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身旁
“噗通”一声，霓娜晕倒在了门口。
幸好，绿枝要出去看看霓娜什么时候回来，刚好看到倒在地上的霓娜。
“快来人呀，快来人……贵人……贵人晕倒了！”绿枝吓的不清，才一出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主子，急急忙忙去叫了小六子和歇子等人过来帮忙。
待小六子等人把霓娜抬了进去，喂了几口姜汤后，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这可怎么办呀，贵人现在发着烧，去哪里请太医呀！”紫葵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才刚修养好，现在又生病了，而且现在皇上已经就寝了，惠妃那儿怕也进不去，丽妃那儿就更不用提了。
绿枝不停地帮着霓娜换凉毛巾，而夏雨则生了地龙，把门窗都管的严严实实的：“紫葵，现在怕是请不来太医了，不如搏一搏，让贵人先蒙着被子睡，小时候我弟弟发烧没钱看病也是这样的，待汗流干了就好了！”
紫葵闻言眉头紧皱，如果贵人没事，那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怕她们几个脑袋不保呀！
“我再去弄点姜汤，现在也只好这样了！”紫葵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霓娜，咬咬牙，最后决定只有这样搏一搏了。
只希望贵人福大命大！
忙了一夜，都不敢闭眼。
或许是因为大家一直在一旁照顾的原因，第二天清晨霓娜的烧就退了许多，但是还是在轻烧。
“贵人，你醒了？”紫葵看到霓娜准备起身，急忙扶了起来，一脸的欣喜。
“我这是在哪？”霓娜只记得自己在回偏殿的路中，接下来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紫葵赶紧让绿枝去盛了一碗小米粥，然后缓缓道；“昨晚，天气太冷了，贵人晕倒在门口。幸好贵人福大命大。”
霓娜只觉得头疼的很，再问了下时辰，看着窗外飘着大雪，知道今天是不用去请安了。
“这可是今年第一场雪呢。”下完雪后风没那么大，紫葵想通通风就开了一小半，却正好能看到窗外的皑皑白雪：“贵人是南方人吧，所以才受不了这种冻！”
霓娜微微发愣，南方虽也会下雪，却不至于这般铺天盖地的都是白茫茫。
此时，窗外吹进一股冷风，让霓娜打了个颤抖，她眉头轻蹙；“还是关起窗户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霓娜坚信这一点，所以她要好好的活着。
霓娜已经死里逃生好几次了，说明连老天都舍不得让她死，所以她应该更加好好的珍惜。
绿枝很快就端了小米粥还有几碟小菜，昨天霓娜几乎是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看到热腾腾的小米粥顿时食指大动，也不用她们伺候，自己喝了两碗才放下来。
“去给我拿件厚实的小袄来！”吃了两碗小米粥后，霓娜觉得气色好了许多，既然是冬天的第一场雪，那风景自然也格外的美丽。
所以，她不想窝在屋子里，而且大病初愈也应该适当的活动活动。
紫葵从衣橱里翻出一件白狐皮做成的裘袄，只觉得皮毛柔软，又能低挡风寒：“贵人，这件如何？”
可是，霓娜却觉得刺眼的很，只因为一件宫服害的板打三十，只因为一件宫服让她成为后宫的笑柄。
她又如何还会再上当，再他赏赐的东西。
“收起来吧，我没那么多条命穿这件！”霓娜轻叹一声，响起昨天在宝和宫那些荒唐事，只觉得古人果然都是*的很。
最后，选了一件藕色绣着几朵梅花的小袄，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梳了个同心髻，斜斜的别了一支繁花流苏簪子，再插上几朵簪花。这样的装扮站在雪地里却觉得素净雅致，让人移不开眼。
“贵人，你还是在屋檐下看看就好了，别到处乱跑……”紫葵还没说完，霓娜就已经走到了雪地了。
吱吱的声音让霓娜觉得一阵新鲜，昨晚太冷，太累所以都不曾察觉。没想到站在雪地里是这种感觉。
“贵人，你还是赶紧上来吧，等会儿鞋子都湿了，你大病初愈呢！可别又冻着了！”紫葵急忙拉着玩心大起的霓娜往屋子里走，希望她别冻坏了。
霓娜虽然还想玩，但是想想昨晚冻了一晚，今天确实不宜再受凉，所以也就乖乖的任由紫葵拉扯着她进了屋檐下。
这时，绿枝从不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霓娜，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贵人……前面……前面……”
“你先休息会儿，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紫葵轻喝一声。
了片刻后，绿枝却指着院子外笑道：“贵人，奴婢刚才从那经过时，看到河里还有鱼，和上次小六子带回来的一样。”
