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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你今天去了天香园?”

    “关你何事!”

    “去见了祝英台?”

    “马文才,你够了没有,我原以为这么多年不见,你与以前有所不同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爱管闲事,我今天去了哪里见了谁,这是我的事。”

    梁山伯气的脸颊通红,指着门口道:“现在,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梁府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想知道,在你心里,祝英台怎么就不一样了。”

    马文才边说边向梁山伯逼近,高大的身子笼罩着梁山伯,一直把他挤到床角才肯罢休。

    “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马文才这会儿的气势太过可怕,梁山伯害怕的脸色一白。

    “呵呵,要是祝英台在这里,你不定多高兴呢,怎么到我就怕成这个样子,别装了,当初你和祝英台眉来眼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呢,现在揭穿了,怎么还不死心?”

    梁山伯又气又羞,身体不由得颤栗起来,怒骂道:“你无耻!”

    一个耳光就要朝马文才扇去,却被他捉住了手腕,马文才尤嫌不足,索性把他右手腕也捉了,用一只手把它们压在梁山伯头顶,另一只手在梁山伯脸颊上摸来摸去,梁山伯腿踢过去,却被男人轻易的躲了,马文才正好把身体压在梁山伯身上,几乎要把身下人压的喘不过气。

    “怎么,被我戳中了痛处,别怕,她是假男人,我却货真价实,知道你想的,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唔……”

    梁山伯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刚要喊出来,嘴唇就被两瓣热热的唇堵住了,想要惊呼,口腔却被彻底占有了,陌生的气息直往里钻,想要发力咬,下巴却被男人的手桎梏着,一时间,憋的眼泪都出来了。

    等马文才逞完凶,梁山伯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再回过神来,登时吓的呼吸都停了,带着哭音道:“马……马文才……你别……别这样……”

    马文才见他身子都在发抖,显然是害怕极了,有点心疼,一边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一边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今天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什么事?”

    “从今以后,不许背着我见祝英台。”

    “好,我答应你,你放开我吧。”

    “真乖!”

    马文才又亲了一口梁山伯后,才把他放开,看他坐起来揉着手腕,笑道:“好了,我要走了,你早点睡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等马文才走后,梁山伯被吓得魂飞魄散,不仅因为他说明天还要来的威胁,还因为他对自己那显而易见的意图,是,他曾经喜欢过祝英台,也有过喜欢同性之人的负罪感,不过在知道祝英台是女性是,那股负罪感立马就被冲散了,可今天,马文才却把这个事实赤裸裸摆在自己面前。

    原来,自己是真的,天生的断袖。

    梁山伯抱住自己脑袋,想起刚才那个充满掠夺性的吻,他下定了决心,要跑!

    当即上表给皇上,把东西收拾好,剩下的事拜托给梁师爷,准备明天一早和四九回山阴。

    府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传到马文才耳朵里了,他前脚回到驿馆,后脚埋到梁府的暗探就给他报告了这件事。

    马文才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晴不定,椅子扶手都快被他给掰断了。

    梁山伯!

    梁山伯!!

    梁山伯!!!

    他真想看看那个人的心是不是石头坐的,他马文才想要什么人没有,对他倾心的俊男倩女数都数不过来,可那些人,他马文才怎么瞧得上。

    只有梁山伯,这个冷心冷肺的人,从尼山书院初见,到现在整整六年,怎么讨好他都无动于衷。

    自己为接近他去结交祝英台那样的人,结果他还是把祝英台当心尖宝!

    马文才恨恨的拍了一下太师椅,可怜的扶手应声而断,外面的仆人听到屋里的动静都吓得不敢出声,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出一个新来的叫陈洪的人,让他进去伺候主子。

    陈洪进去看到马文才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但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马文才紧握住的拳头和暴起的青筋。

    “将军,您……要派人修一下椅子吗?”陈洪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你去军营一趟,让卫无常给我马上来,要是慢了砍他脑袋。”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第二天清早,梁山伯早早起身,正准备出门,忽然四九急急忙忙跑进来,喘着气道:“公子,不……不好了,府衙外面有好多兵,整座府邸都被他们包围起来了。”

    “什么?”梁山伯皱眉。

    “我刚出去看咱们雇的马车来了没有,就被拿着长枪的兵挡了回去,他们说马大人有令,梁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梁山伯不敢置信,急步走到大门,果然看见府衙门前守了好几十号人,再要往前走,就被拦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这是本县县令的府邸吗?”

    那兵首领审视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四九紧跟着梁山伯,听到问话回答道:“大胆,我家公子乃是鄞州县令,你们还敢阻拦!”

    “原来是梁大人,得罪得罪,有望海涵。”

    梁山伯问:“你们这是何意?”

