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快挂了
驱逐崔诚志后，唐夜快步离开办公室。这情况让张姨有些不解，酗子明明做了好事，为啥不留下来接受一下领导称赞呢？兴许还能获得什么嘉奖。
“张姨，谢谢了。”
“不客气的，方总，没什么事的话，我继续工作了。”张姨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李秘书又是一番致歉，不过方韵并没责怪，惊魂未定之余，她在想着崔诚志离去前那一抹恶毒的眼神。
“李秘书，回头记得提醒那个新来的，让他多加防备。我担心崔诚志不会罢休的。”
“方总，我真该死，这次还真亏了唐夜，我一定会把你的话转达给他的。”李秘书满脸歉然。
“别，别说是我的意思。”方韵脸上挂着复杂神采。
李秘书在方韵身边待了多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之前方总差点把唐夜赶走了，现在却被唐夜所救，她肯定感觉无比尴尬。
做完所有清洁工作后，唐夜等到五点半才打卡下班。
在离开公司之前，他的脑海中突然就蹦起了圣祖老头的声音。
“嘿嘿，小娃儿，你挺会找地方啊！这家公司乃是阴盛阳衰之地，对你今后炼制奇毒会有莫大帮助。”
“老祖宗，您就别说风凉话了。我现在对您所说的那些秘技实在没太大兴趣。您老若是真想帮我，那就教我一些拳脚功夫吧。”唐夜嘟嚷道。
学习暗器跟制毒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唐夜更想快点学一些速成的战斗技巧，好歹也能防身。
“哼——真是无知。修武如此庸俗，将来难以大成之境；想成为强者，自然是从练气学起。练气是暗器攻击的基础，威力岂是修武的内劲所能比拟的。”
“难不成老祖宗平常战斗都只甩飞镖吗？别人肯定得说你卑鄙无耻。”唐夜嘴角勾起诡笑。
“笑话，战斗素来只有输赢之分，哪来光荣无耻之分。也罢，既然你想学，老朽便教你一套【轩辕拳】。”
“好懊啊，谢谢老祖宗。”
唐夜回到家中，简单吃了份快餐后，圣祖老头便开始教他练拳。
依照老头的说法，轩辕拳乃是刚猛霸道的拳法，从头到尾只有攻击的招式，没有任何防御的套路。
“气沉丹田，气沉丹田啊……”
“我没都没练气，怎么沉？丹田又在什么地方？”
“这——唉，你都未曾练气，这轩辕拳简直是浪费。罢了罢了，练形态吧。”
在老头的指导下，唐夜在狭窄的大厅中施展着拳脚。
起初，一个个动作比划下来，唐夜总觉得跟第八套广播体操差不多的样子。不过当唐夜开始尝试将肌肉绷紧，用上力气后，一拳一拳挥出立马就有了顿挫感觉。
一拳又一拳，唐夜没想到才坚持不到十五分钟，全身便汗流浃背的。
大概练了个把小时后，唐夜竟觉得肚子又饿了。
“小子，轩辕拳非常耗费身体能量，你现在用的只是连内劲都不如的力气，坚持不了多久的。”老头提醒道。
“老祖宗，那我又该怎么练气？”听着他一个劲儿地吹，唐夜心里也好奇了起来。
“练气得先让全身毛孔畅通，以天衍界的方式，多是以药水浸泡酷热熏染。”老头解释道。
“这不是很简单的嘛。”唐夜道。
“何来简单，酷热之地难寻，药水也要经过调制的。”老头愤愤道。
“是吗，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您说的这种地方，我随便就能找到呢。”
“哼——无知小娃，那你便找给老朽看看。”
唐夜满口答应，他下楼吃了份炒面，接着便打车前往市区。
【裕德洗浴中心】大门口，唐夜告诉老头，里头就是酷热之地，里头的水也含有中药成分。
无奈，老头死活就是不相信。
“好吧，那我今天就破费一次，为了练气！”
兜里还有几百块钱，唐夜咬咬牙便进了这家洗浴中心。以前陈锋请他进去过一次，那里头有汗蒸房。
消费了118后，唐夜先是在温泉池里浸泡了半个小时，接着一头便钻入了汗蒸房。
汗蒸房内的温度很高很高，一股热流迅速包裹着唐夜的全身，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各个都拿湿毛巾遮在脸上。
“老祖宗，您看，这地方算不算酷热之地，能让全身毛孔打通吧？”
唐夜用神识与圣祖老头交谈，老头显得很惊诧，不过他承认了这里的确适合打通全身毛孔。
“嘿嘿，不就是蒸个桑拿的事儿嘛，瞧您说得多难似的。看来你对这个世界不够了解啊。”
老头语塞，一时竟无言以对。
“小子，好好坚持下去，当前这份酷热，大抵需要一个半时辰就可打通全部毛孔。”
“什么，一个半时辰，那不就是三个小时？老祖宗，你是想让我死不？”
唐夜顿时呜呼哀哉起来，普通人进入这汗蒸房，大抵也就坚持个十几分钟，能撑过半小时就算强悍的了。
随着不断有人泼水在石头上，汗蒸房的湿度继续增加，唐夜的全身皮肤，每一处毛孔都硬生生被挤出汗水似的，这感觉好似被架在火上烤。
“啊——好热！”
看着差不多同时进来的人纷纷离去，唐夜心里就好像被猫抓一般，也想赶紧离开。
咕噜咕噜……他连续喝了几口水，湿毛巾赶紧罩在脸上。
