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轻
林念佳和顾若曦齐齐回头看过去。
一个黑衣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可能是经理之类的，满脸带笑的对跟在他后面走进来的一帮子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小朋友解释着。
林念佳和顾若曦愣了一下，那些人看见他们两个人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他们把目光齐齐射向那个黑西服经理。
齐齐用眼神询问他。
“那个，两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换个包间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就朝旁边站着的女服务员使眼色。
“两位小姐不好意思，这边请。”那女服务员接收到眼色连忙就要把林念佳和顾若曦往别的地方带，这会没有包间了，估计只能让他们坐大厅了。
那个被称为刘少的和他的朋友就站在那里闲聊调笑，一点都没有抢了别人地方的感觉。
“不走，明明是我们先进来的，凭什么让我们走，要走也是他们。”顾若曦牛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往椅子上一坐，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来。
众人都愣了一下，齐刷刷的都去看顾若曦，尤其是那经理，脸色一下就变了，上来劝顾若曦。
“小姐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是我们招呼不周，今天您的所有消费都免单，可以吗？”那经理知道今天碰见硬茬了，一上来就许了一串实惠，希望赶紧解决问题不要拖拉。
“小什么姐，你才小姐呢，我干嘛要你免单，我付不起钱吗？”顾若曦本来等了这么久就已经饿的有点窝火了，这又来这么一出，那火就是蹭蹭的谁都拦不住。
“若曦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坐别的地方吧。”林念佳看气氛有点僵，拉拉顾若曦的衣襟，皱眉劝她。
“凭什么，今天我还非坐这儿，你别动，还以为咱们怕他呢。”顾若曦就是牛脾气，光看她怎么安慰刚刚失婚的林念佳就知道了，她倔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林念佳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干脆坐到一边去玩手机，心内暗嚎：苍天啊，你好歹照顾一下她这个大龄失婚女的人生吧，她不就想好好的吃一顿饭么，怎么就这么难呢。
宽面条泪。
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好饿啊。
那经理急的额头上都冒出来冷汗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女服务员，不过于事无补，正当他不知道要怎么圆这个尴尬的场面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刘少那边传来。
“刘元算了，去吃别的吧，三儿不是说城西有家泰国菜也不错吗。”
刘元转头笑，朝那个男孩说：“不是你说要吃酸菜鱼吗？”
“现在不想吃了。”那男孩面无表情，眉头微皱，整个人玉树临风的，往那一戳整个就是一道风景线，周围所有的景色都被他的光芒掩盖住了。
顾若曦侧头朝那男孩看了一眼，眼睛忽然一亮，就跟茫茫黑夜中看到一点亮光似得，惊诧的喊：“怎么是你？”
听了顾若曦的话，林念佳和刘元那帮人也惊奇的朝林修投去意外的眼神。林修的眉毛皱的更紧了，跟天津大麻花似得。
晦气，居然被认出来了。
“你们认识？”指了指顾若曦，又看看林修，林念佳和刘元异口同声道。
“见过一次。”林修淡淡道。
坚决不能让他们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长这么大还没那么丢人过。
“若曦，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小男生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交友圈可真广泛。”悄悄的在顾若曦的耳边低语，话里揶揄的低笑。
“我哪有那本事啊，他可不就是你那天晚上喝醉酒非拉着人家叫‘妈’的那小男孩嘛。”顾若曦斜挑眉毛，对着林念佳冷笑。
噗――
林念佳顿时被震了，噎的脸色青白青白的，不可置信的努力瞪大了眼睛去瞅林修。她那天晚上喝的二五八万的，当然记不住他了。
这叫冤家路窄吗？林念佳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里颤着声音说：“你别逗了。”
顾若曦只肖一个不屑加嘲笑的眼神，林念佳顿时身心哇凉哇凉的，犹如被人兜头泼下去一盆凉水。
“呦，那可真巧了，既然是林少的朋友就一块吃吧。”刘元愣了愣，随即笑着招呼人都坐下来，说话也透着股亲近劲，一点也不让人感觉是初次见面，如同老朋友一般，让人从里到外都舒坦。
不像是学生，倒像是在社会上打滚了多年的老油条，见人三分好。
