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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旧岁,迎新春,迎新生

    悄然无息的,又是一年过去了,时光如滔滔江水,有时汹涌有时宁静,可终究,它在分秒不差的逝去。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回顾过去的一年,起伏也有,平静也有,高兴也有,痛苦也有。

    茫茫然然的一八年,我从学校毕业了,写了一段时间书,上了一段时间班,也什么都不做的过了一段时间。

    总体而言,这么一年我没做什么事,现实的收获是没有什么的,以大众的眼光看,我虚度了光阴。

    我这人爱清净,求生欲望不强,上进欲望不强,有的只有迷茫而痛苦的心,如沙漠中挣扎求生的旅人。

    矫情与否?矫情。

    整整一年时间,一个人出世入世好几回,可以和朋友们哭着笑着毕业,可以和家人享受安静和努力生活,同样可以一个人不说话,不出门,不接触所有人安安静静的几个月。

    颓唐?颓废?无用?怪物?

    其他人怎么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八年,大概是我咿呀学语以来,开口说话最少的一年。

    有的书友知道,阿南有不轻不重的抑郁症,时间也快十年了,因为时常的抑郁,我生活中能找到的乐趣不多。

    大部分人觉着喜欢,能开心兴奋的事情,我都兴趣缺缺,从中得到的欢乐远比常人的少。

    生理的原因很简单,脑子坏掉了而已,抗抑郁的药物就和男人的蓝色小药丸一样,给你需要而不充分的内分泌物质。

    用完,能正常很短一段时间,不服用,依旧萎靡不振。

    效果好不好,治不治本阿南不知道,因为都没尝试过。

    我的抑郁究竟怎么来的?

    前几年我就开始思考,回忆了一下小学,好像脑子挺正常的,那就应该是心理低潮引起的,时间久了生理也就出了问题。

    想来心理调节的好,生理问题也是能解决的。

    但,哪里这么容易解决。

    想的太多,会让人走上绝路的,哲学问题,人生问题,强求不可得而强求时,只能平白惹来烦恼。

    长期的抑郁,让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的室友很坦诚的说过我很孤僻,但脑子里的东西,是几个道理就能轻易改变的?

    心理上我很怪异,生理上也会时常不由自主的低沉,心理低潮期比普通人的更频繁,时间更长,也更容易触发。

    最严重的一次,大概是在大学期间了,我拒绝和这个世界接触,整天宅在寝室,躺床上看小说看电影听歌睡觉,一躺就是二十多个小时,不上课的日子下床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包括吃饭洗漱买东西。

    正巧那段时间身体也不舒服,连着感冒了一个月,嗓子痛了脑袋晕,闹完肚子胸口闷。

    那段时间,可真是难熬。

    心灵上接近死亡,与生理上接近死亡,其实没什么区别。

    而我坚持活下来的理由,只是我懒得死,抑郁期的时候也坚持一个信念——冲动的决定通常是错误了,过一段时间反思,多反思几次,再对那个决定盖棺定论。

    即现在想死这个念头,过个三五天,八九天,再好好掂量一下,觉着还能活下来,还能找到一点乐趣,就活着呗。

    我活着,一直活了下来,虽然依旧很怪异的活着。

    一个精神病,神经病,心理和生理都不算正常的人,与世界难以相融的人,活着是非常痛苦的。

    异类的日子很不好过,我也懒得融入团体,虽然勉强自己的话能够做到。

    但一个人,终究不能一直这么勉强着自己活下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厌恶感排斥感,会让一个人觉着乏味。

    可你,终究要活下去,融入这个社会,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顽强的活下去。

    要么痛苦,要么逃避,要么改变自己。

    一八年,我的本命年,咸鱼的一年,起起伏伏的一年,孤独的一年,自在的一年,心灵依旧痛苦的一年。

    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但命运很奇妙,堵在死胡同里的人煎熬久了,不是在死胡同里悠然自得,就是要么死要么活的撞墙离开,当然,也有狗急跳墙跑的。

