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知道
霓娜不知知道是什么回的瑶黎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她两者都不想选。因为,她也清楚,落是事败了,那么死的人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而六王爷则会摆脱罪名,毕竟他是玄皇王的皇弟。
经过一夜的苦思,霓娜最后还是决定装病,然后让宁云飞来看望自己,她虽为妃嫔,宁云飞是臣子,不能单独见面,但若是霓娜生病的话,她觉得玄皇王还是会答应自己这个要求。
果然,过了片刻紫葵就复命说玄皇王已经允了,只是不能在后宫见面,只能去御花园中,身边也需有其他人陪同。
虽然,霓娜觉得玄皇王这样做有些太过夸张,但是也无法,只有让紫葵和歇子去请了宁云飞到宫中来。
宁云飞现在并还没有职务在身,但霓娜毕竟是嫔妃,所以没等多久,霓娜就在御花园中等候。
依旧是湖中心的凉亭,依旧是花香满天,依旧是清风吹拂,但是心态却完全不一样。
两人都已经有一年多未见,宁云飞见到霓娜后立刻便跪在地上,行了宫礼,霓娜急忙扶了起来,眸中含有泪水,但却隐忍着:“都是自己人,不必做这些虚礼。”
一阵嘘寒问短,但是毕竟玄皇王吩咐了要有人在身旁伺候,所以霓娜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但却也可以暗示几句。
“父亲现在可好?听闻父亲和兄长都在六王爷府中,怎么不自己独自去外买一座别院。”
这句话的意思是希望宁云飞能远离六王爷,因为她不能问的太明白,所以也不知道宁云飞和六王爷的交情有了多深,宁云飞对于六王爷想做的事情能清楚多少。
宁云飞自然清楚霓娜想问的问题,但是他心中早就有了预谋,所以就算霓娜这样说了,他还是轻轻一笑,道;“这个莲嫔不必担心,老夫自会安排,再过阵子去了京城自会和锦儿置办一套房子。”
这句事实而非的回答,让霓娜更加的困惑,只有又笑道:“也是,再过一个月就要再搬回京城,到时候皇上应该也会为父亲安排一个好的职位。”
宁云飞只是轻轻一笑,道:“莲嫔不必太过担心,还是多注意注意身体,别太过操劳了。”然后便起身,作揖道:“天色已晚,老夫不宜久留,莲嫔多保重。”
霓娜也急的站起来,有些着急道:“父亲……”
宁云飞转身眉头轻皱,头也微不可见的摇了摇,霓娜自然知道他的用意,自己再多留也没有,只有笑道:“父亲慢走。”然后使了使眼色,紫葵和陌月便走上前,手上也拿了些礼盒,霓娜把礼盒交给宁云飞手中,道:“孩儿无法尽孝,这些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父亲不必推辞。”
宁云飞本想不收,但是听到霓娜这句话,便接在手中,依旧是一脸的恭敬,没有半分的越居:“多谢莲嫔,老夫告辞。”
霓娜也不再多留,只是立在凉亭中怔怔的看着宁云飞的背影,直到转角不见身影了,才轻叹一声,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吹了一个下午的轻风,却依旧不明宁云飞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她怎么做。
她现在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静静的夜幕降临,她却没有半点的感觉。身上已经冰冷,但却也丝毫不察觉,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出现一道身影,然后静静的从霓娜的身后抱住她。
这样突然的举动,让霓娜一怔,男子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有一种安全感,让她凌乱的心似乎有了几分的安静,霓娜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挣扎出来,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立刻行了个宫礼。
玄皇王也扶起霓娜,抱着她冰凉的身子,轻声道:“怎么一人坐在这里,夜已深,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那么不注重呢!”
