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月之眼（61）
“日向一郎当众打开忍术卷轴前，我不会明言忍术卷轴中的内容。”千手扉间回答道，“另外，我相信日向一郎不会允许外人封域抹消他的记忆。”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稍作思索的千手柱间道。
“你明白就好。”千手扉间道。
“扉间，你的算计瞒不过一郎。”千手柱间道。
“日向一郎不可能在事前看破我的算计。”千手扉间道。
“你的算计会招致一郎的厌恶。”千手柱间道，“甚至，一郎有可能因你的算计记恨你。”
“我不在意日向一郎对我的感觉。”千手扉间道。
“你真不在意一郎对你的感觉？”千手柱间问道。
“千真万确。”千手扉间回答道。
“如果一郎选择强行收回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你如何应对？”千手柱间问道。
“哥哥，我的算计成功后，日向一郎不会选择强行收回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千手扉间回答道。
“你做出如此判断的理由是什么？”千手柱间问道。
“日向一郎应该清楚他强行收回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会吃大亏。”千手扉间回答道。
“这话怎么说？”千手柱间问道。
“日向一郎选择强行收回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我会提议森之千手一族把记载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的忍术卷轴还给日向一郎。”千手扉间回答道。
听见千手扉间的回答，千手柱间的思维飞速转动。
一会儿后。
“因一郎不会允许外人封域抹消他的记忆，你也不会允许一郎封域抹消义元的记忆？”千手柱间问道。
“正是。”千手扉间回答道。
“扉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一郎没有中计？”千手柱间问道。
“日向一郎没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千手扉间回答道。
“因一郎没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你认为一郎一定会中计？”千手柱间问道。
“在我看来，日向一郎一定会中计。”千手扉间回答道。
“一郎不一定会中计。”千手柱间道。
“鉴于日向一郎没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日向一郎没有中计的唯一解释是有人泄密。”千手扉间道。
说到此处，千手扉间问道：“哥哥，你不会把我的算计告知日向一郎吧？”
“我当然不会把你的算计告知一郎。”千手柱间回答道。
“我只会把我的算计告诉你——只要你不把我的算计告诉日向一郎，日向一郎就不可能不中计。”千手扉间道。
“扉间，你低估了一郎的能力。”千手柱间道。
“低估！？”千手扉间问道，“你还是认为日向一郎不一定会中计？”
“对。”千手柱间回答道，“我依旧认为一郎不一定会中计。”
“哥哥，你是依据什么认为日向一郎不一定会中计？”千手扉间问道。
“慧眼。”千手柱间回答道。
“日向一郎会不会中计跟日向一郎的慧眼有何关系？”千手扉间问道。
“你当众把卷轴交给一郎的过程中，一郎可以通过他的慧眼暗中看清卷轴中的内容。”千手柱间回答道。
“日向一郎的慧眼拥有看透物体的能力？”千手扉间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不知道一郎的慧眼拥有看透物体的能力？”千手柱间满心诧异的问道。
“我要是知道日向一郎的慧眼拥有看透物体的能力，何必问你。”千手扉间回答道。
“扉间，一郎的慧眼拥有看透物体的能力。”千手柱间道。
“哥哥，你是从何处知悉日向一郎的慧眼拥有看透物体的能力？”千手扉间问道。
“我曾与纲手聊过一郎的慧眼。”千手柱间回答道。
“依据纲手跟日向一郎的关系，纲手不应该对你说日向一郎的慧眼的信息才对。”千手扉间道。
“我与纲手聊一郎的慧眼时，纲手只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告诉我。”千手柱间道。
“也就是说，看透物体的能力并非日向一郎的慧眼的核心能力？”千手扉间问道。
“应该如此。”千手柱间回答道。
“我实是没想到放弃白眼的日向一郎还能依靠自身慧眼获得看透物体的能力。”千手扉间道。
“我从纲手那里知悉一郎的慧眼拥有看透物体的能力时，也颇感惊讶。”千手柱间道。
“哥哥，我当众把卷轴交给日向一郎的过程中，日向一郎利用他的慧眼偷看卷轴内容的几率是多大？”千手扉间问道。
“根据我的估计，一郎十有八九会利用他的慧眼暗中查看卷轴中的内容。”千手柱间回答道。
“十有八九！？”千手扉间皱眉问道，“几率怎么这么高？”
“你跟一郎关系欠佳。”千手柱间回答道。
“因我跟日向一郎关系欠佳，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份卷轴交给日向一郎会引起日向一郎的疑心？”千手扉间问道。
“正是。”千手柱间回答道。
“有没有办法降低几率？”千手扉间问道。
“反正我是想不到办法降低几率。”千手柱间回答道。
“哥哥，你跟日向一郎的关系胜过我跟日向一郎的关系。”稍作思索的千手扉间道。
“扉间，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当众把卷轴交给一郎吧？”千手柱间问道。
“你猜对了。”千手扉间回答道，“我就是想让你替我当众把卷轴交给日向一郎。”
“你想算计一郎不等于我想算计一郎。”千手柱间道。
闻言，千手扉间脸色微变。
“这么说，你不愿替我当众把卷轴交给日向一郎？”千手扉间问道。
“没错。”千手柱间回答道。
“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助。”千手扉间道。
“能帮忙的地方，我不会无动于衷。”千手柱间道。
“听你所言，你替我当众把卷轴交给日向一郎属于不能帮忙之事？”千手扉间问道。
“在我眼里，我替你当众把卷轴交给一郎属于不能帮忙之事。”千手柱间回答道。
