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玫妃有喜(1)
第1049章 玫妃有喜(1)
“怎么说都是服侍过朕的,你将她唤来,朕封她个贵人。”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要是昨晚看了脸,老皇帝可能还会因为美丑胖瘦来决定是否给个位分。
可直觉上认为那女子必定是个美人,老皇帝又贪恋那种美好,故而便觉得既然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该给个交代。
这要是体验不愉快,老皇帝可能连句话都不给,白白占了便宜。
这话,彻底让老太监给听懵了。
他见老皇帝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说的女子……是何人?”
老皇帝见老太监发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人是你送到朕床上的,你竟还敢装模作样的来问朕?”
老太监察觉到老皇帝不高兴了,吓得连忙道:“皇上……老奴真的没往您床上送过女子。”
“是不是,有哪个宫女趁着昨夜老奴没有值夜,自己爬上了您的龙床?”
一脸的忐忑,老太监心里不断的埋怨着那个跟小宫女对食的小太监,竟敢疏忽职守,真是太可恶了!
老皇帝一听,眼中火气更甚。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榻,恼怒道:“朕的龙床,岂能是谁想爬就爬的?!”
“现在,就去给朕把人揪出来!”
“是是,老奴这就去,皇上您别生气。”老太监慌张的应了声,转身离开。
老皇帝待老太监出门后,又一把将刚才掩盖住落红的被子,气呼呼道:“小东西,等朕把你揪出来,要你好看!”
说罢,他站起身来,弯腰打算穿鞋子。
动作一顿,他忽然瞥见了床单下方的那一枚兰花状的耳坠,眼睛一亮。
将耳坠那在手里,老皇帝仔细的端详着,试图从这耳坠来判断昨晚爬床的女子。
耳坠是极好的玉石所制,手感温润,雕工精湛,可见不是一般宫女的身份能戴的起的。
越看,老皇帝觉得越是眼熟。
这耳坠,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盯了好久,老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老脸一白。
手一哆嗦,那兰花耳坠也掉在了地上。
双唇嗫嚅,他的老眼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不,不可能……”
耳坠是他在前几天皇后生辰的时候,让老太监特意从仓库里选出来的礼物。
当时老太监还端着锦盒过来请他过目,他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摆手敷衍着将老太监打发走了。
后来,这耳坠好像被皇后送给了太子妃。
努力的回想昨晚,老皇帝始终记不得太子妃的耳朵上是否戴着这样的耳坠。
也许,太子妃将这耳坠又赏给了下人呢?
再说了,太子妃的住处离着这又不近,何况她平时老实本分,沉默寡言,跟个闷葫芦一样,怎么可能对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呢?
抱着侥幸心理,老皇帝将耳坠重新捡起,又对外喊道:“来人!”
门外,老太监吩咐人去查昨晚那胆大包天的爬床女子后,站在台阶下训斥小太监。
小太监很是委屈,只说是老皇帝让自己不用守夜的。
老太监不管,只一个劲的责骂小太监狡辩。
听到屋内的动静,老太监又不解气的踢了小太监一脚,然后小跑着进了屋子,腆着老脸:“皇上。”
老皇帝攥紧耳坠,强作镇定道:“太子妃今日回太傅府,你去看一下她出宫了没有。”
依着太子妃的性子,老皇帝觉得她不可能将昨夜的事情透露出去。
可是,老皇帝又怕昨晚上的那人真的是她,所以很是坐立不安。
老太监点点头,快速离开。
很快,他回来了,对老皇帝道:“皇上,据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说,太子妃昨夜忽然身体不适,过两天再回太傅府。”
老皇帝一听,刚才的侥幸心理像是泡沫一样,瞬间破碎了。
“哒哒哒……”,马车从云国启程后,便一直没停下来。
尽管,顾瑾璃在上马车之前强烈要求与亓灏一人一辆马车,可是亓灏却极其厚脸皮的硬是挤上了顾瑾璃的马车,美名曰路上一块好有个照应。
由于昨晚被“镇魂铃……”再次洗了脑,所以今日顾瑾璃看亓灏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温情。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这种连空气里都像是要结冰了的感觉,让亓灏和阿翘都不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去云国时那般,亓灏还是坐在顾瑾璃和阿翘的对面。
他静静望着眉眼淬了一片冷意的顾瑾璃,心中不解。
他个人认为,经过上次在树林里被紫桑刺杀的事情后她对他有了改观。
就算是他们之间的仇恨没有消融,她仍旧不怎么待见他,可也没像现在这般如此冷漠。
难得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是什么原因让她过了一夜又恢复到了那种厌恶他,憎恨他的时候了?
亓灏在看着顾瑾璃的时候,顾瑾璃抱着双臂也在冷眼瞧着亓灏。
遇刺时,他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身前的画面,她并没有忘记。
宴会上,他牵着她的手含情脉脉,温言细语的夹菜,她也记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再瞧着他,总觉得这心里的某个地方,空荡荡的。
好像是少了什么,感觉整颗心不太完整。
至于少了什么,她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皱了皱眉,顾瑾璃不太喜欢亓灏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温柔中带着复杂,缠绵里透着小心翼翼,想要靠近又害怕的矛盾。
亓灏见顾瑾璃抿了抿唇,似乎要开口的模样,眸光微动,等着她的话。
“亓灏。”果然,顾瑾璃那清冷干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你救过我,但我也救过你一次。”
“咱们两个一命抵一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对于这“到此为止……”这四个字,亓灏自然能明白顾瑾璃的意思。
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偿还什么。
两个人,仍旧是敌对双方。
亓灏薄唇紧抿,眼中一闪而过受伤之色,他的嗓子喑哑道:“阿顾,你和我,是永远撇不清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