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访潇老

    上官夜蓝清早从婚殿出来，就吩咐王府的人不要打扰王妃休息，等王妃醒了，就告诉她自己在楼泱将军的府上，叫她不必担心。

    上官夜蓝一身白袍，一把纸扇，只身一人来到了将军府。

    “王爷，有失远迎，莫怪啊！里面聊。”楼泱得知上官夜蓝已来到府门口，笑颜逐开，忙上前把他拉到屋里。

    “楼将军多礼了，晚辈今日可是前来请教你府上潇厘前辈的。”上官夜蓝执扇作揖，谦谦公子，三月阳春。

    楼泱忙躬身扶起上官夜蓝，黑色的胡须一飘一飘的，倒有几分可爱，“这礼受不了。恭喜王爷，喜得灵女，昨日大婚，王爷今日应该在王府陪着王妃啊，怎么想起潇老了？”

    “实不相瞒，今日我就是为灵王妃而来，事关重大。”上官夜蓝目光流转，聚于楼泱，俊俏的脸上爬满肃重。

    “好，王爷请随老臣去后竹林，潇老近日在那幽居。”楼泱听闻，隐约感觉得到上官夜蓝的紧张，自然不再多说，引他去见潇厘。

    楼府后面是一座无名小山，翠林鸟语，清泉洗石，百木密生，环境清幽。小山的北面也是楼府宅子正后方位，此处生有一林青竹，自然生长，郁郁葱葱，经常有一些竹鼠在林中觅食，窸窸窣窣的。

    楼泱带着上官夜蓝来到了竹林中一处竹屋，屋门紧闭，他们二人敲了几下门，也不见有人应答，便推门走了进去。竹屋里仅置一床一桌一凳，桌上的棋局未解，一个茶杯里的茶水剩半，几件粗衣挂在门后，一个破落的斗笠竖直地立在角落里。

    “潇前辈应该是刚出去没有多久。”上官夜蓝环顾一周，没有任何波澜。

    “王爷，潇老不在，我们这是回还是不回？”

    “楼将军，你先回去，我在这等潇前辈。”上官夜蓝把竹门掩上，拂扇而去，不一会，一个白衣身影消失在密竹深处。

    楼泱也回到自家府中。

    上官夜蓝自己走在林中，想来潇厘刚出门，应该不会很快回来，就过来碰碰运气。

    他走着好像听见竹林里有流水声，是那种有冲击力的砸击发出来的声音，能发出如此厚重的声响，若水非多则位高。上官夜蓝追寻声音而去，发现了一位老者盘坐在巨石之上，水流从高达十几尺的石涯而下，直击他的头顶，浑身湿透，腰背却没有一丝的弯曲，黑白的湿发下褶皱的脸淡定自若。

    “潇老前辈，晚辈有事相求。”上官夜蓝赶紧收起手中的纯纸扇，将其别在白衣腰带上，深鞠一礼，持续瞬会才起，脸上露出敬意。

    上官夜蓝见老者不应不动不理，于是腾身一跃，双腿盘落，与老者相对而坐，运气抵着寒水冲击。

    两个时辰过去了，老者突然睁眼，与少年四目相望，在水中微而一笑，拉着上官夜蓝的衣背飞出瀑布。

    二人站稳在岸边。

    “七王爷，别来无恙。”老者说罢便要出了飞泉，寻路回家。

    上官夜蓝跟在身后，速度均匀，“潇前辈，你即知晚辈，可否……”

    老者打断了上官夜蓝的话，停了下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先回答老朽的问题。”

    “前辈，请问。”

    “老朽为何选择在刚才之地打坐？”老者转身看向上官夜蓝，面无表情。

    “前辈是为了解棋盘上的缚虎死局。”上官夜蓝再次躬身一礼，尊敬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透过竹林，晚霞行满晴空，夕阳正好，风沉叶静。

    “看来，王爷来过寒舍了。缚虎为龙，虽死实生，这水也是如此。可是一旦与初衷相背，活局死变，王爷，莫因小失大啊！”潇厘望着天色，似有所指。

    上官夜蓝听完，已明其意，脸色微青，追着潇厘的视角望向霞空，“前辈，小生所选不悔！”他沉思一会，再问，“前辈可知肩生黑蝶之意？”

    “回梦刺青，前世今生。”

    “王爷，今日到这，你回去吧！”

    潇厘摇了摇头，进了竹屋。

    上官夜蓝身上的湿衣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回到王府，他皱起眉头也没有散开。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

    ★★★灵夕妍见上官夜蓝回来了，弯弯的眉眼，樱花色的小嘴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忙迎了上去，“夜蓝，你回来了，方才宫里来人，父皇宣你进宫议事。”

    “嗯。”上官夜蓝揽着灵夕妍的左肩，这又让他想起了早上的黑蝶。

    “……前世今生……”他默默念着潇老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在解什么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