢~”那个声音拖长,似的沉思。

    “骆波是吧?你们所为何来?”对方开始盘问了。

    骆波松口气,能盘问就说明有商量的余地。那种二话不说就赶人,才叫真头疼。

    “求证事实真相。”

    “什么事实?”

    骆波先指指蝴蝶:“首先,为什么蝴蝶会攻击人,差点害得不少人中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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