都是繁星,清风袭来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只是湖中颇凉,霓娜又静坐了一下午,接触了玄皇王温热的身体才发觉自己早就已经冻得不行。
“臣妾一时忘了,没想到竟已经那么晚了。”霓娜抬起眸子,看着近距离的玄皇王,只觉得夜幕下的他那么的温和,并不似白天那般的霸道和冰冷。
这时,霓娜才醒悟过来,这些天的困惑,这些天的迷乱,皆是因为自己爱他,皆是因为自己不忍心伤害她,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霓娜发现原来自己也会为了爱情而抛弃亲情。
她觉得玄皇王会是一个好皇上,六王爷的计谋也未必会得逞,虽然他威胁自己,虽然他说玄皇王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但是她相信玄皇王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只要她还是宠妃,只要她手中还有权利,只要玄皇王还是疼爱她,那么宁云飞和宁锦两人也定会平安无事,官运亨达。
两人静静的在湖中相拥,一轮明月照耀着他们,似乎这一刻两人的心都如此的相近。
“皇上,你身上的伤好了吗?”霓娜安抚了心中的狂跳,扬起头,轻声问道。
玄皇王轻轻一笑,俯下身深深地吻住霓娜的唇,待到霓娜快不能呼吸时才放开她,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那身上的毒呢?”想起六王爷的那些话,霓娜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玄皇王闻言愣了愣,最后还是轻声道:“朕已经快研制出解药,爱妃自需照顾好自己便行。”
或许在这一刻,玄皇王确实是动了真心,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儿女思情的事,他以为自己看到她的那一刻会生气,会不屑,但是当他看到她消瘦的背影,被微风吹的凌乱时,心里的那些愤怒却突然都散了去,那些烦恼也随风飘去。
几天,霓娜的病也就好了,而此时六王爷又再次下了命令,要求霓娜尽快完成她的任务。
而在那一晚,霓娜就已经决定了自己该如何做,或许迷了心的女人总是冲动的,她无视六王爷的任何命令,虽然每天都和玄皇王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半点想要伤害他的意思。
只是,那几天玄皇王对霓娜的怀疑,霓娜还是有些担忧,她现在是正面和六王爷对抗了,不知道六王爷是否会故意陷害她。
但是,等了好几天,玄皇王没有再提过任何关于那天的事情,也没有再在霓娜面前说起六王爷,似乎那一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夏末将至,回京城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李贵人已被处死,淑妃自小产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宫殿里,盛皇后身体不便伺候玄皇王。所以,这段时间也只有霓娜和惠妃两人争宠。
虽然,霓娜曾明示暗示过玄皇王去惠妃宫中,但是玄皇王却一味的固执,依旧每天来瑶黎宫。太后的态度却让霓娜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许是因为太后厌恶惠妃,所以也乐得霓娜独宠。
但是,惠妃却早已经把霓娜恨入骨中,三番两次的计谋都没有把她除掉,而且还让她越来越得宠。正当一筹莫展时,冯夫人却突然进了宫中,在宫中住了一夜才离去,第二天后惠妃对霓娜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虽然她以前也是面上温和,但是眼眸里却总是扫不开那一丝的阴冷,而此时的惠妃完全没了那一丝的阴冷,全然把霓娜当作自己的好姐妹一般。
转眼已到七月底,因中秋将至,各国派了使者祝贺,所以便提前回了京城。
只是回去时却比来时人少了许多!
一路无话!
因,每年中秋之前便会有一次名门选秀,所以一回宫也是忙忙碌碌,太后在回程的途中不小心偶感风寒,盛皇后又因有孕在身,所以玄皇王再次下令由惠妃掌管后宫,虽然太后和盛皇后百般的不愿意,但是无奈两人均不能太过操劳,所以才无奈的同意了。
而,进宫选秀的那些闺秀也是由惠妃筛选,太后和盛皇后不过是过过眼罢了。
从来都是新人笑旧人哭,霓娜记得自己当初也是这时入宫,转眼就要强颜欢笑的接收更多佳丽来分享她的男人。
可笑,又可恨,但是更多的却又是无奈,只因为她不过是后宫众多佳丽中的小小一名。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伤感,或许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再陷的太深,所以霓娜总是有意无意的和玄皇王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这一点在其他人看来却是一个典范,太后对霓娜更加的满意。
大人之女,袁依夏,芳龄十五,样貌俊美。”太监尖细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宫殿。
一个身穿着鹅黄色衣裳绣着淡淡的茉莉花,下身则是一身雪白的长裙,干净又纯洁,垂首含笑的站在空荡的宫殿中间,等着坐在上位的人的宣判。
惠妃看了看玄皇王,问道:“皇上觉得如何?”
玄皇王却没有看底下袁依夏一眼,只是转头对着霓娜道:“爱妃觉得呢?”