    “梁大人,不好意思,我们奉马将军令看守这里,有什么话还请与马将军说,不要为难我们。”

    “你去把马文才叫来,说我要叫他。”

    “是。”那士兵首领忙派身边人去传,转头仍笑着道:“梁大人,我们已经按您吩咐去找我们马将军了,您请回府去等吧。”

    不到片刻,马文才穿着一身军服就来了,坐在书房里,手里还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完全把自己当主人了。

    梁山伯道:“马文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朝廷命官,你这样做,我可以直接参你一本。”

    “哦?是吗?怎么我听说你已经辞官了?”

    “那你也没有权利囚禁我!”

    “呵呵。”

    梁山伯气道:“你笑什么?真以为我朝没有律法了吗?”

    “梁山伯,你以为我是谁的人?”

    “你是陈庆之的副将,但又如何?陈将军也不会任你故作非为的!”

    “错。”马文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边说边往梁山伯那边走:“我是皇上安插在陈庆之那里的人,你随便去告我,向什么将军丞相告都无所谓,有没有结果你自然会知道。”

    马文才掐住梁山伯下巴,注视着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俊俏青年,要得到他的身体很容易,也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只不过自己一直都想让他身心都属于自己,所以才做了那么多无用功,现在终于清醒了,不管梁山伯心里想着谁,他注定都是自己的。

    那么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有何不可呢,一年,十年,一百年,生生世世,梁山伯都是马文才的。

    梁山伯打开马文才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应该是最清楚吗?”马文才左手一把搂过梁山伯的腰,不许他反抗,右手暧昧的在他后腰敏感处抚摸。

    梁山伯又气又羞,偏偏他是文人,力气是远远比不过马文才长年练武的身体,只能用两手在马文才肩膀处捶打,怒骂着:“混蛋!放开!你放开我!”

    那点子力气像是抓痒似的,反而把马文才一腔火气给点燃了,什么也不顾了,抱起梁山伯就往床上带。

    火气上来,也顾不得轻重了,可怜梁山伯第一次承受,被他弄的浑身酸软,到后面,实在受不住,半醒半晕的求饶。

    等马文才看到山伯浑身青紫,眼睛红肿着,连声音都沙哑了,心立刻提起来,马上派人去请大夫,他又不想离了梁山伯,在床边等着,这时再一摸山伯额头,才发现烫的跟火炉子似的。

    马文才心急如焚,恨不得提起长枪,去绑一个大夫过来,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似的,终于,外面传来脚步声,卫无常拎着大夫进来了。

    那个大夫正吃着晚饭,就被急招过去,卫无常嫌他慢,把人架到马上,这会儿头发都散了,来不及收拾,仍急急忙忙的跑到病床前去给梁山伯把了脉。

    大夫一脸难色,马文才见状让卫无常出去,然后问:“怎么样?”

    “这位先生要消炎,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擦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做好这些,时常用冷毛巾替换着敷额头即可,还有,这几天最好吃些流食,万不可食辛辣,以免伤情更加严重。”

    马文才一一记了下来,让大夫开了药吩咐人去抓了,才用半威胁半开玩笑的语气嘱咐那位大夫不要多言,把那大夫吓得忙点头,才以重金送走。

    马文才怕梁山伯高热不退,在他床边换了一夜冰毛巾,快破晓时发现梁山伯不发热了,正要抱着他睡会儿,就听到门外吵吵嚷嚷,皱了皱眉头,走向门口。

    昨天马文才到了府里,梁府里所有丫鬟婆子都被看管起来了,四九磨了一夜,才把身上的绳子磨开,忽然听见门口两个看管的侍卫说什么“梁大人”“请了大夫”之类的话,吓了一跳,趁他们不注意,把两个侍卫打晕,就看到自家公子的房门前守了乌压压一群大兵。

    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上去,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这铜锣搬的嗓子把马文才吵起来了。

    马文才看到被两个侍卫扭送还兀自挣扎吵闹的四九,吩咐道:“放开他。”

    四九看到马文才,瞪着眼睛,大骂:“马文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我们家公子怎么了?告诉你,要是我家公子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哼,我倒不信你能把我怎样?”

    马文才不以为意道:“四九,念在你对山伯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冒犯了,回山阴老家去吧。”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一个人走的,我家公子乃是朝廷命官,你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

    “给他银两,让他走。”马文才对心腹卫无常道。

    四九一把把银两甩到地上,喊道:“我不要,我要见我家公子!公子,公子!”

    “你再闹,我就把你关进牢房!”

    马文才眼睛微咪,对待其他人,他可不是心软的。

    “马文才,”忽然房里传来梁山伯的声音,马文才回头发现他正在下床,忙去搀扶,却被梁山伯推开,道:“你把四九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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