林念佳一眨不眨的盯着林修看了半晌，林修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淡淡的一瞥让林念佳只觉得如坐针毡，琢磨着哪有地缝能让她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好丢人啊。
“能不吃吗？”林念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瞅着顾若曦。
“恐怕不行了。”顾若曦耸耸肩，丢给林念佳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不是她不帮忙，是那叫刘元的男孩根本就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就坐了下来。那一脸真挚热切的笑让人没有办法开口拒绝。
绝望的林念佳直想缩小自己的存在，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哼。”见林念佳眼观鼻鼻观心的窘迫模样，林修不由得冷笑，想起那天她泼皮无赖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那经理见两拨人居然是认识的，顿时感觉如释重负，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解决的，这下可好了。
别看这一堆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各个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主，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姐姐，你们和林修怎么认识的？”刘元嘴比较甜，而且是特会察言观色的主儿，从刚才看顾若曦那死横死横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好相处的，说话也就带了三分的亲近。
“咳咳咳。”刚夹了一筷子蕨根粉放进嘴里，刘元的一句话就让林念佳差点一口粉丝呛到喉咙里噎死。
“怎么认识的啊。”顾若曦似笑非笑的拉长了声音，瞄了眼脸色被呛得涨红的林念佳，又瞄了眼神色不正常正对她使用杀人眼光的林修。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敢说试试。”
“喝酒认识的。”心理得到极大满足的顾若曦终于笑眯眯的对刘元说。
众人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两声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喝酒？”刘元对这个说法抱有怀疑的态度，林修什么德行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每次出去都把脸拉的比驴脸还长，一脸‘犯我者死’的表情。
生怕别人过来跟他搭讪，怎么可能去主动认识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吃你的饭吧，这么大桌子菜还堵不住你的嘴。”林修‘啪’的给刘元碗里夹了一筷子鸭肉片，略挑眉梢，风情又万种。
撇了撇嘴，刘元不置可否，心里暗想：哼哼，就你这态度里面肯定有猫腻，少有机会能八到你的卦，这次肯定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会得把那女的的电话要到。
这一顿饭吃林念佳是愁肠百结，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如坐针毡的饭，这辈子上辈子加起来都没今天这顿饭吃的狼狈，她终于亲身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于是，这顿饭就在刘元高高兴兴，顾若曦高高兴兴，林念佳期期艾艾，林修面无表情中度过了。
“顾若曦你丫就是一祸害，滚，我要跟你绝交！！！”恶狠狠的关上车门子，林念佳指着顾若曦幸灾乐祸的脸大骂。
“成，绝交吧。”没有二话，顾若曦笑眯眯的点头。
噗――
林念佳又被噎了一下，高跟鞋狠狠的踏在水泥路上，像是发泄一般，啪嗒啪嗒的扭身走了。
“别忘了下个礼拜的补习！”顾若曦在后面喊了一声，林念佳跟没听见似地，连停都没停一下。顾若曦哈哈的笑着倒车出了院子。
搬迁到新家，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林念佳洗了洗就上床了。
躺在床上看着被月色朦胧着暗色的天花板，想，这以后就是她的新家了，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就酸酸的，摇了摇头，干脆不想了，想点别的。
又想到今天的乌龙事件，真真把人丢大发了，除了刚开始她开了那男孩一眼，后面她压根连头都没敢抬，恨不得学哈利波特弄件隐形衣把她给隐形了。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那个男孩还真是长的好看，这么多年她在生活里，在电视里都没见过比他要好看的男孩子。
嘿嘿，她的眼光也不是盖得嘛，喝醉了撒酒疯也知道找帅哥！林念佳很阿Q的安慰自己，一个人躺床上傻笑。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林念佳每天去逛逛街喝喝咖啡，坐在星巴克的太阳伞底下看看人来人往的街头，饿了就跑遍整个X市找好东西吃，生活的倒挺惬意，小资极了。
