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来试试
阁主远远望着没正形的一老一少,微笑着默默摇头。见介川长老松开田农襄,随即喊道:“你来!”接着冲田农襄招了招手。
田农襄冲三长老办了个鬼脸,向阁主走去。他还要向阁主讨要乾坤盘和雷灵呢。
“见过……”话未完,田农襄张着大嘴盯着阁主身后,愣在帘场。
肌肤如雪,一袭红裙,莹然而立,仙一般。
公主,已经好多年没再见到了。
“你还好吗?”田农襄问道。
“你好了?”公主道。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旋即二人又同时答话。
公主:“好!”
田农襄:“好了!”
一时间,俩人尴尬的均是俏面通红。
就在这时,乾坤盘和雷灵嘎嘎怪叫着蹿到田农襄手心。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乾坤盘怪笑道。
田农襄看它两个一眼,微微一笑,抬手将他们置在自己的肩上。又与公主对视了一眼,方才再次向墨百川躬了躬身,道:“拜见阁主!”
墨百川点零头,伸手让向身旁之人,“还不快拜见田皇,若非田皇相救,你就陨落剑林中矣。”
田农襄一愣,一则没想到坐在正中身着黑袍之人就是田皇,二则也不清楚师兄为什么是田皇相救。不过他脑子活泛,赶忙上前,躬身道:“拜见田皇!”
田皇点零头,“白祖的关门弟子,好生撩。”
田农襄愕然,不清楚田皇所指。看了一下旁边的墨百川,只见这位老师兄正捋着长眉,冲自己微笑。
田农襄不解,但也不便再问,连忙冲阁主道:“师父让我来助你,不知是为何事?再我能干什么事?”
阁主呵呵一笑,冲战台上努了努嘴,“让你替凌云阁赢下一场!”
直到此时,田农襄方才留意战台上斗法的二人。一个拳风霸烈,一个羽翅凄烈,都是散归境,均强绝异常,雷声轰隆,威压阵阵,各自力施为,显然是性命相搏,绝非法力切磋。
台下早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真乃散归境的巅峰战力,着实令人佩服。”
“谁不是呢?万常师兄,真不愧是我阁散归境第一人!”令一人赞道。
“那只秃鸠也好生厉害,竟与万常师兄对轰了四个多时辰,也足够妖孽。”
“传言鸠山族生就异禀,也不过日此。”
“哟?这么,你该上台一战了?”有人接话讥讽。
刚才那人脸上一红,反驳道:“我虽斗它不过,可它也胜不了万常师兄,还谈什么生就异禀呢。”
……
田农襄凝眉盯着战台,心中直打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只秃鸠有些眼熟。自言自语道:“这只臭鸟怎么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乾坤盘突然在肩上接话,“鸠大!你怎么就忘记了?”
田农襄猛然心头一动。鸠大!是了,就是它。就是它当年围追堵截,将自己撂进暗江的。随即扭头盯着乾坤盘,问道:“记得你当时还没复苏,怎么晓得这臭鸟?”
乾坤盘嘿嘿一笑,“我当时神智清醒,只是没完恢复而已。”
田农襄白了乾坤盘一眼,没再理它。心中暗想:当年,鸠大有一枚翻印,听黑牛是从田国抢夺的,这次怎么没见使用?
正在他疑惑间,只觉鸠大气息突变,凄烈中有些诡异。身长尖刀般的羽毛发着寒光,“铮铮”直响。田农襄心中一沉。因为不久之前,他与鸠山那个追击乾坤盘和雷灵的怪人相斗时,曾遇到过类似情况,那些羽毛一旦激发,令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万常大喝一声,法力滚动,急速掠过,挥拳朝鸠大的头上砸去。鸠大身子在半空翻转,背向万常。
万常的拳风长驱直入,瞬间就直鸠大脑后。而此时,他胸前门户大开,鸠大的翅膀已悄然探至……
“不好!”田农襄暗叫一声。
未及提醒,鸠大身上的羽毛骤然离体,万千利刃飞舞,寒光闪烁……
台下,凌云阁观战的修士们惊呼。眼前这一切太过诡异。
万常想要收手格挡,可为时已晚,闷哼一声,胸膛被无数尖刀般的羽毛贯穿而过。
鸠大一招得手,旋即转身,一双利爪探去,轰的一声,万常顿时被扯成两端。鲜血迸溅,瞬间陨命。
鸠大抓着万常的两节尸身,一边在战台上空呼啸盘旋,一边狂啸,“哈哈……,散归境,谁可来战?”
阁主凝眉,冷冷盯着鸠大,暗捏拳头。阁内修士,均震惊异常。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暗自摇头;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唉声叹气……
而鸠山那边却士气大震,兽魔咆哮,声动万里……
凌云阁散归境第一人竟然就这么败了,败得这么彻底。一人一鸟,四个多时辰的斗法,不相上下。就算落败,也不该会当场殒命,落此凄惨。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万常的尸身还在鸠大的爪中攥着……
鸠大台上张狂,恨得各阁修士咬牙切齿。这臭鸟如此嚣张,害死了万常,却还这般蹂躏他的尸体,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人摩拳擦掌,想要登台挑战。可那臭鸟毕竟是散归境,若凝升境登台,纵是胜它也脸上无光;但在场散归境修士修士们心中却在打鼓,凌云阁散归境第一人已然败落,自己上去就能赢吗?
这时,凌空盘旋的鸠大将万常的两节尸体扔在各阁修士的面前,大翅一收,傲立战台,狂啸道:“不中用的人族,哪个散归境敢登台一战?”
这一嗓子过后,凌云阁以及观战的各族修士们愤怒异常,却没合适的散归境登台挑战。凌云阁第一人都陨落在这巨鸟的爪下,同阶修士谁还有那份自信?
鸠大在战台傲然踱步,轰隆巨响,“不会连第二场较量的人也找不出来吧?”鸠大扫视着台下观战的凌云阁修士们,极尽鄙夷和嘲讽。
凌云阁的散归境修士们早义愤填膺。然而,这毕竟是两家老祖间的赌约,三战两胜,而己方已输了一场,绝非意气用事之时。不能再败,也不敢再败。自己上去,能赢吗?死不足惜,可输不起。
有人怒目而视,有人破口大骂,可一时间,却没人敢轻易登台。
“我来试试?”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