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面若棺材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唐夜的右脚踩在杀马特小头领的手腕上，小头领嗷嗷惨叫，但牙根却死死咬着。
刚出来混，绝对不能出卖客户，否则以后还怎么被老大赏识？
小头领毕竟也是看过港片古惑仔的人，他很清楚出来混无非就讲一个诚信。
唐夜又试着踩了踩其他几个，没想到都挺硬气的，护士在旁边看呆了，她终究还是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眼看问不出什么，唐夜也懒得惹一身骚，快步跑出了病房。
医院门口，卢凯威呆呆地看着毫发无伤的唐夜坐上出租车离去，他气得双手直拍方向盘。
“靠，一帮蠢货，居然让他给跑了！”
再过十几秒，看到那五个杀马特一瘸一拐跑出来，卢凯威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威哥，不对啊，唐夜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王仁义道。
“麻痹的，老五净给我安排这些垃圾，不行——老子要找他退钱。”
事实上卢凯威心里也有些惊讶，大学四年，他跟卢凯威打过两次，这小子的体能一直也就普通人类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一个打五个吧。莫不是有人帮了他？
“唐夜，这次算你运气好。最好别让我查出你住在哪里！”卢凯威面露凶狠道。
似乎因为开启练气的缘故，这天晚上唐夜睡得酣畅无比，丹田位置始终有一股温热的暖流盘旋着，然后又弥散到身体四处。
夜深，唐夜识海的最深层，幽暗空间中，绿眼老者发出一声惊叹：“不对，这个世界的灵气已经非常稀薄了，为何这小子吸收的速度能这么快？连睡觉都能主动吸收灵气……”
天亮，唐夜简单吃过早餐便赶往公司。
根据张姨的吩咐，保洁人员要比普通职员早半个小时上班。
“唐夜，你来了。快过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爱心早餐。”
“唐夜，保洁工作一定很辛苦吧，这是我为你熬了一夜的鸡汤。趁热喝吧。”
才刚抵达公司前台，罗菲菲跟王红艳便出现在唐夜眼前，她们的声音本来就不算悦耳，却偏偏搀着发嗲的味道，惹得唐夜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谢谢，谢谢两位姐姐。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不用了。”唐夜摆摆手后，飞一般跑向保洁休息间。
两个女人杵在前台，大眼对小眼，眼神间又是一番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溅。
“小唐，来得挺早啊。快去拿花洒水壶，先给那些盆栽浇水。”张姨笑了笑道。
“好的，马上来。”
唐夜开始忙碌起来，工作内容都非常轻松，不消二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做完这些后，张姨在休息室召开简单的会议，安排人员定时巡查卫生，唐夜负责男士卫生间部分。
这个工作简直就跟没有似的，因为整个公司也就他在用男士卫生间。
早上九点，邀月公司开始运转起来，到处都是女人的声音，唐夜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在休息间看电视。
保洁阿姨们正在聊着公司里的八卦。
“唉，你们说，为啥咱们方总一直都不乐意招收男员工啊？”
“小李，你才来半年，肯定不知道咯。其实以前咱们公司男女职员的比例差不多的，要不是发生那件事情……”
“素芬，别说了。”张姨白了一眼，面色冰冷道：“方总说过的，谁再提那件事，就立马离开公司。”
“这……张姐，有这么严重吗？”新来的李阿姨嘀咕道。
“反正这件事别再讨论了，过去就过去吧。”张姨撂下话后出门巡视卫生。
“奇怪了，大伙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来这半年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姐摆脸色的。”李阿姨犯嘀咕，不过周围几位都一声不吭的，话题很快又绕到了其他事情上。
唐夜虽然双眼盯着电视屏幕，但心里已经对这个事情充满了好奇。
公司究竟发生过什么大事件，何以如此讳莫如深？
接下来，保洁阿姨们讨论了一些关于女性坐月子期间的问题，唐夜在一旁偷偷听着，俨然学到了不少。
大概是早上吃的东西不太干净，唐夜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滚的，赶紧拿起纸巾冲向卫生间。
女士卫生间门口，几位女职员在外头站着排队，上个厕所都资源紧张。唐夜嬉笑一声，跨入走入旁边的男士卫生间。
