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原来如此

    这时，药商行会的长随开始下来收第六件药材了，钟晚颜伸手从锦盒里的被掰成了两节的人参上抚过，其实是用空间里完好的人参将断掉的替换了一下。

    钟晚颜做完之后，便抬眼朝对面的齐掌柜看去，齐掌柜对上钟晚颜的视线也没有闪躲，一双老眼反而露出笑意看着钟晚颜。

    钟晚颜脸色不变的回看回去，从刚才发现不对的时候开始，钟晚颜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不知怎么的，齐掌柜见到钟晚颜脸上的笑，心里也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不过事情他们已经做完了，就是这个钟晚颜再能耐，在这个关头，他也回天乏术，所以这场比赛她就等着输吧。

    齐掌柜稳了稳心神，一副万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样子看着对面的钟晚颜，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这时，郝长老公布第六次比试的结果了，他声音洪亮的响起：“这一次，芝林堂胜！”

    齐掌柜震惊的立马就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刚刚那株人参是他亲眼看着被掰断的，怎么会赢了呢？

    齐掌柜的疑问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好在他反映了过来，没有开口问出来，殊不知，他的一系列反应落在钟晚颜的眼里，就是证明他们破坏了芝林堂药材的铁证。

    钟晚颜脸上的笑意殆尽，面无表情的看了齐掌柜一眼，然后抽出下一个锦盒，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只被掉了包的灵芝，钟晚颜都要气笑了，虽然她不知道在马玉和窑厂里的老兵们的监视下，齐掌柜和朱明玉他们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将她的药材掉包损坏的，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齐掌柜，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代长老和朱明玉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她没有空间在手，这一回还真得着了他们的道儿。

    这个锦盒里，钟晚颜原来放的是一株七百年的灵芝，正是在灵雾山背后的深山里找到的，现在被掉了包，换成了一株只有一年的灵芝，小小的，还没有半个手掌大，

    掉包的人就是只给她留着一个空盒子，钟晚颜也没有办法，不过替换的那个人挺有意思，竟然还给她换了一个小的，钟晚颜拿起那只小小一截的灵芝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后，就把它替换成了她空间里的另一株年份不短的灵芝。

    等到两边的药材都被收走了之后，齐掌柜老神在在的坐在对面，捧着茶杯低着头，并没有再跟钟晚颜进行眼神交流，钟晚颜看着他轻哼了一声就转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郝长老开始公布第七次比试的结果：“这一次，芝林堂胜！”

    齐掌柜这回再没有了之前的处变不惊，因为这一次钟晚颜已经胜了六次了，药王大赛的第二轮，一共比试十次，谁先赢了过半的次数，谁就这这一轮比试的胜利者。

    既然钟晚颜赢了六次，那么齐掌柜就已经输了，就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齐掌柜不敢相信的走到郝长老的对面，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因为他看着钟晚颜拿出来的锦盒里的铁皮石斛，足足有一多半，跟他之前掉包的时候看到的量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钟晚颜真的会妖法？

    因为齐掌柜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郝长老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跟代长老是老对头了，自然也认识齐掌柜，他笑吟吟的朝齐掌柜说道：“怎么，老齐？这个结果你有什么问题？足足有一斤的铁皮石斛，够赢了你那两寸长的沉香了吧？”

    齐掌柜被郝长老这么一问，脸色就更加不好了，他朝郝长老轻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抬脚就走了，没有再分给钟晚颜半个眼神。

    钟晚颜看着齐长老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泛着冷意，就在这时，郝长老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朝钟晚颜道：“我想起你来了，你就是行业考核上处理蛇的那个吧，我记得你手法不错。”

    钟晚颜朝郝长老拱手行了一礼道：“正是在下，当时还要多谢郝长老您仗义执言，不然我恐怕就得不到这个头名了，不过我应该早些去拜见长老你的，一直就是没什么机会。”

    郝长老哈哈笑了一声：“不急，这不是认识了么，不过你也应该听兰家的那个小子说了把，我昨天见过他，他正好跟我说了你的事情。”

    郝长老这句话，就让钟晚颜有些惊讶了，兰钰跟郝长老引荐过她？

    郝长老看着钟晚颜惊讶的神情，解释道：“兰家的人就是这样，他们虽然是江南的三大家之首，但是从不吝啬与人方便，上次在行业考核的时候，就是他跟我的坚持，才保下了你，不然你早就被朱家的那个丫头给顶了下去。”

    郝长老这话真是说的直白，钟晚颜听了不由明白朱明玉为什么会一直针对她了，不只是因为金六儿那一件事儿，原来早在她跟金六儿合作之前，她就已经挡了朱明玉的道儿。

    “晚颜多谢郝长老，不如改日我摆上一桌，专门谢过郝长老和兰公子，您看如何？”钟晚颜受人恩惠，自然要有所回馈。

    郝长老摸了摸胡子，一脸探究的看着钟晚颜，有些犹疑的问道：“你真的要谢谢我？”

    钟晚颜见郝长老这模样不由笑了，道：“自然要谢，这个怎么能说假话？”

    郝长老听后满意的笑了，道：“这样，饭我就不多吃了，而且我也听说你请过兰钰了，就不用再请这么麻烦了，虽然我帮你说话是应该应分的，但是你如果实在要谢谢我，就帮我家里换一间屋子的玻璃吧。”

    郝长老的话说得钟晚颜心里觉得好笑，也因为他这些话觉得郝长老的脾气正对她的胃口，她也听兰钰说过，郝长老惧内，虽然是药商协会的一个长老，但是并不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而且郝长老与其夫人的感情极好，想来是郝长老的夫人应该是舍不得去换玻璃，所以这会儿郝长老才会跟她开口。

    这件事儿对钟晚颜只是一件小事儿，因为沈二的能耐，玻璃这个生意已经让她不用再担心以后会没有银子用了，就连窑厂里的工人每个月的工钱，钟晚颜都给他们涨了一倍，郝长老要的这点并不算什么。