由于顾若曦的恶劣行径，期间她无数次的致电林念佳，被林念佳无数次的挂掉。
最近看电视的时候，上面成天的打广告，上映一部大片，集结时下最强的制作班底，林念佳就朝思暮想的想去看，其实她就是冲着里面的*去的。
好不容易等到首映这天，首映一般都在半夜十一二点的时候，林念佳裹着她时尚的小靴子噔噔噔的到了电影院，一看到那犹如过江之卿般的长龙队伍，她的忧愁比黄之水还泛滥。
可总不能这样回去吧？于是认命的开始排队，排队的日子是真难熬，一个小时过去了，眼看着快到她了，不时的扭头朝后面看，她后面排的那么多人，林念佳就突然特别有优越感，喜得她笑嘻嘻的。
眼瞅着到她了，电话却响了，拿出来一看，差点没把她惊得把电话扔出去，居然是顾锦城
赶紧屁颠屁颠的捧着电话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起来。
“喂，有事吗？”她努力了很久才做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抖。
那边沉默了有五秒钟，才缓缓的开口。
“你的首饰盒子没拿，有空过来拿走吧。”清清淡淡的声音，沉静如水，凉薄的一如当初。
林念佳才想起来那个盒子，她当初是故意没拿走的，里面都是从谈恋爱开始他送她的东西，以前她小心翼翼的保存着，指着老了的时候拿出来给他炫耀，结果还没等老呢倒成了笑话。
“不要了，送你了，还有别的事吗？”比决绝？好啊，看看谁决绝，就是装，老娘也要装出来比你还潇洒！
“没了，再见。”说完，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林念佳愣了半天才对着电话骂到：“草！”
顾锦城莫名其妙的一个电话让林念佳的好心情顿时掉了一个档次，再回去的到买票窗口的时候更是欲哭无泪。
那长龙般的窗口哪里还有她的半点位置！
正当她悲痛欲绝的用眼睛再售票厅乱转，企图找到一两个熟人的时候，眼前蓦然一亮，还真让她看见一个熟人！
不过随即她的眼神又蓦然一暗，这个熟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她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见得林修。
心理纠结了半晌，到底要不要过去要不要过去？终于一咬牙，狠心道：不就是喝醉了的事情嘛，反正她也没印象，他也不会那么小气！
走过去，端出她当初倒追顾锦城时那端庄淑女的微笑，轻轻拍了拍他得肩膀，柔声：“嗨，林修，好巧啊，你也来看电影？”
林修转身，看到林念佳先是一愣，然后讥笑的表情端再脸上：“难道我来吃饭吗？”
林念佳被噎了一下，头皮发麻想打退堂鼓，可这时候退堂显得她很没有面子，硬是端着笑脸道：“你也喜欢看爱情片？”
林修扯了扯唇角，斜睨她，特别直接：“你想在我这插队？”
林念佳把头点的像拨浪鼓。林修微微笑着，端的是人比花娇，回眸一笑百媚生，红唇一动，道：“你不知道插队无耻吗？没上过思想品德课？”
林念佳脸一下垮了。怒火中烧，直恨自己犯贱送上门来让他羞辱。
这小子，她不就是一次酒后失德吗，又不是撅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头，用得着这么跟她针尖对麦芒吗？
林念佳恨恨的转身欲走，他又在后面叫：“要几张票，我帮你买。”
“一张，《将X进行到底》”林念佳愣了愣，但还是转过身面无表情对他说。
“一个人啊。”林修拖长音调，协调眉梢，眼神里流露出怜悯的表情，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在对她说’这么大年纪了还一个人看电影，真可怜。’
林念佳想解释又无从下手，觉得对他解释好像她对他有什么企图似的，可是不解释又觉得让他看笑话很不爽，憋气的很，一时竟答不上话。
眼睛一斜，这才看到一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正挽着他得胳膊，笑了笑，对那姑娘说：“你男朋友人挺好的。”
那姑娘像听见了天方夜谭，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林念佳：“阿姨，你说他人好？你确定你眼睛没问题？”
“哼。”林修冷笑，扬着下巴看林念佳的笑话。
一句‘阿姨’把她被噎的半死，林念佳决定她还是不要说话好了，多说多错，老娘不伺候了。于是闭紧了嘴装哑巴。
买票的人比较多，林念佳也不知道林修是出于怎么样的思索才把她的座位和他们买到了一起。这是嫌她不够碍眼还是想多损她两句？
买了一大桶爆米花，一大杯可乐，林念佳喜滋滋的等着电影开演。她突然想起来当年她和顾锦城看电影的时候，虽然他每次都显得不高兴皱着眉头，活像别人欠他两百贯钱没还似的，但每次他都会让她在一边坐着他去排队买票，会买好大桶的爆米花和可乐递给她。
一切的一切，仿若还发生在昨日，人面却已不知去向何处，只有桃花依旧笑着春风。
呵呵笑出声来，忍下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摸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只是满口的香甜。
“你失恋了？”林修忍不住凑过来问她。虽然她没哭，但她脸上的表情在电影屏幕的亮光下却比哭了还难看。
“关你什么事！大男人三八兮兮的。”林念佳凶狠的瞪他，反正票已经买了，她不用再对他点头哈腰。过河拆桥嘛，谁不会。
“我是可怜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失恋，不知道还嫁不嫁得出去，狗咬吕洞宾。”林修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靠回座椅里，脸上的表情很是欠打。
