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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给。”胡玮一脸不舍得把火龙筋放在浮世子手中,眼中全是不舍,都还没用过几次呢,就这么没了,“守魂戒在秦桑手上呢。”

    “白泽,你去取来。”伊文对白泽说道。

    白泽点了点头,就出了浮世阁。

    秦桑慢慢睁开眼,见房中依然有烛光,地上有血迹,桌上有些绿色的东西,笼子碎了满地,只是却不见一人。秦桑撑着身子坐起,探出头去看,只见窗外雾蒙蒙。秦桑把被子裹在身上,不知是夜里寒凉所致还是身子虚弱,总觉得冷。

    “你醒来了?”秦桑见屋子里明明没有人,怎的突然有个从未听过的男声响起。

    秦桑寻声望去,窗户处站在一个白衣公子,看年纪比自己要大。一袭白衣胜雪,乌发高高束起,眉目俊朗。

    “我是白泽,认得吗?”白泽走到床边,见秦桑木讷得看着自己,已经是深夜看到陌生男子被吓住了。

    “原来你是长得这个样子啊?”秦桑笑了起来,白泽怕秦桑认不出,背后伸出一条大尾巴晃了晃。

    “我幻做人形之时是这样。”白泽彬彬有礼说道。

    “胡玮和伊文呢?”秦桑问到。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他们去了浮世阁。”白泽答道。

    “浮世阁?那个老头,奸诈得很呢。”秦桑说道。

    “哎,所以请你把守魂戒给我。”白泽想起浮世子带着笑意的样子。

    “守魂戒?他们用我的守魂戒跟他换了什么?守魂戒是我。”秦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白泽把秦桑昏倒后的事都大致说了一遍,秦桑悉心听着。

    “既是这戒指是我的,就该我去换,我也要去浮世阁。”秦桑说道。

    白泽拗不过她,只得等秦桑穿好衣物,领着秦桑踏上了雾梯。

    “你这老头,我就这么一宝贝,也让你惦记上了。”秦桑一踏进浮世阁,就对着浮世子喊道。

    “你怎的来了?”胡玮对秦桑说道,心里也略带疑虑,这丫头何时同浮世子这般熟络?

    “这是什么?”秦桑见着小木盒和茶杯里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蚕体里的,这是你躯体里的。”胡玮说道。

    “这个好像冰粒,是什么?怎么会在我的血里面?”秦桑问道。

    “想知道?要换啊。”浮世子说道。

    “给给给,快说。”秦桑把守魂戒一把脱下,不耐烦的塞到浮世子手里。

    “天蚕居于昆仑山冰天雪地之中,吐出翠绿蚕丝,天蚕丝织出的绸缎轻薄,适宜夏日穿着。可天蚕极其珍贵,可比万金,因天蚕的母蚕难得。天蚕只有一条母蚕可产蚕卵,并且蚕卵和母蚕都离不了冰。”浮世子说道。

    “岂不是同蚁族相似?只有一条母蚕可产卵?”胡玮问道。

    浮世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它比蚁族可珍贵许多,一来它离不了冰,二来母蚕难得,需百年以上的母蚕才能产卵。但是天下聪慧之人何其多,你们瞧,有人寻来了天蚕,还让天蚕能在这炎炎夏日活下来产卵。”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秦桑好奇的问道。

    “这个,”浮世子拿起一颗小冰粒,“是幽冥血海里的东西,寒凉刺骨。一旦沾染上,人便会冻至魂魄,妖也会耗损灵力。这个是叫血子,本是赤红,血子的赤红之色是损人妖魂魄灵力的根本,所以幽冥血海鱼虾不兴,万物不敢踏足其中。可现下却变作了冰一般的透白,是因为那层血冰已经附着在别的什么东西里了,只留下这些。没有血色的血子是杀人于无形的,一来幽冥血海是盘古身上的东西,无妖气,无仙气,人妖仙皆是看不出来;二来这样的血子寒性缓慢,需些时日才附着上身,慢慢得损魂灵,等到察觉之时,怕是为时已晚。”浮世子说道。

    “附着在什么东西里了,天蚕,只有天蚕喜寒,若是有血子护体,它就可以离开昆仑山了。”伊文想了想说到。

    “若是以血子喂养母蚕,它便周身冰凉,无需呆在冰天雪地。血子的血冰附着在蚕体,母蚕再产蚕卵,孵化的小蚕便也身带血子了。天蚕吐死织布,织出的绸缎穿于人身,血子又附着于人体,久而久之便冻坏魂魄。周身日感寒凉,气血亏虚,就会招惹邪祟妖物,无非两个下次,被妖物纠缠致死,或是耗尽血气致死。”浮世子看了一眼秦桑。

    秦桑听后吓得脸都白了,小手微微颤抖。

    “说吧,破解之法。”胡玮不耐烦地说道。

    “找到母蚕,将母蚕置于手心,自会破解。”浮世子说道。

    “这就是破解之法?你,你就一句话,骗走我的火龙筋和守魂戒?”胡玮痛心疾首得喊道。

    “我可是一字千金,法子有用就成,何须多言?”浮世子边说着,边把守魂戒和火龙筋放到窗边的水缸里,生怕胡玮发气抢了去。

    “为何这小蚕只能夜生昼死?”伊文问道。

    “最寒冷的血冰已被母蚕所用,这些蚕子只得皮毛,白昼日光照耀自然是抵挡不住,夜晚月华属阴寒,才能活命。”浮世子说道。

    “可孵化蚕卵到吐丝也许时日,一夜岂可成事?”伊文又问。

    “幽冥血海的血子,昆仑山的天蚕,这两样都能找齐之人,自会找着法子。再说万物若要活命,就需应变,天蚕知白昼不能活命,也会自寻出路的。”浮世子说道。

    “那是何人有这样的能耐,还要害我秦家?”秦桑急着问道。

    “想知道?要换。”浮世子眼睛亮了起来,笑嘻嘻得看着秦桑。

    “告辞。”伊文站起身来。

    “你们慢走,不送了。”浮世子一挥手,浮世阁的门敞开来。

    一众人皆是一脸鄙夷得看着浮世子,却也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哎,你们也算常客,多送你们一句话,殃及池鱼。”浮世子也不抬眼看他们,说罢继续喝着茶。

    几人互望几眼,皆不知这句“殃及池鱼”是何意思,又知追问下去无非是换来一句“想知道?要换。”,悻悻而归。

    伊文骑着白泽离去,胡玮同秦桑回到了房中。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胡玮把秦桑扶到床上躺下,边收拾屋子。

    “哪有事瞒着你?”秦桑随口回道。

    “你是不是和浮世子换了什么东西?”胡玮问道。

    “哪有。”秦桑有些心虚,可也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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