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入住他寝殿
“小姐,喜新厌旧不好。茔兔姐姐拿来的几件衣裙,你怎么不挑毛病?”磬儿噘着嘴,非常不满。
“你也说了,茔兔拿来的裙子是新的啊!我也不知道以前自己的品味会这么差。”楼姊星扶过磬儿的双肩,她们二人的体格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这就显得楼姊星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她嬉笑着用磬儿的话来堵磬儿。
“小姐,真的要扔吗?你才穿两次。”磬儿扭过自己的脑袋,看着这个陌生小姐,为这些衣裙惋惜。
“嗯。”
“那这些叠好了的放哪?”
“衣柜在那边。”楼姊星指着上官夜蓝的双门衣橱,柜门上半部镂空,由简约的薄层锦里遮掩,朦朦胧胧地显出里面衣物的颜色,红黑偏多,柜门下半部分是用实心古桐木筑成,外面雕刻着比翼鸟,可偏少了一只,鸟身镀了层淡金粉,独飞的鸟展翅直冲柜门左角的那片红皑皑的彼岸花花海。
楼姊星对那衣柜不感兴趣,却觉得那幅镶嵌的图案能让她产生由心中无意识所唤醒的熟悉感,她努力地回忆着,把脑子中的每个脑洞寻了又寻,一阵一阵的嗡鸣声在脑海中响起,头没有预兆地发痛,像雨天的风湿人犯了头疯病一般地钻疼。
“小姐,这柜子已经满了,应该放不下。”
磬儿拉着两个白得发亮的扣环,把双开的柜门朝外拉开,柜门上的图案被推到后面,柜门玉里内侧漏了出来,残鸟的图案突然从楼姊星的视野中跳出,她的思绪也被拉了出来。
“小姐,小姐,小姐,你能听到吗?”
磬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楼姊星的身边,一连叫了她三遍,都不见楼姊星回答。
“小姐”磬儿把声音又提高了一个调,差点朝自己的主子吼了过去。
“磬儿,有什么问题吗?”楼姊星回过神,没有任何的端倪。
“小姐,您今天是怎么了?”
“自己在这睡一夜,感觉想起了以前的事,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脑子里像水一样混乱。”
“小姐应该是累着了,昨晚酒后小姐和王爷可能闹得太晚,今天小姐要好好歇歇了。”磬儿帮楼姊星揉了揉太阳穴,帮她缓和疼痛。
楼姊星耳朵里飘入磬儿的话,只觉得头更痛了。
罢了。
“磬儿,你刚刚问我什么?”
“哦!姑爷的衣柜已经满了,那小姐的衣服放在哪?你看。”磬儿说罢又指向尚未合上柜门的衣柜,淡淡清秀的眉头有点微皱,似有苦恼。
衣柜里面都是男人的衣装,宽大的衣袍,颜色暗沉,整整齐齐地挂成一路,果然只有红、黑两色,且红色占了大半壁江山。
“科学验证,喜欢大红色的男人应该是娘炮啊?这和上官夜蓝很不相符。科学也不能信。”
楼姊星对这些一尘不染还隐约留着一股皂荚的清香味的男人衣服莫名地好奇,这衣柜里的衣服的件数并不超过十个手指数,每件衣服之间的间隔是是一样的,像有人刻意拿尺子量过再挂上衣服般,几件衣服如此拥挤地排列在一个空间里其实就是因为这衣柜太小,件件之间又要保持距离,柜子虽说是双开门,但每个柜门又很窄。
“王爷这么有钱就不会给自己做一个大一些的衣柜啊!”
楼姊星过去,扶着柜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把上官夜蓝的衣服粗狂地拢到了一旁,几件衣服重重叠叠地挤到了一起,竟硬让她给腾出了衣柜的三分之二的空间。
“小事,看,这不就可以放我的衣服了吗?”楼姊星笑着唤磬儿把叠好的衣裙拿过来。
“小姐,这样不好吧!要不让茔兔姐姐再找来一个衣柜?”
“茔兔刚下去找梳妆台,现在急用,就先这样放吧!”
楼姊星再次把自己的目光抛向这寝殿主人的衣袍上,那几件衣服被她的霓裳襦裙挤在衣柜的一个角落。
楼姊星对什么要求都不高,却唯独她的衣服和男人,这是她唯一不愿将就的地方。
她的衣服的款式设计、颜色调和、甚至是针脚走向都要符合她自己的审美。
但是茔兔送到她面前的那几件新衣确实入得了她的法眼,各个方面在她这都能过得去,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服装设计已经算是好的了。磬儿拿来的那几件与其相比,就逊色了许多。
她也观察了衣柜里闲置的男装,她发现那几身男装和茔兔拿给自己的那几套女装的衣袖设计手法大径相同,再仔细打量衣领,针法竟有相似之处,可能是出自同一个裁缝之手。
念头打了转向灯。
她的脑袋瓜里马上浮出这样的想法:”靠!这做得不会是情侣装吧!”
对于她的男朋友,将来的老公,她要求要有优秀的基因,理由是这样才能培育出完美的下一代,就像叶阑一样,颜值、情商、智商个个都在线的感觉。
她活了两个时空,至今只遇到过唯一一个她真心想嫁的人“叶阑”,而且唯一的一个在平行时空中又和自己错开了,先不提嫁娶的问题,现在连相遇都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楼姊星每每想到这,她就觉得上天在玩弄自己的感情,注定要她孤独终老。那现在又算什么,为什么又让她成了别人妻?
磬儿把衣装打理好后,茔兔也回来了,只见她领着两个工匠抬来一张梳妆台,配有一把凤凰图案的石凳,两个工匠累得大汗淋漓,很是吃力地才勉强把它们放置到楼姊星指定的位置。
“王妃,奴婢已经让他们赶工把它做好了。你来看看?”
“这梳妆台不是和上次你带我去的里阁里一样的吗?”
“奴婢就是照着那个样式做的,王妃还记得它吗?”
“记得,也是红漆彼岸花的抽屉,为何这府上的人都喜欢这么阴祟的死亡花?”
“谢谢王妃此言。”茔兔听完她的话,沉重的脸上第一次勾上笑意,驱去阴霾。
她仔细看着新王妃那张清秀脸庞,那颗藏在她碎发下、偎在她眼角下方的朱砂泪痣若隐若现,“王妃,恕奴婢鲁莽,可否让奴婢看一下您的左肩?王妃与奴婢的一个故人有几分相似。”
“左肩?你和上官夜蓝一样都喜欢我的左肩?我左肩只是生了一个胎记而已,你们不至于如此想念吧!”楼姊星对他们这一主一仆感到好笑,自己就一个野丫头,一时怎与如此多的权贵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