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傻了眼
“我们婚房的事，叔叔阿姨和我已经商量好，要我们明天一起去看房子。”
发现席波灿眼中总是有隐隐的窃笑，却不知源于什么，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我明天要上……”突然想起席波灿刚才说的话，于是点头，“行，那我们一起去吧。”
*
第二天是周末。
我们一起去看了婚房，房子所在的小区离父母住的地方不远，大概五公里左右，这地方的房子都很紧俏，不过我父母早就买了下来，而且已经装修好，我们只是去看看，满不满意都没有了自主权。
在回去的路上，席波灿开着车，他对我父母说：“爸，妈，明天我公司有点事，回来的晚，就不回家吃饭了。”
为了表示对他的关心，我语气温和：“要是出去吃饭，喝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
“我会尽量少喝。”席波灿面带阳光般的微笑。
在回去的路上，妈接到二婶打来的电话。
挂了电话，妈对我说，“你二婶打来电话，说你堂妹明天要带男友回家，让我们一家人都过去，一起吃顿饭。”
堂妹顾陌陌，大学刚毕业不久，经济学院毕业，因我的关系在一家私企上班，虽然在同一座城市生活，因志不合，道不同，所以我们俩的关系不似姐妹。
二婶那人抠门爱炫耀，还喜欢占小便宜，我妈不喜欢与她来往，这也导致了我们后辈之间多少生疏了点。
刚回到家，真贱打来了电话。
打通就是一通骂：“我说顾陌薇，你特么的还有没有良心，这么久了你当我死了，还是你人间蒸发了？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你是真的有了男人忘了友人吗？”
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二老，我在心中叹气，笑着说：“没有，我这不是看婚房，刚回家吗！”
“瓦特？”真贱惊诧，“看婚房？你这是动真格啊，顾陌薇！”
我张嘴要解释，电话里真贱莫名其妙地愤怒了，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顾陌薇，你知不知道事情要是败露，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吗？你这个做女儿的到底心里有没有两个老人，你这样做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的节奏啊……”
他在电话里劈里啪啦地一顿训斥，我在电话这边一句话说不上来，也不敢当着父母的面说什么。只好笑嘻嘻装模作样地说，“好，那我这就过来，你稍等。”
真贱还再说，我就挂了电话。
“妈，我结婚的一些事，想找真贱帮帮忙，我去去就回来。”说着我起身就要走。
“既然是婚事，就把波灿一起带上吧。”妈的语气很平静，我听在心里却十分的不是滋味。
此时，席波灿正好在厨房洗好水果端来，听了我妈的半句话，不解地问我：“带我去哪里？”
“李健那里，你去吗？”我问。
席波灿将水果盘放下，拿了一个苹果走来递给我，“我在家陪爸妈，你去吧，早点回来。”
他这好未婚夫的嘴脸，我打心底佩服，不禁在心中问，“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伪善吗？”
曾经的白星泽也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他的体贴让我深深地依恋上了他，以至于分开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能走出那段阴霾。
迷恋上了他的好，甚至深陷其中，最后差点万劫不复。
我深沉地看了一眼面前阳光的男孩，挤出来一个微笑，将他手中的苹果接住，“谢谢，你对我真好。我会早回来的。”我笑着挥了挥手，柔声柔气地说：“晚会见。”
最后三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我浑身打了个机灵，乍一听感觉是恋人之间的恋恋不舍，实则只有我们两个心里明白，瞬间觉得自己好做作。
*
“顾陌薇，这件事我要你老老实实地跟叔叔阿姨说实话。你们不可以结婚！”真贱敷着面膜坐在我对面，冷厉地盯着我。
“射出去的箭你觉得还能回头吗？”我心中郁闷，没好气地说。
真贱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好，你不去是吧，我去跟叔叔阿姨说！”
我先一步起身将真贱按了下来，喝道：“你就是特么的贱！”
说起这件事我心中就来气，“你明明知道这些年我被父母逼婚，日子有多难熬，三天两头的相亲，三天两头地和他们吵架。我就让你帮个忙，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怪你！”
我缓了口气，“李健，自从他离开我，你知道那段苦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也很感谢这一路有你陪伴。”心中的悲愤，说多了都是辛酸史。
他一双桃花眼怔然地盯着我。
越说我越气：“这个共享男友是你替我找来的，如今已经成了定局，今天喜帖已经在婚庆公司制作，这会你要去跟我妈说实话，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我气愤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这件事要是你能随了我的愿，我现在至于这么痛苦吗！真是不折不扣的贱人！”
我拿起自己的包，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又转身来怒指真贱，“在我结婚之前都不想看到你这个贱人，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没你这样见死不救的朋友。”
骂完，我心中不解气，又气冲冲地走了回去，举起手中的包朝着沙发上的真贱就是一顿打，“你们这些可恶的骗子，骗子！”
真贱护住自己那张要命的脸，任由我发泄心中的愤怒不还手。
一顿发泄后，我气冲冲地离开了真贱的家。
翌日，天起阴沉，天空飞舞着雪花，空气里弥漫着萧冷之气。
应二婶的邀请，我们一家人在下午五点过来到她家。
二婶打开门将我们一家人引进了屋里，见少了一个人，二婶问我：“薇薇，你未婚夫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
我咧嘴一笑，“他今晚有饭局不能来了。反正就快是一家人了，迟早有机会来的。”
“是啊，现在你的人生大事也快落实了，你爸妈的一块心病总算要根治了。”二婶一副为我松了一口气的神态冲我笑了下。
随即招呼我父母，“大哥，大嫂你们坐，陌陌和她男友很快就回来了。”
说着二婶给我父母倒水，我去帮忙。
提起自己的女儿，二婶脸上满是自豪的得意之色，坐在我妈身边，笑盈盈地说：“我看了陌陌男友的照片，人长的可帅气了。”说着就划开手机要给我父母看。
就在这时候门铃声响起。
二婶满脸遮不住的笑意，兴奋地说：“肯定是陌陌回来了，我去给他们开门。”
我们一家人神情淡然，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等他们进来。
在门口就传来二婶兴奋的声音，“快快进来，外边太冷了，你大伯和大伯母，还有你薇薇姐都来了。”
声音渐渐临近客厅，“大哥，大嫂，这就是陌陌的男友。”
二婶在前，领着他们走来。
我父母听声看去，我起了身，然后眼前的画面让我们一家人都傻了眼。
这一刻，我觉得万里晴空劈下无数道惊雷，每一道都劈在我头上，让我大脑里轰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