玄皇王以惠妃太过劳累为由,让霓娜辅助惠妃,这对于她来说是幸还是不幸,霓娜分不清,她这些日子渐渐的忘了自己进宫的目地,见到玄皇王和其他妃嫔调笑,心里莫名的有一股酸味,她知道自己这样是要不得的,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
当她看到底下的女子,长得和丽妃相似,却又比丽妃恬静时,自己的手不自觉地狠狠的握紧,直到手指发白,依旧没有发觉,若不是玄皇王的那一问,她或许还沉静在自己的愤怒和失落中。
霓娜微微愣了愣,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理取闹,越来越不似原来那么的冷静,她急忙的扬起嘴角,轻笑道:“袁大人之女必定好的,且此女生的如此花容月貌,皇上若是觉得好,那就是好了。”
一句话又把问题抛给了玄皇王,玄皇王只是微微点点头,身下的太监就已经画上了一笔,而另一侧的惠妃则带着满脸温柔地笑意看着霓娜,不管惠妃保持的多得体,霓娜都还是觉得她可怕。
接下来还有许多的秀女,当然选下来的只不过是十个而已,每年都只会有十个秀女有机会进宫,而能得宠的更是少之又少。
月瑶楼,玄皇王从背后环抱着霓娜,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垂,调笑道:“爱妃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这么看你似乎有些不舒服?”
霓娜轻轻的挣扎出来,带着醋意道:“臣妾哪敢,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也可去找其他妃嫔解闷。”
玄皇王闻言有些微愣,他心中虽对霓娜有一股异样的情愫,但却还是从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对他说这种话,就是从前的穆贵妃也不敢如此。
霓娜话一出口就极度的懊恼,她何曾这样过,为何这些日子她心烦意乱,为何见到玄皇王和其他的妃嫔在一起她就觉得生气,从前从未有这种感觉过,为何现在突然会如此?
“那也是,后宫佳丽三千,现在有新进了一些秀女,自是比爱妃这儿好些。”玄皇王面上带着微笑开着玩笑道。
但是,这一句对于霓娜来说却不是玩笑,她本是这些日子就有些醋味,听到这些话又如何不恼,但是却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淡笑道:“那臣妾恭送皇上,希望皇上能雨露均沾,百子千孙。”
玄皇王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霓娜既然当了真,他从来都是别人迎合他,何来受过这种的闲气,气的甩了甩袖子,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玄皇王的背影,霓娜有些后悔,但是心中的那股怒火却怎么都压制不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以为她够从容,够淡漠,却发现原来自己不过都是装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从容过。
玄皇王便临幸了袁依夏,第二天便封为贵人。霓娜却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
第二天,玄皇王依旧没有去月瑶楼,霓娜也不曾去过养心殿。
因为,中秋将至,玄皇王又让霓娜辅助惠妃,所以她这些日子心里却想找玄皇王谈谈,但是心中的那些不甘,面子的不妥,依旧不曾去找他。
惠妃则有意无意的向霓娜提起,谁得宠,谁又封位。玄皇王更喜爱那一位,每次霓娜都觉得刺耳的很,心里的那一股刺痛也越来越深。
“莲嫔,这后宫啊,从来都是如此,毕竟那些可都是娇艳欲滴的鲜花,要是我是皇上,自然也是宠爱着她们。”惠妃吃了一口桂花糕,又笑道:“这桂花糕呀,也是一年比一年好吃,你说若那些厨子不弄些新鲜的给主子,主子又如何会喜欢呢?”
霓娜只是轻轻一笑,压制着心中的不满和悲伤,淡漠道:“那是自然,惠妃不也是常常变着法子想得到皇上的赏识?就如这次中秋家宴一般,惠妃那么用功不也是为了能博得皇上的一句欣赏。”
惠妃轻叹一声,看着霓娜笑道:“莲嫔知道便好,有些人就是知道却是做不到。”
霓娜闻言一怔,是呀,她就是知道却又做不到,从前她以为自己是豁达的,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如此却弄得如此狼狈,原是自己根本不豁达,根本放不下。
“多谢惠妃。”这一句话让霓娜茅塞顿开。
惠妃轻轻一笑,摇头道:“莲嫔如此想的开便好,帝王本多情,想要独宠,固宠谈何容易,莲嫔在皇上心中也是一个独特之人,不然也不会独宠那么久。”
确实如此,霓娜这些日子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却从未想开过,玄皇王是一国之主,他要的是江山,美人不过是悦己用的,何必用太多的情,何必用太多的心。
突然,霓娜站起身向惠妃福了福身子,笑道:“多谢惠妃指点,臣妾有事先回去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而,此时站在惠妃身旁的月姑姑却带着差异的眼神看着惠妃道:“娘娘,你这是为何?”