霓娜闻言心中一喜，这么冷的天既然还有小鱼，而且她确实也有几只小金鱼在屋子里养着。
绿枝已经在前面带了路，霓娜好奇冰天雪地的既然也能看到鱼的出没，也没有怀疑。
紫葵叫上了小六子等人跟了上去。
因为，绿枝和霓娜走的快，一下就没了人影，待出了院子外时，绿枝已经惊慌失措的大叫。
“快来人呀，快来人啊！”绿枝见紫葵和小六子都来了，立刻冲上去，一脸的惊慌：“不好了，贵人失足落水了，快找人救贵人起来！”
紫葵也没多想，急忙跑去院里叫了其他人来，小六子一听立刻脱了衣服和鞋子跳下水。
刚才，霓娜只觉得背后突然有人用力一推，重心不稳就掉进了湖里，霓娜曾学过游泳，但是技术不好，而且水已经零下几度了，又因为昨晚才刚发烧，一掉下去就冻的她不能动弹，努力的挣扎了几下，却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突然，霓娜觉得有人死命的抱住她，自己身上也传来了一丝的热意，霓娜死死的抓着那人的衣领。
不知道过了多久，霓娜只觉得身上冰凉的很，头也痛，喉咙更是火辣辣的，微微皱眉，喊了两声，却突然有一只厚实的手抓住她。
不知道为什么，霓娜只觉得很安心，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霓娜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五天过后，身边就只有紫葵和夏雨两人守着。
“水……水……”几天未曾进一滴米水，喉咙早就已经干燥的很。
夏雨突然听到床上的动静，立刻跳了起来，拉着紫葵大笑道：“紫葵，快起来，贵人醒了！”
紫葵一个机灵，急忙倒了一杯热水，冲到霓娜床边，小心翼翼的抓着她的手问道：“贵人……贵人……”
霓娜只觉得头晕目眩，喉咙更是干渴的很：“水……我要喝水……”
紫葵让夏雨小心翼翼的扶着霓娜起来，然后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了进去。
一阵甘甜，让霓娜觉得舒服了许多，身上也有些力气。
“你快去禀告皇上，说是贵人醒了，再上些小米粥。”紫葵快速的吩咐道。
夏雨高兴的点头应了声，便提起裙角跑了出去，太好了，她们不用跟着一起陪葬了！
过了片刻，小米粥就端上来了，紫葵小心翼翼的喂了几口，霓娜才刚醒，身体早就已经没了力气，吃了一些小米粥倒是有些精神了，头也没有之前那么晕了。
只是，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停留在落水的时候，那时，她看到了绿枝狰狞的面孔，心中大惊，想起那个天真活泼，笑靥如花的丫鬟，没想到竟然存了这些心思。
“贵人，可好些了？”紫葵见霓娜面色还是苍白的很，但是比刚才却显得更精神了些。
霓娜微微颔首，轻声道：“我记得我落水了……是绿枝推我的……”
她刚醒的时候，一直不确定是真实的还只是梦，但是越清醒却越发现，这都是事实。
紫葵轻轻叹了一口气，愤愤道：“贵人，绿枝那丫头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既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我待她不好了？”霓娜觉得自己对待下人从不苛刻，可是却从没想过身边的人既然会想陷害自己。
“贵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贵人是奴婢们的主子，奴婢们本来就应该忠心服侍贵人，不得有二心，像绿枝这样的，也是她活该。”
出了这件事，难免霓娜会对底下的人起疑心，所以紫葵急忙坦白自己的忠诚。
“绿枝呢？”霓娜微微蹙眉，并不是她想替绿枝说情，只是她觉得这件事背后必定有主谋。
后宫的嫔妃那么多，谁都有可能。
“斩首了。”紫葵轻叹道，她和绿枝在一起也有两三年了，比和霓娜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要久。
这个结果霓娜并不惊讶：“没人指使吗？”
紫葵失望的摇摇头，绿枝临死前还是一口咬定是霓娜不小心自己掉入的河中。
又聊了一会儿，玄皇王就来了。
霓娜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却被玄皇王按在床上：“不要乱动，朕已经传了太医了。”
“让皇上担忧了。”霓娜没想到玄皇王来的那么快。
她依稀记得自己昏迷时一直有一双温厚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虽然不敢确实是不是玄皇王。
太医很快就来了，玄皇王冷峻的脸带着一丝严肃：“怎么样？”
太医一副如释负重的模样，笑道：“没事了，再开几副温补的药就可以了。只是，现在正是冬天，小心被冻坏了身子了。”说完就出了外室开药方。
宫女们也鱼贯出了内室，屋里又只剩下霓娜和玄皇王两人。
玄皇王坐在榻上，脸上带着怒意，语气还是冰凉：“你这个傻瓜，竟然会相信这么冷的天池里会有鱼！”
这话带着一丝的暧昧，霓娜低着头，暗暗咬着呀；“臣妾，当真了！”