“小子，坚持——”
“知道了！”
唐夜愤愤回应一声，眼帘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抹了抹后，整个人仰头依靠在墙边。
又有更多的人陆陆续续的进来。这房里实在太闷热了，每个人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唐夜实在撑不住了。花这么多钱是来享受的，不应该是在这里头被榨成人干。
“小子——成为强者自古就不是轻松之事，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老头眼看唐夜心浮气躁的，当即又是一声棒喝。
“行行行，我继续撑着。”
此时唐夜连跟老头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感觉全身热得好似要爆炸，所有的毛孔都在拼命地分泌出汗水跟油脂。
八十分钟；
一百分钟；
两个小时；
当唐夜整个人躺倒在汗蒸房一个角落时，他嘴里艰难地呢喃道：“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此时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嘴里都是咸涩的味道。他觉得连膀胱里的尿都被蒸出来了。
“小子，考验你耐力的时候到了。”
“考验个麻痹啊——”唐夜心里偷偷诅咒道。
如同一条死狗般，唐夜嘴巴大口大口的哈着气，舌头都快吐出来了。他的双眼羡慕地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蒸桑拿了。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唐夜的眼前忽然就变得一片昏暗，紧接着竟然出现了奇怪的星星点点。
“我，我这是要挂了吗？”
“小子，坚持住，已经快到时辰了。等你的身体再也出不了汗，毛孔才算彻底的打通。”
嗤嗤嗤——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又往石头上浇了水，又一股热浪朝唐夜面门袭来，他一个激灵，神智总算恢复了一些。
“哇，这酗子耐力真强啊。我这都是第二回了，他还蒸着呢。”
“不对劲，这小子该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赶紧，谁赶紧去叫一下管理员。我们几个先把他抬出去，他必须先呼吸空气。”
一群人在唐夜身边嚷嚷着，唐夜却没应答的力气都没有，他艰难地抬起手，朝那群人摆了摆示意。
“你还清醒吗？你不能再蒸了——”
“没……事儿……我还……没死呢……”唐夜的嘴巴艰难地张合着，用倦身力气撑起了身子。
不过下一秒，轰的一下，唐夜终于一头栽了下去。
“成了成了，哈哈哈——小子，你终于把全身所有的毛孔都打通了。”老头的畅快笑声在唐夜的脑袋里萦绕。
而这时他终于被抬到了汗蒸房外。
一瞬间，一股股清凉的空气疯狂地朝他身上的毛孔钻入，唐夜终于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不过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任何的力气，只能听到旁边的人群都在嚷嚷着。
“快，快把他送到医院去。这小子严重缺氧了。”
“管理员，他还严重缺水，嘴唇都快裂了，赶紧给他先灌点水啊。”
“120打了吗，挂急救。”
恍惚间，耳畔的声音却好似渐行渐远，唐夜感觉疲乏极了，眼皮再也睁不开，也不知道是昏是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唐夜再度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一位护士正在给他挂瓶，看到他醒了，不由问了一句：“感觉人怎么样？我现在给你输葡萄糖盐水。”
“好多了。”唐夜答道。
护士弄好输液管后，一针朝唐夜的左手上扎去。实实在在的疼痛感让唐夜神智恢复清明。
“你终于醒了——”一位中年人急匆匆跑了进来，他看着唐夜恢复生机的脸，咧了咧嘴笑。
“你是？”
“你好，我是裕德洗浴中心的经理周福生。还好，你终于醒了。人感觉怎么样？”
“哦，我没事，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唐夜总算理顺了整个时间进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放心，住院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另外我们一定会赔偿您的损失的。”周福生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