懒得理他，林念佳认真的投入于看电影，努力的让自己做到无视他。
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林念佳就后悔了。周围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女生抹着眼泪哭鼻子，男生在一旁安慰，就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连掉眼泪的趋势都没有。
悄悄斜了旁边的人一眼，果然，林修那个怪胎任凭那小姑娘哭天抹泪的也镇定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冷血。”林念佳小声嘟囔了一声。
“你也不热血，大龄剩女。”林修平静着表情，一扬眉，一斜眼，慢悠悠的撑着下巴。
林念佳脸上一红，说人坏话被人逮个正着，心虚的装没听到，心里暗暗腹诽：这人不仅小气，耳朵也尖的很。
这孝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毒的可以，大龄？她也才二十六岁，还不到三奔三的年纪，怎么着也算不上大龄剩女吧！！
林念佳突然感觉自己很可怜，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孝子冷嘲热讽的地步，她怎么从离婚开始就混得这么凄惨啊。
不行！她再凄惨也不能让一个孝欺负了！她还混什么？９有什么好活的了！
这么想着，林念佳一个冷冽的眼神恶狠狠的剜了林修一眼，从鼻子冷冷的冷哼一声。
她有病吧？
林修莫名其妙的在心里疑问，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又发什么神经，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眼睛微眯着紧盯着大荧幕，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电影里面演的是什么，思绪却已经飘远。
从小他就知道他外貌出色，总是引来大把大把的狂蜂浪蝶，刚开始他也对那些*裸火热的眼神不胜其烦，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干脆对那些狂蜂浪蝶摆出冷淡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刻上‘生人勿进’几个字。
可他越是这样那些女孩就越是疯狂，觉得他更有魅力，他是见惯了那些为了引他注意花招百出的手段，可林念佳的段数果然跟那些小儿科的手段不是一个层次的，起码他让他记住她了。
不怪顾若曦一眼就认出来林修，实在是林修的外表实在是太出色了，就犹如黑夜中的星星，那忧郁的眼神，那性感的胡渣子。
林念佳如果知道林修现在脑子在想什么肯定会三升鲜血吐出来，然后捂着肚子用轻蔑的眼神好好的嘲笑死林修这个水仙男。
电影结束之后，林念佳快步走向马路边去挡出租车，直想快快离林修这个瘟神远一点。林修却从后面追上她，很拽的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拿着Iphone4挑着眉梢问她：“你电话多少？”
显摆你有钱吗？Iphone4又怎么样！
就你一人用得起苹果吗？
由于林修的面部表情过于纠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友好的交朋友的态度，从而导致林念佳误会他是在故意挑衅，脸上也没给好脸。
嘲讽的笑着，道：“怎么？看上姐姐了？告诉你，没戏！姐姐我老牛不吃嫩草，还没发育好就别学人家出来搭讪，拜拜。”
说完就潇洒的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哥，你喜欢她啊？”林漠漠从后面轻撞了下林修，满脸饶有兴味的瞅着林念佳绝尘而去的车影，笑得甚是*。
“你傻了吗？”不屑的冷哼，转身就走，让林漠漠靠了个空。
“毒舌的男人，迟早老天爷会派个女人下来折磨你的身心，让你焦脆致死，看你还嚣张！”
林漠漠恶狠狠的诅咒他，连林漠漠自己也没料到她竟然一语成谏，在以后的日子里林修的痛苦是他也料想不到的。
林念佳今天早上起来的很早，八点就起来了，在衣柜里倒腾了一遍，把她多年前一时兴起想要去应聘上班玩玩时买的古板套装找了出来，还从箱子里摸出了多年未带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七十年代下乡的知青。
用顾若曦的话来说，让人倒足了胃口。
“哈哈，我真适合当老师，过一阵去应聘个老师去普照祖国下一代。”林念佳特别满意的前后左右照自己的行头。
桌子上摆着一堆她当年苦攻德语时用过的材料，林念佳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手指敲着桌子不停的看表。怎么还不来？
正当林念佳以为那小朋友不来的时候，门铃响了。来了！
林念佳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去开门，端起她自认为最亲切的向日葵般潮气蓬勃的笑容迎接小朋友。
虽然她心里想得是这孝的家长也太不守时了，这都离约定时间超过一个小时了，没时间观念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