“过两天，朕再给你屋里派几名宫女和太监过来吧！你屋子里的人少。”这不是商量，更像是发号命令一般。
也由不得霓娜反对，她屋子里的人本来就少，只不过是因为上次的事，总是有些心有余悸，她害怕他送过来的任何东西。
“绿枝……”霓娜想了想，觉得多说无益，然后口风一转；“听说她被斩首了？”
玄皇王微微颔首，也不想多提此人，他也暗地里派了人去查：“这些天你就好好养好身体吧。”
霓娜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想起自己昏迷时一直都握着这一双厚实的手掌，心中突然一暖，语气里也有了些柔情；“多谢皇上关心！”
玄皇王没再吭声，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小福子就在弯着身子进来说是，盛将军求见。
玄皇王微微颔首，没再久留，也没再说任何话，就走了。
其实，霓娜早就猜出有人会陷害她，她没有一个强大的后台，也晋级太快，必然会招人眼红，虽然，她被当众当了笑柄，但难免还是有人不喜欢她。
只是自己平日里小心处事，也不曾打骂过身边的人，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不知道是谁怂恿了绿枝，让绿枝敢做出这样丢脑袋的事情。亦或是有人用了什么手段威胁绿枝。
霓娜想到这里就立刻叫了紫葵进来。
紫葵和绿枝两人是同一时间进的宫的，先后又有好几次被分到同一个地方当差，自然是亲近几分。
所以，紫葵对绿枝的情况也比别人多了解一些。
“你可知道绿枝家里还有谁？”霓娜眉头轻皱，能让人豁出命来办事，那一定是跟她家里人有关。
紫葵倒是没想那么多，老老实实道：“奴婢听说绿枝家中还有老母一个大哥，去年她大哥生了个娃儿，绿枝还把自己这些年的攒的银子都送了出去。”
这就对了，家中还有人在，那才能让人有机可乘。
“她家是住在京城？”
绿枝相貌不错，人又精明能干，若不是因为有人威胁她，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来。
丽妃不至于那么傻，想解决自己也要出了长春宫再来，而且那天晚上已经给了威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霓娜觉得盛皇后也不是很有可能，因为她坐在高位上，正面敌人是惠妃，她不过是一个新宠，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破坏自己的形象。
左思右想，霓娜还是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和谁结下了梁子。
紫葵微微点头，叹道：“可惜了，绿枝还说过年的时候回去瞧瞧呢！”
入宫两年的宫女们每逢过年时都有三天的小假，现在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却出了这种事来。
“那今年过年的时候，你给他们家里送些银两，并顺便打探下……”霓娜的声音渐渐放低下来。
紫葵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一脸严肃道：“贵人放心，奴婢一定会用心办的。“
现在，霓娜身边出了内鬼，紫葵自然要好好的表现一番，才能让霓娜相信她，而且她不像绿枝家中还有人，紫葵家中早已经都没人了。
所以，霓娜才选了紫葵，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
第二天，小福子带了几名丫鬟、太监、还有嬷嬷来，说是皇上觉得霓娜屋子里的人少，所以多派了些人过来。
霓娜安本来就喜欢静，她住的院子也小，突然来了那么多人，便的更加的拥挤了。
“这……”霓娜看着满屋子里的人，又看着一脸笑的殷勤的小福子：“我屋子里用不着那么多，选几个就算了！”
霓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对于玄皇王送的东西能接收的越少越好。
霓娜话一出口，众人立刻一怔，这毕竟是玄皇王亲自选给霓娜的，可是她既然敢这样给拒了。
“可是……”小福子一脸的为难：“贵人……”
霓娜及时打断他的话：“你先退回去，若是皇上发了难，你再带这些人过来就是了！”
子还从没看到过有人敢拒收皇上送的礼的，不管是什么，大家都是感恩戴德，这个不过是刚晋级的贵人，就敢这样拿乔，心中拿捏了下，最后还是皮笑肉不笑道：“贵人，这怕不好吧，万一皇上责怪下来……”
霓娜使了使眼色，紫葵愣了愣，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塞了些银子到小福子的衣袖里。
小福子面上有些尴尬，又想着只是少要些人，也不是太难的事，立刻就点头道：“既然，贵人这么讲，那奴才就回了皇上，只是不知道贵人是想留谁呢？”
霓娜又仔细的打量着几个奴才，她屋子里一直没有粗使的嬷嬷，有些事紫葵他们力气又小做不来，选了两名粗使的嬷嬷。又选了两名宫女和一名太监，算是完事了。
小福子见霓娜已经选完了，吩咐了他们几句，就退了出去。