    我跳墙跑掉了。

    死胡同里很黑,很迷茫,很痛苦,更没有远方没有希望。

    那墙我一次又一次的撞,可死活撞不倒,我又能怎么样?头没那么硬啊。

    胡同里有不少石子,它们都是我的大脑袋撞墙落下来的,我像收藏一样堆在墙根,一直捡。

    偶然有一天,我在胡同里转悠,忽然发现一块别人藏着的石头,想来曾经有人头铁,真撞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把大石头垫在那些石子上,一跃翻上了墙头。

    我跑了。

    至于代价,很大,很多。

    是什么,不能说,不可说,一说就举世皆敌,一说便是作恶的魔头,人道不容的妖孽。

    跑掉以后,我欢快的在新的天地里撒欢,看什么都觉着有意思,连组成胡同的墙都能来回倒腾的看,看出花来。

    依旧是这个世界,我的眼睛换了颜色,原本腻歪厌烦的景重新欣赏,也是津津有味。

    我的世界,重新有了乐趣,曾经的痛苦、愤恨,全都被我丢在地上。

    旧的骨骸抽出来,新的骨骼如胎儿般逐渐生长。

    这大概是一种新生吧,代价很大的新生。

    一不小心,骨头就不再生长,成为残缺之人,疯癫之人。

    抛弃原有的麦田,去远方重新开辟,天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开辟出来,哪怕开辟出来了,也不知道能否长出供养自己的粮食。

    我在冒险,就像航海大时代的冒险家,死的居多,悲剧收场是主基调。

    可留在原地,我真的会死,枯死,渴死,绝望而死。

    记得前些日子,王宣顿悟了,心灵领悟了真仙领域的奥秘。

    同样幸运的还有我,悟需要长久的积累,但就在朝夕之间。

    我在想,是不是王宣真的到了法力无边的地步,所以施展贯穿次元的大神通,让我能够一悟,踏出了困境?

    顿悟?悟一个道理只是小悟。

    醍醐灌顶?或许吧。

    那一道灵光闪过,我把握住了,让那道灵光塑造了一双妖异的眼睛,这双眼睛紧接着消融了带给我痛苦和煎熬的骸骨。

    抑郁症的心理因素,大概是消失了,剩下大脑的毛病,想来也能慢慢纠正。

    我怕这双眼睛消失,心灵退转,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把它雕刻出来。

    我是怎么开的窍,新世界是什么模样,都记录了下来。

    写的不多,六千来字,乱七八糟的一对内容,逻辑乱的很,甚至很多矛盾的地方。

    不忘掉,以后就可以慢慢完善了,也免得开窍后又闭塞了。

    (我整理了一点东西,作为下一本书的精神内核,成为感情线、故事线之外的一条线。完整的理论,应该会在完本以后放出来,也有可能写不出来。)

    开窍后的这几天,我在新的世界撒着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是不同了。

    至于我的顿悟,是仰望孔子老子的高大身影,追随他们的脚步,还是堕入了魔道,成了真正的疯子,那真是两说。

    疯就疯了吧。

    哪怕我依旧是个异类,可不再痛苦,不再煎熬,可以重新拥抱这个世界。

    有一个新生的机会,能够脱胎换骨,能够跳出那个死胡同,我哪里还在乎死胡同外面是什么样子。

    种子生根发芽,想把新的天地占据,并枝叶凋零后生出腐朽,想来也要不少时间吧?

    至少在探索、重塑内心世界的过程中,我能度过十几年有着希望的岁月,愿意融入这个世界,能送融入人群,甘心融入社会。

    这就够了。

    前二十四年刚刚结束,我抛下了累积下来的诸多负担,准备好行囊,要重新上路了。

    这是个好消息,我想和大伙说的好消息。

    写些文字纪念一下,庆祝一下,也同样缅怀以下过去。

    2019年2月2日。

    除夕夜了。

    阿南准备迎接新的人生,那大伙呢?

    想来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想法。

    人生漫漫,这人世值得与否,都要活下去啊,还要活的开心快乐。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其他的太俗,就祝愿大伙早日暴富,生活平安顺利。

    祝愿你们,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正文结束了,以下是我的新年愿望:更新多多,读者多多,多多,票票多多,打赏,收入也多多。)

    ——世南言,于出租屋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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