随便找了个包间蹲下，唐夜习惯性伸手摸向兜里，摸出一根红塔山点燃。
抽了没两口，忽然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
“坏了坏了，怎么这时候来啊！天啊，肯定溢出来了！”
女人很急躁，一把就打开唐夜隔壁的包间，紧接着又是一阵哇哇叫，“啊——死了死了——”
唐夜心里一个咯噔，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燕诗诗？
他很快就明白了，燕诗诗正在惊慌什么。应该是大姨妈来串门了。
“她怎么会跑到男士卫生间呢？”唐夜心里打着问号，竟感觉有些紧张。
殊不知，唐夜才刚来两天，以往女职员们都是连男士卫生间都霸占的，要不是张姨今早在办公室里嘱咐了女职员们一遍，大伙还不一定注意到公司已经有了一头雄性动物。
显然，燕诗诗要么没听到张姨的嘱咐，要么是急切之下顾不得了。
“啊——怎么这么多啊？”燕诗诗在隔壁惊叫着。
唐夜解决完了，正打算提起裤子赶紧走人。
他无法想象，燕诗诗正在面对的是怎么一番场景。
“扣扣扣——”燕诗诗急促敲着两个格中间的塑料板，她慌张道：“隔壁是哪位姐妹，我是诗诗，我那个来了，你有没有带那个啊？”
唐夜傻眼了，这可让他怎么回答？
听到没有回应，燕诗诗又道：“哪位姐妹？应一声啊！”
唐夜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应，还是干脆直接到外头找别的女职员求助算了。
香烟的味道终究被燕诗诗闻到了，她惊诧一声：“你是男的——难道是唐夜？”
呃，被认出来了。
“唐夜——啊啊啊——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天啊——”燕诗诗凄惨嘟嚷着。
“咳咳，是我。需要帮忙吗？”唐夜问道。
“要要要，你到我座位的隔壁，找那位陈月季，她是我闺蜜。”燕诗诗道。
“好的。”唐夜穿好裤子走了出来。
刚走出卫生间没几步，那些等待的女职员们立马诧异地眨了眨眼。
“刚才燕诗诗是不是进去了？”
“该不会跟他撞上了吧？”
“哎呀，燕诗诗这会儿肯定尴尬死了。”
唐夜停下脚步，心里不由思考起一个问题，他这么冲过去找陈月季，跟她说要卫生巾，会不会被当成流氓？
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唐夜没想到事情竟出奇的顺利，他走到陈月季的座位，只是说了句开头，陈月季立马明白了。她从抽屉里拿起一个黑袋子，立马往卫生间位置走去。
为了避免尴尬，唐夜赶紧溜回休息间。
当唐夜又看完半集电视剧的时候，休息间门口冒出燕诗诗的脑袋，脸颊绯红朝他招了招手。
“唐夜，你出来一下。”
唐夜一个激灵，心想她该不会是来骂我的吧。
想归想，唐夜还是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看着燕诗诗。
“谢谢你了，这个给你吃。”燕诗诗手里递出一块小蛋糕，脸红直达脖子根。
唐夜木讷接过蛋糕，刚抬眼，燕诗诗立马又蹦蹦跳跳离开了。
“呦，小唐挺受女孩子欢迎嘛，这才来第二天，就有人给送蛋糕了。”张姨笑着调侃一声。
“看来小唐以后要成为咱们公司的珍稀动物了。”
“是啊，要不是咱们方总定的规矩，我都想把儿子带过来面试。来这里媳妇肯定好找。”
一群阿姨又七嘴八舌的聊上了，唐夜打开蛋糕吃了几口，味道很不错。
刚吃完蛋糕，李秘书找了过来。
“唐夜，你跟我过来一下。”李秘书一脸郑重。
靠，难不成那位冰冷总经理又想闹腾什么？
唐夜眯了眯眼走出休息间，他问道：“怎么了？我应该没有犯错吧？”
“没，你挺好的。”李秘书略微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司机请了假，我跟方总又刚好要出门去拿一些样品，没人手帮忙了，所以就想到了你。”
走了几步，唐夜没有吭声。
“怎么，你不乐意？”
“我不是保洁员吗？而且你也说过了，让我尽量不要出现在方总面前。”唐夜有点儿赌气的口吻。
“呵呵，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让你去就去呗。再说了，你拿的是助理的工资，自然也要履行助理的职责。”李秘书笑着道。
“好吧，那需要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过去帮忙搬点东西。方总跟我都是女人，力气肯定没你大。”
绕来绕去，说白了就是拉壮丁当苦力。
跟着李秘书的脚步，下了地下室二楼，唐夜一下便看到冷艳的方韵正坐在一辆路虎的副驾驶座上。
李秘书上了驾驶座，她朝唐夜道：“你坐后面。”
唐夜哦了一声，发现冰冷总经理居然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心里不由冒出几丝火气。
靠！早知道昨天傍晚就让她被那男人凌辱算了，干嘛要救她。
漂亮是漂亮，脸却冷得跟棺材板似的，这是应该摆给救命恩人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