“你们先下去吧，待会儿紫葵会和你们说一些各自负责的事和规矩。”霓娜本来就是大病初愈，早就已经乏了。
待到霓娜进了内室，躺在床上，才小声的对紫葵道：“你仔细了那个穿绿衣的宫女，先别给她职位，待我身子好些时再安排。”
紫葵早就察觉那个绿衣的宫女有些不同，没想到霓娜还特地指定了自己留意，立刻道：“奴婢知道。”
又过了六天，霓娜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玄皇王除了第一天来看过她外，就再也没来她这儿了。
至于是谁侍寝，霓娜也没这个心情打听，紫葵倒是和他说了几次，只是见她都是兴趣缺缺，也就没再多讲。
除了李选待也被升为了贵人，何选待则是常在，果然谁比较卖力谁就有糖吃！
那名绿衣的宫女叫陌月，霓娜觉得先观察几天，也不安排她事做。只是，陌月每次都会跟在夏雨身后，帮着夏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霓娜又调查了一些其他的资料，知道陌月已经进宫两年，但都是在太后的永福宫当差，只是因为身份低微，所以也只不过是一些打杂的活儿，倒没亲自伺候过太后。
第二天，霓娜就去了慈福宫，盛皇后一脸的温和，问了一些琐事，又愤怒的说了几句责备绿枝的话，最后还特意的提醒她要小心身边的人，说完眼睛还往惠妃那儿瞧了瞧。
霓娜很明白盛皇后的意思，但是别说她的势力不够不能和惠妃斗，即使真的和惠妃平起平坐了，那也不想和这种女人斗。
霓娜退回那些奴才的事，玄皇王意外的没有生气，也再没有任何消息。
今年大旱，百姓没什么收成，又因为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争，百姓的日子早就苦不堪言。
一批批的奏折都是在反应这些问题，朝廷上也反反复复的说着解决的办法。但是，底下的官员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玄皇王除了前阵子特别宠幸李贵人外，最近都在忙于琐事，李贵人却高调的很，是不是的出没在尚书房。
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波涛暗涌，但是对于一个早已经快要失宠的霓娜来说，都跟她无关。
霓娜想起前些日子宁县令给她送来的书信，虽然信中说的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
但是，待霓娜再小心翼翼的浸入水中后，信的内容就完全变了。宁县令是想让霓娜帮宁锦看下有没有合适的官位。
这个，倒让霓娜有些难办，宁锦过完年就要进京参加春闱，要是考到了进士那自然好办，若是没考中怕……
霓娜把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按着宁县令给的法子，写了一份报平安的信。
这些信件虽然都是完好无损，但是，其实都有被盛皇后或是其他有心人偷偷看过，当初进京前，宁县令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法，特地教了霓娜一遍。说是以防万一，也好方便说一些私事，又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待霓娜写完信后，就把原来的信给烧了，然后又封好了信封，让紫葵送了出去。
“贵人……”轻柔的声音，让霓娜回过神来，转过头一瞧既然是陌月。她现在顶替了绿枝原来的位置。
霓娜见屋子里没人，自己也没有叫她进来，而且她手中也没有端任何的东西。心中有些疑虑：“有事？”
陌月一脸的镇定，眼神里透着一丝的坚定：“贵人，奴婢有些话想与贵人说。”
霓娜更是惊愕，只是面上却依旧装的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吧！”
“贵人可否把门关上？”
此时，霓娜不得不露出疑惑来；“有什么话不能这样说吗？”
“贵人，奴婢在这后宫中生活了两年多，又都是在太后的永福宫中当差……”陌月说的很明显，这后宫中永远都不可能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的祥和。
霓娜想了想，即使关上了门，陌月怕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而且即使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贵人别担心，奴婢没有绿枝那么的愚笨。”陌月眼中闪过一丝的戏弄。
霓娜微窘，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然后让陌月关上门。
轻轻把门关上，霓娜轻轻的玩着茶盖，看着陌月，只见她已然走上前，向霓娜福了福身子，脸上挂着一丝精明的笑意：“贵人，奴婢既然跟了您，那便会一心一意。这后宫中要生存下来谈何容易，贵人是今年新晋的小主子，对于这后宫中的事怕有许多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