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可恶至极
“顾经理,”唐秘书走进来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公司新招聘进来的员工简历,我根据他们的专业经行了岗位实习安排,请你过目。”
我大概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份员工的简历上。
“楚若雨。”我皱起眉头觉得这个名字脑海里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仔细想,又想不起什么信息来。
“怎么,这个有问题吗?”唐秘书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将文件合上递给她,“这件事你去安排好了,实习期间如果考核不合格的一律不聘用,知道吗?”我极其严肃地说。
对待工作我从来都是严谨的,心中容不得一丝瑕疵。
“是。”唐秘书转身就要走。
我问:“他们上班时间是什么时候?”
“下周一。”
“通知他们这周周三下午就来公司报道,和以往一样实习期没有双休日,一个月只有两天休息时间,这些在他们来公司报道时,该交代的都要交代清楚,我可不想后面跟他们解释!”
“顾经理请放心,新聘人员的事情我都会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
唐秘书离开不就后,还没有到十二点下班时间,我饿的胃有些难受,决定先下楼去餐厅里吃碗面,再上楼来处理没有完成的文件。
我出了办公室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在办公区看见貌似从休息室里出来的席波佑,于是想拉着他一块下楼去吃午餐。
他背对着我朝前走,我在后面边追边唤:“波佑,等等我。”
听见我的呼唤后,他停下脚步,迟疑了几秒才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小跑两步在他身边停下脚步,“能陪我一起去楼下餐厅吃饭吗?”
他目光淡然,点了下头。
我们一起朝电梯口走去。
电梯缓缓下降,我笑着说:“来公司几天,工作接洽的还顺利吗?”
他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
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以往。
“你今天怎么不说话……”我好奇地问。
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嗓子不舒服?”我问。
他又点了下头,我理解地不再多问。
来到楼下的餐厅,我问他:“我吃面条,你想吃点什么?”
“和你一样。”他嗓音沙哑。
我在窗口点了两碗面条,他的那碗没有要辣椒。
不一会,服务员将两碗面端了上来,我将没有辣椒的那碗面条端给他,“你嗓子不舒服就吃点清淡的。”
“谢谢。”他沙哑着嗓子。
我很大气地说:“你我之间干嘛还这样客气。你肯定是刚来不适应这边的气候,着凉了。你吃嗓子痛的药没?”
他摇了摇头。
“这样吧,吃过饭我陪你去药店买些消炎药。对了,今天的……”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话。
真贱打来的,他跟我闹情绪,好几天都不理我了。
“喂,怎么想着跟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再理我了!”我接通就没好气地揶揄他。
“顾陌薇你个作死的妖精,我电话里不想跟你吵,你就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打算跟他结婚吗?”
我筷子搅着碗里的面,沉默了会正色地说:“我都跟他……”想说跟他睡了,突然意识到面前坐着席波佑,这样说话未免显得自己乱情、太随意。
我咳嗽了声,改了口气,“我都跟他说好了,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我都不纠结了,你干嘛纠结?”
“顾陌薇,你……”
“好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反正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我和真贱讨论的话题是什么,我就没有避开他。
“这件事我前面就给你说清楚了,都是假的而已,再说那混小子你觉得他会认真吗?他就不是个东西,他喜欢玩,我们陪着他一起玩好了。”说着我笑了一声,“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薇薇。”真贱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凝重地说:“你可千万别再把自己玩进去出不来了。”
我忍不住笑了两声,“对我你还没有信心吗?好了,我正在吃饭,今天晚会去找你,我再跟你细说好吗?”
我挂了电话,冲对面坐着的男人笑了下,低头吃面。
“你在说谁不是个东西?”面前的男人突然冒了一句,嗓音还变成了席波灿的。
“噗”我将一口吃进嘴里的面条吐了出去,辣椒油呛了我的喉咙,不得不咳嗽两声。
咳嗽间,我想明白了一切,原来我今天又认错了人,一时间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
他说过今天要来公司,我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咳了咳,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冲着他干笑了两声,“你们兄弟两是猴子派来的吗?你居然敢玩我!”
我很无语地看着他。
席波灿的眼底弥漫着一层冷凝的薄雾,继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背后骂人很缺德,你知道吗?”
我故作一脸茫然,“我背后骂谁了?我有指名道姓吗?”问着了然地点了下头,“你要是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在骂你,那也是你对号入了座,承人了自己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他眼底有愤然,冷冷地对我说。
我睁大双眼认真地问:“我不是东西,你是东西!”
面前的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眸冷凝着我,却因我这句话两人相视彼此时都忍不住笑了。
他忍住笑,神色严肃了下来,“顾陌薇,我对你很尊重,因为你长我几岁,可是没想到你在背后对着别人这样说我,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气愤地别开了脸。
看他的样子真生气了。
背后骂人确实不道德,这样不道德的事还被当事人给逮了个现行,我坐在他对面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这种事情感觉解释就是掩饰,不解释吧,又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
他别开脸看向窗户外,就像一个生气的孝子,等着我去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我两根手指划过桌面,在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上点了点,试着小心翼翼地说:“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推开我的手,瞪着我,眼底是怒色,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过的愤怒之色。
身下笨重的凳子一响,他站起了身:“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说完他带着一身怒气走了。
我怔愣地看了看他走远的背影,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面,起身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