这些天,谁都看的出来玄皇王有意冷淡霓娜,而霓娜则也是和玄皇王堵着气,大家都说她不自量力。正是惠妃能下手时,她却又突然帮起霓娜。
惠妃看着亭外飘落的落叶,冷笑道:“为何?呵呵,等到后面你就知道了。”
月姑姑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才是惠妃,刚才连自己都能蒙骗过去,又何况是莲嫔,看来这次惠妃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
殿外,霓娜亲手端着一碗莲子芙蓉汤,漫步走进宫殿。
坐在上座批阅奏折的玄皇王,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看到是霓娜眉头不由皱了皱,带着一丝不悦道:“莲嫔怎么不通报一声,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霓娜只是轻轻的福了福身子,端着莲子芙蓉汤依旧往前走,轻声笑道:“这些日子臣妾知道皇上为朝事劳累,所以特地煮了一碗清淡养身的汤。”
对于那天霓娜莫名的醋意,玄皇王还是有些恼意,但是在刚才猛地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一丝的恼意也都烟消云散,但却又不知为何,故意说出那一句话来。
“放在一旁就行了,朕待会儿会吃。”语气里依旧是冰冷,冷漠。
霓娜有些微愣,她这时才有些懊恼,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转机,却又被自己搞砸了,现在又似回到了最初前。
“臣妾在一旁等候吧。”霓娜不再向前,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玄皇王。
“随便你。”说完玄皇王又低头批阅奏折。
玄皇王没有让霓娜坐,霓娜也不敢随意的乱坐,手上端着的莲子芙蓉汤虽然不重,但是久了手臂依旧还是有些酸。
只是,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玄皇王从没有抬起眸子看过霓娜一眼,而霓娜也像是石柱一般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静。
终于,玄皇王伸了伸懒腰,抬起疲倦的眸子,却猛地发现霓娜依旧站在原地,手中虽然没有再端着莲子芙蓉汤,但是双脚也已经有些发酸。
这时,玄皇王才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似乎i有些太过分了,但是嘴上却依旧不肯松口,冷淡道:“爱妃刚才不是说要伺候朕,给朕炖了清淡的汤吗?怎么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有那汤呢?难不成已经被爱妃吃了?”
霓娜闻言不由也有些气恼,但却依旧笑道:“小福子见汤已经凉了,所以拿下去热了,等着皇上批完奏折再盛上来。”
小福子是个机灵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玄皇王面前红那么久,他自然也看得清楚玄皇王对霓娜的感情不一般,虽然两人在闹别扭,但也不敢让她真的端着汤水站在原地,所以才命人把汤水端下去热热,本想再给霓娜椅子,但是霓娜坚决不肯才作罢。
“皇上现在就要用吗?奴才这就命他们端上来。”
玄皇王挥挥手:“不用了,朕不喜欢吃这个,你送给底下的奴才吧。”
“皇上……”霓娜轻呼一声,但是玄皇王却依旧冰冷:“皇上如果不喜欢,那臣妾以后再做过其他的吧。”
王却抬起眸子,冷眼看着霓娜,阴冷一笑:“这后宫中给朕做这些的怕还轮不到莲嫔吧。”
原来……果真如此……她不过是他的玩物,她却把自己看的太重……
“是呀……”霓娜冷笑几声,福了福身子,道:“确实轮不到臣妾,臣妾告辞,皇上多注意身体。”说完便转身离去,直到到了月瑶楼,关上门后才敢放肆的让泪水流满自己的脸颊。
这一刻,玄皇王也有些后悔,怔怔地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转角。小福子则站在一旁轻轻地摇摇头,所以旁观者清,虽然小福子清楚,但是却不敢和玄皇王明说。
旁晚,霓娜没有用膳,依旧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陌月和紫葵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也不敢去劝,只有守在门口。
卧室里,霓娜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前世她要是受了委屈都是如此做,但是今世,自从进了宁府就不曾这样过。突然,霓娜又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孤单的,孤单的让自己害怕。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但是霓娜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她想或许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自己演戏太深,却不自觉的入了戏,想要摆脱出来却发现那么的难。
直到,突然有一双厚实的从,轻轻地在霓娜的脸颊上划过时,她才惊得跳了起来,眼前这名男子穿着明黄色祥云的便服,却依旧掩饰不了那一身的霸气。
“皇上……”霓娜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关紧的门,才别过脸去:“皇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玄皇王双手摆正霓娜的肩膀,逼她直视着自己,嘴角已带着一丝淡淡地笑容:“瑶儿,怎么还是如此的任性。”
一句“瑶儿”又让霓娜一时有些心软,但是又想起今天在养心殿的那些事,又赌气道:“臣妾一直都是这么任性的,难道皇上现在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