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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意思吗

    真贱今天的行为着实吓着我了,我们俩相处了几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暴脾气。

    别说吃了他的面包,就算打碎了他视如珍宝的护肤品他也只是责备几句,今天难不成是第一次来了大姨夫,情绪不稳定?

    “哎!你这个娘娘腔怎么说话的?你骂谁是贱人,我看你才是贱人!”席波灿指着真贱的鼻子骂。

    我完全插不上话去劝,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别看真贱娘娘腔,说话动作妖里妖气,但是他可是市级的跆拳道黑带级别人物,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真贱狠起来也是个真真的爷们,可怜席波灿被打的左一拳右一拳,我见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住发疯的真贱,这样下去指不定会打死人。

    房间里巡视了一番,看到茶几上的牛奶杯子,来不及多想,拿起来就朝真贱头上砸去。

    玻璃杯碎,半杯牛奶洒了真贱一头,他一早上的梳妆打扮的发型就被我这样给毁了,那一刻,我心想他会不会掐死我?

    我心悬着,却看见白色的牛奶里参杂着红色的血迹流下,我的手竟在发抖。

    瞬时,我吓的结巴:“真,真贱,你,你没事吧?”

    想去看他的伤口,被他暴戾地推开,怒斥我:“你们马上给我滚!”

    白色的牛奶参杂着红色的血,模糊了他的俊颜,他愤怒的表情恐怖而让我心疼。

    还想去弥补我犯下的错,真贱已经冲进自己的卧室将门反锁了上。

    一边在地面痛苦挣扎的席波灿,被真贱打的鼻青脸肿,我只有先放下真贱,将席波灿送进了医院。

    “啊呀……疼死我了……”躺在病床上,席波灿一声声地痛苦呻吟着。

    护士已经帮着他处理了伤口,本来没有必要住院,可是他矫情的就要住院观察两天,一会说万一打成脑震荡怎么办?一会说不在医院躺着毁容了怎么办?

    问我谁负责?

    看在他因为我被打的份上,我哑口无言,他的矫揉造作我都忍了,向老板请了半天假,在医院照顾他。

    “顾陌薇。”他呻吟了一声,唤我的名字。

    我赶紧放下手机,像他妈一样关心地问:“你又哪里痛?”

    “我肚子饿了,想吃你妈给我做的饭。”他揉了揉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

    我表示有些没有听明白,郁闷地问:“什么?”

    “啊呀……疼死我了……我被毁容了怎么办?啊呀……”

    我真是受不了现在的小青年,是这社会让他们得了这无病呻吟的毛病,还是家庭教育出了错?

    “你给我闭嘴,我这就回去让我妈给你做,行了吧?”我板着脸十二个不情愿,转身还没有走出病房,就听见他委屈地说:“最好让你妈给我炖只鸡补补!”

    回去的路上我放心不下真贱,估摸着先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再回家让妈给他们一人炖半只鸡。

    在真贱的门上大概敲了半个小时的门,也道了半个小时的歉,他才给我打开了门。

    这厮和他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不磨上几天的功夫给他赔罪,他是绝对不会饶恕我。

    看到他头上贴着的纱布,我心里发虚,怯怯地说:“今,今天,你,你没有去上班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要杀了我的眼神,让我不敢抬头直视他。

    冷冷地问:“你觉得我这样子,还有脸见人吗?”他气息吐在我的头顶,感觉喷出来的是冷气,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我低头双手搅着自己的衣角,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孝,“对,对不起!”

    “顾陌薇,我问你!”

    “你问,我如实回答。”怯怯地抬了下眼,“不过,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今天有口臭。”我嫌弃地皱了下眉头。

    其实他那么注意自己形象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口臭,只是他离我太近,我觉得很危险,冷不防惹毛了他给我一巴掌也说不一定。

    他赶紧退后一步与我拉开了一段的距离,冷地说:“我问你,你昨晚真的和他睡在一了起?”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点头,“算是吧……”

    “什么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真贱的声音凶的感觉比我妈还关心我。

    我偷瞄了他一眼,“其实吧,是这样的,嗯,那个,本来我让他睡床上,我坐一宿,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坐着坐着就睡床上去了!然后……”

    “然后什么?”

    真贱紧张的声音吓的我身子一缩,很无辜地眨了眨眼,说:“然后就睡一起了!不过你放心,”我一本正色地说:“就和我们以前一样,睡在一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真的?”他凑近我,眼里漆黑。

    “真的,骗你我就嫁给你!”我举起手。

    他将我脑袋一推,气愤地说:“你想都别想。给我滚出去,重色轻友地家伙,我这一周都不想看到你!”说着他便朝里走。

    “我让我妈给你吨半只鸡要补补,你要吗?”我站在门口问。

    他头也不回地说:“放在门外,我知道取。快点滚,把门记得给我关上!”

    “哎!”我无比乖巧地应了一声。

    回到家里,我为了让妈炖鸡,编造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出来,大概内容就是席波灿和真贱为了一点小事打起来,一个人重伤一个人轻伤。妈便没有多问。

    我妈觉得真贱那贱人从小就死了妈,所以格外关照他,大半只鸡给了真贱,我拿着剩下地去了医院。

    给席波灿舀了一碗,他眼神流淌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手疼。”

    “没事,我喂你。”我耐着性子冲他笑了笑,坐在床边给他一勺一勺地喂。

    喂着喂着,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静静地凝视着我,眼底有浅浅的忧伤。

    “哇,你这眼神该不是把我看成你妈了吧?我有那么老吗?”我有些诧异地问。

    他忍不住嗤笑了一下,“你是学心理学的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一口唾沫咽下差点被他的话给噎住,心一惊,不满地说:“我顶多就是你的姐姐咋就成了你妈?我不过也就大你四五岁,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揶揄我!”

    他唇角嵌了一丝淡淡地笑,眼中却闪过不明的恨意,喝下一口鸡汤后,一双明亮的眼眸死死凝视着我。

    看的我有些不自在,我问:“你是不是从小就没妈疼?”

    他的眼神不变,一副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模样,径直认真地说:“你妈让我们下个月结婚,我真的想和你结婚,我是认真的!”

    手中的碗差一点滑落,我稳了稳心神,忍不住干笑了两声:“我只是让你帮我应应急,你不用这样认真吧?”说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板正了脸,“不是,你这样逗我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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