“哥哥，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为一己之私请求你的帮助。”千手扉间沉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为一己之私请求我的帮助。”千手柱间道。
“既如此，你应该助我一臂之力。”千手扉间道。
“扉间，我替你当众把卷轴交给一郎属于不能帮忙之事。”千手柱间重申道。
“哥哥，你为何不肯替我当众把卷轴交给日向一郎？”千手扉间问道。
“我不想我与一郎的关系走向破裂。”千手柱间回答道。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跟日向一郎关系上佳？”千手扉间问道。
“我跟一郎之间的关系如何，我心中有底。”千手柱间回答道。
“从日向一郎出手打压你我所在势力的行为可知，日向一郎并不重视他与你的关系。”千手扉间道。
“话不能这么说。”千手柱间道。
“话该如何说？”千手扉间问道。
“一郎出手打压你我所在的势力是一回事，一郎与我的关系是另外一回事。”千手柱间回答道。
“一厢情愿。”千手扉间道。
“我不认为我的说法是一厢情愿。”千手柱间道。
“哥哥，由我当众把卷轴交给日向一郎，我的算计很有可能被日向一郎当场识破。”千手扉间道。
“识破就识破。”千手柱间道。
“我的算计被日向一郎识破意味森之千手一族无法留下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千手扉间道。
“你的说法不正确。”千手柱间道。
“我的说法哪里不正确？”千手扉间问道。
“你的算计被一郎识破并不意味森之千手一族无法留下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千手柱间回答道。
听见千手柱间的回答，千手扉间脸色微变。
“哥哥，你是不是希望森之千手一族加入日向一郎的阵营？”千手扉间问道。
“扉间，如果我说我希望森之千手一族加入一郎的阵营，你会如何？”千手柱间问道。
“我会很失望。”千手扉间回答道。
“仅是失望？”千手柱间问道。
“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我哥哥。”千手扉间回答道。
“倘若我坐视森之千手一族加入一郎的阵营，你的态度是不是也是失望？”千手柱间问道。
“是失望。”千手扉间回答道。
“扉间，面对一郎用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拉拢森之千手一族一事，我既不会主动推动森之千手一族加入一郎的阵营，也不会阻止森之千手一族加入一郎的阵营。”千手柱间道。
“你的立场，我知道了。”千手扉间道。
“你知道就好。”千手柱间道。
“哥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森之千手一族加入日向一郎的阵营。”千手扉间道。
“我不阻拦你阻止森之千手一族加入一郎的阵营。”千手柱间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用过激的手段阻止森之千手一族加入一郎的阵营。”
“什么样的手段算过激的手段？”千手扉间问道。
“导致一郎翻脸动手的手段。”千手柱间回答道。
“我会注意行事分寸的。”联想到日向一郎的实力的千手扉间开口道。
“听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千手柱间道。
“哥哥，面对日向一郎用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拉拢森之千手一族，你的立场已然明晰。”千手扉间道，“鉴于你的立场，我想说一点。”
“你想说什么？”千手柱间问道。
“日向一郎用适合一般人修炼的仙术修炼方式拉拢森之千手一族一事会流传开来。”千手扉间回答道，“届时，猴子等人肯定会找你。”
“猴子等人找我时，我会把我的立场告诉猴子等人。”千手柱间道。
“如此，在你我所在势力中，你的处境会很尴尬。”千手扉间道。
“为避免尴尬，我会退出你我所在势力。”千手柱间道。
“我指出你的处境会很尴尬的用意绝非示意你退出你我所在势力。”千手扉间道，“哥哥，你我所在势力承受不起你的退出。”
“那么，你指出我的处境会很尴尬的用意是什么？”千手柱间问道。
“猴子等人找你时，你什么都不要说。”千手扉间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面对猴子等人的游说，我保持沉默？”千手柱间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千手扉间回答道。
“我的沉默也是一种态度。”千手柱间道。
“诚然，你的沉默也是一种态度。”千手扉间道，“但是，你的沉默胜过你的如实相告。”
“我保持沉默，我的处境就不会尴尬？”千手柱间问道。
“差不多。”千手扉间回答道。
“不见得吧。”千手柱间质疑道。
“我清楚你我所在势力承受不起你的退出，猴子等人肯定也清楚你我所在势力承受不起你的退出。”千手扉间道。
“我在你我所在势力中的处境还是会尴尬——即便猴子等人清楚你我所在势力承受不起我的退出。”千手柱间道。
“沉默引发的尴尬弱于如实相告引发的尴尬。”千手扉间道。
“这一点，我不否认。”千手柱间道。
“所以，猴子等人找你时，你什么都不要说。”千手扉间道。
“扉间，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什么都不要说？”千手柱间问道。
“是的。”千手扉间回答道。
“你希望我什么都不要说的原因应该不只是我的处境会很尴尬吧？”千手柱间问道。
“依你看，除你的处境会很尴尬外，还有哪些原因致使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说？”千手扉间问道。
“在你我所在势力中，你的处境应该也会尴尬。”千手柱间回答道，“当然，你的尴尬程度远不及我的尴尬程度。”
“哥哥，我也不瞒你——猴子等人找你时，你若如实相告，我的处境是会尴尬。”千手扉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你的处境也会尴尬。”千手柱间道。
“我不承认自身处境会尴尬是自欺欺人——我不会做自欺欺人之事。”千手扉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